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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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春手里捧着已经被他舔的干干净净的蛋羹碗,仰着小脸儿问道。
“叫,叫,姐姐一定给你们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让你们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
田青青眼里闪着泪花儿说。不知道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安慰小弟弟。
第十一章 父母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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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兰欣说到做到。刷洗完了碗筷以后,就在电灯底下给田苗苗做起小裤子来。
田幼春玩儿了一天,一撂下饭碗就打盹。郝兰欣早早地就把他顺进外间屋土炕上的小被窝里。
田幼秋在电灯底下用捡来的废纸叠元宝,预备白天与小伙伴儿们摔着玩儿。
这个时期对少儿的学前教育很是缺乏,屋里连个笔和练习本都看不到。也没见父母引导他们学习。要是放到前世现代,父母早孜孜不倦地对他们辅导了。田青青虽然三世为人双科大学生,为不让自己暴露,也只能暂时压下教学的**,等待时机见机行事。
女红是田青青前世今生的弱项,见郝兰欣做针线活,便想“偷学”,坐在郝兰欣身边仔细地看着。不承想羸弱的小身体不争气,看了不大一会儿,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
“看困的,快去睡觉去吧。”郝兰欣一边做活,一边催促。
“妈妈,我累了,你抱我去。”田青青撒娇地伸出胳膊,要郝兰欣抱——第一晚上在家里睡觉,她还真不知自己该睡在哪个被窝里!
郝兰欣爱怜地望了田青青一眼。心想女儿刚出院,前几天又流了那么多血,身子一定很虚弱。女儿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帮女儿钻到被窝里去吧。
郝兰欣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抱起田青青,帮她钻进了外间屋土炕上靠断间墙的被窝里。被窝的那头睡着田幼春。旁边还空着一个小枕头,想必就是田幼秋的了。
虽然是成年女性的灵魂,与哥哥和弟弟睡在一条炕上,倒也不觉得别扭:因为他们还都是小屁孩儿。
田青青真的是困极了,头一挨枕头,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待她一觉醒来,屋里还漆黑一片。她正想拉开电灯看看什么时候,忽听屋里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
田青青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竖起耳朵,倾听屋里的动静。
一会儿后,只听父亲田达林说:“你别哭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啊。住在一个院里,连只鸡都不能喂,分红全归老人,我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活,一分钱也落不着,什么时候还上这么大的饥荒?!二百三十多块呀?呜呜……”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住院费。
田青青心里堵堵的,再也没了睡意。便披衣坐起来,想听听父母对这事的看法。
“这事你二姐也有责任,她一巴掌把孩子打倒,才摔在三齿上的。可倒好,把孩子摔成这样,没事人似的,一趟也没来看过。”母亲的声音,
“不是赶忖了嘛!二姐绝不是故意的。”父亲的声音。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别说青青懂事,就算淘气,她当姑姑的,也不能伸手就??啊?还??这么大劲儿,也不知道出的什么心?”
“能按什么心呀?大不了偏向自己的孩子一些。”(田达林在黑暗中摸到旱烟笸箩,迅速卷起一支“一头拧”,点燃,黑暗中闪烁着一闪一闪的红光。)
“实话对你说吧,二姐这个人是私心重了一些。”父亲继续说道:“她没结婚那时,在队里锄地、拔麦子、割谷子豆子,我们两个人都得挨着地垄儿。我快,她慢,半截地里的时候,我就帮她一把。锄地给她锄几锄,把麦子给她稍着半个垄儿,这样,社员们到了地头,她也到了地头。不显山不显水。
“有一次拔麦子,一把没抓紧,我的手上一下勒出好几个大泡。没拔几把,泡破了,钻心的疼。当时也没拿着裹手的布条,我只好忍着疼拔自己的,就没帮她。她被人们落下半截地。晚上回到家,她哭了一晚上,妈也把我骂了一晚上。”
“都是你那时宠的她,”母亲“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她在咱家里,不占光就是吃亏了。每次来了都住好几天,又吃又拿。我不是那种受不得闺女住娘家的人,可(生产)队里按人口分,一人一份儿,她娘几个吃了,我们就得多吃糠吃菜。这也罢了,把孩子打伤了还不来看看,忒没人情味儿了吧。达林,我知道你们姐弟手足情深,你搭理她不搭理她我不管,反正往后我是不理她了。”
田青青闻听在心里喊道:“我的亲妈呀,人家把你的亲生女儿都打死了,你对人家的惩治,原来就是不搭理她呀?!”
田青青这里正为母亲的软弱着急,父亲的搭腔让她彻底无语了:
“你不搭理她,咱妈又生气了。这不闹家庭矛盾吗?”
