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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狱莲记 作者:dnax-第47部分

小说: 狱莲记 作者:dnax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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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掌门师兄他……遭奸人所害。”
阮云之伤心欲绝,愤然道:“是谁,被哪个奸人所害,我这就去替师父报仇。”说完四处寻剑要与那不知在何处的凶手拼命。杜笑植冷冷道:“别人杀了你师父,你便要找他拼命,若是你小师叔动的手,你又该如何?”阮云之一愣,满脸迷惘之色,结结巴巴道:“三师叔你说甚么,小师叔杀了师父,这绝无可能。”顿了顿又恼怒道,“师父与三师叔被人害了,二师叔你还有闲心在这胡说八道。”
杜笑植道:“我胡说甚么?他不止要杀你师父和三师叔,连我也险些杀了。”阮云之怒道:“你胡说,你就是胡说。”他对秦追向来如亲兄弟手足一般,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杜笑植解开衣衫,阮云之瞧了一眼便惊呼出声,见他胸前碗大一个口子,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这伤口绝非寻常刀剑所致,必定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才能一击之下剜去如此大片血肉,杜笑植道:“姚家宝剑杀起人来果然痛快。”秦追一颤,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赤秀剑,剑身上依稀还有血滴落。阮云之道:“我不信,小师叔为何要杀师父师叔,没道理,二师叔你……你说哪会有这样的事!”杜笑植道:“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想必你师父至死也不肯信。”阮云之道:“一定有人假冒小师叔将师父和三师叔杀害,二师叔你说清楚,咱们也好快去追凶……”
阮云之毕竟年幼,未曾经历过大事,一想到师父没了,再不能罚他抄书也不会宠他护他,不由心中酸痛,又要落泪。杜笑植瞧着秦追道:“今日散席后,咱们各自回房歇息,过了一个多时辰,我了无睡意出来院中走动,见师兄屋中亮着灯还有说话声,走近听了两句,是你和大师兄在说话。我本想敲门进去,谁知你们说着说着竟吵了起来。我只听得几个字,你说‘师父’,‘天机玉衡谱’,掌门师兄动了怒,叫你回去,随后便没了动静。我正奇怪,忽然听三师弟一声暴喝,我不知他也在房里,耳听得叮叮当当打了起来,不晓得在和谁动手,便立刻撞进去,谁知瞧见……”
秦追满腔苦涩道:“瞧见我将掌门师兄一剑杀了,又仗着手中宝剑将三师兄也一并杀害。”他说到这里,脑中滚来滚去尽是那假扮自己之人一剑刺穿万啸风胸膛,再提剑与薛兆恶斗的景象。杜笑植道:“老三倒也罢了,他莽人一个,性子直又粗心,瞧不出真假在所难免,可大师兄心细如发,你又是他从小带大,手把手教你武功,一举一动如何瞒得过他,若是连他都没瞧出真假毫不设防,不是你还会有谁。云之,不说你师父,就算是你难道还能认错你小师叔么?”
