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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色戒缚瑾-第228部分

小说: 色戒缚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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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夫人自己不清楚吗?话要我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蔡安似乎开启一瓶酒,我听到那边传来咕咚咕咚倒酒的声音,“陈总为了夫人和露露小姐留下无数家财,纵然不能使你们富可敌国,最起码几辈子衣食无忧,我以为祝夫人会安分守己将美索经营起来,直到露露小姐长大****交给她,但我没想到,祝夫人最终会选择为祝臣舟这只狗贼生儿育女,难道您忘记了,他和陈总不依不饶一辈子,陈总的死就算和他没关系,也有他包庇纵容在里面,他早就知道闵宝涞痛下杀机,为什么不阻拦?因为他也乐见其成,所以他和闵宝涞都是仇敌,闵家已经家破人亡,我无能不能替陈总报夺妻大仇,我只好让他尝一尝痛失爱子的滋味,让祝夫人也尝尝,背叛的下场。”

    我被蔡安吓得面色惨白,我从沙发滑落到地上,我根本不敢去回味他话中的深意,我宁可他要我的命,也不想他奔着祝谨而来。

    在几番我对峙下,蔡安说出了他现在地址,让我和祝臣舟独身去赴约,“至于具体要什么,来了再说。我想不妨抓阄怎样,看看祝总和我的运气,到底哪个更好。”

    蔡安说完这句话便立刻挂断,没有给我们讨价还价的机会,不过他不是怕我们讲条件,他知道我们不敢,他大约不想暴露他此时的地点,他应该也是在现在才去往他说的见面处。

    庞赞对祝臣舟问是否埋伏特警对付蔡安,祝臣舟不知要说什么,我怕极了,我握住他手哀求,“不能报警,蔡安真的会杀了祝谨,孩子就在他手里,警察的再快,也不可能比他对孩子下手还快,我们不可以拿孩子冒险!我们就按照他说的要求,他到底和我一起共事那么久,我不相信他一丝情分都不念。”

    祝臣舟权衡左右后,他也吩咐庞赞不要贸然报警,我们三个人走出别墅驱车赶往蔡安所说的位于海城澜欣区的新貌大厦,庞赞一路闯了三个红灯,仅仅半个小时就到达大厦外的停车位,我们下去后,祝臣舟仍旧没有等到电话,我迫不及待要拨过去,祝臣舟按住我的手,“我们不能占据被动,现在已经趋于下风,如果让他看出我们对祝谨非保不可,他真的要你我去死,我们也答应吗?”

    “祝臣舟你有没有人心!就算要我们去死,能换来祝谨,我也会毫不犹豫!”

    “可我不行,祝谨没有了父亲和母亲,他又怎么可能啊安然无恙活下去,失了我祝臣舟的保护伞,他一样活不了。”

    我根本不理会祝臣舟的劝告,此时他的理智在我看来就是冷血无情,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抢夺电话想要拨过去,可祝臣舟不肯,他大声警告我冷静些,不要冲动。我嚎叫着我无法冷静,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我的命,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不能看他陷于危险中。

    我们正在拼尽全力的撕扯对方,祝臣舟忽然止住了全部动作,他目光沉静,定定越过我头顶凝视我后方耸进云端的高楼,我在他漆干净的瞳孔内发现了什么,我身体莫名一抖,我松开他桎梏像疯了般转身朝大厦飞奔,祝臣舟让庞赞拉住我,可庞赞根本无法控制,我剧烈而崩溃的挣扎着,是在用生命去奔跑,即便他一个壮汉也对我无能为力。

    我的孩子,他被蔡安举着,站在三十层的高楼顶端,不管距离多么远,我依然能听到他啼哭的无助和害怕,他在找我,他渴望我的怀抱。

    我冲到顶层时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祝臣舟和庞赞随后乘坐电梯赶上来,我跌坐在地上,正一点点朝天台爬,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好不好,他是不是哭哑了嗓子。