一对懦弱的父母!就你们这性格,什么时候也打不出人家的手心儿去!!!田青青在心里喊道。
只听母亲又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忍气吞声十年了,也没哄喜欢你妈。你妈心里只有女儿,没有媳妇,你妈把脸一挂达,够看十天半月的。这个家,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待了。”
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田青青心里高兴,往外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听的真切一些。
“咱还没房子,能搬到哪里去。”父亲无奈地说。
“就是住窝棚,也比这里痛快。”母亲语气坚定。
“好样的!妈妈。再接再厉!”田青青在心里大喊了一句,为母亲加油。
“大人怎么也好说。如今咱大的不大,小的又小,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达林,你母亲和你二姐都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二姐经常住娘家,她的孩子和咱的孩子越来越大,孩子们在一起,难免磕磕绊绊。要是再出现这种事,咱的日子也别过了。不如你给他爷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给咱补个儿?我们再借些钱,把咱的房子盖起来,搬出去住。我过门十年了,每天累死累活,一点儿家产也没攒下。要是不搬出去,再过十年也还是这个样子。这二百三十多块钱,什么时候还得上人家呀?要是各自门各自院儿的,也能喂几只鸡下蛋卖钱。再喂头猪,一年少说也能攒百十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房子有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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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母亲不是没有思路,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只是她知道跟婆婆和大姑姐那些不讲理的人一样,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才把能忍的和不能忍的,通通忍了下来,让自己在这个家里变成了一个扎嘴葫芦;让婆婆和大姑姐把她当做了软柿子,捏了又捏。
如今女儿被大姑姐摔成重伤,婆婆和大姑姐一个子儿也不掏,让她猛醒了过来,她不仅感到心凉,更感到悲哀,再这样在伙里搅和下去,她都不知道这个日子还怎么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房子有搅儿,爸有难处,我不愿提。”父亲懦懦地说。
“早晚也得提呀!他四叔今年十九岁,到了结婚的年龄。和公公婆婆小叔子住在一个院儿里,已经够别扭的了。要是再添上妯娌,这日子还有法过呀?!”
“嗯,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有空我给老爷子念叨念叨,听听他的意见。”
“这事宜早不宜迟。只有搬出去了,经济上才有主动权。咱哪怕省吃简用,也要把钱还清了。背着债过日子喘不过气儿来。”
这时候,田苗苗发出“吭吭哧哧”的哭声,大概是父母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噢,噢,苗苗不哭,妈妈来喂兜兜(奶的别称)。”
随即,屋里一片宁静。
田青青的心却宁静不下来,依着断间墙想开了心事……
房子确实有搅儿!田青青前世里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过。
原来,田金河的爷爷田廷耀生了五个儿子。老大田庆贵和老二田庆竹没有后,老四田庆华十四岁上夭折了。老三田庆棣生了四个儿子,依次序取名田金海、田金潭、田金河、田金江。老五田庆书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田金浩。
老大、老二没有后,依照农村风俗,老三田庆棣便把大儿子田金海过继给老大田庆贵,二儿子田金潭过继给老二田庆竹。
老五田庆书一直跟着老人住在老院儿里。也就是老五奶奶田吴氏现在住的院落。
老院儿是一个大四合院。大门朝东。大门里是一条通道,南面三间南房和一个小跨院儿;北面是二门。二门内是一个标准的农家院落: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东西各两间厢房。
田廷耀给儿子们分家的时候,把三间南房和两间东厢房分给了三儿子田庆棣。田庆棣给儿子们分家时,因为大、二儿子已经过继出去,就把南房分给了三儿子田金河,把东厢房分给了四儿子田金江。后来田金河和田金江都有了自己的宅院,南房和东厢房就一直闲着,各家在里面存放一些杂物。
田金河四个儿子,老大田达树,老二田达森结婚的时候,都给他们盖了婚房(当时人们叫“任务房”)。老二的媳妇王红梅嫌给自己盖的房子质量差,非要老院儿里的三间南房,作为补偿。
田金河为给两个儿子盖房娶媳妇,已经借了一屁股账。三儿子也十四、五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定婚的时候。田金河打算用老院儿那三间南房上的门窗梁檩,给三儿子盖婚房。
老二家这么一闹,促使老爷子提前下了手,他把四个儿子(老三十五,老四四岁)叫到一起(老四被田卢氏抱着),宣布分家。
按照风俗,小儿子都是跟着老人住,老人老了以后?受家产。何况老四现在还小,离不开老人,老宅子(田金河住的宅院)理所当然地留给了他。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
老宅以外,还有老大田达树、老二田达森住着的婚房和一处空宅(南房临街,不成宅院,不能算数)。两处婚房各算一处,空宅和三间南房算一处。兄弟三人抓阄,谁抓着哪处算哪处。不论谁抓着空宅了,盖房时,由另外两家和老人(替老四)各拿四分之一的建房用工钱。
田金河一说完,大儿媳何玉稳和二儿媳王红梅都表示反对。说都住进去了,搬过来搬过去的,多麻烦。还是各自住着各自的吧。
其实她们都怕抓着空宅。房子不能按轱辘,把三间南房的门窗梁檩盖成北房,比盖新房一点儿也不省工。
此话正合田金河的意,他这样做,为的就是赌老二家的嘴。
“你们不嫌自己的房子不好了?”田金河问。
“凑合着过吧。”王红梅弱弱地说。
这样一来,空宅和三间南房就分给了老三田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