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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部分

非常官道-第463部分

小说: 非常官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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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老人拉住妇女的胳膊,低声说:“有金市长给这娃送行,是他的福分,黄泉路上一路无碍,金市长这分情义,咱记着吧。”

    从发现这具尸体到现在,金泽滔一直没有说话,心里面就象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喉咙就象着了火似的焦躁。

    他只觉得这个工人就是在噩梦里出现的,诸多向天空挣扎着的其中一人。

    对死亡和生命的意义,即便现场这些老人,都没有他亲身经历的刻骨铭心。

    再世为人,使他对死亡满怀的不是敬畏,而是厌恶,只有生命才能让他敬畏。

    冥冥中,他直觉,这双手,在他的噩梦里出现过。

    从面相看,这还是个半大孩子,甚至没有经历结婚生子,他小心地擦拭着他的双手,用力擦尽凝固在掌指间的血渍。

    旁边小声抽泣的妇女,还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我不知你的名,不知你的姓,你如果心里有委屈,就怪我吧,怪我没有赶上救你。”

    妇女终于失声痛哭:“金市长,这哪能怪你,是这娃命不好啊,没来得及等市长你来打救。”

    金泽滔没有理会妇女的哭诉,仍旧说:“擦净你的手,下面就靠你自己打开一扇生死门,勇敢的孩子啊,前路靠你的手去开拓。”

    金泽滔擦干了他的手,顺着方向,去擦他的脚,又在喃喃自语:“有黑暗,就有光明,有死亡,就有新生,擦净你的脚,下面的路要你自己走,可怜的孩子,前路还要靠你的脚去远足。”

    沈向阳心里碜得慌,他不敢和金泽滔一样围着尸体还能象活人一样念叨,他扭着头,甚至都不敢看这个年纪不大的死难者还没有闭阖的眼睑。

    金泽滔很快就转到他的头,手掌在他的双眼上向下轻轻一抹,用热毛巾再一敷,刚才还痛哭的妇女忽然惊奇地发现,刚刚看起来还狰狞的面孔此时却那么的安详,就象睡熟了。

    金泽滔轻声说:“看好路喽,走好不远送!”

    沈向阳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泽滔市长,你没事吧。”

    金泽滔茫然回头,展颜一笑:“向阳书记,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怪自己没早点回来,如果能及时发现,这孩子兴许还能救活,就是心里堵得慌。”

    沈向阳怎么都觉得金泽滔刚才的举动很怪异,连忙偷偷叫过王培昌王大夫,王大夫打量了金泽滔一下,说:“没什么事啊,泽滔市长不是挺正常的嘛,我看你倒有些精神恍惚,离这里远点吧,第一次见死人都是这样,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沈向阳拼命搓着脸颊,一晚上没睡,兴许真是太累了,自己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是死活不敢往死人边上凑的。

    他深一脚浅一脚扒开人群,朝外面走去,心里暗道,不如到车上打个盹,或许会好些。

    正好柳立海闻讯说扒到尸体兴冲冲赶过来,看着他灰败的脸,关心地问了一句:“向阳书记,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沈向阳随口说道:“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柳立海头也不回说:“看好路喽,走好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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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无头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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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就坐在块空地上的一把椅子上,默默看着家属给死者穿衣,最后将尸身平放在被上包扎好,没有人们想象的震天动地的哭喊声,大家都默默地清理着尸体,默默地注视着现场。

    这是第一个发现的死难者,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现场,从发现遇难者尸身以来,就开始沉闷,此起彼伏的起号声也停滞了,工地上空的气氛开始慢慢凝固。

    这一刻,人们才感觉到,这里不是大生产时期的劳动场面,他们也不是简单而快乐地搬运砖石,而是在做一件悲伤的事情,救人,或者收尸。

    就在人们脚踩的这片废墟下面,还埋葬着十多个生死不知的建筑工人。

    当尸身被整齐包扎好后,金泽滔站了起来,正在这时,柳立海兴冲冲奔了上来,看到地上已经清理干净的尸体,朝金泽滔看去。

    金泽滔点了点头,柳立海一直在外围指挥干警维护秩序,现场里,已经不需要公安干警参与劳动。

    此时,看到地上被被裹成一团的尸体,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半,不由自主地轻轻吁了口气。终于挖到人了。

    金泽滔没有看柳立海。却对一路上抓着柳立海胳膊不放的沈向阳奇怪地说:“你不是要去打个盹吗?怎么又回来呢。走,走,去休息一会儿,你的脸色太差了。”

    沈向阳刚才在路上,被柳立海一句好走不远送吓得腿都软了,死活不敢再去打盹。

    刚才他就站金泽滔身边,金泽滔最后送行这个小伙子说的话,跟柳立海送别他说的。一字不差,吓得沈向阳的头皮都快炸了。

    思来想去,还是跟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心里踏实些,至少不怕做恶梦。

    金泽滔疑惑地看了沈向阳一眼:“真没事?”

