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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陛下往哪跑-第43部分

小说: 陛下往哪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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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闵竺凡眯起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君天姒的心瞬间冰凉一片。

    他一定误会了!

    君天姒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就听见闵竺凡继续道;“是臣唐突了;还望陛下……不要将罪。”

    肩部一抖;君天姒猛地抬头望着闵竺凡,感觉到从心底翻涌而上的慌张、混乱、焦急以及……绝望。

    她刚刚竟然想去跟他解释;当真……可笑。

    解释什么?他又怎么会在乎呢?

    她和闵竺凡;除了君臣;什么关系都没有。

    更何况;早朝上他还发了那大的脾气。是她从没见过的;大概是因为……乐昌。

    她动了乐昌,所以闵竺凡很生气。

    那现在呢?

    现在乐昌来动她了,闵竺凡呢?

    他……他很平静,更像是不在乎,他大概一点也不在乎。

    强劲的酒力仍在作祟,君天姒撑着混乱的神志低下头,不再去看闵竺凡,嗡嗡作响的脑中也感受不到其他,只是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缓慢道,“将罪?朕……又怎么敢将罪于右相呢?”

    眼角余光瞟过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清隽男子,君天姒不自觉的收紧手指将衣领握紧,视线却再次模糊起来,喉咙也干涩发紧,脸颊火辣辣的叫人难受,可再难受也比不上心难受。

    她想着,这样混乱的场面下,闵竺凡却只在乎她将不将罪,竟然还觉得她很开心。一想到这些,她就止不住的想要去笑,可鼻子却酸酸的,眼角也似乎落了雨滴,潮潮的。神志越发不清,隐约中似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辨不清方向,手指也开始使不上力气,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君天姒松开手指。

    她想,闵竺凡大概是要走了。

    脑中浑浑噩噩,只觉心乱如麻。

    走吧,走吧,没有人会在乎她。

    下一个瞬间,像是失去了一切力量的源泉,脑中轰然作响,君天姒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向一旁倒去。

    对面的人耳朵极灵,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君天姒,却在抬起手的刹那又迅速收回,一道凌厉的寒芒呼啸而过,叮的一声嵌入一旁的石桌,带起一道寒意。

    “沐仑,管好你的手。”几乎是一瞬间,闵竺凡已经发觉了不对劲,上前将君天姒拦在了怀里,脸色苍白的吓人。

    指尖搭上君天姒的脉,闵竺凡的眼眸寒光迸起,骤然间明白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她竟然被人下了药,脸色难看至极,闵竺凡道,“解药!”

    “这倒是我第一次见你发火。”

    沐仑闻言一怔,紧接着嘴角轻轻上挑了一下,微微颔首整了整衣衫,这才缓缓起身,一双盲眼中却闪了分色彩,转过身,不禁感慨道,“真是……好大的火气啊。”

    闵竺凡将君天姒揽在怀里,再次冷冷的喝出声,“解药。”

    “没有解药。”

    沐仑叹息一声,再次感觉到从身后袭来的杀意,不由得摇摇头,微侧过脸道,“又不是毒药,自然没有解药。”顿了顿,又补充道,“过几个时辰就好。”

    闵竺凡紧皱了眉,低头看向面色酡红瘫倒在他怀里的人,压低声音一字一字道,“那就快滚,最好在我没有动手之前……消失。”

    沐仑怔了一下,不自觉转向石桌,虽然看不到,但刚刚那道寒芒余威犹在,难道……这还不叫动手吗?

    沐仑正要笑,却听到闵竺凡继续冷冷道,“警告乐昌,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沐仑皱眉道,“有我在,不会让人动她一分一毫。”

    “就凭你?沐仑,”闵竺凡沉声,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我不过几年没有出手,你就忘了我的手段么?”

    沐仑顿住,忽然道,“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闵竺凡不置可否。

    “可你不要忘了,你和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而且乐昌她……”

    闵竺凡却直接打断他,压抑着怒火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沐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我的视线。”

    沐仑听出了闵竺凡的怒意,终于不再多说,转身留下一句话,“我相信,闵竺凡不是个会被感情左右的人。”

    不是个会被感情左右的人。

    不是……吗?

    闵竺凡眯起眼,望着怀中面色酡红的人,看到她的发带已经松散,紧紧闭合的双眼微微颤着,似是无限委屈,那胸中郁结到快要满溢而出的怒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失殆尽。

    明明前一刻还气她气得要死。

    良久,他才低低开口,“很难受吗?”

    像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闵竺凡抬手将她的发带扯开,乌黑的发铺了满眼,她似乎觉得稍稍好过了一些,紧皱的眉头稍有放松。

    “陛下实在……”

    实在什么?他张了张嘴,看着她纠结成一团的脸,竟没了言语,实在太没戒心?实在太胡闹?实在太任性妄为?

    都不是。

    是实在……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闵竺凡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一想到刚刚他看到的情景,她雪白的肩裸/露在其他人面前,他就愤怒的想要抓狂,简直怒不可遏,尽管那人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一片混沌中,君天姒闻到了淡淡的幽香,似是檀香,那么熟悉。她挣扎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眯起眼,恍惚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原本早已混乱不堪的大脑竟然飞速运转起来,今日的一幕幕闪在眼前,委屈瞬间蔓延而上,她迟钝的盯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正在做梦,还是如此委屈的一个梦,“怎么……你……还没走么?”

