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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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何时变了我都记不住;我傻啊;我曾沉浸在他的深情中;以为自己得到了全天下;便恃**而骄;甚至试图干预他一切生活轨迹;我恨不得时刻掌控他在做什么;是否旁边陪伴着女人;我怕再出现一个黄卿;出现一个你;出现任何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去和我抢夺他;我便想要扼杀掉;然而他在我的紧逼下;彻底厌恶了我。等到我发现时;早已无法挽回。”
她嗤嗤闷笑出来;可眼眶却迅速泛了红。
我弯腰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为她在眼睛下方擦了擦;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将我手从她脸上拂开;“我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别人看到我的脆弱;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总觉得;做闵宝涞的女儿很了不起;拥有享受不仅的荣华富贵;拥有所有人的毕恭毕敬;有个在海城只手遮天的父亲;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后果;我从来都没害怕过;我需要怕什么呢;什么都可以为我抹平。我父亲是我最大的骄傲;同样;也是我最大的错。”
其实我曾经就很羡慕闵丞纹这样家世的女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娇肉贵;昂首挺胸;可后来当我依靠自己的手段心计;借助陈靖深摆脱了贫困;我才发现很多时候依靠自己;你才更能够心安理得。
“有什么了不起吗;那些都不是你的;别人对你的恭敬;对你的谦逊;都是看在你背后闵家的势力上;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忌惮;摆脱掉闵宝涞女儿的身份;你失去了保护伞;和显赫的通行证;谁还会搭理你;伤害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
“你说得对;可那重要吗。”闵丞纹眼神内仍旧充满了茫然;针对这样的心态;她一年半载都很难扭转过来;如果不是她最近过得这样凄苦又落寞;她连这份肤浅的忏悔都不会有。
一个人的思想一旦根深蒂固;真的很难改变什么;那是随着日久年深渗透到自己骨子里的东西;是一份固执的执念;谁会对于自己执念产生怀疑呢;那不意味着否决了自己整个人生;所有对于未来的设定;就算错了;一旦执念形成;很多人都会选择继续咬牙前行。
“别人的毕恭毕敬溜须拍马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当时你听了舒服;觉得非常高傲;这就够了。人不都是岁月苦短及时行乐吗多少人一辈子听惯了虚假的甜言蜜语;可你给他选择;他一样不肯将自己一生只去聆听忠言逆耳;真话固然**;但这份**也让人难以接受;虚假纵然欺骗;可至少它能使人愉悦;我们为什么让自己活得不快乐。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想啊;所以我不去辨别别人奉承内的真假;我听了觉得舒服;我就愿意去听;愿意接触。”
她这样的解释;竟让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人生很短;去探究并不美好甚至丑陋的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可倘若一份虚假包裹着浓糖外衣;吃上去甜滋滋的;滑而不腻;美味到了心坎里;又何必非要固执真相呢;有些人一生都活在虚假的奉承中;他们一样很快乐;有些人专注去探究真相;却痛不欲生。
如果给我选择;也许我也会因为太疲累;而选择放弃真相。
时间倒回;沈筝还是那个有些小聪明小手段;冷静又单纯;从贫穷到富庶;从卑微到高贵;翻身仗打得非常漂亮;活在自己的胜利中沾沾自喜;觉得有了资本;这不是很好。
深扒掉的外衣;每一层都是鲜血淋漓;又给我带来了什么;矛盾挣扎眼泪和痛苦。
