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官道-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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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局调查组的事情似乎到此也该告一段落,但他知道,政治是个冰冷的东西,没有情感,没有正义和公理,它的眼中只有利益和平衡。
在政治上,不是要去谋杀一个人,而是要移去一个障碍物,仅此而已!
置身浜海县城,现在不是他要移去障碍物,而是他成了某些人的障碍物。
他现在要努力地不成为令人嫉恨的,冷冰冰的障碍物,而真要被移除时,那就努力地成为难以撼动的,高大伟岸的障碍物。
他有选择吗?他没有选择吗?
当他在省局宣传会议上面对陈建华局长的痛斥时,他甚至连做障碍物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一颗踩上去有些硌脚的顽石而已。
但当这颗顽石长大成拦路石,绊了人家一脚,让他跌得头破血流,虽然还没成为障碍,但已经被标记上被清除的对象。
难道我被踩,被践踏,还不能大声呼痛,还必须跟被绊倒的人陪笑脸,唱赞歌?
或许露了些锋芒,或许咄咄逼人,但反过来,我韬光养晦,我与人为善,他们就会当我是乖宝宝,放我一马?恐怕届时,自己将死得更难看。
他霍地站立起来,环顾四周,强敌围城时刻,任何时候都不能退缩,更不能退让,谁说我是孤身一人独守城门,我身后还有家人朋友,还有同事师长。
此时,周云水也已悄悄地退出了会议室。
金泽滔推开会议室大门时,门外站满了二所干部职工,他们一见所长出来,齐齐地鼓掌欢呼,大声喝彩。
对于二所干部职工来说,这段时间,也令他们倍受折磨,备受煎熬,此刻,随着会议室大门的打开,却已经拨云见ri,初露阳光。
金泽滔咧着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发着狰狞的光。
金泽滔安抚了干部几句,此时余秋明等稽查组干部也已回所,销售公司最近三年的账簿凭证都已经被搬到二所。
金泽滔简单对全所干部作了工作分工,最近一段时间,就以清查销售公司纳税情况作为工作重点。
当他回到办公室时,周云水进来,手里拿着电话记录,金泽滔接过来一看,两个电话。(。)
第二百八十九章 所长室门口的龙门阵()
电话一个是章进辉打来的,告诉他省局有人举报刘俭副局长违法乱纪的情况,似乎已引起省纪委的注意。
一个是总局宣传办池岳松打来的,告诉他少年税校宣传项目,荣获全国税法宣传优胜项目,年后将召开表彰会,邀请他参加。
这两个电话,再加上中国税务报上的文章,就是一套凶狠的组合拳,狠狠地给予了省局调查组的最后一击,也给予了陈建华局长无法避让的迎头痛击。。 ”“ 。
刚才刘俭急匆匆地离去,应该是因为有人举报,他匆匆回去处理这个事去了。
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满脸血污的脸,正是被刘俭一脚踢回省城,在汽配厂被揍了一拳,而最后却反被要求写出深刻检查的破鼻子处长。
他应该是此次调查组赴浜海调查系列事件中,最为无辜,也最为憋屈的人。
金泽滔不zhidào的是,刘俭在拘留所大门受了好人余秋生的委曲,回到县招后,又把破鼻子处长招来一顿好训。
正是这接二连三的训斥,让破鼻子处长却将所有对汽配厂,对厂长金泽滔的fènnu都迅速转嫁到刘俭的头上。
刘俭自然不zhidào正是因为ziji草率的处理,给ziji招了祸,惹了麻烦。
这些都不关金泽滔的事,他只是替省局办公室主任头痛,省局办公室向总局报送优胜项目名单时,取消了浜海县局的项目,也不zhidào此时该如何收场。
周云水此时忠实地站在金泽滔门口。当起了临时秘书。所长现在有很多事情需要筹划考虑。自然要保持相对安静的环境,一般的打扰她就给先拦住。
但mǎshàng她就碰到了难题,调查组编外成员,地区纪委主任何悦站所长室门口笑盈盈要求见所长大人。
周云水现在警觉性很高,对调查组可没shime好脸色,但这个何悦主任柔和糯软的说话声音,就连周云水都不觉心动,正想开口放行。但随即便坚定地摇头。
何悦也不恼怒,就站门口和她聊天,周云水将堂堂正科主任,地区纪委领导拦在门口,心里也颇觉歉疚,不敢再假以颜色。
周云水本来就是话痨,这一放开,就噼里啪拉地说开了,两人倒也谈得来。
何悦性情温和,声音甜软。只要她愿意和谁交谈,还很少有人能拒绝的。周云水站着也有些累了,就搬了条长凳子两女坐所长室门口聊天。
有向所长汇报工作的,看到所长室门口栽着这两朵玫瑰,忘了敲门汇报工作,也参与了进来聊天,年纪稍大的,自恃身份摇摇头离开。
年轻人则来一个,就粘一个,不刻,所长室门口居然排起了三四条长板凳,男男女女都有,大家排排坐,聊起了今天发生在会议室的一幕。
有人疑问:“都听说所长有一道祖传秘方,写在烟壳纸上,拿出来一祭,据说是出奇制胜的法宝,所长正是靠着这道法宝,才打得调查组直接滚回到西州。”
提问的是个年轻女孩,最近迷上了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言必飞剑,语带法宝。
周云水不屑地撇嘴:“拉倒吧,你最近蜀山看多了,人都变傻了,变幼稚了,所长要有这法宝,那还不早祭啊,还跌跌撞撞等今天?”
