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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阴缘结-第22部分

小说: 阴缘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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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结蔓失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怔怔望着纪西舞半晌,方辨认出来对方。一瞬间,叶结蔓猛地扑到了纪西舞怀里,手指紧紧攥着纪西舞的衣衫,整个人依旧在剧烈颤栗着,尚未从方才的情景中缓过来。纪西舞见状叹了口气,紧了紧搂着对方身体的手,垂下眸去,轻声道:“人已经赶走了。别怕。”

    “呕——”

    叶结蔓忽然在纪西舞的臂弯里俯□去干呕起来。她只觉胸口冲刷过一阵又一阵的心悸,整个人像是要被掏空般往外呕着,浑身使不上劲。那些令人作呕的接触还似停留在身体上。背后纪西舞的手轻轻拍打着,缓解她紧绷的那根弦。

    由于空腹许久,只有一些苦水溢满唇齿,被吐出来。

    纪西舞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满脸痛苦的叶结蔓,紧紧揽着对方。

    待吐完,叶结蔓宛如虚脱般瘫软在纪西舞的怀里,呼吸声断断续续在房间里回荡,叶结蔓气息压抑,脸上褪尽血色,白得吓人,缩在纪西舞的臂弯里咬着唇没有说话。纪西舞也不催,索性坐在地上,等着怀里的叶结蔓自己平复心情。

    这一等,就等了近半个小时。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叶结蔓的略微不稳的呼吸声起起伏伏。她缓缓松开了攥紧纪西舞衣衫的手,哑着声音道:“谢谢。”

    纪西舞抬了抬眉,拉开两人些许距离,视线在叶结蔓脸上转了一圈,缓缓道:“好多了?”

    “嗯。”低低的应声响起,叶结蔓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神色晦暗,有些瞧不分明。纪西舞注视了片刻,又淡淡道,“真的?”

    “嗯。”叶结蔓方颔首应了,便见纪西舞已经探手过来,将自己凌乱的衣衫轻轻捋了平,遮住了那些j□j在外的雪白肌肤,动作难得温柔。虽然之前的那些片段模糊,但望着周围横七八竖的灵牌,叶结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一定是纪西舞帮的自己。她沉默地望着眼前女子,见纪西舞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怜悯,不知怎的反而有些松了口气,如同有一只大手缓缓拂过自己紧张不安的心。念及此,叶结蔓的心微微暖了暖,一字一句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正帮忙整理衣衫的纪西舞闻言动作一滞,似有些惊讶地抬头望了一眼叶结蔓,随即才无声地笑了笑,似要缓解紧张气氛般,语气轻松道:“没怨我让你等太久罢?”

    叶结蔓闻言沉默了会,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语若呢喃:“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裴家会有这样的败类,敢在家族祠堂赶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叶结蔓兀自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领,神色后怕,眉间有些郁郁,轻声道,“还好你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纪西舞伸手拍了拍叶结蔓的肩,眼底滑过一丝光芒,沉吟道:“所幸没来得太迟。”顿了顿,语气微提,“不过今日的事,其实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裴之平这人早被宠坏了,色胆包天,是个罔顾伦常与礼数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如今既然已经发生,便多留个心眼。你也该好好看清自己的处境,裴府不是个简单就能混过去的地方。另外,今日一事,你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与谁都说不得,知道吗?”

    叶结蔓的神色凝重,虽心觉灰暗,但也知纪西舞言之有理。这种事情,就算她说了,又有谁会站在自己这边?怕是不过平白落些指指点点而已。正是因为如此,裴之平才敢毫无顾虑地来侵犯于她。她叶结蔓不过是一场阴亲的葬送者,于裴府而言更是无足轻重。

    念及此,叶结蔓垂下眸去,沉默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纪西舞的方法。

    “好了,也别多想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休息下罢。”纪西舞瞥见叶结蔓脸上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劝慰了句。

    “嗯。”叶结蔓点点头,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我去裴夫人那里的情况,你可都知道了?”

    闻言,纪西舞的视线扫过祠堂,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大概都猜到了。我之所以没很快赶来,是先去了一趟裴夫人那里,见没有你的身影,才打听到你被珠姨带去了家族祠堂。这裴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怕是你让她看出想去纪府的心思,索性打算闷声不响地先软禁起来给你尝点苦头,省得多事。只是不知裴之平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了,差点出大事。”

    叶结蔓的脑海里浮现起裴之平之前的话语,紧紧皱起眉,忽道:“他好像提到,说是有人告诉他的。”

    闻言,诉他的吗?纪西舞幽红的眸中有雾气弥漫开来,深得令人看不透:“噢?有人……告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奉上。。s。]呼,【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大过年的屯文真累,让我喘口气。

第25章 搬救兵() 
叶结蔓瞥见纪西舞脸上的神色;沉默下来没有说话。进裴府的时日虽不长,但所经历的事无不昭显着暗处有人在给她使绊子。不管是上回溺水那次;还是今日这次有人故意向裴之平告密的事;显然都是针对她而来。可是……为什么呢?她在裴府接触的人屈指可数;根本没有得罪对方的机会才对。唯一知晓的,也不过是流传在裴府关于自己克死裴尧旭的蜚语而已。裴夫人就算厌恶自己,也大不会纵容他人做出这等荒唐事;应该另有其人。

    正沉吟间;门外突然又响起了蹑手蹑脚的动静;一个身影隔着半阖的门纸映出来。叶结蔓神色一紧;被方才裴之平的事惊吓未退;下意识就贴近了纪西舞的怀里。

    很快,便听外面有压低的熟悉声音传进来:“少夫人?”