    沈向阳快速地站到金泽滔身边,莫名地,就感到心安。

    他朝着金泽滔坚决地点点头说:“我想了想,尽管有些疲倦,但这个时刻,说什么也不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们不是都一直并肩战斗的吗?”。

    金泽滔欣慰地说:“向阳书记。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你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厚道。耿直,富有正义感的领导。”

    厚道耿直的向阳书记此刻也学会用厚道掩饰自己,被金泽滔这一顿夸赞,臊得脸都有些发烧,但此刻的他,只能摆出一副昂首挺胸,浩然正气的厚道模样。

    金泽滔带头来到包扎好的尸体旁,低头默哀,附近的人们都自觉涌了上来,围着遇难者尸体,面向死者,闭目,低头,默哀。

    刚忙碌完后事的死者家属此时才意识到,亲人已经永离自己而去,刚才还强抑的悲痛,此时都化为哭声。

    老人小孩发着压抑的,尖细的,长长的哭泣声,听在人们的耳里,那么的愀心,那么的肝肠寸断。

    有一种守候叫希望,有一种流泪叫坚强。

    有一种摇曳叫悲伤,有一种飘落叫凄凉。

    离去的,并不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做错什么。

    存在的,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们什么。

    这个正处在做梦年龄的孩子,却悲伤地告别了人世,告别为他哭泣的亲人,只留下一具发硬的尸体,只带走一掬发冷的泪水。

    这一回,没有人警告家属不能大声哭泣,但在这个需要用沉默表示哀悼的时刻,哪怕是亲人,都强忍着悲痛,压抑着哭声。

    金泽滔一声叹息,抬起头来,说:“节哀吧,我们还要继续工作。”

    半个小时以后,很快悲痛扩大,又发现一具尸体,这具死难者尸身残缺。

    大家都不是专业殓尸工人,完整尸体还好,残肢断臂,即使是金泽滔,也头皮发麻,此时,他才记起,应该让地区殡仪馆的工人一起参与搜救。

    向阳书记这回学聪明了,听说又挖到尸体,远远地拉着柳立海到外围警戒去了。

    金泽滔强忍着恶心,对面露难色的工人说:“大家都忍一忍,死者为大,怎样也不能让他在下面缺胳膊少腿,这是我们生者的责任,就当为自己积点阴德吧。”

    金泽滔说着就带头带头在附近搬运水泥块,幸好,杜子汉他们带来大量的劳保用品,带着口罩手套作业,心理上也好受点,很快,死难者的身体很快被拼全了。

    此时,天方已经大白,沉睡了一晚的城市苏醒了。

    事故现场气氛越来越沉闷,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天空,挖到死人的传言从现场,传到外围,再从外围来来往往的民众传扬出去。

    人们都渐渐地知道,昨天的公安大楼倒塌事故中,并不是人们所听到的,没有人员伤亡,相反,很多来不及逃离的建筑工人都被埋在废墟底下。

    金市长半夜从京城受表彰回来,就直奔事故现场,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受过中央领导接见,还亲自授证表彰的金市长,正在大楼事故现场组织搜救,目前已经挖到了遇难者尸体。

    早起的人们在工地上帮忙了一阵,回去的路上,不断动员着好奇的人们都赶去加入挖掘事故现场的队伍,金市长说过,人多力量大。

    当然,事故背后的各种不堪的猜测也由工地上的有心人传播出去。

    楼是陈书记造的,出了事情,却跑回家睡大觉去了,跟造大楼没有一毛钱关系的金市长却在事故现场通宵达旦地坚守着。

    楼倒了,公安局造大楼,到处罚款搂钱的政委不见了,跟造楼没有一点关系的柳立海副局长是唯一在现场指挥的公安局领导。

    单纯在黎明前又跑车里小睡了一会儿,现在,正精神抖擞地拿着话筒,在工地外面的路口随机采访民众。

    金燕在一旁埋怨道:“这么大事情,电视台居然没有得到消息,幸亏,我起得早,不然,真要闹笑话了,发生在身边的新闻,居然让你捷足先登。”

    单纯笑眯眯说:“得了吧,你现在活得多滋润啊,都当上台领导了,每天盯牢你的白马王子,就能有大把大把的新闻,不象我,还要大老远从京城辛苦跑到南门。”

    金燕脸倏地红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说:“得了便宜还卖乖,省领导都同意你采访公安大楼倒塌事件,省台就是准备曝光喽,这条新闻要是做扎实了,没准年底还能得个大奖。”

    单纯一边跟金燕说着闲话,她刚采访完一个群众,正准备物色下一个采访对象,却见从事故现场正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还穿着早起锻炼的运动服,应该是闻讯赶来帮忙的,单纯的新闻鼻起作用了,看他一脸疲倦又兴奋的神色,一定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连忙上前截住了他说:“请问这位师傅,你这是要回家吗?”。

    中年师傅正是刚才骂大街,后来提倡大伙儿一起来事故现场帮忙,还在帮忙清理时和旁人有过对话的那人。

    中年师傅是个自来熟,看了单纯一眼,拍着脑袋说:“我认识你,你姓单,叫单纯,听好记的名字,我家闺女还特别迷你。”

    单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省台的单纯。”

    单纯虽然在越海新闻圈里小有名气,但离台前一线的那些名主持名记者,还有不少距离。

    此时听到居然还有人追星自己,尽管是个小孩,都兴奋得忘了采访的初衷。

    幸好金燕在旁边拾遗补阙道:“我们想了解一下,南门群众对公安大楼倒塌事件是怎么看的?对当前金市长组织的搜救又是怎么看的?”

    中年师傅是个直肠子,一说起这事,就义愤填膺说:“这个话,对南门电视台我是不说的,你是省台,那个铁老虎管不到你,我就要好好骂骂他。”

    金燕脸都黑了,单纯很不单纯地引导说:“骂人肯定不对,是不是,我们有理说理,有事说事。”

    中年师傅笑呵呵地点头说:“小单记者这话有理,铁老虎,铁老虎不是骂人话,可以说吧?铁老虎就是陈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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