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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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看到她颐指气使天之骄女模样,不知道又会怎样的长吁短叹。
金泽滔没有跟家人说明桥桑的身份,家里人都当江海身份尊贵,桥桑或许是江海的什么亲人,对她倒不见外,都当是家里人一样。
金泽滔刚开始吃早饭,谢凌就打电话过来,今天县里准备继续昨天关于酒厂收购的谈判,一大早,浜海酒业谈判团队的车辆刚进酒厂,就被酒厂职工堵在车里不让出来。
等谢凌他们赶过去时,酒厂门口已经围聚了大批工人,昨天的谈判有关工人安置问题最后没有敲定,今天双方就职工安置问题继续展开谈判。
说到酒厂职工,就要说到酒厂职工成份,酒厂除正式职工外,还有一批数量不少的“土地工”。
这批工人当初因为所在村组的集体土地被酒厂陆续征用,放弃直接获得安置补助费的权利,从而获得在这家国有企业上班的机会,从农民变成了工人,这就是所谓的“土地工”。
酒厂要整体搬迁,老厂区准备改造成博物馆或主题公园,双方就这些“土地工”是否继续留用存在争议。
西桥坚持,既然工人和企业有劳动关系,不论当初是以什么方式进的企业,也不管村土地以后怎样处理,不能因为企业转制,就中止劳动合同关系。
浜海酒业则认为,既然劳动关系和土地挂钩,企业整体搬迁,老厂区如果改作他用,或被县政府征用,那么继续使用“土地工”的前提条件就不存在,理应由老厂区使用单位负担。
这些争议,都是昨天谈判结束之后的闲谈话题,还没形成共识,更没有形成纪录,换句话说,还要在今天的谈判最后明确。
这些“土地工”都是酒厂所在地的卢家村村民,家人亲属就在酒厂附近居住,一呼百应,今天浜海酒业代表一进厂区,就被这些“土地工”的亲属给堵在车里。
谢凌说:“‘土地工’的亲属要求浜海酒业答应继续留聘,才放他们进去,扬言说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要把谈判搅黄。”
金泽滔摇了摇头,真是好事多磨,说:“你让吕宏伟局长带人先把浜海酒业代表解救出来,这样成何体统,关于职工安置问题的谈判还没开始,就开始威胁起收购方,换作我是业主,也不愿要这批工人,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谢凌笑着说:“也没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毕竟工人们还想在酒厂继续干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事情还是能很快解决。”
金泽滔提醒说:“不要大意,人多了就怕有意外,对了,让柯南良书记牵头处理,这段时间,创建活动先期申报工作太悠闲,人啊,就怕闲着,一闲下来,想法就特别的多。”
谢凌笑说:“我马上跟柯南良书记联系,政法工作还需要柯书记亲自负起责来,我想,柯书记也应该非常乐意参与此事。”
柯南良还兼着政法委书记,让他出面平息酒厂职工的围堵事件,名正言顺。
柯南良昨天在酒店里的对金泽滔的态度十分强硬,靠向杨天临部长的决心也十分坚定,差不多已经公开和金泽滔唱对台戏。
金泽滔因为知道桥桑的身份,站在桥家的立场,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即使杨天临因此记恨自己,也不能真拿自己怎么样,无非在组织工作上给自添添堵。
至于柯南良,金泽滔根本没放在心上,跳梁小丑而已,再让他多蹦达几天,以为抓着了杨部长这个大靠山,却不知道是座活火山。
更何况,桥桑这个挡箭牌多少能吸收一些火力,老桥家一生气,杨天临能不能在这个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坐下去都还两说。
柯南良昨晚上与杨部长同进退,共患难,自我感觉两人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在西桥的政治地位也必定水涨船高。
金泽滔在西桥几乎一言九鼎,但在永州,处境并不是太美好,就柯南良所知,市里赵静书记、陈建华副书记,包括杨部长,跟金泽滔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西桥县委,柯南良是第一个和永州市委站在同一立场的干部,就这一点,应该能为杨部长等领导赏识。
所以,当谢凌打电话请示,让他亲自牵头负责西桥酒厂职工围堵事件,他当这是金县长对他的政治妥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金泽滔今天有事要去浜海,竺长贵处长早两天已经就任浜海市委书记,他赶去浜海,正是给曲向东和竺长贵牵线搭桥,这是他早就说好的。
曲向东现在处境并不是太好,温重岳离开后,受冲击最大的并不是金泽滔,而是杜建学和曲向东。
杜建学现在任着南门区委书记,又处在赵静书记的眼皮底下,时不时被赵书记敲打,处境十分艰难。
曲向东还好,政府工作还是庄子齐领导之下,跟赵静直接联系不是太频繁。
温重岳离开永州后,浜海市表面没有变化,但平静下面隐藏的暗流开始涌动,沉渣泛起,给曲向东的工作带来很大被动。
此时,正需要金泽滔过去给老领导壮壮胆,站站队,既是他对曲向东政治上的声援,也是他政治勇气的具体体现。
吃过早饭后,江海就离开老宅院,何悦赶到西桥县纪委亲自过问书店老叔的事情。
桥桑就象被放出鸟笼的金丝鸟,叽叽喳喳跟小唱唱三兄妹玩得不亦乐乎。
金泽滔交代了一下县里的工作,就准备驾车离开,桥桑不知道从哪冒出,一步跨入副驾驶室,金泽滔愣了一下:“我去浜海有事,你跟着干么?”
