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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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一些题外话,等他们回到包厢时,刘志宏哈哈大笑着叫嚣着再来一瓶,但现场再无人敢挑战刘处长。
尽兴还能落个好印象,若是无所顾忌趁机落井下石,让刘处长大败亏输,酩酊大醉,那就得不偿失,失去了他们之前殷勤劝酒的本意。
在座的都是人精,这个度大家掌握的非常精妙,喝到这里,既让刘处长尽兴了,又能给他留个好印象,以后再想见,彼此的关系就能再上层楼。
出来的时候,金泽滔看着脚步踉跄的刘志宏,不屑说:“老刘同志,装醉很好玩吧,装大尾巴狼很威风吧,大过年的,累不累啊。”
刘志宏嘿嘿笑道,脚步一顿,就恢复了正常步幅,刚才的醉态顿时不见,还很风骚地左顾右盼说:“这酒喝得恰到好处,出了酒店,就回归正常,真正的增之一分则太强,减之一分则太弱,趁兴而来,尽兴而归,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如潮谀词:“刘处长酒量高深莫测,更难得的是,刘处长还能喝得恰到好处,可见你这酒量就不是我们能够窥测的,下一回,一定找几个好手,再见识见识刘处长的海量。”
刘志宏也极是应景地拱拱手:“蒙各位领导嘴下留情,没让我当场出丑,海量不敢,有机会尽兴就是。”
刘志宏只顾着和广电干部说话,越行越远,金泽滔却没打算放过他,一把抓过他的衣襟,说:“老刘,不地道啊。”
刘志宏装傻说:“金市长,你这话我就不理解,老哥我哪儿不地道了,每次你来西州,我不都是巴巴地赶来接待,不是我老刘吹牛,现在象你这样的副处级干部,一般我是理都不理的,我是将你当自己人,才这么小心地侍候你,小伙子,要懂得惜福,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泽滔大怒:“惜个屁福,认识你我他娘的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每次请我吃饭,不是将我当挡箭牌,就是将我当酒囊饭袋,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当我是自己人了,难得有次单独请我吃顿饭,还他妈的把自己灌醉,最后还要我来卖单。”
刘志宏心虚地张望左右,小声说:“你就不能轻点声,我也有难处啊,省组部看上去金光闪闪,谁知道却是个穷庙,就说那次请你吃饭,本想吃顿家常,你却点了满桌的鱼翅燕窝,你就是将老刘我大卸八块当猪卖,也付不出这桌菜钱,老刘我不装死,哪能出得去这个门。”
金泽滔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扔给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要每次请人吃饭都拉一大堆不相干的人陪着,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组织部大员,老吃别人的,也不怕嘴短,你倒说说,庄局长是怎么回事,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吧,就为了这餐饭,把我就给卖了?”
金泽滔扔给刘志宏的是通元酒店的贵宾卡,可以签单挂账,不用他自己掏钱会账。
刘志宏瞄了一眼,连忙将这张卡塞进怀里,埋怨说:“有这好东西,也不早点孝敬,你每次来西州,我老刘都不知道要揪掉多少头发,冤大头不好找啊。”
金泽滔翻了翻眼:“每次看你八面威风的样子,还以为你很吃得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好面子,请我吃碗面,我能骂你啊,老庄刚才找我谈了,我也只能说尽力。”
刘志宏说:“你的事不但陆部长关心,金钟山后的那头大老虎也关心,京城正式申报前,那个人应该会找你交代一番,有机会的话,帮老庄说说,老庄人不错,也仗义,如果能到永州任职,那对你来说是福非祸,马速书记要调离永州,是我说的。”
金泽滔压根没打算直接跟铁司令提庄局长的事情,总要有个由头,好端端的跟铁司令提条件,对人对己都不是什么好事。
金泽滔回到永州的时候,早过了小年,家里老小早早地赶回西桥老宅院准备过年,筹备组在年前该做的工作也早安排下去,南门的事情他现在尽量不插手,也没有往年那么多的琐事要自己操心。
金泽滔回到老宅院的时候,老宅院大门中开,里面窜出大群的人,对着自己大声说:“金市长,新年快乐!”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一家团圆()
回到家,所有关于庄子齐,关于铁司令,关于马速的种种猜测和思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亲情友情,还有浓浓的年味,才最让他心情放飞,思绪轻飏。
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老长不大的商雨亭,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一个念了硕士的老姑娘,让老姑忧心忡忡,雨亭的终身大事,成了老姑的一块心病。
作为长嫂,金泽滔让何悦关心一下雨亭的个人大事,何悦后来很诡异地回了话:“雨亭的事,以后你们就别操心了。”再打听,何悦就装聋作哑。
再过一年,雨亭的硕士就该毕业,金泽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就没想想以后的路?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的研究生课程也过了一半,大多数人都开始考虑出路,唯有商雨亭却丝毫不为前途担忧,商雨亭皱了皱鼻子说:“早着呢,想那么多干么,读书挺好,我还准备读下去。”
金泽滔还没说话,站在后面的老姑脸都白了,骂道:“死闺女,读什么读,越读书越糊涂,越读书越懒惰,你看看我们村里,赚钱最多的谁读那么多书,能干事的,从来不读那么多书,看看你哥,没读什么硕士博士吧,都做县太爷了,就你能!赔钱赚吆喝啊!”