    闵竺凡怔了一下,望着怀里又忽然开口的人,几不可查的扯出一抹苦笑,却只是问,“陛下就这么想我走?”

    君天姒却再也睁不开眼,眼皮沉沉的极不舒服,心里更是苦涩,脑中混乱不已,手里紧紧攥住他的衣衫,嘴上却喃喃,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走吧走吧,快走吧……不想看见你!”

    “果然啊。”闵竺凡轻轻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想我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像是无声的叹息,融入了廊外风雨,终于随着细雨化入池底,“到底……要臣怎么做呢?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oao,为啥我觉得好虐……

    今天太混乱了,先要去看望爷爷奶奶,再去看望姥姥,然后还要和老妈絮叨很多很多……虽然放假了,但码字的时间却减少了有木有!!!码到现在才码了2000+,先发上来,明天一定3000+

    从今天起,云渣保证一周至少五更开始啦!话说,需不需要固定个时间更新?下午还是上午什么的?

第五十三章() 
「54」

    大君长公主乐昌回朝;不管怎么看,都是件大事。既是大事;自然不能剩了排场;少了礼数。

    这一场接风宴是由当今太后温婉瑜温太后亲自操持;左相府全力承办,排场之大,不必多说。夜宴一开,端坐高位的温太后便亲和的唤了长公主上前,赐座于旁;远远望去;倒是比陛下的高位还要高上一等。

    而这么一来;先不说这场夜宴恰好与陛下先前为迎接大宛使臣所办的宴成了个对比,前来参宴的文武更是捉摸着;两场夜宴不论是选地,还是排场,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时间又隔的不足两月,对比实在悬殊,况且温家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为,夺/权之心已是昭然若揭。那么陛下的脸色难看些,也就说得通了。

    可陛下这边算是说通了,一旁里气压低得骇人的右相又该如何解释呢?摸不着头脑,满朝文武无不愁肠满腹,生怕哪一句处了上头的忌讳,一场夜宴吃得颇为惊心动魄。

    君天姒将茶水饮了半盏,便忍不住要揉一下额角,回想自己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小雨早已停歇,那时只觉得昏沉,喉咙也干哑得紧,竟是整整昏睡了一日,若不是张合盛提醒,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场接风宴。

    手指不自觉的敲了敲茶盏,君天姒将目光淡淡收回,昨日之事她只记得自己一时悲愤饮了乐昌一盏酒,之后的事便有些混乱了,但混乱之中,她却还记得闵竺凡的话,冷冷的,像是没有丝毫情感。

    “这灯火太亮了,晃得朕眼疼,”将手搭在眉骨处,君天姒眯了眼,感觉眼角仍然发涩,不由得出声嘱咐道,“朕到后边的无忧林去坐一坐。”

    “陛下,”张合盛急忙提醒道,“楚大人已经回京,说是晚宴要来寻陛下……”

    “楚毓?”这么一说,君天姒倒是想起了那日在鹿鸣宫,楚毓说有要事需离京几日,若是赶得及,便是在今晚回来,半阖着眼,君天姒打起精神道,“倒是这么回事,那你在这里等他,他来了若是有事禀报就带他去后边的无忧林寻朕。”

    张合盛道,“陛下,要不要叫人跟着?”

    君天姒摇摇头,“不必,朕头还有些疼,需得一个人清净清净。”

    张合盛见状便不再多说,只递了个颜色给李广叫他远远的跟着,不要上前。

    起身离了灯火阑珊处,君天姒抬脚往静谧的无忧林里走,一片暗黑之中,君天姒觉得眼睛舒服了很多,眯着眼略略瞧了一圈,皎白的月光洒下,周围的无忧树刚蒙了新落的一场雨,叶茎里苦涩的味道便越发的浓郁,吸入肺腑,倒叫君天姒觉得很衬她的心情。待走到石桌处,君天姒仰头便坐了下来,闭上眼将白绢敷在眼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周身都是淡淡的泛着苦味的水汽,隐约中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及多想,君天姒开口,“楚毓?”

    那脚步似乎顿了顿。

    君天姒晓得楚毓一向不爱说话,便也不多想,只继续闭着眼仰面道,“既然来了,便先坐吧,朕头有些疼,你自便就好。”

    片刻,那脚步果然踱步到她身边,君天姒听到衣料轻擦的声音,知道他是坐下了,不自觉叹了口气,便又吸了一大口的苦味,忍不住咳了起来。眼上白绢随着清咳正要落下,君天姒急忙抬手去扶,一只手却比她还早的扶住了那方白绢,将她的头轻轻按了回去。

    君天姒愣了一下,却不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他将她按回去,静静的坐在无忧林里。

    “你说,无忧树散出的味道为什么是苦的呢?”良久,君天姒轻声道,“无忧无忧,明明是无忧啊……”说到这,自己倒是轻轻笑了一下,“大概……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无忧吧,都是骗人的。”

    她的声音越发平静,“我曾经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喜欢了,就可以了,可现在想想……果然是没什么见地的想法。”

    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愣住了,她笑了笑,继续道,“可我以前没喜欢过人,有一些幼稚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一旁的人却仍然没有丝毫回响。

    君天姒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和你说这些,其实叫你很为难,你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但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心里太难受,想找个人说一说罢了,你更不必开口回复我,只管听着就好了,好不好?”

    君天姒微微侧头等了一会,觉得他像是叹了口气,便开口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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