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才原等人还在现场办公的时候,金泽滔和柳鑫聊起了排查了好几个月的流窜杀人抢劫案,按柳鑫的说法,有重要证据证明该团伙有浜海藉同伙,说起来,金泽滔心里还有气,自己还是这个流窜嫌犯的受害者。
柳鑫说:“东源人禀xing暴烈,好仗义,能抱团,敢为人先,说难听点,东源这方水土既出能人,也出流氓,你在东源也快一年了,应该深有体会。”
金泽滔默默点头,东源人在浜海乃至永州恶名在外,古时这地方也算是四战之地,东源人的好战因子自古以来,一脉相承,东源人若是能走正道,气势恢弘,能成大事;若是走歪路,作恶多端,为祸一方。
柳鑫拍拍金泽滔的手:“不用担心,你们产业办绣服产业和滩涂养殖业这两件事办好了,不知道多少东源人因之走上正路,依法致富,受益无穷,这事若放古时候,那是大造化,大功德,老百姓都要为你立碑传世。”
金泽滔笑了:“咱是小官小吏,能尽一份心力,造福一方百姓,只要有朝一ri,当我离开东源时,不被老百姓戳脊梁骨,我就心满意足。”
柳鑫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气,矫情了不是,你小子小吏一个,说得好象是一方大员似的,莫不是你离职时还要当地百姓送万民伞才彰显你官德政声?”
金泽滔奇怪地看了柳鑫一眼:“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咋就惹得你柳局长赤口毒舌地枉说人家,哎,我说柳大局长,最近你是不是有点什么失调,火气腾腾地往外窜啊?”
柳鑫给呛得面红耳赤,不过想想这话也没错,最近确实火气大了不少,都是这个流窜通缉犯给闹的,若不是因为金泽滔在浜海小学的事情,他也没想过要到东源度个周末,昨天陪着家人去了天南庄海滩,虽然风景怡人,却总是心不在焉,唉,劳碌的命啊!
金泽滔见柳鑫脸se红一阵青一阵的,心里也有些微的愧疚,柳鑫好歹也是堂堂公安党委书记、常务副局长,能来东源已是十分见情,说:“船到桥头自会直,你再cao心,这歹徒也不会跑你跟前让你抓,不要再愁眉苦脸的,今晚是罗立茂的大喜ri子,你得放松点。”
两人正说话间,罗才原等人也已碰头结束,开发改造方案两镇党委zfu领导原则上通过,但因事涉多个分管领导和部门,还需经镇党委会通过。
此时,风总过来邀请领导可以入席,三楼宴会大厅已经是宾朋满堂,除新人及双方家长,陪郎和陪娘居桌,金泽滔他们这一干领导就位居次席。
婚礼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众不同的是中间穿插了证婚人宣读证词,按说,这证婚人应请新郎所在单位最高领导宣读,但老娘死活要金泽滔做这证婚人。
金泽滔也唯有硬有头皮领了这任务,很快就轮到金泽滔宣读证婚词了。
证婚词还是罗立茂亲自cao刀,咬断了好几根笔杆才写好的,写得那是才情并茂,天花乱坠,还打印在大红喜纸上,准备当传家宝代代相传下去。
岂料金泽滔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当司仪宣布进入证婚人宣读证词环节,金泽滔却是空着双手上台。
罗立茂立时感觉大事不妙,那大红证婚词此刻被弃之如履,正飘荡在桌底下。
金泽滔握着话筒,笑意粲然说:“今天是我们东源镇受人尊敬的党政办主任罗立茂同志和镇水利办刘美丽小姐的大婚ri子,受他们家长委托,要我宣读证婚词,这是个喜气洋洋的任务,我没理由拒绝。”
开场白很规矩,虽有些调侃但还算得体,罗立茂放下了半颗心,他一双小眼睛盯着金泽滔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就从他嘴里吐出毒舌。
金泽滔说:“对于刘美丽小姐,刚才的司仪有诸多的溢美之词,我再重复也不会令美丽小姐更加美丽,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始至终,礼仪先生对于罗立茂先生着墨不多,在座的诸位也可能注意到了,他用了郎才女貌来形容这对新人,其中一半是用来赞美新郎的,我感觉这似乎不公。”
大家的注意力渐渐地被金泽滔吸引了,罗立茂就站金泽滔后面,只觉心扑通乱跳,他感觉天裂了一半。
金泽滔依然笑容不减:“其实就这一半,这个郎字也算不上什么赞语,也就这个‘才’字才是赞美罗立茂先生的,罗立茂先生现在好歹也是镇zfu大主任,东源中学校长,镇教办主任,戴着三顶帽子的罗立茂先生难道在汉语字典里还找不到合适的溢美之辞?”
刘美丽听得津津有味,罗立茂低垂大理石脑袋为自己默哀,今天他为鱼肉君为刀俎,唯有振耳倾听金泽滔继续他的毒舌:“但我此刻却不能责怪司仪先生,他已经尽责了,人类的脑容量已经无法提炼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罗立茂先生,他能想到用一个才字来概括,已经值得我们鼓掌欢呼。”
说罢还带头鼓掌,大家都嘻嘻哈哈地拍掌赞同,司仪在一旁哭笑不得,也只有随大流鼓掌,仿佛他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才”这词来形容新郎。
金泽滔等息了掌声,收起笑容说:“不过,经过苦思冥想,我发现自己比司仪先生要聪明点,我想到了八个大字可以高度概括罗立茂先生,那就是飞沙走石,鬼斧神功。”说到最后还比划着手势以加强气势。
此刻罗立茂正低头垂哀,锃亮的大理石秃头正映着大厅的吊灯,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虽然觉得金泽滔说的有点缺德,但联想到罗立茂的相貌,用这八个大字来形容罗立茂,还真是无比的合适,不过总归今天是他的大喜ri子,自然不敢太放肆,唯有罗立茂的老娘却乐得哈哈大笑。
老娘这一笑,大家也都跟着哄堂大笑,刘美丽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还不住地用手肘去戳罗立茂的腰,罗立茂只觉这手戳的是自己的心肝。
金泽滔待大厅稍微安静了些,说道:“我还发现今天的婚礼还可以用八个大字来概括主题,绝代双娇,珠联璧合。”
罗立茂差点眼泪都出来了,你总归说了句吉利话,哥啊,今天是我的大婚ri子,你可总算也用了八个大字来贺喜,太不容易了我。
金泽滔说:“我们从这对新人名字就可以发现,这对新人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立和丽,音谐,美和茂,意近,合在一起就是美貌,这到底是赞新娘呢还是颂新郎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家伙又是哄然大笑,罗立茂恨不得在金泽滔身后捅他一刀,这都能想得出来,是你太有才还是你太损了呢?
