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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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一下。”
也是私底下吐槽惯了,十二对宝玉的名讳一直不是很适应。也是,虽说他们都是玉字旁的辈分,像宝玉这种直接叫了玉倒也不算违制,可因着他们所有人都是单个字的,听着格外奇怪不说,还透着一股子傻气。
……还不如叫石头呢,起码听着硬实点儿。
显然,到了这会儿没人会计较这些。贾政只急急的上前,追问道:“外头出了事儿怎么会同老太太有关?这老太太如今怎么样了?”
还真别说,就算这两年来,贾母对贾政的态度一变再变,可人家贾政倒是对贾母一如既往的孝顺。可惜的是,贾母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也许还嫌弃贾政太废物了,不能为她挣来前程不说,还连累她被贾赦拿捏的死死的。
“老太太无事。外头的事儿,左右有我爹在,最起码也能护着老太太周全。”十二不甚有诚意的敷衍道,又拿眼去叫被恁在椅子上不停扭动身子骨的宝玉,提醒贾政,“宝玉统共也就比我家璟儿小了大半岁,原该是日日早起做学问的年岁,偏养在荣庆堂里,每日里只知晓嬉笑玩闹,除了总是嚷着要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就是要叫戏班子听戏唱曲儿。对了,先前还非吵着闹着逼老太太将林家姐儿、史家姐儿统统接到府里小住……唉,我家璟哥儿明年开春都打算去考国子监了。”
前头说的再多,都不如最后一句有杀伤力。
贾政整个人徒然一怔,像他这种读书人,原就对国子监、翰林院这种地方格外的敏感。偏他之前虽抢了贾赦的监生名额,本身却没读出个花样来。轮到儿子时,哪怕珠哥儿也不算差,却是因着身子骨缘故,并没有越过琏哥儿,至于十二那就更别提了。
眼瞅着大的那几个比不得了,那小的呢?贾政不是没想过要儿子们用功上进,可他先前仔细查问过房里庶子们的学问,发觉真当是一群榆木脑袋,哪怕再怎么知晓上进,恐怕这辈子连个秀才都难以考上。唯一看着不凡的嫡次子宝玉,却被贾母拘在跟前,就算他这个当爹的希望宝玉上进,也是没了奈何。
本以为,到底年岁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却未曾料到,当你在原地踏步时,旁人却在急急的往前走。
璟哥儿明年就要考国子监了……
想想自己,想想大房,贾政一脸的悔不当初。想当年,他费尽心思夺了贾赦的监生名额,又为珠哥儿盘算良久,还想着大房嫡子多有甚么用,监生名额只有一个啊。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十二是直接没去国子监,就这般通过了科举。轮到璟哥儿时,大房那头也不是想着找后门再谋个名额,而是让孩子直接去考。
这就是差距啊!
“琮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我一定会好生教养宝玉,那些个恶习,我定要让他改了去!”贾政又痛又悔,想着自个儿已经这般了,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儿子放浪下去。这要是像珠哥儿这般,本身乖巧懂事,却身子骨不好的话,那还能凑合。可宝玉分明就是欠的!
“交给二叔自是放心的。对了,我爹还说,老太太需要静养,最近一段时日就不用去荣庆堂请安了。至于宝玉这孩子,原就皮实得很,往日里送到族学也只顾着玩闹,十日里都去不了一两日的,索性别送了。二叔您这儿要是缺了甚么,回头同侄儿说便是,我恐怕下月就要往国子监去了。”
“你要去国子监?”贾政愣住了。
十二笑着点了点头:“我哥要去户部了,估计会更快一些,大约是月底罢。不出意外的话,该是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我呢,比起干实务,还是更喜欢待在书籍堆里,原本申请调任的该是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不过如今还没确定,恐怕要下个月去了以后才能落实。”
贾政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像是震惊到不敢置信,又似乎掺合着一些愧疚羞恼,不过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只道:“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不管将来调任到哪里,要记得认真办差才好。”
“是,多谢二叔教诲。”十二笑眯眯的答道,眼角瞥见宝玉不能的扭动,连个正经的坐姿都没有时,却是不免有些皱眉。不过,又想着就贾政这迂腐古板的性子,恐怕宝玉将来的日子要难过了,当下便又笑着同宝玉打招呼,“宝玉,回头只管安生用功念书,等过个几年,你三哥哥我在国子监也安定下来了,一定让你进里头念书去。”
不等贾政面露欣喜,宝玉却忍不住痛骂起来:“谁要念书?哪个要念书了?你们一个个都只知晓功名利禄,分明就、就、就是禄蠹!”
所谓禄蠹,指的是窃食俸禄的蛀虫,也喻指贪求官位俸禄之人。
或者可以这么说,“禄蠹”这俩简简单单的字,在某些读书人眼里无异于最恶毒的骂人词汇。十二虽不是真正的读书人,听了这话也没了好气,好在他已经瞄到贾政即将爆发,便索性向贾政拱了拱手,出言告辞。
只是,还没等十二走出梨香院,就听见屋里传来宝玉凄厉的哭喊声,还附带王夫人冷静至极的声音:“还不快去书房找把戒尺来!老爷,您仔细手疼。”
十二默默的顿了一下脚步,旋即跟没事儿人一般的离开了梨香院。他坚定的相信贾政和王夫人是宝玉的亲生父母,且宝玉这孩子非但极为皮实,还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不过,甭管怎么说,十二最终还是让人给珠哥儿支会了一声,万一真的打死了那就不好了。等晚间,珠哥儿唤了个小丫鬟过来给十二传话,只有短短三个字:没打死。
哟,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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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哟!臣给您跪下了!”
