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相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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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衣服!”黑瘦的金毛屯用汉语冷声喝道。
“金毛屯,你也喜欢这个女人?”拿卡有点不高兴,他本想着完成任务再来盯梢,把这个女人绑架回去玩几天。
“蠢猪!她不是服务员!”金毛屯骂道:“你太不了解华夏人了,她们看到外国人就像狗遇到主人,整天摆着笑脸,你看看,这个女人会笑吗!”
“可是,她在脱衣服……”拿卡目睹着女人轻柔地褪去腰间紧紧包裹着屁股的短裙,露出一双绝美的长腿和性感的白色平角内裤,两腿间的部位瞬时充了血。
金毛屯也愣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会闻不到少女身上的体香,强烈的视觉嗅觉冲击下,他也忘记了还在举着军刀。
“好看吗?”
女人说出的话刚刚传到耳畔,摆脱了贴身裙子的牵绊,她那妖娆性感的身子突然向后斜斜弯过去,速度快比飞燕,又似鲤鱼翻身,避过金毛屯醒悟之下刺来的军刀!
她的手掌拍在桌子上,两只高脚杯中的液体笔直射出,随着她的手指拂过,瞬间凝结成冰,旋转着刺向金毛屯的手掌和心脏!
女人的身影在半空中腾跃,长发飞扬,姿态飘飘如飞天仙女,她的两只小脚光溜溜的,优美而稳稳地落在桌子后方地毯上。
“你……冰……后……”金毛屯瘫倒在地毯上,心脏部位的血迹涌泉而出,军刀滚落在手边,掌心处一截尖锐的血红色冰棱柱狰狞着颤抖。
拿卡握着刀子的手也在颤抖,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巫术,一个娇俏诱人的女人转眼变成杀人恶魔,这在他有限的知识中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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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正的釜底抽薪()
“你究竟是谁?”他深深吸气,左手悄悄向后腰摸去,那里别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如果会回答,冰凌就不是他的同伴口中所称之的“冰后”了,她优雅地取过桌上的葡萄酒杯,残存的酒液荡漾而出,一片优美的水珠在半空泼洒,她的手掌快速拂过,抓住这些酒滴。
咻!拿卡手里带着消音器的枪响了,同时挥着军刀恶狠狠冲上去!就算这个女人不死,也要把她的喉管割断,然后趁热尝尝尸体的味道,这种事在金三角再平常不过。
枪声响起,冰凌翻身前跃,衬衫衣角飞扬,眩目得像一朵盛开的幽兰,手中的红芒如雨点射出!
她的小脚准确无误塞到高跟鞋里,推开靠过来的男人身体,俯身拉起了脱落的黑色职业短裙,动作轻柔利落,转眼又整装如初。
拿卡仰面躺在地板上,喉咙部位被射成了筛子,不断喷出大量的血迹和泡沫。
“蠢货,你猜中了一半就应该下手,那些人要是死在你们这两个笨蛋手里,老天爷都要哭了。”冰凌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踩着两个人的尸体坐到了床上。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下面的火箭筒上,两个人身下蔓延的血水很快覆过去,流向窗边。
“不错,我是冰后,没想到你也曾听说过,是不是恶名昭著了呢?”
她仰起头,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对着酒瓶灌了一口。
“可惜我不会笑,会笑也不会笑给你看,好了,该说再见了,希望下次有机会碰上将军,不过,似乎不太现实……”她矫健地跃上桌子,俯身在炮筒上轻轻叩了下,手里多了个零件。
夜色深沉,车子里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的时候,又愣了愣,放回了口袋。
“左爷,他们怎么还没动手?”另一个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抬头看看天空问道。
“不等了,我打个电话。”隐身在黑暗中的男人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持续一分钟的忙音,无人接听。
左爷无声合上手机,取下电池,抽出其中的si卡,团成一团,扔到了烟灰盒里。
“他们失败了……我就知道,这群缅甸土包子靠不住!不知道兴爷怎么想的,非要用这一手!”低沉无奈的话语中隐藏着怒气,左爷又掏出一只手机来。
“计划失败,现在怎么办?”