今天财税所méiyou谁亲临通报会会场,对那张充满神奇力量的烟壳纸都充满好奇,连周云水进去也只是看到这张烟壳纸传来传去,但没瞧见上面都写了啥。
说起这张烟壳纸,周云水心里就象被猫爪挠似的,她看着何悦,眼睛一亮,何主任可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会议的。
何悦看着周云水忽闪闪的大眼睛,忍不住嘴角含笑,ruguo不是周云水ziji说是个孩子的妈,你看她这眼睛,还以为是带红领巾的孩子。
何悦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现在陈伟民刚被带至纪委办案点,案情还未清晰,这张纸条的内容,也暂时不能对外公开。
周云水失望了一下,也zhidào这张烟壳纸都给传说成法宝了,自然有其不能公开的秘密,还是找shijiānziji问问所长吧。
众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汪国正等人的事情,几乎每天,二所的办公楼里都要流传一下汪国正案件的进展。
汪国正在二所一向比较强势,能力出众,但人缘不是很好,所以人们很愿意听到某些似是而非的传言,而且还要被恶意地以讹传讹。
他的男女作风问题一向说法较多,方继光时代就曾收到过类似的检举信,也有寄送到县局的,但大都口头警告一下,最后不了了之。
或者是因为这类事情无法处理,或者就是处理了,除了给外人添点谈资外,唯一的收获就是损害了财税形象。
就是这种姑息迁就,反而助长了他在男女不方面的不检点。
刚才那个蜀山迷女孩忽然说:“你们听说过méiyou,汪国正交待了一张黑名单,听说他和好几十个女人有guānxi。”
有个小伙子摇头表示不信:“还好几十个,我们所里老弱病残加起来也只二三十个女性。”
小伙子的话惹了众怒,tèbié是女性干部更是口诛笔伐,一致认为,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汪国正好歹也是领导干部,能在ziji窝边吃喝拉撒吗?
周云水忽然说:“听说卫生纸也交代有生活作风问题,真是看不出来,连给老婆买的卫生纸都要跑企业报销的好男人,居然也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卫生纸说的就是拿买了卫生巾都跑企业报销的干部,女人面薄,就称卫生纸。
男同志都愤愤不平,他是他,关男人shime事,女同志都团结一致声援周云水,男人确实不是东西。
大家就乱哄哄闹成一团。
在哄闹中,有个年纪稍大点的已婚女干部却神秘兮兮地说:“男人确实不是东西,我家里那位有个同学在纪委,消息很可靠,汪国正还真交代了和财税所某女干部有guānxi,你们没瞧见他在办公室文件柜都放那玩意吗?”
她的本意是想找个强有力的例子来证明男人不是好东西,只是她的例子却举得不大恰当。
你瞧,她的话音刚落,就象石头扔进苍蝇堆里,所有的人都“轰”地离她三尺远,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板凳上。
已婚女干部也慌了:“你们干吗,你们干吗?我能跟他有guānxi吗?”
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连周云水也都不信,财税所里,若论guānxi,这个已婚女干部和汪国正来往最密切。
已婚女干部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委曲地说:“我若是跟他有guānxi,我能说这事吗?”
大家又都互相看了一眼,有干部轻声细语:“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大家都齐齐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这里,何悦捂着嘴偷偷笑了,这些干部还真是可爱,要抵毁他人,还当她的面表达,这在纪委等强势部门难以想象。
也不zhidào金泽滔是怎样管理这些干部的,何悦正想着,所长室的门就开了。
且说金泽滔躲办公室里清静地分别给章进辉和池岳松回了电话。
章进辉转达了苏教授的评价,沉稳,大气,有勇有谋,不错!
省局调查组进驻二所后,苏教授一直冷眼察看,méiyou过问,但金泽滔zhidào,在这次调查组事件中,有很多人表达了问候和声援,有很多人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更有人落井下石,火上浇油。
但有两个人,他zhidào,一直就站在背后,默默注视,无声关怀,一个就是苏教授,另一个是曲shuji。
金泽滔听了苏教授的评价后,心里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章进辉还告诉他,省厅收到了举报王俭副局长的举报信,目前省厅纪检组已进入调查阶段,举报情况比较翔实,可信度相当高。
章进辉méiyou多聊就挂了电话,上班shijiān,机要室工作比较繁杂。
池岳松只是询问了他的近况,也没多说,调查组的事情连问都没问。确实,一个difāng局的调查组搅起的轩然大波,在总局眼里,就是一朵小浪。
接完两个电话,金泽滔很qiguài,打电话费了不短的shijiān,按往日盛况,他在办公室可没shime得空的,进进出出汇报请示,签字审批的干部不少。
今天咋都转了性,zhidào所长有重要电话要打,都没来打扰?
他开门想看看,是不是干部们都偷偷提早下班了?
这一打开门,却见ziji办公室外的过道上,密密排着三四条长板凳,十来个男女干部正排排坐,叽叽喳喳说着shime话题。
然后就看到所有人都轰地四散开来,只留下一个女干部还留在板凳上,kěnéng因为同坐一条板凳的人走空了,一时失去平衡,差点没给摔倒。
金泽滔méiyou听到前面说些shime,就听到shime掩耳盗铃之类的话。
一看到这么多干部正经活不干,竟都跑ziji门口搬板凳摆起了龙门阵,不觉勃然大怒,眼里还有mé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