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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色戒缚瑾-第42部分

小说: 色戒缚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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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坑坑洼洼的废弃田野,正是毁尸灭迹的最佳地点。

    司机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刹车,他急速掌握方向盘朝着最前方的一棵大树冲去,失控的惯力中我觉得整个人都旋转过来,尖叫声闷在胸口喊不出来,接着猛烈撞击后,我的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

074 他以沉默应对() 
这一下剧烈撞击,我并没有赶到十足的疼痛,只是肩膀位置被车门狠狠窝了一下,我在最关键时刻保护住了自己头部,选择了紧急转身用背部代替去撞,使得我避开了最大的危险。

    司机这一下撞得有些很,因为他要把控方向盘来争取最大限度的保护我,所以他磕到了胸口,我从后座爬起来时正看到他捂住自己心脏位置痛苦呻。吟着。

    我一只手扶着自己脖颈下方的伤口,另外一只手抓妆驾驶坍塌的椅座边缘,手脚并用爬过去,司机的眼睛闭着,额头上渗出一片片醒目的冷汗,挡风玻璃完全破碎成渣,不少都扎进他胸口和膝盖位置,一团猩红在皮肤和衣服上缓慢朝四周蔓延。

    我吓得脸色一白,伸手托住他后脑让他靠住我的半侧身体,尽量能够畅快呼吸让血液不要迸溅,我张口询问他怎么样了,才发现自己声音早已颤抖得不像样子。

    司机靠在我身上缓解了好半响,才将眼睛睁开,他眼底有点充血,因为巨痛而积蓄了不少水雾,看得我心口一窒,托住他后脑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我清楚他是被连累的,具体对方到底目标人物是我还是陈靖深,司机都是无辜受牵连。如果他因为这场意外而暴亡,我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即使他性命不是我亲手了结,可他死在我眼前,死在我的无力和崩溃中,死在这险恶百出的社会现实上,死在我的疏忽大意和固执任性里,如果我没有亲自过来定制捧花,也许他们连下手机会都没有。

    可这场缜密的部署,绝不会成为空谈,他们一定会付诸行动,也许不是我,会变为陈靖深,那我宁可将这些都加持在我身上。

    司机意识很清醒,说话声音也并不虚弱,他不露痕迹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他身侧位置的广茂田野,以我坐在车里的角度隐约能看到那边的一些树木和杂草堆。

    “夫人,等他们一会过来,我去牵绊住他们注意力,和他们周旋时,您看准时机,朝田野跑过去,看到那边树林后的村落了吗,只要进去就可以躲开他们追捕,他们奉命行事,也绝不会闹得人驹知,他们背后的人考虑名誉也不敢直接和老百姓交锋。”

    没错,我知道这个世界得民心者得天下,唯一能和地位、权势与钱财抗衡的,只有老百姓的唾液和质疑。当一个人民心所向,他并不需要再努力什么就已经赢了。

    但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说的村落方向,便将目光收回,“我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夫人和司机只是我们的身份,但本质我们都是人,我沈筝绝不贪生怕死,踩着别人的尸骨求生。”

    我看到破裂的后视镜中两辆车缓慢停下,在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里面的人大约在查探这辆车会不会爆炸焚毁伤及到他们,确认后便传出一些动静,我紧紧咬住牙关,拒内心再恐惧,但我告诉自己不能给陈靖深丢脸,他是英雄,我也不能差才配得起他。

    两辆车内相继走下来六个人,都是男性,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不算健壮,可异常高大,脸部肌肉纵横,看上去非常的蛮横。他们都穿着色的皮衣皮裤,一部分人手上拿着木棍,其余人赤手空拳,仿佛胜券在握。

    为首一人拍着手朝我走过来,他打量了一下我的伤势情况,语气内带着几分庆幸说,“怪不得上面交待下来这个任务时对我们万千叮嘱,说会武功的司机不可怕,冷静聪明的陈夫人才是最可怕的,在刚才那样的危急关头,一般女人早被吓得精神失常,陈夫人还能敏捷反应过来保住自己要害,再配上一张姣好的脸蛋,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意志不坚定的男人身边,分分钟能够让他倾家荡产。”

    他说完后不容我开口便抬起腿朝我这端车门狠狠踹了过来,闷重的巨响炸开,我闭眼之间手臂被人拽住,朝着外面一拉,他们大约并不想伤害我,连动作都很轻,我被拽出去后,那个男人指着司机对手下说,“既然那只狗真不怕死,竟然敢突围,宁可撞车都不停,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失血过多的人坚持不了多久。”

    司机咬着牙撑住身体从车内也跟着爬了出来,他非常踉跄的跪蹲在地面,许久才站起身,而这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冷笑一声,冲过去便是一脚,我本以为他会被踢倒,可我惊讶发现司机竟然捂住伤口完美避开,并且后发制人,以手臂攥住那个发起攻击的男人脚踝,狠狠朝远处一扔,男人在半空中翻滚一下,趴在了地上。

    然而司机用尽全身力气,在做完这些后,便身体失控也随之倒在车胎上。

    握住我手臂的男人刚要过去踢他,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下他腰间的一串钥匙,迅速找到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打开后捏住刀柄以刀刃对准我喉咙,“你们的人如果敢再动他,我就死在这里。”

    男人一愣,脸上明显有被威胁后的怒气,“死就死,老子怕你一个娘们儿啊我拿人钱给人办事,还没碰到过这么难搞的主儿”

    我冷笑说,“对,我可以死,但你对你幕后人未必交得了差,他是要你绑架我回去,到指定地点,看守起来,我还有其他用处,对吗”

