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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非常官道-第309部分

小说: 非常官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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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娃蹲在地上捂着脸,又要开始号啕,李聪明揉着眼睛,却带着哭腔说:“小娃哥,为什么刚才金市长说这话时,我感觉就象吃东西被噎着了,心里慌慌的?”

    李小娃一把眼泪还含在眼里,被李聪明这么一说,刚刚还酝酿的悲伤情绪全给憋回去了,他奋起巴掌,啪地打在李聪明的脑门,骂道:“尚食痨!除了吃,还是吃,你要有人性,那就嚎两嗓子,长这大个子,连什么叫伤心都不会,没人味,怎么不换你躺里面去!”

    李小娃这边闹着,王院长已经和黄歧讨论起沈春的伤势,黄歧正是永州医院邀请来给小春会诊的省城专家,昨天新闻播出后,地区及南门市领导十分重视,责成医院要组织最好的专家,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沈春。

    金泽滔没有去监护室窗口张望,监护室外的走廊上,沈春的继父和爷爷奶奶还都呆坐着,有村民轮流守护和照顾。

    躺在担架上的继父看到金泽滔进来,不知是羞愧还是感激,没有说话,却是一个劲地用脑袋敲击着担架,这是一个残疾老人用自己的方式在叩谢。

    金泽滔平生最怕二事,三鞠躬,叩响头,见到继父这动作,脸都快绿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住继父的身子,恶声恶气道:“打住,打住,再叩脑袋,我把你们一家子全送回家。”

    继父知道金市长面恶心慈,老泪纵横道:“金市长,大恩人,大好人哪!我们家春如果不是你,早没命了,救了她就是救了我们全家,我们全家都感激你,等小春回家了,我们一定要供上你的牌位,早晚奉香,绝不懈怠。”

    金泽滔嘴角直哆嗦,来了,又来了,东源的那对水火冤家要长生牌,这回全家七口人一起生祭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做好人难道就要被生祭?

    王力群见金市长脸色难看,手脚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忙打圆场说:“沈老伯,gongdǎng干部不搞这一套,你要这么做,那是害了我们金市长。”

    金泽滔连忙和颜悦色道:“对对对,不能搞迷信,你要立了牌位,明天领导就要免了我的职。”

    爷爷骂道:“死儿子,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兴这一套了?耽误了金市长的前程,看我不揍死你!”

    继父抹着眼泪说:“可我们家这个状况,怎么报答金市长的大恩大德啊?”

    金泽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道:“现在照顾好你们自己,不给孩子添麻烦,以后善待孩子,不让她受委曲,就是最大的回报。”

    爷爷哽咽说:“一定,一定按照金市长的吩咐办。”

    金泽滔走了几步,回头说:“孩子的医药费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有捐钱捐物的都要登记好,一个家,不能全赖好心人支撑,只有自己撑起来的家,那才是坚固的风雨摧不垮的家。”

    此后两天,小春的事迹铺天盖地地在永州各级媒体被热炒,金燕策划的专题报道,已经送到省台,省台专门派记者进行采访,准备在越海宣传小春事迹。

    金泽滔则一头抓永记国际大厦的资产处置谈判,一头抓道口改造工程前期规划。

    现在除了台湾杨基机电集团,永记国际大厦其他股份如永记贸易和喜贵批发部都不存在谈判障碍,与此同时,关于永记国际大厦地块的规划用途及向全社会招拍卖的公告开始广而告之。

    任家农的国道连接口的建设规划也初步完成,正在安排专家论证,南门整体规划还在进一步的调整中。

    这一天,金泽滔正在任家农的陪同下,考察国道连接口的现场道路和简易摊点的分布情况,走访附近村庄,就市政府即将开工的道口工程征求村民意见。

    在城建局长任家农看来,金泽滔此举似乎有些多余,政府搞建设,从来都是领导拍板,工程车进场,还需要征求群众意见吗?

    不但任家农这样看的,就连陪同考察的城关镇常务副镇长马忠明也是这样认为的。

第四百三十四章 农民最苦() 
(又要裸奔一天了,这天气还行,再冷点,就受不了!)

    道口改造工程虽然是市政府重点工程,但涉及到道路占地及拆迁安置还需要当地镇政府配合支持,这块在金泽滔看来最为艰难的工作,无论是任家农还是马忠明都不以为然。

    农民苦,农村穷,不是时过境迁后,我们在油画上看到的黧黑的面孔,淡漠的眼神,岁月刻凿的皱纹,还有那双干裂得如树皮的双手。

    他们的苦和他们的穷,在于他们面对合法权益被侵害时无奈的配合和默默的忍辱负重。

    身体和灵魂的屈从,使农民们成了中国各阶层中,脊梁首先被压垮的一个群体,而这个群体就是我们的祖辈,父辈,甚至自己。

    现在的农民和社会底层,他们缺乏自我保护意识,不健全的法制和不健全的执法环境,让人们无法可依,也有法无依,除了法律,势孤力弱的人们还能依靠什么?