    庞赞从我身后将我抱起来,祝臣舟从他手中接过我,他看着我脸上因为爬楼梯而遍布的汗水,他非常无奈,他一边为我擦汗一边说,“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下孩子,不管蔡安提出什么,我都会想办法,但你答应我,不要出任何事,我顾不了你们两个人,你明白吗。”

    我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双目呆滞盯着通往天台那扇门,夜色渐沉,什么都看不真切,一盏惨白的灯光透过暗投射出,我盯着那光芒愣神,愣了仅仅两秒钟,我大喊了声孩子!挣脱开毫无防备的祝臣舟,朝那扇门奔跑过去。

    蔡安背靠一堵破败的墙壁,他左手抱着孩子,右手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雾缭绕之中,将祝谨呛得不停咳嗽,小脸憋得通红,这一幕令我心如刀绞,我顾不上安危,我朝他的方向冲过去,蔡安忽然将孩子高高举起,做出要扔下去的姿态,我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要动他,我不过去!我求你把掐灭,他还小,他受不了那个味道,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我给你磕头。”

    我一边说一边匍匐在地上用力磕头,祝臣舟从我身后将我一把扯起来,他扣住我不停乱动的身体,“这种败类,你以为你用感情就能打动他吗。你还以为他是过去跟在你身边任由你呼来喝去的小助理?”

    蔡安听到祝臣舟这席话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每爆发出笑声,身体便会剧烈颤抖一下,颠得祝谨咳嗽更加厉害,似乎要断了气,我疼得无以复加,我用力咬住手背,用这种方式堵住我无处发泄的悲凉和心碎。

    蔡安叼着厌倦眯眼看祝臣舟,他用空下来的右手拍打祝谨的身体,做鼓掌的动作,可孩子娇娇弱弱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力度,我闭上眼睛,没有一丝勇气看下去,祝臣舟无比平静说,“蔡先生,我们也算冤家路窄。”

    蔡安笑着点头,“还是祝总了解我,祝总知道刚才你的夫人说了什么吗?她让我掐灭,不要呛到这个孩子,这是不是非常可笑,呛一下算什么,稍后还有更有趣的,祝夫人这颗玻璃心,岂非更加看不下去。”;

321 来不及() 
最终祝臣舟也没有让我看到孩子,他将我抱下楼时,楼下宽敞的花园内已经围堵得水泄不通,人群内有尖叫有唏嘘,还有远处渐渐逼近的警笛。&#

    我嘶吼嚎哭着想要冲过去,可祝臣舟与庞赞根本不允许我靠近,他们将我死死拽住,任由我如何厮打挣脱,都不肯松开。

    “沈筝你冷静下来!事情发生了谁也不能预料,我们只能接受结果,你让孩子好好走,哭不能改变什么。”

    我怎么能不哭,话是这样说,可天下母亲面对自己孩子死于非命能够云淡风轻就过去吗?

    我转身扯住祝臣舟衣襟,我声音满是哭腔,“巨文是真的扛不过去了吗?如果我不把美索给你,你真的会被逼上绝路吗?”

    祝臣舟垂眸看着我,眼底布满血丝,可他脸上的泪痕却淡得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是我出现了幻觉吗?他没有哭,他没有为惨死的儿子哭一声,他不在乎,这世上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及权势的万分之一。

    “我从没有这样说。我也提到过,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巨文是在发生那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可我有能力帮助它度过难关,从我将它建立起来,它就不曾逃脱过我的掌控。”

    我脸上满是眼泪,可这一刻我却控制不住仰天大笑,“所以是我活该,是我太低贱,总想为你做什么挽留住你这颗心,却没想到最后,我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我仍然没有留住你,而我也失去了儿子。”

    我哭到最后已经难以呼吸,我脸色惨白对他哀嚎,“蔡安只要美索,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我知道美索有更大的价值,我不会给你,是我糊涂了,是我以为苦难都会过去可蔡安只要美索,为什么你不肯承诺给他,拿美索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吗?”