御书房里,贾赦一被允许觐见,就二话不说冲进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哪怕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看他这副架势,也是有够吓唬人的了。
龙案后头的泰安帝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这一刻,泰安帝甚至希望自己别太了解贾赦这个搅屎棍,可君臣俩人认识十来年了,又是打从他尚未登基开始,就已经是老交情了,以至于只要看到贾赦一言不合就下跪的举动,泰安帝就猜到接下来一准儿没有好事儿。
“你就不能消停几日,少给朕惹点事儿?”
要不怎么说人的底线都是越来越低的呢?搁在认识贾赦之前,泰安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一个严以律己同时也严以待人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吹毛求疵了,能逼得他说出这般无奈至极的话来,贾赦也是真能耐。
“这真的是惹事儿呢?臣从来不惹事!”
贾赦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摊上旁的不了解他的人,兴许还真的被他给唬住了。可惜的是,别说泰安帝了,就连一旁伺候的宫人们,都是一副强忍住不翻白眼的无奈样儿。
如果说,贾赦不惹事儿,那这天底下就再也没人能惹事儿。
“一句话说明原委,不然直接滚出去。”泰安帝也不是没有耐性的人,实在是因为他太了解贾赦了,要是任由这货在跟前瞎比比,恐怕今个儿都不用办正事儿了。
索性贾赦也光棍,听泰安帝这么一说,直截了当的叩头道:“那就请圣上安排一场比试,择出最优秀者入上书房陪同两位皇子念书。”
泰安帝原本已经打算等贾赦滚蛋后继续批折子了,结果听得这话,很是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抬眼道:“理由?”
“先前太上皇在位时,允许到年岁的皇子皇孙一并入上书房做学问,这一举措引得高门大户乃至平头百姓争先效仿,但凡家中有余钱的,皆愿意请先生到家教导子嗣,即便没几个钱的,也会凑钱送子嗣去私塾念书……圣上,您难道不应当将这番举措传承下来吗?”
说完这些话,贾赦满脸放光的望着泰安帝,而泰安帝则是回给他一个老大的白眼:“朕是问你理由。”
“对啊,理由就是……”贾赦顿了顿,想着兴许是方才的理由还不够正大光明,当下又道,“臣的意思是,圣上您可以召集皇室宗亲,并未及弱冠的进士们,从中择优入上书房,同四皇子、五皇子一起念书做学问。这叫一视同仁,这叫英明神武!”
贾赦说的何止一个正气凌然,还真别说,他这番言语至少镇住了一旁伺候的宫人们,就连伺候泰安帝数十年的万公公都忍不住对他肃然起敬。
还真别说,贾赦这番话听起来还是挺有道理的。至少当年长青帝广办宫学时,的确引起一阵争相模仿的风气。甭管那些人的意欲为何,最起码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的。尤其像一些类似于贾氏一族这样的大家族,纷纷从长房嫡枝额外多拨了好些个钱财用于置办族学。哪怕的确有些人是为了名利,可因此受益的人还是为数不少的。
说句难听的,用做族学启蒙,怎么着也比将钱财浪费在花街柳巷要强得多。
然而,就算贾赦说的再有道理,泰安帝还是不由的拿手捂住腮帮子,一副牙疼的神情望着贾赦:“朕以为朕说的有够清楚了……我问你理由!!你却跟我鬼扯!!”
跟前伺候的万公公被唬了好大一跳,其他的宫人早已吓得跪倒在地,唯独贾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头认命的道:“理由就是我想让我家琮儿也跟着进上书房。”
万公公一个没忍住,眼刀子就甩了过去,亏得他之前还在心里头夸赞了贾赦,结果这货就是个混球!彻头彻尾的那种!
不过,泰安帝听得这话,倒是难得的满意了:“你家的琮儿?哦,朕想起来了,就是开恩科那一年,被你一碗状元粥灌下肚,没能赶上殿试的那倒霉孩子?他如今在哪儿?”
冷不丁的被揭露了黑历史,贾赦有点儿懵,懵完之后险些哭得一脸血,偏生还得附和泰安帝:“对啊对啊,就是……就是我那可怜的小琮儿,他可乖巧了,又听话又懂事,打小就是个不让人操心的性子,模样性子都随了我老泰山那一边,读书天赋更是好得吓人,反正他还不到十岁,学问就比我好了。偏他运气不好,被我这个当爹的给坑了,好端端的一孩子,莫名就背上了靠爹废物的名声,我这心里哟……”
“要哭出去哭,哭完再进来。”泰安帝毫无同情心的警告道。
闻言,贾赦瞬间拿袖子抹了一把脸,满脸诚恳的抬头望着泰安帝:“求圣上成全,来一次大比试罢!除了皇室宗亲,您还可以让朝堂里三品以上文官、二品以上武官的嫡子参考,另外还允许过了科举的进士一并考核,看哪个最优秀,挑头几名入上书房。对了,千万要记得立个年龄限,未及冠便可。”
男子二十及冠视为成人,以此为年龄限倒也说得过去,一来可以极大的减少人数,二来更是为将来考虑,毕竟几个皇子年岁都不大,跟一群老臣做学问的确有些不妥,是应当结交一些年轻人。
以上都是废话,泰安帝有理由相信,贾赦这么做只有可能是为了让他家小子更容易脱颖而出。
“圣上,三皇子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这么早就放弃读书实在是太可惜了。臣认为,您也可以让三皇子继续去上书房做学问,有道是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朕也特许你一道儿来读书,可好?”泰安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