    男人抿着嘴唇不言语,看我的目光充满探究。

    我接着说,“我充分确认他无意伤害我分毫,他的目标是陈靖深,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制约我丈夫的为他计划多一份胜算的筹码,我如果死了,陈靖深再无牵挂,你觉得你幕后人会放过你吗他既然敢对局长夫人下手,甚至罔顾陈靖深的人脉和权势,自然想好了退路,你没有为他把事情办妥,他想解决掉你们这群虾兵蟹将,还不是易如反掌,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们成为了亡魂。”

    男人摸了摸下巴,“那你要怎样”

    我看了一奄奄一息的司机,“打120,立刻,让救护车来救他,你们开车带我离开,他已经这副样子,不可能跟得住我们去向。”

    男人原本还和我商量的眼神瞬间变化,他叉腰朝地上啐了口痰,“你他妈拿我当傻。逼啊让人过来救他,他报警呢老子活腻歪了呀”

    我将****刀刃更加用力的贴紧了喉咙,对方脸色明显一变,似乎被我吓得不轻,“我再有两个小时还不回去,陈靖深的秘书就会找我,找不到我她同样会立刻报警,你以为我人间蒸发就没有人寻找吗我现在不是两年前的孤儿沈筝了。不报警,我和司机一起死在这里,陈靖深有仇必报,他还掌控着海城市局所有警力,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去五马分尸的结局。”

    男人还在沉思中,他手下沉不住气,走过来满脸焦急说,“大哥,还是别拿人命闹着玩儿了,这娘们儿性子也太烈了,真要是手抹下去,那”

    他刚要把幕后人名字说出来,男人一把捂住他的嘴,用膝盖精准踢了他肚子一下,“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说错话扒了你的皮”

    那名手下抚摸着肚子退了回去,男人沉思了片刻,他对我说,“我可以替你司机找来救护车,但你要答应我,假如东窗事发,找我幕后人,不要找我,我是拿钱办事,我也没有伤害你,干我们这种生意的,碰到漂亮女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虽然上面人要我完好无缺把你带回去,但我就算玩儿了,他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女人对我怎样。”

    我没有理他,男人看了我一会儿,不情不愿掏出手机,接通后选择了公放,对方承诺半个小时左右赶到,男人朝手下摆了摆手,他们从车上拿了一件干净衬衣,走到司机旁边,按住他伤口为他系好,暂时止住血流不止,勉强可以维持支撑到救护车赶来使用急救措施。

    司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意识,他非常令我感动,在我被他们带走的过程中,他还一直注视我的方向,我对他说了一句放心,便弯腰进入后车厢内。

    车打了一个急转弯从山路一旁的公路驶离,男人抢过我手中****,坐在我旁边,另外两个手下在前面开车探查路况,大约开出去五六分钟,前面副驾驶上的手下忽然说,“大哥不给她眼睛蒙上吗看见路恐怕不好。”

    男人这才惊觉过来,他翻遍了车上也没有找到色的纱布,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在我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时,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可已经来不及,他扬起手臂在我的尖叫声中朝我脑后劈下来,我眼前一,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一片暗中醒来,我只微微动了一下,就觉得脑后钝痛,我摸过去,有一个微微隆起的鼓包,我脖颈处的撞击伤口也被贴了纱布,里头是粘稠的药膏,摸上去粘乎乎的染了一手。

    房间内完全漆,只有靠近窗子的地方有一点朦胧的光亮,我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儿这样昏暗的光线,然后沿着**边爬向窗子,手刚触碰到冰凉的玻璃,身后忽然传来窸窣的声响,有铁链在磨击地面,我吓得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体紧贴住墙壁,本能的朝着虚无暗的空气大叫,“谁还有谁还在房间里”

    我终于体会到失明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事,你会在双眼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刻充满了压抑和惧怕,对未知世界的惶恐,跌跌撞撞只能放手一搏。

    我有些绝望的攥住了**沿,低沉的啜泣声在一点点的蔓延开,是一个女人,我仔细辨别方向,也无法确定她到底在哪里。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的心直接蹿到了嗓子眼,我空洞的扎着眼睛,有凛冽的寒风从门缝外涌进来,伴随那人关门的声音响起,我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座城的深冬,大雪纷飞。

    对方始终不说话,他就用沉默来逼迫我压制我击垮我,消磨我的意念和顽强,我等了许久,直到我沙哑着喊出一个名字,对面空气中才微微有些动静。

    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靠近我右侧方向似乎摆放了椅子,拉动的摩擦声响起,然后那人坐下,暗内吧嗒一声亮起一蹙火苗,接着是男人浑厚的吸气声,有雾一点点扩散。

    “陈靖深对吗。你的目标是他,他曾经伤害过你或者你的亲朋所以你特意设计在他婚礼前一天抓走我,让他在新娘逃婚的巨大舆论下置身风口浪尖,但你的最终目的应该不是这个,你要更狠的,你想他身败名裂,所以抓走我只是第一步,你手中一定还握着其他栽赃陷害他的东西,你也许和他官场仇敌达成了同盟,想联手将他拉下马。”

    我说完这番话后,由于对方的静默,空气内再次安静下来,依然能听到女人微弱的啜泣声,好像她已经哭了很久,嗓子很沙哑。

    很久之后对方抽完了那根,跳跃的火焰被熄灭,他在脚底捻了捻,我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在暗中听到的细节,试图辨别出来他和我认识的人有什么相似,来猜测他身份,但这都是徒劳,因为房间内漆得过分,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正在我们这样对峙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女人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吓得我身体一颤,锁链急促撞击对面,她似乎在爬,她喉咙内发出呜咽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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