老姑书读得不多,高中只读了一学期,就被老姑父拐走了,此后落魄半生,商雨亭对谁都没心没肺,唯有对老姑却又敬又怕,让老姑一顿数落。眼圈就发红。扁着嘴。只要再落句重话,她的泪腺马上就开始放闸。
奶奶踮着小脚,两只手赶马蜂一样把老姑推到一边,将商雨亭搂在怀里,哄孩子一样:“哎哟唉,我的心肝肉肉,别哭,你妈读书不好。她对谁读书好都要眼红,宝贝不理她,我们继续读书,只要你欢喜,你就读到老,外婆都供着你,咱老金家不缺这个钱。”
爷爷难得帮腔:“我们老金家是诗书人家,出个什么硕士博士也是应当,这没什么见不得人,囡囡。拦着孩子读书,是你不对。”
老姑欲哭无泪。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看孩子不顺眼,就是数落了几句,却让老父老母群起而攻之。
奶奶还不甘休,哄罢雨亭,转头就冲着犹自愤愤的老姑喝斥:“宝贝可比你当初懂事多了,长这么大,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谁象你,就这么偷偷跟人走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爸妈的心都碎了,囡囡啊,你这么没心眼,就是因为读书少,怎么还能拦着女儿读书呢,你还没教训啊。”
奶奶直到现在,都对已经故去的老姑爷冤气冲天,好好的欢迎会,变成了对老姑的批斗会,老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敢当场发作,只能冲着正对着她贼眉鼠眼做鬼脸的商雨亭怒目而视。
金泽滔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老姑不是这个意思,小亭都老大不小了,再读几年书,那才真让人愀心了。”
奶奶一拍腿道:“对啊,心肝宝贝,这可不能怪你妈,读再多的书,要是做了孤家寡人,咱还是宁愿少读几年书。”
金泽滔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乱糟糟,闹哄哄的一幕,心里却平静如石上流水,安宁似山岗清风,在全家老少的簇拥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长辈打着招呼,和同辈叙着旧事。
进了老宅院,叔叔和伯伯合手将沉重的大门关上,正门的照壁前,父母正陪着何父何母说着闲话,何悦已经回家,正推着三个孩子并排躺开的童车,这辆童车还是金泽滔让人找厂家特制的。
仨孩子今天难得地都睁着眼没睡,顶顶神情专注地吮着指头,立立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朝着何悦咯咯地欢笑。
只有唱唱却难得地保持着安静,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小脸歪着,状似沉思,十分的有智慧。
金泽滔和何父何母招呼后,往童车上面一探头,刚才还各玩各的孩子,齐齐瞪着眼睛看着爸爸,十分疑惑,这人看上去咋那么眼熟呢,金泽滔这趟出差,差不多和孩子已经有个把星期没见面。
唱唱首先认出了爸爸,她的智慧沉思状顿时被打回原形,张开两只手,挥舞着两只脚,嘴里开始咿咿呀呀地招呼爸爸,仿佛在说,爸爸,你怎么才回家,都好多天没跟我玩了。
金泽滔对女儿最亲,一把将她抱起,唱唱就张着小嘴,咯咯咯的欢笑声顿时撒满古老宅院。
其他两孩子不依了,顶顶也顾不上研究他的小指头,伸着两手,咿呀地叫唤着,金泽滔一手抄起他,将他抱在怀里。
顶顶很大度地将他沾满口水的手指拼命往金泽滔的嘴里塞,多好吃的指头,爸爸你也尝尝。
何悦随手抱起刚开始最欢乐,现在就差哭鼻子的立立,奶奶看到这一幕,捧起顶顶的脸,就是一阵宝贝肉,心肝肉地乱叫,说:“老大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爸爸了,长大一定有出息。”
商雨亭挤了过来,经过艰苦谈判,终于连哄带骗夺走唱唱的芳心,如愿以偿地和唱唱玩起顶牛的游戏。
老姑对毛手毛脚的女儿不放心,跟在后面,喊着小心点,走慢点,老金家中青幼三代公主相偕转过照壁,走进了里面的二进院落,
小海则以万夫不挡之势一把抱走顶顶,顶顶不挑肥拣瘦,只要有人跟他玩,谁都能很快和他成为好朋友,小叔现在跟他已经混得很熟了,顶顶熟练地伸出那根还沾着口水的指头就往小海的嘴边凑。
顶顶是个慷慨的孩子,知道好东西要跟人分享,小海连忙摇头摆出长辈的架势,婉拒了顶顶的好意,顶顶最后将那根手指塞回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心里十分疑惑,又好吃又好玩,咋都不吃呢?
何悦怀里的立立,也顺手让最依赖的何父抱走,其他人都一哄而散,照壁前,就剩下俩年轻夫妇诉诉别情。
金泽滔拉着何悦,想说点什么,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何悦掩嘴一笑:“才几个月不见,你好象又变傻了。”
金泽滔叹息:“傻子多好,你看李聪明半傻不傻的,活得多自在,顶着个傻子的名,干着聪明人的活,谁要骂他傻子,那才是真傻子。”
何悦横了他一眼:“回家了,就不许长叹短吁,我们快快乐乐地把这个年过好,有了孩子,这个心情就不一样,到了京城,才过了一夜,就恨不得跑回来,耳边老响起仨孩子的笑声。”
金泽滔捶胸顿足:“没孩子的时候,我看你每次出差走得都挺义无反顾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三个小家伙让你牵挂,太失败,做人太失败了。”
何悦笑得很开心:“跟孩子都会吃醋,就不怕人笑话,再说,离开你,我们还能说说话,听得你的声音,我就能闻到你那股味,虽远在千里在外,感觉就在身边,孩子才几个月大,做妈的不惦记,谁惦记呢,没皮没羞的。”
何悦很少说出此类感性的话,这不免让他感动,他轻轻拥抱着何悦,说:“年后还要回京吧,沈永福的案子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查,但牵扯到京城市的事情,能避免就尽量避免,避免不掉,也千万不能挑头,另外,沈永福的案子,重点要盯住科技系统,这是祸乱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