“安心在那里看戏,德钟,你信不过我?”电话里传来项宗兴的声音,缓慢,稳重,胜券在握。
“警察都来了,有什么好看的?”左德钟在这里守了大半夜,除了看到进去的人,听到密集的枪声之外,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那你就回来吧。”项宗兴挂断了电话。
“阿泰,回天府园!”左德钟顾不上多想,气冲冲挥了下手,他响当当的海联帮大佬,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晚上就在这鬼地方守着,和老婆睡觉的时间都错过了。
中巴车驶出了医院,左德钟摸出烟来点燃了,刚刚喷出一口烟雾,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马路正中。
“怎么开的车?阿泰……”他的话没有下半句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好,好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死在你手里……”左爷苍凉地大笑,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
“左爷,我也有老婆孩子,一百万够我赚十年的,我想提前退休,对不起了。”
咻子弹穿透他的脑门,笑声嘎然而止。
……
昏暗的房间中还残余着鱼水之欢后的菲靡味道,铺着精美文竹席子的双人大床上伸出一只如玉白嫩的小手,扭开了床头的壁灯。
女人妩媚的面孔在灯光下带着点点潮红,望着身旁鼾声如雷的大汉,视线又落在桌子上的酒杯中,一抹似爱怜又似怨恨的诡异笑容浮上嘴角,她的手在厚实的席梦思床垫下摸索一阵,抽出一支管口硕大的手枪来。
枪口对着男人的脑袋,子弹砰然射出,红白颜色炸裂,血水狰狞。
娇艳的女人,冒着轻烟的硕大手枪,交织的鲜血,构成一副冷酷绝美的画面。
女人拨出一个号码,平静地说道:“他死了。”
“做的很好,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你,直飞纽约的航班。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叫人在那边安排妥当……”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女人嘴角泛起一个凄厉的笑容,缓缓举枪,瞄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滨江高速,这样的夜晚很适合飙车,于胜开着他那辆鹅黄色的保时捷,感受着劲风拂面的舒畅和冷冽,整个人仿佛也飘在了云端,他享受这种体验,沉醉在高度兴奋中,有短暂的缺氧感觉。
从三医院出来,他和一帮堂口负责人转道去了趟海上皇宫夜总会,那里是他的地盘,兄弟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指点江山,畅所欲言,完事每个人都带着一位小妞进了顶层的贵宾房,于胜一个人在包厢睡了两个钟头,酒意醒了不少,喝下经理送来的一盏解酒茶之后独自开车驶向别墅。
帮会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需要一个人仔细思考,每当这个时候,车速至少在两百五十迈以上。
迎面而来的刺眼白光闪耀着他的眼睛,于胜的视线刹那间恍惚起来,眼前出现了两道朦胧的光束,他拼命抖着方向盘,想避开这两道光,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满眼的光辉。
轰隆!保时捷轿车穿出护栏,狠狠撞在山崖上,瞬间燃起一道火舌,七零八落的零件漫天飘洒……
酒香满室。
一壶酒,一张棋盘,两个人。
酒是剑南春,棋盘是方格子象棋,人是两个男人。
一身黑色绸衫的项宗兴面容肃穆,像是在思考极为重要的决策,良久,手指按住一“兵”,越过楚河汉界,推向郑栋梁一方,气势恍如百万雄狮横渡长江。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红子吗?”项宗兴缓缓地说道。
郑栋梁摇摇头,虚心地等候他的自答。
“出来混最怕什么?最怕见血,自己的血,不是敌人的血。杀多了人,有时候连做梦都看到血……”
“舅舅,已经是第六个了,是不是稍稍收手一下?”郑栋梁翻起一“马”,扼住项宗兴的攻势。
“开弓没有回头箭!”项宗兴眼中精光闪烁,“这才刚刚开始,你若收手就是自掘坟墓。”
“是,医院那边怎么办?”郑栋梁低眉顺眼地问道。
“马炮都没有了,将又有何用!”项宗兴移动一“车”,直面红方的“将”,逼得它只能向中央移动,却要与黑“帅”面对面,这是象棋中的“白脸将”,必胜之局。
“王见王,死!”项宗兴的眼神凌厉无比,杀气泛滥,“打电话给他,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了,这一次不成功,老天都对不起我们!”
枭雄现世,风云雷动。
“萧姨,下雨了。”郑佳涵望着窗外骤然而降的雨点,幽幽地说道。
“下雨好,下雨干净。”萧人凤出神地看着远处雨中那些肃立的武警。
“不会有人来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嗯,座位下有伞,我们去看看。”萧人凤点点头,已经凌晨4点了,有武警在,又下着雨,谁还会来呢。
两个女人打着伞,经过门口武警的盘查,方才放行。
“他们在五楼,坐电梯吧。”
三部电梯,一部停在六楼,一部在一楼,两女顺利走上五楼时,楼梯拐弯处还有武警拉着警戒线清理尸体和血迹。
这几场火拼死伤二十余人,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完全清理出现场。
“幸亏有他在,不然爹真的难逃一劫。”郑佳涵小声说道。
“恶有恶报,这些人死一万遍也不足惜。”萧人凤冷漠地扫了一眼。
两个女人向503病房走去,路过洗手间时,一双阴狠的眼睛透过墙角垃圾桶盖,盯住了她们。
“贱,人!老子就靠你们翻盘!”奚水强一瘸一拐推开门,脸上的肌肉拧成了麻花,他的右小腿肚上正流着血,染红了裤管。
他躲在这里打了几个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好不容易联系到手下的混混毒蛇,却进不了医院,外头的武警没走啊。
直到刚刚,他才明白中了柳元的借刀杀人之计,那个老东西不是要捧他,是要他的命!
奚水强想不通哪里得罪了柳元,他不敢打电话给姐夫胡光耀,也不敢在这时候骚扰沉睡的老姐,这对狗男女肯定在一张床上,他能做的只有苦等机会逃生。
谁料想,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奚水强握着手里的枪,他觉得机会近在眼前,杀死郑海奎不再是梦,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哪还想到得手之后怎么脱身的问题。
他握着手枪的胳膊有点抖,脚下一踩一个血印,跟紧了那两个女人。
萧人凤最先听到身后的拖沓脚步,她转过身来,僵住了。
“别动,动一下老子送你一粒枪子!”奚水强额头上满是冷汗,举枪狞笑着靠近过来。
“是你!”郑佳涵认出他了,金龙夜总会那个败类,胡光耀的小舅子,他竟然没死。
“靓女,等我送你老爹上西天,再和你玩一曲天仙配,”奚水强瞅着她的娇美身段,淫笑着晃了下枪口,“带路,去郑老鬼的病房!”
“佳涵,别听他的!”萧人凤横眉冷声道。
“闭嘴!男人婆!不想死就老实带路!”强哥拉了下手枪保险栓,恶狠狠指着萧人凤高耸的胸部:“不带路老子先打穿她的右胸,叫她做回真男人。”
“奚水强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