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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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怎样监管的,浜海县是怎么管理的?失职!严重失职!”
温重岳不发火这张脸就够难看的,这一发火,就连庄子齐脸色都有些挂不住,浜海酒厂出这么大的事。说到底都是政府线的责任。
庄子齐觉得自己冤枉,我连这个王慕河还是第一次听说。谁跟我汇报过浜海酒厂的事啊。
再说,酒厂出事,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之前,好象是你温重岳当的专员,你咋就没发现呢?
金泽滔小心说:“温书记,浜海酒厂作为永州龙头骨干企业,属免检企业,酒厂的管理权几次变动,浜海县很难实施有效监管,永州又鞭长莫及,现在发现问题,为时不晚,不至于难以收拾。”
温重岳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说:“你什么意见?”
金泽滔说:“此事宜早不宜迟,宜急不宜缓,马上成立联合调查组,由纪委牵头,公安税务审计联合行动,浜海那边,我已经让他们展开外围调查,只要调查组入驻,马上就可以展开行动。”
温重岳最后拍板:“说的象那么回事,这事由你而起,就由你牵头,何悦同志这几天回来了吧,让她一起配合。”
金泽滔愣怔了一下:“这不妥当吧,让我牵头名不正言不顺,再说,让何悦配合我,只怕外面会有议论。”
他现在的主业是筹备西桥立县,连南门的政府分工他都当副业干,浜海酒厂关他什么事。
温重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妥当的,你难道就不是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党员干部?或者现在你的筹备组成独立王国,听宣不听调了?”
金泽滔缩了缩脖子,跟暴怒的温重岳是不能讲道理的,只好闷声不响接受了这个明显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金泽滔不担心查不出问题,而是担心问题太过骇人,王慕河太过棘手。
酒厂内部或许管理混乱,但不代表内部就是一团散沙,相反,王慕河担任酒厂厂长有几年时间,内部被他打造得犹如铁桶,外部被他经营得团锦簇。
果仁好吃,但果壳太坚,打破这个坚果,还必须一鼓作气,一锤破敌。
不然,只要让王慕河缓过气来,他就不可能坐以待毙,真把他给惹急了,打虎不成反被虎伤都是有可能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难收预料的后果。
王慕河现在政治荣誉等身,关系网复杂,一旦进入胶着状态,就算以金泽滔现在的身份,也不能承受方方面面的压力。
金泽滔还担心如果不能一招制敌,就怕惊走他,狗急尚且跳墙,经营这么多年的王慕河不可能没有安排好退路。
或许,就在金泽滔还想着怎么安排调查的时候,他可能就做好闻风而动的准备。
就算一切顺利,案子告破,这个涉案会牵扯到谁,触犯谁的利益,现在谁也心里没底,莫名其妙就被一大帮人记恨,有点得不偿失啊。
指手划脚容易,真要置身其中,金泽滔却感觉这个调查组组长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直到离开市委大院,看着庄子齐一路哼着小曲返回办公室时,金泽滔忽然有一脚踩上狗屎的感觉。
浜海酒厂的事情,凭什么叫我牵头,作为一个局外人,参与这种案子调查,大功告成,没他什么好处,事有不谐,打板子他排第一个。
金泽滔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调查组长身份而苦恼,柳鑫等人却为之欢呼雀跃,金区长挑头好啊,没人跟他们分匀功劳。
何悦安慰他说:“就当是西桥立县筹备工作的一个插曲,调节一下工作节奏,没什么不好,再说,浜海酒厂不是在西桥还有家分厂吗?也不能说事情全跟你没关系。”
金泽滔就渐渐地又开心起来,抱着含情脉脉的何悦正要兽性大发,小唱唱蹦蹦跳跳进来了:“爸爸,一个很凶很凶的大灰狼叔叔,打电话来了,你快把他赶跑。”
很凶很凶的大灰狼叔叔?那就非柳鑫莫属,金泽滔跑到客厅一听电话,没听说话声音,就听到话筒传来鬼哭狼嚎的笑声。
金泽滔忍耐了一阵,用手捂住话筒,看着眼巴巴的小唱唱说:“大灰狼正得意地笑呢。”
小唱唱焦急地摇着他的手说:“那你快赶走大灰狼,大灰狼要吃小红帽了。”
金泽滔放开话筒,话筒里面人声鼎沸,哭泣声,打斗声,吵闹声不绝如缕,金泽滔开始担心起来:“喂,说话!”
话筒里面的柳鑫没有再张狂地大笑,而是开始骂大街:“我让你是人民代表,我让你是党代表,你他妈的就是一坨狗屎代表,你妈的”
边骂,还边喘着气,伴随着骂人声的,还有扑扑踢人的声音,金泽滔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对女儿说:“嗯,警察出现了,大灰狼被警察包围了。”
唱唱高兴得直拍手,金泽滔听了几次电话,里面都是柳鑫骂骂咧咧的声音,估计骂得兴起,忘了话筒还搁着。
金泽滔等得无聊,对唱唱说:“给你讲个大灰狼的故事。”
唱唱四肢并用,迅快地爬上金泽滔的膝盖,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说:“好哇,好哇,唱唱最爱听爸爸讲大灰狼故事。”
金泽滔说:“有一天,小红帽在路上偶遇大灰狼,小红帽眼看跑不掉,就对大灰狼:‘你猜猜我口袋里有几块?’大灰狼说:‘猜对了你给我吃吗?’小红帽点头答应:‘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大灰狼猜:‘五块。’”
金泽滔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唱唱还眨巴着眼睛,等了好久不见爸爸接下去讲,催促说:“爸爸你讲啊,讲啊,大灰狼吃了小红帽没有?”