阮云之怔了半晌,抬眼瞧瞧秦追。他眼光虽不及万啸风万一,可自幼与秦追同吃同住,又一同练武,各自脾气性格更是了如指掌,只瞧一眼或许会看错,若是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会认错人呢?他想答个“会”字,却是违心之言了。秦追听到“天机玉衡谱”几个字,面色惨然道:“二师兄,难道你竟觉得我觊觎师父绝学,想据为己有?”杜笑植道:“你是师父亲授武功的关门弟子,天资悟性均在我们几个师兄之上,将来于武学上的修为造诣定然不可估量。师父有甚么绝学也不会藏私,何必急在一时。”秦追苦笑道:“二师兄,我以为你最聪明,可想不到你也会以为我为了武学秘典将掌门师兄和三师兄杀害。”这些日子他与平门之间结了梁子,被人冤枉误会之事不在少数,可那些都是外人,因此并不放在心上,今日听到最要好的师兄说出这些话,顿时心灰意冷,不想再辩。
这时门外吵吵嚷嚷又多了些人声。阮云之来时,秦追尚在想那设计陷害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定有更大的阴谋,应当设法查明真相,可听了杜笑植一番话,失魂落魄,任凭门外循声而来的各派人将屋子团团围住。
铭舟走在众人之前,尚未进门便闻见屋中阵阵血腥气,顿时有眼尖的人惊呼道:“不好,出了人命啦。”铭舟带着天剑山庄护院弟子进来,见地上血流成河,薛兆倒在门旁,阮云之在床边抱着个老者哭泣不止。杜笑植听见有人来到,早已掩上衣襟,但胸前伤口血流不止,如何能藏得住,铭舟又是眼利之人,一眼便瞧见了,说道:“杜大侠受了伤,还不快找人医治。薛大侠和万掌门……”前来的人群中也有天玄派弟子,瞧见掌门与薛兆倒在血泊之中,纷纷惊呼出声,抢上前去,有叫师父的,有叫师叔师伯的,也有叫掌门的,屋中顿时一片哭声。
秦追与杜笑植均不做声,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天剑山庄弟子装扮的人道:“铭舟师兄,我方才来得早,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见杜大侠说,万掌门和薛大侠是秦大侠杀的。”此言一出,天玄派弟子个个怒不可遏道:“胡说,天玄派向来和气友爱,同门之间绝无可能自相残杀。”铭舟也道:“你当真听清了么?无凭无据可不能信口乱说。”
天剑弟子道:“杜大侠身上的伤便是秦……秦大侠手中之剑伤的,他们二人方才还在争执,说甚么天机玉衡谱。”铭舟道:“你将听到的话慢慢说来与杜大侠当面对质,有一句不对,你自去刑堂领罚。”天剑弟子道了声“是”,便将方才杜笑植与秦追在房中的对话一一道来,虽偶有些出入却并无不实。等他说完,众人均想,世上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为一己之私便将恩重如山的师兄杀害,说不定是想趁这几日庄中不太平,正好将杀人之事一干二净推在刺客身上。这些人大多知道秦追与平门的恩怨,虽时鹏之死不了了之,又有神枪柳舍一撑腰,无人敢当面指他是凶手。可今日血案明明白白,连自家师兄杜笑植都不为他辩白,哪还会有错。
铭舟问道:“杜大侠,我师弟说的可有错?”杜笑植斜眼瞧了瞧他,伸手在胸前轻轻一按道:“此事与贵庄无关,是鄙派私事,不劳贵庄插手,各位请回吧。”铭舟道:“万掌门与薛大侠在庄中毙命,怎会与天剑山庄无关,杜大侠认定是私事,那便是说此事并非外人所为,凶手就在天玄派中么?”他向来伶俐,众人一听果然是这个道理。杜笑植冷笑道:“我若说不是,莫非你就要将我师弟押去刑堂严刑逼供不成?这几日剑盟论剑出了多少纰漏,死的死伤的伤,我没怪你天剑山庄守备不严,纵放刺客,你倒来兴师问罪过问天玄派中之事。”杜笑植平日一副笑口常开和气生财的模样,一翻脸竟有些肃杀之意。铭舟道:“小人绝无此意,只是这几日庄中发生的血案都与秦大侠有关,三番两次难免引人生疑,秦大侠当日身体抱恙不能说话,有些误会难以开解。今日既然已大好,如若蒙冤自能辩白,何不让秦大侠自己来说更妥当。”
杜笑植道:“不必了,鄙派掌门与三师弟之死另有内情,不便外人插手,咱们就此告辞,请少侠转告上官盟主一声。”秦追对师兄极为敬重,见直到此刻杜笑植仍对自己百般回护,心中又生起些暖意。可万啸风与薛兆之死对他打击甚大,听身边这些人吵吵嚷嚷已是心乱如麻。杜笑植伸手将他一拉,对阮云之道:“云之,还不快将掌门师兄和你三师叔抬下山,咱们回天玄山去。”
