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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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爸爸商量,你爸爸也没个定盘星,拿不准主意。和你姥姥商量,你姥姥却说我傻,忒实在,放着这么好的家儿不定下来,还等什么?!
“青青,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因为是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田青青不好参言,一直有郝兰欣自话自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田青青也很喜欢温晓旭。只要有他在身边,田青青就觉得心里踏实。但也仅仅是把他当成了大孩子而已。至于感情,丝毫不沾边儿。
不过,有这样一个小正太围着自己转,田青青很有满足感。因为温晓旭很听话,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以后往哪里发展,田青青相信自己能掌握。
见郝兰欣问,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我们还这么小,说这个干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好伙伴儿,也就行了。”
郝兰欣:“你金霞姨要是再问呢?”
田青青:“你就说,等我们长大了,让我们自己决定。”
郝兰欣还是问了个模棱两可。
从田家庄到郝家村,八里多路,都是大明道。母女三人走的却很艰难。
郝兰欣抱着田苗苗。俗话说远道没轻重,小苗苗发育正常,二十多斤,累的郝兰欣这个胳膊酸了换那个胳膊。
田青青一双小短腿儿,手里还提着两条鱼(是她自己非要带的,权当拜师学艺的学费。),累的小身子一仄歪一仄歪,这只手勒疼了,换那只手。
郝兰欣要接过鱼自己提着,田青青说什么也不让,说:“妈妈,你抱着小妹妹就够累的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到了。”
这让田青青生出很多感慨: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让妈妈骑着,自己抱着小苗苗坐在后架上,既节省时间,还不累得慌。
抑或有个手推车,推着小苗苗和鱼,也比这省劲儿呀?!
“妈妈,等我做花挣了钱,咱首先买一辆旧自行车,行吗?”田青青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时候新自行车、缝纫机,一律分配,凭票购买。向他们这样的家庭,根本就是奢望。要买只能到集市上的自行车市场里买旧的。
“行啊。妈妈也盼着呢!有了自行车,就等于有了腿,去哪里也方便。”郝兰欣把小苗苗从左胳膊上换到右胳膊,望了望身后一走一仄愣的大女儿,又说:“这条道我已经走惯了。你们小时候,都是这样抱着来,抱着走的。就是你,个小儿,还提着鱼。”
“妈妈。让爸爸先给咱做一个木小推车。就是用两根木棍当把,头里按个小木轱辘,木棍上钉几道横木板儿的那种。”
田青青猛然想起前世时家里曾经有过这种小推车,用来推柴草。所以有印象。这世里相信也有。只是现在正青黄不接,人们还用不着,自己才没看到过。
“噢,你说的是只有两个把儿的小推车吧?!咱家里有,在老院儿里的棚子里放着哩。那个只能推东西,推孩子却不行。掉下来?k。”
“不会往上面绑个篓子,让小妹妹坐在里面呀?!”
郝兰欣闻听“噗”的笑了:“那可真成卖小猪儿的了。”
母女俩苦中求乐,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一进门,姥姥郝徐氏和大表姐郝玲玲就迎了出来。
郝玲玲大约一米五高,白净柔媚的圆脸上,有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鼻梁挺直,嘴唇**,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舒心和美感。
田青青看看表姐,又望望妈妈,觉得两个人的脸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俗话说“侄女儿随姑,不像也傍附”,骨血关系呀,这个还真犟不得!——人们都说自己长得随母亲,这么说来,自己的相貌和大表姐也有些相像了。
田青青这么一想,一下拉近了与郝玲玲的距离。
大舅郝兰成和大妗子篮彩叶,也是有四个孩子:郝玲玲是老大,老二是个男孩儿,叫郝建国,今年十岁,正在上小学一年级。老三也是男孩儿,叫郝建莹,今年六岁;老四是个女孩儿,叫郝璇璇,今年三岁。
此时已是少半过午,大舅和大妗子都去队上干活。郝玲玲在家做花儿,郝徐氏看着郝建莹和郝璇璇。
在郝徐氏的授意下,郝玲玲已经为田青青印了一幅花样子(图案)。田青青也不客气,和表姐、表弟、小表妹打过招呼,就直奔了主题。——时间紧迫呀,一下午必须学会,吃晚饭前还必须赶回去。
哪知事不如人愿,——别看田青青两次穿越三世为人,在针线活上却是外行——前两世她根本就没学会女工,这次穿越了,也还没有动过针线呢?!
书念一遍就会,——那是她前世里学过;
自行车看看就会骑——那是她在田苗苗时期,自行车是她唯一的交通工具,骑的娴熟的呢?!