何悦在旁边嗔怪道:“唱唱现在数数都不会,你讲这个故事能笑得出来才怪,真够笨的。”
金泽滔拍着头懊恼地正想说话,却听得话筒里却传来柳鑫鬼哭狼嚎的笑声:“这个小红帽还真够笨的。”
金泽滔没好气地拾起话筒说:“大灰狼更笨,对了,你在干什么?”
柳鑫又一声撕心裂肺地大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才断断续续说:“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金泽滔心中一动:“浜海酒厂的歌厅?”
柳鑫又是大笑:“那你猜猜我刚才都打的是谁?”
金泽滔慢慢地站了起来:“王慕河?”
柳鑫张狂地又是一声狼嚎:“那你再猜猜我在这里看到了谁?”
金泽滔终于怒了:“猜,猜,猜!你妈的我又不是狼,需要猜你口袋里装几块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唧唧歪歪,你现在神经有些不正常,知道不?”
柳鑫终于收起笑声,说:“我在这里看到了马湘如,我还看到了她的妹妹,知道我抓到王慕河时他在干么吗?”
金泽滔终于失声摔落话筒。(。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百六十四章 案情大白()
不管柳鑫抓到王慕河在干什么,马湘如和她失踪的妹妹在酒厂酒窖出现,对金泽滔来说,就是一个让人震惊并且意外的好消息。
金泽滔简单问了几句话,连夜带着联合调查组几名骨干,和何悦携手赶到浜海。
赶到酒厂时,厂区主要出入口都被武警部队接管,并严密警戒,出入人员须出示身份证明,并附有公安部门的临时出入证。
柳鑫安排相当周密,这个时候,不容他有失,马湘如的妹妹马意如意外在酒窖出现,那么,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围绕马意如失踪案的一系列恶性案件,可能都会因此水落石出。
柳鑫站在酒厂大门前迎候,公安局副局长吕宏伟陪同,吕副局长跟吕三娃叔侄是同村本家,曾经因为原海仓县城关镇镇长吕信行的重婚案跟金泽滔有过接触。
从南门到浜海需车程一个多小时,直到现在,柳鑫的嘴好象就没合拢过,看到金泽滔夫妇下车,柳鑫老远就哈哈大笑着迎上前去:“欢迎两位领导漏夜莅临我县检查指导工作。”
柳鑫满面红光,神采飞扬,一张麻子脸此刻都仿佛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金泽滔矜持地握着他的手:“柳局长侦破此连环积案,既扬了浜海公安的威名,又解了往日的晦气,可喜可贺!”
金泽滔说得这么正式,柳鑫也不敢张狂,说:“说到底,马意如失踪案能顺利告破,都是得了金组长的指示,在此我谨代表浜海全体公安干警,深表谢意!”
何悦皱着眉头说:“你们两个就别假惺惺了,虚伪得让人大半夜起鸡皮疙瘩。”
金泽滔和柳鑫相视大笑。情状欢欣,柳鑫简单汇报了情况,原来,下午从南门回来后。柳鑫决定连夜查封酒厂歌舞厅,到酒厂后,他也没有预先通知王慕河。
现在手握联合调查组的尚方宝剑,柳鑫不怵王慕河能拿他怎样。
再说。明天调查组就将进驻酒厂,也不担心王慕河能出什么妖蛾子,查封酒厂内部歌舞厅,权当检查组进驻前的下马威。
柳鑫以例行安全检查为由。进入酒窖歌舞厅,跟陈喜贵交代的一样,酒厂歌舞厅果然装修豪华。
当晚酒厂歌舞厅并没有安排活动。酒厂保安也没有惊动厂部领导。柳鑫指挥干警以消防存在隐患为由,贴了封条,就准备离开时。
歌舞厅建在酒窖,除了隐蔽,还因为这里的溶洞环境回音条件好,柳鑫正准备收队,突然听到酒窖隐约传来歌声。
多年养成怀疑一切的良好习惯。让柳鑫将跨出大门的前脚又缩了回去,歌舞厅今晚明明没有安排活动,酒窖里怎么会有歌声传出。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临时起念,可能这件案子就石沉大海,成为浜海永久的悬案。
如果不是酒厂保安带路,要想在曲折蜿蜒的酒窖找到歌声的源头,怕要费一番工夫。
柳鑫在保安的带领下,寻寻觅觅了一段不短的路,才在一处独立的依附山壁的一间房间找到声音来源。
柳鑫打开房门时,就看到一幅这样的景象,两个光溜溜的女人互相拥抱着,一边蠕动着,一边唱着歌。
其中一个女人脖颈上还套着一副皮链子,套皮链子的另一端揣在房间里的一个男人手里。
这个男人就是一贯风度翩翩的王慕河,此时却光着下身,咬牙切齿地撸着胯间的丑物。
柳鑫等人推门进来时,王慕河一声狂吼,一股腥臊喷涌而出,柳鑫随手扔出手中的警棍,王慕河当场应声倒地。
警棍打在王慕河的胯间,落在沙发上,慢慢地滚在地上,发着清脆的咣当声音,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红白秽物。
经仔细辩认,柳鑫才发现,这两个女人正是马湘如和他失踪的妹妹马意如,被王慕河当狗牵着的正是马意如。
打给金泽滔的电话,就是在不久以后从这间房里拨出去的。
柳鑫说得眉飞色舞,何悦厌恶地摆摆手:“打住,打住,别把恶心当开心,嫌犯在哪,马上隔离审查,败类,蛀虫!”
明知道何悦嘴里的败类指的是王慕河,柳鑫还是禁不住老脸涨红,连忙敛色屏气道:“正就地组织突击审讯,向红副局长牵头。”
何悦回头说:“张主任,请你马上带人介入谈话,务必不能让嫌犯喘过气来,柳鑫局长,虽然你说得很猥琐,不过时机抓得很好,正可以一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