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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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部长趁着尚副总理开心,插话说:“这几年,泽滔同志在国家级财经刊物上发表过不少有见解的理论文章,对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有着非常精辟的见解,尚副总理可能还不知道,他还是今年度的全国劳动模范。”
尚副总理高兴地说:“不错,这也说明你这个劳动模范是群众认可,名符其实的,最担心在评先评优中论资排辈,现在看,你们这一届财政系统的劳动模范,还是值得信任,是十足真金。”
齐部长十分开心,一扫刚才接见大厅的郁闷,说:“尚副总理,虽然在评选过程中,我们层层把关,严格筛选,但在表彰大会的最后环节,还是因为主观上的不重视出了纰漏,我请求首长批评。”
金泽滔笑说:“尚副总理,劳模代表,都来自财税最基层,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京城,都是第一次被中央领导接见,这里,我们还要感谢尚副总理,不是昨天就通知今天要接见,不然,昨晚上大家就休想睡个安稳觉。”
尚副总理也忍不住笑了,金泽滔又说:“财政部领导对这次表彰大会很重视,安排得也很周到,会议代表都很满意。”
金泽滔现在已经离开财政系统,由他出面为齐部长开脱,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尚副总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金泽滔的说词,齐部长心里十分感慨,多好的干部啊,可惜离开了财政系统。
在离开休息室时,尚副总理突然问道:“当时查处吕三娃案件时,压力不小吧?”
金泽滔说:“吕三娃并不可怕,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头老狐狸,可怕的是为狐撑腰的虎,直到现在,吕三娃这头狡狐已经伏法,但虎仍然逍遥法外,压力总归有,但越海上下,在这个案子上,齐心协力,相信天网恢恢,总有一天,那头虎也会被绳之以法。”
金泽滔不清楚尹小炉、何悦他们在京城都忙碌什么,但连尚副总理都知道吕三娃这个案子,想必已经引起中央重视。
尚副总理没有提及长江科技的案子,但特地将他留下来,详细询问南门在打击非法集资活动方面的一些做法,至少有一点,金泽滔可以肯定,尚副总理对打击非法集资的决心是坚定的。
再联系尹小炉、何悦他们的神秘举动,他隐约感觉吕三娃的案子和长江科技有着某种关联,而大家都讳莫如深的那个背后的大老虎,或许就是范主席曾主动跟他提起的卢家仁。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范家可以依赖的政治盟友一定有尚副总理,而尚副总理要打大老虎,也需要把支持他的人弄得多多的,这就是政治和政治斗争。
尚副主席微笑着跟他握手作别时,说:“你的妻子何悦同志在纪检战线工作卓有成效,在几件大要案查处中,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回去后,替我向她问候。”
他跟在尚副总理后面,大声说:“谢谢首长,我一定会及时转告尚副书记的关怀,她很热爱纪检检察工作,她经常说,打击**分子,就要有铁的决心,铁的纪律和铁的手段,养虎遗患,这是对党和国家事业的不负责任。”
尚副总理在这瞬间脚步滞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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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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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在尚副总理他们离开后,还在发呆,心里暗暗吃惊,刚才这张传真纸,记的应该是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包括家庭情况,幸好自己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算循规蹈矩,经得起组织的检验。
说到何悦,想到她曾参与的南方走私案,现在的非法集资案,都是尚副总理亲自主抓或关心的案子,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也很正常。
全国财政系统表彰大会当天下午结束,金泽滔将留下来参加后天的全国劳模表彰大会,会议食宿安排在京城饭店。
当天晚上,金泽滔就离开了京东宾馆,住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出入太麻烦,这段时间,他要跑南门港项目,住在京东宾馆实在不方便,早早就让林文铮在京城饭店预订了房间。
尚副总理虽未对他的项目最后表态,但也没有反对。
现在正是宏观调控的关键时期,海岛的房地产热引发的泡沫经济还未被完全挤压干净,中央对各地大上快上的建设项目一律严厉叫停。
虽然南门港口不同与一般的建设项目,但此时向中央要项目要资金,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
再加上中央财政日子刚开始好转,南门就要咬上一口,尚副总理未能当场表态,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天,在饭店大厅里,金泽滔如约等来赴京协助跑港口项目的谢凌和翁承江两人,永州地委副书记陈建华和行署常务副专员夏新平也紧跟着接踵而来,出乎金泽滔的意料。
陈建华边热情地和他握手。边亲热地拍着他的胳膊说:“金市长。这次专程来京。我和新平专员是代表地委,对你荣获全国劳模和财政部劳模,表示热烈的祝贺,同时,也对你这几年对南门及永州作出的杰出贡献表示慰问。”
金泽滔谦恭地说:“谢谢陈书记,谢谢夏专员,不敢当领导专程前来慰问,我还做得远远不够。”
陈建华笑得很灿烂。说:“泽滔市长,谦虚了不是?全国劳模这么大的事,都不主动向地委汇报,太低调了,难怪温专员生气,最后还是省组部领导亲自将通知电话打到常委会会议室。”
陈建华这个时候还不忘栽刺,金泽滔心里鄙视,嘴里却愧疚说:“这都要怪我,被推荐为全国劳模,我还以为组织会提前通知地方党委。不过话说回来,也怪我没有重视。以为劳动模范这种荣誉,即使写进个人档案里,也是入不了组织的法眼,说到底,都是我幼稚了,请领导批评。”
金泽滔态度语气诚恳,态度端正,但听在陈建华耳里,却是辛辣的讥讽。
劳动模范,组织上要使用你,那就是有分量的政治资本。
组织上没有意图,劳动模范那就是一张纸,是劳动群众的杰出代表,跟提拔重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有几个劳动模范在仕途上能成气候?
