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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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将之归结为温情政治,和之前方建军省长的餐桌政治,姜书记的镜头政治一脉相承。
铁司令在座位上坐下后,主动提出:“小金市长,不如,我们就喝了这杯酒,有始有终,皆大欢喜。”
金泽滔喜气洋洋地端着酒杯和铁司令碰了一下,两人都有点意味不清地相视一笑。
铁司令,他并没有如老习惯一样,中途散步回来,还要用餐,而是用和金泽滔的碰杯,结束了今晚的宴会。
再回到自己座位,收拾外套时,才发现自己内衣已经湿透。
至此,前世今生,所有关于铁司令的印象,全化做这身冷汗。
今晚的谈话,无不在警醒着自己,当领导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特别是这些老油灯,以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那是表象,没听说树老成精,人老成妖。
金泽滔忝为末座,除了坐在最末,就连离开时,也得恭恭敬敬请所有年长者,官高者先离座。
铁司令先离开,姜书记跟在后面,在快出门时,却又特地折了回来,握着金泽滔的手说:“南门的新经济发展战略很有见地,也很有生命力,希望能给我们永州,乃至越海,带来一缕春风和活力,我更希望,你能做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金泽滔受宠若惊地低头受教,又是要做一个纯粹的人,领导都希望下属做一个纯粹的人。
铁司令在祝海峰扶持下进了车,直到关了车门,祝海峰说:“首长,晚上是不是找永州的干部谈谈?”
铁司令似乎有些疲倦,摆了摆手,答所非问:“小金市长是个好苗子,要多关注。”
说完这话,铁司令就仿佛睡着了,还轻微地发出鼾声,祝海峰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司机放慢速度,让老首长好好地打上一个盹。
只是车子还没滑出酒店大门,铁司令却忽然睁眼说:“此子胸有猛虎啊!”
此后,直到下榻宾馆,铁司令都睡得很香甜,车一停下来,铁司令就象装了闹钟似的醒了过来。
祝海峰和司机似乎都知道铁司令的习惯,也不奇怪,祝海峰还从后座拿了件厚外套给铁司令披上。
进了宾馆大门,姜书记他们都等在大堂。
今天颠簸了一路,又马不停蹄地连续看了几个项目,两位领导都觉劳顿,不约而同地打发走了所有陪同人员,没有找永州任何干部谈话,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首长提出休息,董明华安排好值班干部和警卫人员,又亲自上下踏勘了一周,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留下永州公安处长刘石伟在宾馆坐镇,就离开宾馆,进了停在门外的温重岳的车里。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宾馆的两扇窗户里,他们以为都已经休息了的首长,此刻正注视着他们离开。
铁司令目光从眼皮底下缓缓驶离的温重岳坐驾,移向远处夜幕中的挑灯夜战的工地,说:“越海,一方生机勃勃的热土,我们从解放开始,越海人民白手起家,自力更生,没有向中央开过一次口,要过一分钱,发展至今,我们更没有理由跟中央讨价还价。”
祝海峰伫立在他身后,如一柄长枪。
铁司令从远处移回目光,说:“越海不等不靠,但也不等于越海就予取予求,越海是越海人民的越海,不是某些人,某个团体的越海,不容许任何人将越海的利益作为政治筹码。”
说到最后,铁司令双目熠熠生辉,神情就象护犊情深的老母鸡。
祝海峰说:“也不知道此后,他们会否消停点,首长,或者让我出面找他们谈谈?”
铁司令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道:“小家伙今晚给吓得不轻,敲打一下,也能让他明白,政治,很多时候,在脉脉温情的面纱背后,是一副狰狞的真面目。”
说罢,他挥了挥手,道:“夜了,回吧,你也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们应该相信,小金市长他能准确表达他想表达的意思。”
铁司令的话有点绕口,但他和祝海峰都能明白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离铁司令不远的房间内,干瘦的姜书记正捧着滚烫的茶杯,小口地啜饮着茶水,说:“南门之行,还是收获不浅。”
姜书记背后的阴影中,有个同样清瘦,但明显比姜书记低了一头的中年男子小心地接话说:“那是姜书记运筹帷幄,一举打破越海铁板一块的僵局,从今晚起,姜书记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五十二章 风雨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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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记没有说话,待看到窗子底下的车子渐渐地驶离,才自言自语说:“八方风雨会南门啊,年轮人不简单,竟是布云施雨的小龙王。”
矮瘦中年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就不知道小龙王施雨的火候如何,有没有会错老龙王的旨意?”