阮云之伤心得六神无主,又见这么多人要为难秦追,正不知如何是好,听杜笑植一说立刻应了,找了几名天玄弟子将万啸风与薛兆的尸首抬出去。刚到门口,铭舟伸手一拦道:“诸位请留步。”杜笑植道:“做甚么?”铭舟道:“杀人之事尚未查清,还请天玄派各位暂留天剑山庄。”杜笑植问道:“你要如何查?”在场都是江湖人,江湖命案不惊动官府,既然不能报官自然是凭武林江湖的规矩私下查证,可江湖恩怨向来难有公断,谁是谁非最后多以结仇生怨你死我活终了,极少有心服口服的时候。铭舟说要查,可如何查起谁也想不出妥当的法子,只是这几日山庄中怪事不断,搅得人人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见深夜之中又有两人毙命,自然不肯就这么放疑凶离去。
阮云之抹着眼泪,听众人不肯放行,又瞧了秦追一眼,见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心中刺痛,怒道:“我师父不是小师叔杀的,你们做甚么冤枉他,让开,让开。”他往前硬闯,不知是谁将他推了一把。阮云之未及站稳,一下摔在地上,抬头看去却找不到人,心中气苦。人群中有人道:“若在天玄山上杀来杀去,咱们倒也懒得管,可剑盟比武论剑,偏要来搅得一团浑水。姓秦的小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今日决计不能纵虎归山让他跑了。”话音一落,不少人响应,秦追瞧那些人样貌,自己一个都不认得,却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将他除之而后快,不由心中消沉,只觉从未有过的疲累,手中轻如无物的赤秀剑也沉得握不住了。
杜笑植道:“天剑山庄未免太小瞧鄙派了。”铭舟道:“不敢,只不过在场都是武林中的前辈英雄,若不给个交代,传扬出去人人都道天剑山庄任人来去自如,杀了人也能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剑盟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他一扫平日恭敬谦和之态,厉声道:“当日平门时师兄被害,秦大侠问心无愧,何惧之有,今日杜大侠一味回护,小人迫于无奈只得无礼了。”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若秦追硬闯便不惜动武也要将人留下。
秦追道:“我也想知道谁害了掌门师兄和三师兄,不查明真相于心难安。”铭舟道:“如此甚好,还请秦大侠交出宝剑。”说完差了两个弟子上前。秦追道:“此剑是我好友佩剑,恕不能擅自交给旁人。”铭舟不悦道:“秦大侠不肯交出凶器,又谈何查明真相。”秦追低头不语,人群中忽然飞出一块石子,朝他头脸上砸来。秦追侧首避过,那人喊道:“凶器在他手里,人证是他师兄,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大伙一起动手将他拿下问罪……”众人纷纷回头,见那人一脸鄙夷,口沫横飞,话说到一半却忽然止住,倒退两步仰倒在地。两边之人同时惊呼,抢上一瞧,此人双目圆睁,喉咙上一枚银针,已气绝身亡。众人惊骇万状,杜笑植走上一步道:“小师弟……”忽然面露惊诧之色,手抚喉咙倒退一步翻倒在地,瞬息之间挡在门口的数人也纷纷摔在地上。秦追见杜笑植跌倒,心中已有不祥之感,正要扑上前去查看,有人喊道:“姓秦的恶贼为求脱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手,暗器上定有剧毒。”
这话是真是假,眼下情形谁又会去分辨,只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便有七八人围攻而来。秦追往师兄喉上望去,一枚银针入喉,杜笑植脸上已罩了一层黑气,口鼻中流出血来。他只瞧一眼,背后便有人欺近,一掌正中他后心。秦追心乱如麻未及防备,顿时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随即几人从旁欺近,各举兵刃往他身上斩落。
阮云之喊了声“小师叔”,也被人推推搡搡掼倒在地。秦追只想着万啸风、薛兆和杜笑植三人先后离世,悲痛欲绝竟不反抗,任由刀剑砸在身上。两道血珠飞溅而出,锥心剧痛袭来,秦追听见阮云之又哭又喊,天玄弟子已与那些人战成一团。秦追浑身一震,心想不能让云之再遭不测,无论如何要保他平安。想到这里,不知哪来的力气仗剑站起,跌跌撞撞往前走去,刚走两步便有人举剑朝他肩上扫来,秦追听到风声往后挥剑相迎,忘了手中握的是赤秀宝剑,一剑下去“当”一声响,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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