金泽滔往前走了一步:“我现在得防着点身后的新郎变身为狼,估计他现在杀我的心都有了,所以,玩笑话后,我还真有八个大字赠送新郎,貌雄才奇,妙不可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婚礼上的枪声()
金泽滔话音未落,大厅门外忽然传来争吵声,金泽滔想想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将话筒递于司仪,风落鱼和柳立海已悄然走了出去。/
金泽滔正想出去瞧瞧,门外的争吵声已经平静了下来,不一刻就见柳立海领着邱海山走了进来,邱海山作为婚车司机,婚宴大厅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此刻他还愤愤不平地在低声嘟囔着,柳立海低声喝斥着:”你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痛,这里是你闹事的地方?这么多领导在,你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金泽滔皱眉问:”咋回事呢?”
没等柳立海开口,邱海山愤愤不平地说:”金主任,你评评理,刚才在楼底下凑巧碰到以前打混的一个熟人,好多年没见面了,我好心打个招呼,他不但不理,还推了我一把,不理就不理,我也不计较了,咱现在跟着金主任一起来的,不能给你脸上抹黑。”
金泽滔脸se也缓了下来,虽说邱海山神经有些粗犷,但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见金泽滔没有责怪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这人姓娄,獐头鼠目的,我们都称他娄阿鼠,以前一起混的时候手脚就不干净,心思也多,不多久就出去做生意了,最近听说发了财。”
金泽滔皱眉说:”以后不要再和这些混混搅一起了,他做什么发的财?”
邱海山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我也是听人说的,按说他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谁知道呢。”
金泽滔坐了回去,随口问了一句:”跟你同村的?”
邱海山说:”岔口村的。”
台上婚礼程序也接近尾声,罗立茂一头大汗地和新娘仓惶回了宴席,正对着罗立茂的老娘鞠躬,幸好,罗立茂还算清醒,只鞠了一个鞠躬就算拜谢母亲的养育之恩。
金泽滔挤了过去,说:”罗主任啊,从今天起你得戴钢盔上班了。”
老娘一见金泽滔,漏风的嘴就笑得合不拢了:”来,滔儿,你坐娘身边。”
罗立茂恨不得用针线把金泽滔的嘴巴缝上,刘美丽却是好奇地问:”干么要戴头盔?”
金泽滔笑嘻嘻地说:”美丽啊,你不知道,今晚你这朵鲜花栽在这堆牛粪上,门外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怀恨在心,他这一出去,不戴顶钢盔,我怕你老公这一圈硕果仅存的篱笆都要给石头砸没了。**”
大家都忍俊不禁哈哈笑了,正说着,却见门外突然飞来一块石头,“啪”地砸在门边的墙上,幸好没砸着人,但也令得大厅的人们吓了一跳。
金泽滔脸都差点白了,回头望了柳立海一眼,那边刘美丽却问罗立茂:”不会真有人躲门外砸你石头?”
罗立海尚未出去,就听得门外有人喊:”打人啦,快来人了!”
有人闹事,自有酒店保安处置,这事本来轮不到酒店用餐客户出面,但金泽滔总觉得今天酒店有些怪异,罗立海快步走了出去,金泽滔想了一会,还是示意邱海山和自己一起出去看看。
金泽滔出了大厅就看见柳立海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年青人在底楼大堂扭作一团,楼梯上,还有一个尖头尖脑一看就不是善类的青年正气势汹汹地握着根木棍和酒店保安对峙。
风落鱼蹲在门外,花容失se,衣衫凌乱,大约是惊吓过度,旁边有几个服务员围着风总,说着安慰的话。
金泽滔一出来,风总脸se才算有些红润起来,结结巴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这两人来酒店要了几个菜要打包带走,酒店服务人员告诉他们今晚因为婚宴,要多等些时候,在等待过程中,正巧邱海山看到娄阿鼠,两人争执了两句。
本来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也不知道为什么,邱海山走后,娄阿鼠就对酒店服务员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话也越说越难听,风落鱼在楼梯上数落了几句,娄阿鼠就扔石头往风总身上砸,还好,风总一惊一吓,早软了腿,石头穿过风总落在婚宴大厅的墙上。
说来话长,其实也没多少时间,金泽滔看着和柳立海扭打的青年汉子,面目狰狞,手脚凌厉,柳立海已明显落于下风。
金泽滔快步走在前头,在楼梯口和保安对峙的娄阿鼠挥舞着木棍说:”不要过来,过来就砍了你。”
娄阿鼠大约看情势对己方不利,扔了棍棒,解开外衣,后背露出一把砍刀,金泽滔早看他腾挪周转的时候似乎有些笨拙,却原来腰间还塞了把砍刀。
金泽滔三步并作两步,顺手抓过一个忙不迭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