姜书记目光一闪:“老龙王都能放手让他施为,我们没理由去怀疑,再说,龙王犯错,自有魏征斩龙。”
说到这里,姜书记施施然坐回客厅,挥挥手让中年人出去,只是在中年人掩上门的时刻,姜书记喃喃自语了一句:“拭目以待吧。”
无意间被姜书记冠以小龙王美誉的金泽滔,此时正苦恼地瞪着天,恨不得化身龙王,驱散天上越积越厚的乌云。
春季多雨,春雷也已响过,这种天气,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一场春雨,想到明天的奠基仪式,他头都大了。
金泽滔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在宴会结束后,于包院餐厅隔壁的厢房冲了壶绿茶,和喝得有点多的柳立海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
过来添茶的朱小敏说:“收拾收拾早点回家,没看到天上的黑云都快压到头顶了,不要等会儿还要淋雨出去。”
金泽滔此刻就站在院子天井,指天骂地地诅咒着满天乌云,柳立海瞪圆双眼,朱小敏则半掩着小嘴。两人还都是头一遭看到金泽滔居然会对天气失态。
金泽滔今晚连续被铁司令和姜书记两位大佬惊吓。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天上的乌云不可怕。还有屋宇可遮风挡雨,头上的两位真神才可怕,真要兴风作雨,相信越海都没有他存身的地方。
金泽滔心里对董明华召他过去道口,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也知道这是祝海峰的授意,说到底,就是铁司令的旨意。
前两回偶遇贵人。都还有所斩获,但这回,被两老惦记上了,怕是霉运当头。
只要温重岳、董明华身后的范家,以及苏子厚身后的宋家,他们的势力在越海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就要首当其冲,殃及池鱼。
金泽滔还在柳立海和朱小敏担忧的目光下自怨自艾时,门外忽听到一声破锣大笑:“就知道你小子厚道,一定还在这里候着。”
金泽滔连忙捂上脸。恨不得趁着夜色,远远地逃离这是非之地。远离这是非之人。
铁司令有意借他的口,敲打敲打这些在越海乱伸手的外来势力,金泽滔压根就不想做这传声筒。
你铁司令又没有明白要我转告,我悟性不够,我政治敏感性不强,我傻还不行吗?
这个泥坑,他实在不想涉足,更不想傻傻地等在原地,等着铁司令喊一声:“预备跳!”然后就义无反顾地跳进这苦海。
但铁司令是谁,姜书记是谁,那都是成了妖的老人,自然一环扣一环,早挖好了坑埋好了地雷,就等着自己往里跳。
估计,苏教授也会在合适的时候,通过合适的渠道,主动和自己提起这事。
害苦了,害惨了,果然领导的好处千万不能随便眼红,就那几个破字,一把破刀,外加一个破荣誉证书,将自己的前途命运就都给押上了。
董明华一声招牌式的破锣声后,就见他背着手走了进来。
柳立海连忙站了起来,将他迎进屋内,手忙脚乱地给董厅长倒水,公安内部盛传,董厅长即将接任厅长,那就是省委领导。
还没等董厅长倒好水,温重岳也走了进来,朱小敏帮忙一起倒水。
金泽滔耷拉着脑袋,就象绑赴刑场的死刑犯,跟在两位领导后面,等进了屋,灯光一照,金泽滔那张灰不拉几的脸让董明华两人吓了一跳。
董明华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才一忽功夫怎么脸色怎么难看,会不会得了什么急病?”
金泽滔还没开口,柳立海说:“金市长这是为明天的奠基仪式担心,看这爿天,不怎么安分,怕要下雨。”
温重岳安慰说:“现在还不到梅雨季节,一般春雨,即便下了,也是误不了明天的仪式,我了解过,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放晴。”
金泽滔勉励地咧嘴笑笑,几人闲聊了一会儿,董明华开始逐客,道:“我们跟金泽滔有点事要谈,立海,你到门口看着,别让闲人靠近。”
柳立海连忙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未来省委领导的命令,让柳立海立刻打起精神,站门外放哨去了。
董明华严肃说:“铁司令和姜书记回到宾馆,就早早休息了,什么话也没交代,想了解一下,刚才铁司令留下什么话没有?”
金泽滔使劲摇头:“董厅长,你一路侍候着两位首长,领导有话不会直接交代你吗?就是今天没交代,不是还有明天吗?”
董明华眨巴着眼,自言自语道:“不会啊,明天仪式结束后,两位首长就要回西州,更没时间跟重岳他们谈话,首长大老远跑南门,不会没事干,就为了坐车里来回颠簸几百公里吧?”
金泽滔没好气说:“或许他们觉得这么颠簸一番,有益身体健康呢。”
董明华瞪眼道:“臭小子,跟你家董大爷抬上杠了是吧?”
这时候,温重岳沉声道:“泽滔,下午的时候,京城还特地打来电话,铁司令这次南门之行,会有话交代。我原本还料想,今晚会找我们谈话,但没有,思来想去,铁司令只跟你在这里单独接触过,应该是给你留了话。”
温重岳没有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面对董明华,金泽滔可以死皮赖脸,拒不认账,但对温专员的发问,他却无法拒绝。
金泽滔苦笑着说:“温专员,铁司令确实跟我说了一番话,我不知道是不另有所指,”
金泽滔记性极佳,一字不增,一字不减,原原本本地将铁司仪和他的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而且还惟妙惟肖地学着他的语气和腔调,力图复原铁司令当时的情绪。
温重岳和董明华听完后面面相觑,半晌没有说话。
金泽滔忍不住插了一句:“两位领导应该都听到了,姜书记临别时曾勉励我,要做一个纯粹的人。我想,做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的越海人,不仅是铁司令的告诫,同样是姜书记的告诫。”
温重岳说:“两位首长选择来永州,一是看到了这样的苗头,提醒我们身后的势力不要插手越海的事情,特别是省委的人事安排。二是借此传达一个信息,越海没有这个帮那个派,大家都是为一个目的而来,那就是做好越海的事情。”
董明华叹气道:“其实,晚宴的时候,通过金泽滔的敬酒,两位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