脑子灵光——那是她三世为人,见多识广。
而面对着前世没有接触过的、女孩子最喜欢的做花儿,她却一筹莫展。
小小的一根缝衣针,在手里就好像是笨拙的大锥子一样,怎么也玩儿不转。
学了半天,花儿总算会盘了,却不会缝,大针脚在上面趴着,就像一个一个的大白虱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行了。你会盘,我会缝,回去我教给你。”
郝兰欣看看天色不早,催促道。
田青青担心郝兰欣技术不过关,教走了样儿,并且还有一些事情没有问清楚,就说:“妈妈,要不你先和小妹妹走,我再学一会儿。明天一早回去,保证不误你出工。”
郝徐氏也说:“让孩子在这里住一宿吧。明天一早我送她回去。”
郝兰欣想了想,觉得也行。便点头答应了,一个人抱着田苗苗回去了。
第七十一章 被弹“嘣儿”()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握轮者、皇伞遮太子、剑魂倾天下、流行永恒、婉约之美、看云的季节、童话骗人、下马定乾坤、上马平天下、ljqcy、子墨妖妖、风云观天下、稻vs草、低调的夜、狐尾花飞、咣当*喵等诸位好友的打赏暨pk票支持!没有您们的支持,也就没有拾珠的今天,再次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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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又学了一会儿,总算做成了一个。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几下,就在这个上面反复练习起来。反正是残次品,练熟为原则。
又向郝玲玲问了几个要点,记在心里。要了一把绦,连同样子(图案)包在一起,预备明天一早带走,回去做。
天蚂蚱眼儿的时候,姥爷郝福剑从花厂回来了。田青青给姥爷打了招呼,并把自己学做花儿的事告诉了郝福剑。
郝福剑很高兴,笑着对老伴儿说:“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给家里挣钱,二妮儿将来一定有福气。”又对田青青说:“你会钓鱼卖钱,又来学做花儿。真是个好孩子,姥爷支持你。只要花厂有业务,没谁的(活儿)也得有你的(活儿),你学会了就尽量多做,这事包在姥爷身上。”
这时田青青才知道,花厂的负责人并不赞同外村亲戚来领活儿。发放现金是为本村村民谋福利,外村做的多了,他们怕业务跟不上,本村社员没活干。
田青青吐了一下小舌头:原来自己这是给人家村里的社员抢饭碗来了。没办法,谁让家里现时没有钱来着!!!
功夫不大,大舅郝兰成和大妗子篮彩叶也下地回来了。
田青青看出母亲与大舅和大妗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要不然也不会下午来下午走。自己要做花儿,要走大妗子的账,这个关系必须要搞好不是!
田青青整顿了一下心情,堆起满脸笑,迎上去甜甜地说:“大舅,大妗子,您们回来了!”
结果还是热脸蛋子碰上了冷屁股:郝兰成毫无感情的说了句:“青青啊!”大妗子则脸朝着别处,“哼”了一声,看也没看田青青一眼。
在人屋檐下,就得把头低。田青青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仍然酸酸的,直怀疑自己的主张是不是错了。
郝徐氏早早地就做熟了晚饭。并且还特意做了田青青拿来的那两条鱼。见都到齐了,便放桌子吃饭。
田青青打算吃完晚饭后,好实着和表姐、表哥、表弟妹们玩儿玩儿,增强友谊;还想和大舅、大妗子多接触接触,联络一下感情。做起花儿来以后,毕竟来这里的次数多了。回回都是这样的话,姥姥姥爷看着难受,自己的积极性很有可能也会被打击下去。
晚饭是分成两桌吃的。田青青和姥爷、姥姥、郝玲玲、郝建国、郝建营在堂屋里吃;大舅和大妗子,带着郝璇璇,在他们住的西里间屋里吃。
堂屋里的饭桌是长方形的,南北放着。堂屋北面有一张单人木床,用来盛放杂物。东南角上垒着一个七印锅锅灶,西南角上垒着一个用来烧煤炭的高灶台。堂屋的空间已经不大了,放上桌子坐下人后,几乎把整个空间都占满了。
在堂屋的这张桌子上,姥爷和姥姥坐在饭桌东面,郝建国坐在北面,郝建营坐在南面,田青青和郝玲玲坐在西边,郝玲玲在北边,田青青在南边,紧靠西南角。
快吃完饭的时候,大舅郝兰成从西里间屋里走了出来。
要到外面去,必须经过田青青身后,因为田青青坐在西南角上,是西里间屋里的人出入的必经之路。
田青青见郝兰成出来了,赶紧将小身子往桌边儿上靠了靠,好腾出更宽的地方,让大舅经过。她人小,这样就能腾出走动的空隙来。
当郝兰成走到她身边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照着田青青的脑袋用力弹了一个“嘣儿”。声音脆脆的,响响的,要不是郝建国和郝建营在吵架逗嘴,全桌子上的人都会听得到。
最糟糕的是,郝兰成这个“嘣儿”,正好弹在田青青被三齿扎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立时让田青青眼里涌上泪花。
田青青赶紧底下脑袋,喝碗里并不多的玉米面粥。她怕被表姐表哥们看到难堪;被姥姥姥爷看到又得追问怎么了。
功夫不大,郝兰成又回来了。看样子是去了一趟厕所。
当田青青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屋门口,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便依然将身子抵着桌子,低着脑袋,装成喝粥的样子。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郝兰成在路过田青青身后的时候,又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而且用劲比前一次还大。不知是有意掩饰还是碰巧了,郝兰成在弹“嘣儿”的同时,脚踢响了在西灶台下面放的一个铁簸箕,饭桌上的人们只闻簸箕响,并没有听到弹“嘣儿”的声音。
两次路过身后,两次弹“嘣儿”,一次比一次狠。用脚趾头想也不是无意的。看来这是郝兰成用这种方式表示嫌弃,不愿田青青在这里住姥姥家。
“你嫌弃我我还不在这里住呢?你暗着弹我,我明着惩罚你。”田青青想罢,立马“哇儿”的一声大哭起来。
郝徐氏见外孙女突然哭起来,忙抱起来问道:“青青,好孩子,不哭,给姥姥说,怎么了?啊?”
“我……我……我想……妈妈。”田青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是说的好好的嘛,在这里住一宿,明天早晨送你回去?!”姥姥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