    随着话音响起,门被推开,本打算过来查看叶结蔓情况的安儿带着疑惑的神色地踏进来,口中嘀咕道:“咦?真奇怪,门怎么开着?”

    话落,安儿的视线落在裴家祠堂,在望见满地的灵牌时脸上顿时浮现出诧异来,环顾了一周,吃惊道:“这里……这里发生什么事吗?”与此同时,安儿望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叶结蔓,连忙快走几步蹲下来,“少夫人你没事罢?”

    几乎方靠近叶结蔓,安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探出去正要去扶叶结蔓的手猛地缩回来,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冷。”

    另一边,叶结蔓眼睁睁望着安儿突如其来的手穿过身旁纪西舞的手臂,心里不由一震。却见纪西舞只是神色淡淡地松开了拥着她的手,随即退开了身子,眼角余光瞟了自己一眼,站起来往后退出几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叶结蔓怀里一空,心底竟莫名生上几缕失落。

    “少夫人?”

    一只手在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叶结蔓抬头凝视纪西舞的视线。叶结蔓回过神来,望向蹲在身前的安儿,勉强扬了扬唇角,声音沙哑道:“安儿,你泽呢么来了?”

    “我和舒姐姐久候少夫人未归,担心你出事便出来打听,得知你被珠姨带来了裴家祠堂,因此赶了过来。舒姐姐正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人发现。”安儿担忧的视线在叶结蔓脸上转了一圈,又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这门……怎么开着?还有地上这些灵牌是怎么回事?少夫人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听到安儿的疑问,叶结蔓抿了抿唇,想起纪西舞的嘱咐,并未将裴之平的事情袒露,而是随意扯了个理由道:“方才起了风,将灵牌都刮落了。门可能也是在那时被吹开的罢。”

    “风?”安儿半信半疑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安儿你来得正好,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能麻烦帮我将灵牌重新放好吗?”叶结蔓怕安儿多问,连忙堵道。

    “好吧。这可不能让珠姨发现,否则可惨了。”安儿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依言弯腰去收拾起地上的灵牌。然而没一会,她突然动作一顿,惊讶地指着灵牌上的血渍转头问道,“少夫人,这灵牌上面怎么有血?”

    叶结蔓目光晃了晃,随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见安儿疑惑地皱起眉头,催促道:“这些小事先别管,放好再说罢。万一有人来见到就完了。”

    见安儿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开始摆放起灵牌,叶结蔓抬头望向纪西舞,示意接下来该怎么办。身旁的纪西舞沉吟片刻,方开了口道:“事到如今,看来需要找一个人帮忙了。”见叶结蔓目光疑惑,纪西舞眼底眸光幽深,轻轻启唇,缓声道,“你让安儿去找裴尧远,带一句话,就说你性命攸关,务必让他亲自过来一趟,其他什么都不用多说,等他来了再解释。”

    闻言,叶结蔓的神色却有些踟蹰。纪西舞明白对方心里不愿给裴尧远惹麻烦,重新俯□去,逼得叶结蔓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他是裴家三少爷,不会有事的。但你不一样,你需要他的帮忙。否则今日的事,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难道你希望看到这样吗?”

    叶结蔓脑海里浮现起那令人后怕的一幕,顿觉胸口压抑,心脏突突鼓噪在着。她咬了咬牙,在纪西舞的注视里缓缓转头,朝正在收拾灵牌的安儿道:“安儿……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下。”

    “时候不早了,还不睡吗?”

    书房的门被推开,随着话音的响起,一身艳色繁花直领刻丝缎袍的许柔霜走到桌旁,停下脚步,低头朝裴尧远道。

    裴尧远闻言摇了摇头,将手中账本翻过一页,并未抬眼,只缓声道:“不了,你先休息罢。我这里看完……”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探出来,压下了裴尧远欲翻页的手,随即头顶再次响起许柔霜有些冷下来的话语:“时候不早了,夫君是不是应该和我一起回卧房去?”

    见状,裴尧远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抬头望向许柔霜。见对方目光紧迫地盯着自己,手并没有从他的账本上挪开。裴尧远沉默了会,方缓缓收回了手,自椅子上站起来,轻声道:“我知道了,那回去罢。”

    两人出了书房,一路沿着小路往卧室行去。裴尧远刻意与许柔霜保持了距离,神色淡淡。夜色里有星辰明月所罩,倒也还算敞亮。四周静谧,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飘散。这般走了半晌,许柔霜忽然开了口,声音有些不悦:“前几日娘又来信了,问我有没有怀上孩子。”

    话落,裴尧远的脚步突然一顿。片刻才重新迈开步子,淡淡道:“这种事急不得。

    ”

    “是么?”一声略带嘲讽的冷笑响起,“那你知道,如今府里的下人在怎么传吗?他们都说三少爷与夫人貌合神离,夜夜分床而睡,不得亲近。今日若不是我来唤你,想必还是在书房就寝罢?你我新婚才一年,就这般厌烦我了么?”

    闻言,裴尧远温润如玉的脸上神色起了些微变化,半晌,方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初应下这门婚事也是因为父母之命。”许柔霜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视线里那轮廓温雅,眉眼之间气质更是清如水,与自己以往所见的那些男子都大相庭径。当初正是因为如此,才不知不自觉芳心暗许。万万不曾想到,期待已久的婚事背后却是日复一日的独守空房。念及此,许柔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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