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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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一声叹息,大家的心就往下沉,金泽滔又一声叹息,大家的心都快沉到底了。
程真金也如丧考妣,这么大一笔款子,也真是为难了金局长,就连市长都为难的事,初来乍到的金局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啊。
也都怪ziji,仗着为金局长办过两件事,就不知天高地厚,请出金局长为这些乡邻们讨要工钱,唉,还是太贸贸然了,这是将金局长和ziji一起绑着往火堆上烤。
他嗫嚅道:“我们也zhidào难处,其他先不论,市里能不能拿出点钱,先解拆了工人们的工钱,也好让他们回家过年。”
对于这些工程队东借西拆拼凑起来的垫资款,只能让这些包工头们找个没人烟的difāng先躲债吧,工人们ruguo领不到工钱,那真是要出大事的。
看到这些土巴巴的工程队包工头,金泽滔一声叹息大弟金泽洋,上辈子也是个建筑工人,在高空作业时跌落,最后落得病魔缠身,二声叹息民生多艰,有人灯红酒绿,天酒地,有人为养家糊口,一天三餐而付出汗水和鲜血,最后却颗粒无归,有家难回。
他看着脸色沉重的程真金等人,拍了拍脑袋,连忙说:“不跟你们一声准话,不要说这顿饭是食之无味,就连晚上这顿觉,都会不安稳。”
程真金等人黯淡的眼神开始发亮,不管怎样,金局长还是堂堂财税局长,讨要些工钱,还应该能办成的。
金泽滔说:“明天,你们拿着工资名册,合同,账单,到财税局来吧,都怪我一开始没说mingbái,让你们一惊一乍的,我敬大家一杯,陪礼吧。”
程真金霍地站了起来,脸涨得血喷yiyàng的殷红,竟是连话都说不上来,有嘴巴利索的包工头战战兢兢地问:“金局长,你是说明天就能拿到钱了?”
金泽滔哈哈笑了:“全部结清,一次性结清,这下,你们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家过年了。”
金泽滔还期盼着这个好消息应该能让大家欢呼一阵,不管怎样,能为这些工人兄弟们解了燃眉之急,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事。
岂料,听到这个好消息,没人欢呼,也没人惊叫,房间里一片寂静,包工头们脸上看不到半点欣喜,也没了刚才敬酒时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丰富的表情。
木然和漠然,就是他们的真实心情写照,或许是一时无法接受吧,或许以为这是金局长给他们开的善意的玩笑吧。
有人捂脸扒在桌上双肩颤抖,有人咧嘴无声地流泪,更有人涕泗横流,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
包房里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呜呜声,七尺大汉痛哭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出,如鸱鸮夜泣,杜鹃哀鸣,不少服务员闻声起来,被泪水涟涟的何悦拦在了门外。
程真金也抹了一把热泪,说:“金局长,你莫见笑,农民工程队真的是高空走钢丝,附在别人身上活命,碰到这类垫资的事情,都是四亲六眷凑钱,那都是家家户户分分角角攒下来的保命钱,谁挨得起这损失,那都是要命的钱哪!”
金泽滔又是一声叹息:“活着大不易,那都是为了生活!”(。)
第三百三十五章 财税局发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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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发泄过后,这些包工头们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年年月月,为生活所迫,为生存忙碌,酸甜苦辣,百味皆尝,一个合格的包工头,还真要有高强度的心理素质。
很快,有人置满桌的鱼肉而不顾,夺门而出,回工地报告这个好消息了,这些工人明天不但能领到金额的工钱,还能领回垫资的集资款,听金局长的意思,不短利息,这更是额外的好消息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都快七点多了,不说金泽滔和何悦在家吃了晚饭的都感觉有点饿了,程真金他们到现在粒米未进,金泽滔一声令下,大家下箸如飞,一盘盘的菜肴很快见底。
服务员流水yiyàng地端进菜式,程真金也是真懂这些建筑包工头的口味,没有什么招牌大菜,都是些饱腹耐饥的大鱼大肉。
金泽滔很少动筷子,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菜,等大家都摸着肚皮吃得差不多了,却频频出击,邀约敬酒,所有被金泽滔敬到酒的包工头们都很谦卑地站起来,连声说不敢,应该是我们敬金局长。
金泽滔摆着手说:“没那么讲究,你们也是为南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作出贡献的人们,再说,你们也是纳税人,敬你们是应该的。”
在座的人们,按年纪来说,金泽滔是最末的小字辈,但此刻,在程真金等人的眼里,他却是理所当然的长者。几句热心话。令得所有的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等金泽滔敬完全桌。程真金领头,满满地斟上酒,全体起立,程真金率先举杯说:“金局长,我代表这些苦哈哈的穷兄弟们,说一句感谢的话,谢谢金局长看得起我们这些绾着裤腿,沾着泥巴。说着粗话,骂着他娘的农民,你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当你为兄弟,承你的情,我们终于能风光回家,干了!”
他不说什么高情厚恩,必有后报之类虚头巴脑的话,对于金局长来说,记着情就行。后报,能用什么报?
金泽滔拍着桌子说:“这话中听。是兄弟的,干了这酒!”