在地委常委会两轮推荐中,组织部压根就没将财政部劳模写进他的个人简介中。
金泽滔说入不了组织的法眼,那也是事实,地委常委谁将他的劳模荣誉当回事?
如果不是刘志宏最后代表省组部责问,即使他被授予全国劳模的消息最后传到地区,又能怎么样呢?
陈建华面无异色,亲切地拍着他的手,哈哈大笑:“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懊恼事,心里都难免有怨气,组织也理解,这不是让我和新平专员过来慰问吗?”。
夏新平真诚说:“泽滔市长,不管怎样,省组部也及时纠正了这种失误,事情都已经过去,误解总会消除,今晚,我们可是特意安排在京城饭店,借这个机会代表地委及行署祝贺你。”
金泽滔笑说:“这怎么可以,到了京城,我现在好歹也是半个主人,两位领导在永州怎么也轮不到我来作东请客,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这个机会。”
陈建华两人没有说话,一直毕恭毕敬站在陈建华身后的灰色西装中年人说:“两位领导这次来京城,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邀请民政部领导到我们永州实地勘测区划地界,这是永州撤地建市最关键环节,有了民政部认可,国务院勘界领导小组最后讨论时就能放行。”
说到这里,灰衣中年人停顿了一下,恭敬地看了陈建华一眼,说:“民政部区划司的领导工作都很繁忙,一般人很难请动他们,今晚,还是陈书记亲自协调,民政部领导才答应今晚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顿饭,所以,今晚就由我们驻京联络处安排,不劳金市长费心。”
金泽滔恍然大悟,还以为两位领导专程赶到京城祝贺自己,自己不过是顺便被犒劳,心里就有点不悦。
夏新平略微尴尬说:“这位是驻京联络处华主任,这个事情,本来是温专员早安排好准备亲自协调的,只因临时有事,让我出面和民政部协商,联系了多次,部领导工作繁忙,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陈书记出面,才最后答应今晚见面。”
金泽滔心里一沉,协调京城关系,永州又有谁比温重岳更合适,堂堂范家快婿,区划调整这样的事情,还不是马到成功,温重岳哪里是临时有事,他这是刻意回避自己。
温重岳应该知道最近自己和范主席的接触,他宁愿让陈建华出面协调民政部关系,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恳求范家出面,就是不想在京城和自己接触。
陈建华矜持地笑说:“撤地建市是我们永州上下多年的愿望,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机缘巧合,我正好有个同学的内弟在民政部区划司任区划处长,好不容易才说动他们司领导答应今晚见面,就委曲了泽滔市长。”
什么时候陈建华对永州这么有归属感了?撤地建市是今年地区行署压倒一切的工作大局,陈建华凭什么不辞辛苦,动用这么私密的关系为行署的撤地建市奔波,申报成功,对他个人又有什么好处?
一向不怎么对眼的陈建华和温重岳最终走在一块,这既是政治常态,背后又有太多的不平常。
华主任呵呵笑道:“听说金市长的酒量不差,我打听过,今晚出席宴会的规划司领导都是酒中豪杰,金市长正好英雄有用武之地,能不能说动他们拨冗到我们永州来一趟,就看金市长的酒量发挥了。”
金泽滔勃然大怒,翁承江和谢凌都忍不住变色,连夏新平都觉得过分了,怎么说,今晚的请客还有一层给金泽滔慰劳的意思,堂堂双料劳模,什么时候成了陪酒的酒囊饭袋了?
陈建华则笑眯眯说:“在撤地建市这件大事面前,相信金市长也会以大局为重,如果多喝几杯酒就能办妥这件事,我想泽滔市长一定会义不容辞。”
金泽滔理都没理他,而是沉着脸,冷冷地看向华主任,说:“驻京联络处的任务不就是吃吃喝喝吗?如果喝酒都要我来代劳,那要你华主任做什么?”
陈建华的笑容顿时凝固,华主任脸涨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金泽滔,嘴角直哆嗦。
论级别,他是正处级别,论亲疏,他还是陈建华亲手提拔的亲信心腹,这顿当着陈建华的面劈头盖脸的训斥,直让他又羞又怒。
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他的见识广了,眼界也高了,永州进京出差办事的,除了陈建华等少数地委主要领导,他还能亲自出面接待,其他领导,他连露面都少。
对金泽滔,他既不认识,更不了解,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这样级别的干部他见得多了,就算劳模又怎样。
金泽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甩手,对夏新平说:“夏专员,对不起,既然你已经有安排,我今晚还要和谢局长他们商量港口立项申报的事,就不奉陪了。”
夏新平脸都白了,陈建华也有点不自然,金泽滔如果拂袖而去,他们特地赶到京城饭店为他祝贺的目的就没有达到。
临行前,马速书记可是再三交代,一定要消除金泽滔同志对地委两轮推荐提名带来的误会。
金泽滔他们可以不在意,但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