    看看写在纸上的苦难,无论你怎样被感动,那都是抽象的,不真实的,远离尘嚣的。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亲眼目睹农村的现状,你才会明白,什么叫人民,什么叫农民。

    很长一段时间,乡镇政府最主要的职责就是收费和罚款,当有摊派或罚款任务时,乡镇政府工作人员倾巢而出,如蝗虫过境般扫荡农村和农民,农民在历史的大多数时期,都是最基础的受乒的对象。

    现在,农民一年的劳作收获。除了果腹。大多数成了乡镇政府的预算外收入。最后成了乡镇政府的最主要工作业绩。

    这也是为什么金泽滔从任职财税局长以来,一直怂恿杜建学市长开展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

    虽然对于大多数农民来说,所谓的阳光工程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根本性的改变,但对金泽滔来说,开局就是胜利,种下一颗种子,在适当的时候,它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的合法权益无法受到保护,比如道口改造要侵占农村集体土地,比如兴建市场要拆除简易摊棚。

    无论是任家农还是马忠明,他们不会去考虑道路侵占了农民土地后,这些农民以后靠什么生活,也不会考虑,这些被驱赶的摊贩以后该去哪里摆摊。

    他们会从正面去宣传解说,道口改造以后,会给附近的村庄带来多么大的交通便利。

    摊棚拆除以后,这里的环境更整洁。农民可以进更宽敞的市场做买卖,只要你每年缴一定的费用。

    他们忘了。现在的简易棚,他们只要付出很少的一点费用,至少没有那么多的费和税。

    金泽滔先走访了几个涉地村庄,分别拜访了当地的村委会,详细解说了市政府将改扩建道口道路和设施,要占用你们村的土地,市政府将按规定补偿你们村的损失。

    从来没有一个市长,市政府开工程还要征得他们的同意和支持,还会和这些村长们坐下来耐心解释。

    但就是奇怪,这么一圈走下来以后,马忠明反应,镇里办手续按手印的时候,农民爽快得多了。

    今天金泽滔要和道口连绵的简易摊棚里的商贩座谈,他还带来了临时赶工出来的改造效果图。

    就在国道出口简易摊棚后面的一块工地上,现场的很多摊棚都临时关了门,成群结队的商贩自觉地围在一起,还有远近村庄赶过来的人们也加入这个队伍。

    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们发现,在人群中间,高高地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拿着一根教鞭,满头的黑发在漫天的灰尘中,很快变得白。

    金泽滔说:“就因为我站得比你们高了一头,然后,我就成了少年白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在电视上出镜时,配音是这样说的,我们敬爱的金副市长一路颠簸,冒着灰尘,深入道口视察工作。”

    大家都笑了。

    金泽滔说:“改造道口,我想是绝大多数附近的村民,和在道口两侧摆摊的人们所企盼的,其重要意义,我就不废话了,大家理解是这样,不理解还是这样,正如这灰尘,市长站这里是这样,你站在这里也是这样,一视同仁地染你一头白。”

    大家又笑。

    “我今天要说的是,拆了这些摊棚,以后你们怎么办,如果想进市场交易,有没有什么优惠的政策,我想这也是大家甘愿吃灰尘也要听我说完话最主要的原因吧。”

    大家嘻嘻哈哈笑着鼓掌。

    “我在东源搞滩涂改造时,有个对涉地农户的补偿政策,凡在道口市场建设和改扩道路占地涉及到的村庄,其土地都将折作市场股权,占有一定份额,每年享受分红,这也符合新一轮土地承包的土地政策。”

    “市场建成后,场内摊位公开标价出售,涉地村民都有优先购买的权利,不要摊位也行,在受益村每年分红中,按占地比例享受分红,所有享受优惠入场的农民,有三年优惠期,第一年免收市场租金,第二年收三分之一,第三年收一半,第四年开始和普通承租户一样需要缴纳正常费用。”

    “市场的摊位可以买卖可以转让,但优惠摊位将不在此列,必须满三年优惠期后方可转让,违反规定的取消优惠政策。”

    “另外,对进场承租方,承租户缺少经营资金的,签了合同后,出租方可以向信用社和银行提供担保贷款。签订合同后,出租方承担管理职能,如果因为出租方的原因造成损失的,比如市场倒塌了,淹水了,合同都将明确规定,出租方将赔偿损失。”

    金泽滔断断续续将市政府市场管理优惠政策简单介绍了一下,最后说:“我知道,还有一部分在场的商户不在涉地农村村民,对于在这里经营达一年以上的商户,我们也有优惠政策,具体政策市政府将在近期工程启动后全市公告,接下来几天,镇政府将开始商户登记和有意承租的村民初报名工作,希望大家配合。”

    在现阶段,金泽滔宣布的涉地农民市场承租优惠政策,跟东源滩涂改造一样,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尽管在金泽滔看来,这个所谓的优惠并没有给农民带来多少实惠,但至少也是将农村和农民摆在政府对等的wèizhi,仅这一点,就令得在场的涉地农民欢呼雀跃。

    金泽滔还没从临时堆起来的高台上下来,突然有人高喊:“金市长,你刚才宣布的优惠政策,对农民,对农村,对商户都有交代,我们是这片临时摊棚的管理者,也总该对我们有所交代吧?”

    金泽滔往那人看去,这是一个年轻人,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那你说,我该给你什么样的交代?”

    年轻人一愣,道:“这一片摊棚都是我们建造并且出租的,说到底,我们也是这些商户的业主,要拆除我们的摊棚,难道市里面不应该对我们有所补偿吗?”

    金泽滔从高台上跳下,跺了跺脚说:“你是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吗?在上面搭个棚子就宣告所有权?你怎么不去市政府搭个棚?”

    有些人忍俊不禁,但随即噤若寒蝉,惶惶四顾,有些人头都不敢抬起,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就连陪同的任家农和马忠明的目光都有些闪烁。

    金泽滔经过两天的调查了解,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多少对这片摊棚的主人有些了解。

    以前他带着税务干部来这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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