闵丞纹将杂志翻过来;给我看最后一页的标注;发行时期是三年前;她说;“很多年前臣舟对我还没有任何心思;他比我年长一些;不多;只一点;但他很成熟;我还是个忻娘;他少年老成;总是板着脸;笑不达眼底;好像藏着什么一样。他喜欢文绉绉的说话;不发脾气;天大的事也无法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慌乱;他总是沉稳得可怕;镇静得不管你怎样去激怒他;都掀不起半分波澜。你说这样的男人可怕吗;可怕;他城府太深;也太会隐藏自己心性和情绪;你永远猜不透他要什么;他筹谋什么;你总要去扮演猜谜的角色;可你分明知道根本猜不中;在没有希望的绝境中;不肯割舍;固执而可笑得坚持下去。”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将上面照片一张张指给我看。
“这是我们在佛罗伦萨古镇;你看;我穿上洋装是不是很漂亮;他的燕尾服是我为他买的;他穿上很合身;他问我怎么会知道他尺寸;我说是我拥抱你的时候细心丈量的。这是我们去夏威夷;还有这张;是香港购物;他为我买了一瓶香水;我到现在都舍不得用;已经过期了。还有最后这些;全部是在三亚;他穿着白色衬衣;亚麻色的长裤卷起裤腿;嘴唇里叼着一根;在海边打电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痞子;那也是我难得见他放松一切;面对大海蓝天;不再有一丝冰冷。我偷偷站在房间的露台上拍下来;他背影是不是非常好看;我告诉你;我耍了心机;这本杂志很多内容都是我泄露出去的;我想嫁给他;可他心里只有吕慈;她都死了;我不甘心啊;我凭什么输给一个死人;输给一个连尸体都没有了的灵魂;输给一缕魄;一份痕迹;一把骨灰”
闵丞纹说完后;便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她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会儿;大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很快恢复平静;然后将这一整本杂志的内容都向我回味讲述一遍;便毫不犹豫合上;她脸上温情而着迷的笑容也随之彻底隐去;她点燃一块金炭丢进火盆;又将其余炭火全部倒进去;火原本只是一点点光束;在这样的催化和膨胀下;便彻底点燃;像要燎了整栋房子。
我不理解她要做什么;我本能的握住她拿杂志的手;“你不要冲动;这些杂志绝版了;再也找不到了;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为自己留吗。东西一旦焚化为灰烬;便再也无法重合;不像撕碎;还能一点点拼凑完整;一旦用错方式发泄不满;便会彻底改变一件事的结果;你懂吗。”
闵丞纹不是不懂;而是听不进去;在我的禁锢下挣扎起来;她力气太大;又带着决绝信念;根本就不理智;我很怕在拉扯间伤到孩子;便只好松开;任由她将杂志铺平倒竖;斜着一个角置在火盆上方;由那冲天燃烧的烈焰将它点燃;到吞噬。
红彤的逼人火光将她整张脸都湮没;她平和的脸在极致的强光照拂下有一丝狰狞和深邃;她说;“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何必自欺欺人;每天看着这些沉湎于回忆;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过去吧;全都过去吧;我等他回来给我一个结果;我会好好等着。”色戒新色戒;
245 爱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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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臣舟和闵丞萝的恋情曝光后;海城便瞬间掀起风浪;所有人对于他婚内**都产生巨大质疑;这种事就是如此;作为一个商业界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被放大和扭曲化;原本比较正常的事也会添油加醋;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件违背世俗和纲常的恶**件。
闵丞纹一时间成为许多女人唏嘘感慨的对象;丈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曾经风光时羡煞旁人;如今落魄时凄惨无比;一夕之间从家世显赫众星捧月的祝夫人闵秀变为了弃妇;下堂妻;这样的落差;惨重到能够将人五脏六腑都狠狠摔碎。
巨文公司内部并没有任何非议;仿佛视若无睹;再平常不过的事;按照辈分闵丞萝虽然是祝臣舟的妻妹;可没有血缘;闵丞萝单身未婚;他们这样接触从某一方面而言;比如对上层人士稍微放宽的道德观;是可以被允许的;法律也没有任何条文指责要担负刑事责任;说白了不过是你情我愿;看你是否能够承担被曝光的后果;祝臣舟自然是满不在乎。