    祝臣舟说,“那要看是什么,我到手的东西,无法再交出去。沈筝,商场不是儿戏,将一个十几亿的庞大公司随意踢来踢去。何况蔡安只要美索吗?他还要我的命,难道我也自刎去祝谨?就算我承诺了,他劫持人质,残害孩童,他也难逃死罪,他会愚蠢到将孩子还给我们吗?从我到这里来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孩子我们救不活。”

    我呆愣在那里,祝臣舟字字珠玑将我扎得体无完肤,他高大身体挡住风口,用大衣包裹住我,分明为我抵挡一切寒冷,可我感觉不到丝毫温暖,我仿佛被囚禁在巨大的冰窟内,没有逃生的门,只有四面冰墙,寒彻心骨。

    蔡安和祝谨都没有活,没有人对我形容他们死去的惨状,我只能从围观群众的尖叫中幻想那是怎样凄惨的场面。

    祝臣舟封锁了全部消息,虽然也被人传出去一些,但具体的也只是媒体方面单纯猜测,并未了解到确切的来龙去脉,而巨文则代表祝臣舟完全噤声,对此绝口不提,虽然媒体不肯放弃这个大新闻,但碍于祝臣舟的阴狠为人,也不敢太冒昧。

    巨文公关部接到不计其数的商业同行电话,都是对祝臣舟表示慰问,劝慰他丧子节哀。

    祝臣舟的冷酷与腹使他在商业界朋友寥寥,只有短暂的利益合作,和一群溜须拍马对他无比敬畏的同行,却没有几个是真心惋惜,不过幸灾乐祸,甚至出了口气。

    祝臣舟曾经打压别人有多风光,此时丧子的处境在别人看来就有多落魄。

    我在医院度过了最煎熬的两天,祝臣舟非常担心我精神会崩溃,他从港城聘请了两名资深心理开导师,每天十二个小时随时对我进行疏通,我只是哭,不愿和他们沟通,半个字也不说,有时候心烦意乱会随手拿起东西朝他们扔过去,他们耐心很好,可我此时根本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同情与帮助,我被愧疚懊悔悲伤浸泡,喘不过气。

    祝臣舟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但他并不久留,听说蒋升平拿到泗水街道全部股份后,对海城及周边城市进行了非常庞大的地下组织打压,而祝臣舟旗下也涉及相关生意,原本主动权掌控在祝臣舟手中,可泗水街的失去造成他被动于蒋升平之下。

    祝谨死后的第三天,他来医院时我正坐在**上拿着孩子的相片愣神,他进来后示意护工离开,他站在**尾盯着我惨白而削瘦的脸庞,“明天早晨,祝谨火化。”

    我手上抚摸相片的动作一顿,眼前迅速涌出水雾,我一直都在计算时间,我没有忘记,可我不能听,任何人都不要和我提起。

    “不可以不烧吗,不是说有水晶棺,我们买来把祝谨安放在里面,就在家里,我每天都可以看看他。”

    祝臣舟对于我的要求蹙了蹙眉,“并不存在这样的东西。即便有,这也不切实际,谁会把一个死去的人摆在家里,何况你没有见到祝谨的样子,你看到他会受不了。”

    我将相片护在胸口,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和这个世界顽抗到底了,祝臣舟走过来,伸出握住相框,他一点点将相片从我掌心抽走,“孩子我们还会再有,你还年轻,我们以后的日子很漫长。”

    我不可置信盯着他脸,他眼睛太清澈,没有一丝哭过的肿胀,“你难过吗?我没有看到你失去骨肉的悲痛,你说孩子还会有,可是我告诉你不会了。这世上永远不会再有祝谨,而我也不会再生下别的孩子。”

    祝臣舟面无表情注视我,他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轻易饶恕自己,是我们无能,没法救下他,是你太贪婪,是我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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