晚饭没持续多久,酒足饭饱后,大家都急于回家跟家人,跟亲友,跟村民分享这份快乐。
在新建楼下,包工头们说不出太多的感激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谢谢,金泽滔耐着解释说:“这事,还得感谢杜市长和沈市长,我只不过是执行领导的命令罢了。”
这话,他说过多次,可就没人信,大家还是一律说:“要感谢,都要感谢,但主要还是要感谢金局长。”
谁信呢,程真金没打电话前,谁也没说过要给工钱,更没说要一次性结清工程款,这一打电话后,金局长就给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是执行市长的命令,那是金局长谦虚,谦让。
目送着包工头们离去,金泽滔无奈地摊摊手说:“你看,都没人信我的话,有时候,说实话,也是那么困难。”
何悦却笑盈盈地说:“不管怎样,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再说,这份情,除了你,谁在乎呢,杜市长不屑,沈市长不屑,西州市政更是不屑。”
金泽滔默然,是啊,谁在乎这些泥腿子的记情,他们也都是本着解决问题,完成任务,减少麻烦,化解矛盾的原则办事,至于对象是谁,并不为他们关心。
金泽滔出大门的时候,却见那辆大霸王还停靠在大门口,也qiguài现在酒店都快打烊了,八号院还没散啊。
金泽滔看着何悦说:“要不去看看,老吕也算是故人,去敬杯酒聊表心意吧,再说,小李好象也是第一次见女朋友的家人,给他壮壮胆也好,他人挺不错。”
何悦有些意动,但想到可能会碰到吕镇长的家人亲属什么的,这种当面说情她很反感,又有些犹豫。
金泽滔哈哈笑说:“即使有人说情也不怵,纪委干部也是有血有肉的,哪能没有人情往来,但坚持原则,守住底线就行,不必当说情者为洪水猛兽,权当听个故事吧,不影响你的判断力和辨别力,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将来怎么当高级领导。”
何悦用粉拳捶打着金泽滔的胳膊,嗔道:“高级领导我不奢望,只是我见不得流泪,谁象你,铁石心肠,刚才他们哭得多凄惨啊,也不见你伤心,不怕违纪干部耍横,也不怕他们耍赖,就怕他们真有隐情,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金泽滔沉声说:“伤心就一定要流泪啊,慈悲心,那是藏在肚子里的,你看有流泪的菩萨没?法内有情,法外更有情,那也要辩证地看待,走吧,别太多的感慨了。”
刚踏进八号院的天井,就听得有人说话:“老古,不用再等了吧,都过八点了,酒店服务员有事没事进来好几回了,这是在催我们结账呢。”
那老古说:“还是等等吧,吕大伟怎么说也是公安副局长,应该能递得上话。”
有个女人在说话:“宏伟哥,吕大伟是你打电话邀请的,他说没说一定来?”
吕宏伟也有些气恼:“早说好的事,只是说他晚点要上医院换药,换好药就过来的。”
金泽滔回头看了何悦一眼,这个所谓的吕大伟应该就是被金泽滔折断了手腕的吕副局长,姓吕的好象都集中在这里了。
有个翁声翁气的声音却愤愤不平:“我看这个吕大伟八成不来了,上次我们家小蒙的事情,他当时不是胸脯拍得山响给答应下来,最后还不是卡在政委罗立新这里,幸好宏伟哥关系好,通过地区公安处给拿下来了。”
小蒙应该就是小李的女朋友,这人应该是小李的老丈人了。
那个称呼吕宏伟叫宏伟哥的女人说:“可不是吗?收了东西还不办事,论起来,小蒙还称呼他叔,小蒙进公安后也不见他照顾,幸好罗政委见情,出面帮忙将她放户籍科,这可是个肥缺,谢谢你啊,宏伟哥。”
这个女人就是小李的丈母娘了,罗立新政委跟副局长吕大伟不太对路,难怪在市长办公会议上,对财税局提出的剔除临时人员的做法一声不吭,吕大伟分管着联防队,大多数的临时工都集中在他手里。
这南门市公安局还真够复杂的,自己才就认识两个班子成员,这两人就矛盾重重。
吕宏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哪能跟公安处的领导说上话,都是我们柳局帮忙,后来罗政委也是柳局亲自招呼过的。”
小蒙的父亲说:“那也是你的面子,柳局能这么尽心帮忙,真是要谢谢他。”
吕宏伟有些得意说:“柳局对下面那是没说的,有事情都当自家的事情来办,不然,他年纪也就比金局长大一点,能坐得稳局长这把椅子?还有啊,柳局长夫人就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
小蒙母亲说:“哎唷,这可不得了,海鲜码头酒店现在在永州府城,那是声名赫赫,随便找个人,让他带路找地委大楼,不一定知道,但老营村酒店,三岁小孩都认识。”
吕宏伟说:“那你以为凭我能订得到这个八号院吗?那还不是柳局夫人给面子啊。”
小蒙父亲有些肉疼:“这里啥都好,就是价格有些贵。”
很久没开声的老古说:“宏伟,刚才你说的金局长行不行啊?”
吕宏伟叹息说:“柳局最好的朋友就是金局长,说上帮忙,凡事只要有些可能,金局长也是个仗义的人,浜海人都知道,东源人最仗义,最讲义气。”
老古叹息:“现在古道热肠的人少了,我也知道说这事让谁都为难,毕竟名声不好听,我们也不是非要推翻纪委的结论,就是让他们听听这事的原委,也作为他们处理古镇长时,有个参考。”
吕宏伟接话说:“吕大伟看来不是来不了,就是不想来,算了,还是结账吧,明天还得一早等着金局长,这事还得着落在金局长身上。”
老古说:“你们柳局长答应明天过来?”
吕宏伟说:“嗯,金局长上任几天了,柳局长还没当面道贺过呢,明天正好也过来聚聚,有柳局长出面,这话就好说,毕竟,我和金局长见面不多,有些话不好开口。”
听到这里,金泽滔拉着何悦走出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