桥桑眼睛看着前方:“江叔离开前交代,如果我要出去,就必须有你陪同,你不让我跟去,我等会儿就一个人出去。”
金泽滔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跟唱唱他们很玩得来吗?我带着你去办事,不方便啊,人家要是问起,你是我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
桥桑楚楚可怜说:“随便你怎么说,就说我是你远房表妹,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很无聊的。”
金泽滔拍着额头,喃喃道:“我去公干,还带着一个远房表妹?这算怎么回事,鬼才会相信!”
桥桑咯咯笑了:“不相信才好呢!”
金泽滔赶又赶不得,骂又骂不得,无奈,只好带着“远房表妹”上路。
第八百四十八章 交颈相糜()
桥桑今天脸上什么都没有涂抹,干干净净,鸡窝头烘干了,一头卷曲的头发看着很自然,她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前方,贪婪地浏览着西桥的街景。
金泽滔侧眼看她,见她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快乐表情,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欢呼。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欢乐,桥桑侧着脸认真说:“今天是我自懂事开始,第一次和陌生人一起,我很快乐。”
金泽滔没好气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只是陌生人,地位好低啊!”
桥桑吃吃笑道:“那你想要做我什么人?”
金泽滔一本正经说:“算起来,今天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了,一回生,两回熟,怎么都算得上熟人了吧?”
桥桑噘着嘴说:“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的胆小鬼。”
金泽滔只好迅速转移话题:“你现在不上学吗?怎么还能到处玩?”
桥桑好象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事,说:“我提前保送,接下来都没课了。”
金泽滔吓了一跳:“你才上高中啊?这算不算未成年人!”
十七岁,上高中差不多,但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她只是个中学生。
桥桑不屑道:“你的观察能力和智商好象有问题,我是大学提前保送生,算了,不说这个事了,什么眼力,还当县长?”
在这一刻,她又仿佛是那个奇装异服打扮,轻世傲物行事的鸡窝头。
金泽滔的诧异表情让桥桑顿时不安起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以前那个样子?”
金泽滔没有答话,从老家出来,必须经过酒厂门口,此时,大批干警赶来维护秩序,酒厂人声鼎沸,群情激昂,金泽滔车子慢了下来。
虽然乱。但并没有失控,现场有人在劝导疏散,金泽滔吁了一口气,不远处有车子驶近,看车号正是柯南良的车子。金泽滔迅速驶离。
在扫视后视镜时。却见桥桑正委屈地看着自己,两只眼睛开始冒水汽。
金泽滔顿时头大无比,你有那么脆弱吗?相比较你来说。我才是弱势个体,我的委屈谁来安慰?
昨天晚上真是精虫上脑了,人家女孩情窦初开,怎么经得起撩拨,这下快成鼻涕,粘上你了,她是你能染指的,你又能给予她什么?
跟她背后庞大的桥家相比,人家有日月光辉。自己仅腐草之光,人家是明珠,自己是米粒,这能比较吗?
两人都有点患得患失,桥桑还算克制,没有发作她的小姐脾气。车子很快就出了镇区,到浜海,要经过一条山路,路上车子行人渐渐地稀少。
金泽滔松了一口气,过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江海和桥桑这对扫帚星离开,再呆下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就在这时,刚才还安静坐着的桥桑突然纵了过来,搂住自己的颈脖。
前方视线突然被桥桑的蓬松乱发挡住,金泽滔下意识地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声难听的“吱吱”急刹声,歪歪扭扭终于停了下来。
金泽滔想发火,但看到桥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所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喃喃说:“你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要是车翻人亡了,我们这个样子怎么有脸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桥桑吃吃笑道:“这样才好呢,我带你去见我爸我妈,我们一家人团聚,还顺便给他们捎带一个女婿,他们一定高兴呢。”
金泽滔只觉得后背飕飕地发凉,桥桑不是不清楚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只是她根本不在乎,这是一个有着严重自我毁灭倾向的女孩。
他心里一声哀叹,我这是走的什么霉运,怎么老碰到这种神经质的女孩。
桥桑如此,西州还有一个会画画的孙雅文,前几天刚打过电话,虽然只是问了个好,但隔着话线,那动听的飘忽的声音,就象彼岸人的召唤,至今想来,都还感觉那么的虚幻,不真实。
还有那个渐渐长大的小春,她见到自己,就跟几年前一样,还是喜欢被自己抱着。
她对自己痴缠,周围人都觉得不过是小女孩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依恋,但金泽滔清楚,不是这么回事。
突然想起江海今天莫名其妙说要出去办点事,一个堂堂警卫局副局长在西桥能有什么大事要他亲自出动。
跟当初孙部长约请自己回家一样,非把桥桑交给自己看管,让猫看鱼,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桥家一个女孩出游,要出动卫士长跟随,难道桥桑比家长还要尊贵?
金泽滔吞吞吐吐说:“你是不是平时都有这样的想法?”
桥桑歪着脖子想了一会,说:“有时有,有时无,看心情。”
金泽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说:“那什么时候才会有那样的心情?”
桥桑盯着金泽滔看:“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昨晚上,要是你不过来安慰,我就会特别的想爸爸妈妈。”
金泽滔说:“那你现在还想不想?”
桥桑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不想,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