这就不同于曾经我们曝光出绯闻时轰轰烈烈的一面倒趋势;十之**都是指责和辱骂;因为我是有夫之妇;这大约是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身份;似乎我亵渎委屈了祝臣舟。
而闵丞萝大众对这个人本身是可以接受;唯独对她撬了姐姐墙角;和自己姐夫勾搭到一起众说纷纭;一时间两极分化;当事人一言不发保持缄默;外界人士却恨不得热闹加热闹。
为了避开这风口浪尖以免躺;我没有出现在任何公众地方;上下班车接车送;周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这样我身边百米之外仍旧总潜伏着记者;似乎对我也不再受**非常好奇和怀疑;有些聪明记者甚至打出闵丞萝是否为祝臣舟保护我的一颗雾弹这样疑问;针对我在闵氏一力力保他上位;而他又自动转赠股份禅让美索执行官的职位;我们之间举动的确让人误会;可反过来想;我难道就不可以被祝臣舟当作掩护他与闵丞萝这段不伦之恋的雾弹吗世人总是喜欢先入为主;认为我们感情碰撞在他和其他女人之前;之后所有伴侣不是按照我的影子轮廓去寻找;就是充满了虚假;为了迷惑众人;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新闻说我怀了身孕不便满足他;他才会近水楼台选择了清白可人的闵丞萝暂时发泄生理需求;一旦我平安生子出月后;闵丞萝便会被他迅速抛弃。
我坐在美索总裁办看着手机网页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各种版本滑稽可笑;也有一些在情理之中;我仍旧是一个无法洗白的角色;祝臣舟不不白;而闵丞萝大有赶赴我之前的架势;甚至更胜一筹;就差让她滚出海城了。
我从头到尾细致浏览了一番;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分析;让我头昏脑胀;媒体对我们的定义为五角恋情;说祝臣舟在闵丞纹和闵丞萝之间;更喜欢后者的乖巧娇俏;前者纵然美艳;可缺少了一丝清纯味道;让占有欲极强的祝臣舟有些不满;但他图谋觊觎闵氏财团;想要将其掌控;才会娶闵宝涞较为看重的长女闵丞纹;因为闵家两姊妹;姐姐比较强势聪慧;妹妹要弱势单纯许多;祝臣舟一眼看清如果娶了闵丞萝;闵丞纹在前面压制;他根本无法得到最大的帮助;相反还有可能失去一些利益;那么左右都是为了暗目的而结婚;何不为自己争取最短的捷径。
而我出现时;祝臣舟正和黄卿打得火热;黄卿作为海城各大展商的**模特;从前也私下做着外围勾当;四处寻找大红大紫的机会;她不太喜欢演戏唱歌;就喜欢穿着漂亮在舞台上弄身材;敲祝臣舟曾承办一届珠宝展;这样认识了黄卿;有这尊大佛庇佑;从此平步青云风光无两;她做他的**;他做她的靠山;彼此互相索取;然而黄卿错就错在动了心;跟随这样男人身边怎么可以擅动感情呢;这无异于慢性****;她的悲惨结局并非祝臣舟的薄情和负心;而更关键在于我的出现;我毁掉了黄卿的梦;也将她打击得彻彻底底;她开始失**;开始充满不甘;试图用孩子道德绑架来拴住祝臣舟;然而他是决不允许这样的试图发生;更不会让一个私生活糜烂爱慕虚荣的女人做他孩子母亲;于是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公平不纯粹的感情终于崩塌溃散;而我便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罪魁祸首;世人厌恶黄卿这样的女子;但更厌恶我;分明有非常优秀的丈夫;极其显赫的身份和优渥生活;却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将旧日恩情遗忘得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因为闵丞萝横空出生而被重新翻出;我脑仁涨疼;将手机关掉后;窝在软椅内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门外过道上忽然传出嘈杂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子隐约低低哀求的声音;我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忽然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砰地一声巨响;办公桌上笔筒在强烈的震动中倒下;笔尺滚落在地;发出接二连三的脆响。
白筹和一名美索方的前台秀一同进来;白筹满脸杀气;前台非常害怕而慌张对我说;“沈总;我没有办法;他不听我劝告;我说了我需要为他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