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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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这桃汁喝着挺好,其实不贵。就是市场上不好买。我认识一个人,从他那里买不贵,也挺好买。姥姥,您就放心地喝吧,保管供上你喝喽。”
郝福剑:“既然青青这样说了,你就多长个心眼儿,放的严实一些。只要咱把身体养好了,没病没灾的,就是给孩子,尤其是两个闺女帮了忙了。要不她们也是光惦记着。”
郝徐氏点了点头。
郝福剑:“还有,你就按青青说的办。把心放宽喽,只要她(篮彩叶)来了,就高高兴兴地让她做饭。好赖你也吃几顿现成滴。她要是有点儿人性,兴许就能感化过她来。从此,婆媳和和美美地有来有往。
“要是一味地来抢吃抢喝,咱再想别的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不试试就一棍子打死,那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郝徐氏想了想,点着头“嗯”了一声。
郝福剑走了以后,队上的钟声也敲响了。田青青想起看跳舞的事来,便对郝徐氏说:“姥姥,听玲玲表姐说,你们这里跳忠字舞哩,我想和玲玲姐姐一块儿去看看怎么个跳法。您说是看跳舞吹的风,是不是就是看跳这种舞啊?”
郝徐氏:“就是。那天说工作组来检查,让人们都去助威。我和你三姥姥就一块儿去了。咳,在队部外面的场院里,冷得很。你也别待大会儿,晚了路更不好走了。你又不住下。”
“哎。”田青青答应着,离开郝徐氏,“呱哒”“呱哒”跑着找郝玲玲去了。
两个人到了那里,场院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人们不住地跺着脚,用手哈着气取暖。
怪不得姥姥着了凉,这里实在太敞亮了,一点儿遮风的地方都没有。田青青真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什么把人集中到这么个地方来跳舞。
当树上的大喇叭开始播放歌曲的时候,人们开始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排。人与人的间距在伸开胳膊谁也够不到谁。还别说,这样一排队。占了多半个场院。
田青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光看这场面,就挺隆重的。
排好队以后,人们开始从兜里拿出小红本本,然后随着音乐,开始不停地挥舞着,脚下迈着统一的步子。
喇叭里播放的是《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一群男人女人跟着音乐跳着舞着。一个个脸色都很严肃,就像参加阶级斗争批斗大会一样。
田青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舞蹈的美感来。感觉倒有点儿像做广播体操。不过动作太僵硬了,再加上严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忽然,一个年轻小伙子边跳舞边喊起了口号: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以阶级斗争为纲,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他喊一句。所有跳舞的人跟着喊一句,跳舞场几乎又变成了批斗会现场。
田青青看了一会儿,怎么也找不到美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儿滑稽。正打算回去,喇叭里播完了第一首歌曲,马上又换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舞场里人们的动作也有了变换,场面比先时壮观了一些。不过。动作仍然僵硬着,表情仍然严肃着……
但是,田青青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对身边的郝玲玲说:“玲玲姐姐,咱回去呀。姥姥说让我早些回家,要不路上滑。”
郝玲玲本来就是陪着田青青来的。听见田青青要回去。立马转身,拉着田青青的手走出人群。
别看是在没有任何遮拦的场院里,看的人还是不少,有老人也有孩子。
也难怪,冬天里人们没事做。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和场所,听着歌曲,看着人们虽然僵硬但毕竟动起来的身姿,也是一种享受不是!
田青青明白了姥姥为什么会被风吹着引起发烧的原因了。
回到家后,田青青辞别了郝徐氏,推着小木轱辘车,领着黑狗,打道回家。
晚上吃完饭后,田青青给郝兰欣说了在姥姥家看跳忠字舞的情况。
郝兰欣惊讶地说:“你还上你姥姥家去看,你忘了,去年冬天,你非要跟着我去看跳忠字舞,结果冻着了,病了好几天。后来叫你去也不去了。怎么好好地跑到那里的场院里看去了?”
田青青闻听一愣:原来这具小身体——也就是自己的姐姐,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呀!忙掩饰说:“妈妈,我忘了那叫什么舞了。一听说跳忠字舞,觉得很新鲜,就跟着玲玲姐姐一块儿去了。妈妈,咱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跳忠字舞的?”
郝兰欣:“跳了两年了。冬天没活了就组织学习,跳忠字舞。今年你姥姥家跳的早,咱这里今天下午才开始。”
田青青:“今天下午开始?这么说,你们也跳了?”
“嗯。”郝兰欣看了田青青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田青青笑笑说:“我觉得好玩儿。人们拿着红本本舞啊舞,这么着(伸胳膊),这么着(踢腿),还这么着(甩脑袋),可好看哩。妈妈,你再去跳舞,我也跟着跳去。姥姥那里就有小孩儿在后面模仿。”
田青青亡羊补牢,赶紧往回掩饰。有的没的,愿意的不愿意的,说了一大堆。倒也没引起郝兰欣的怀疑。
第211章 派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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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明天得多做着两个人的饭。轮到咱家派饭了。”郝兰欣又对田青青说。
派饭就是工作组来家里吃饭。因为是队上派的,便笼统地叫“派饭”。
工作组就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工作人员,按规定都是要派到老百姓家吃饭的。这个时代生产队还没有食堂,吃派饭是这个年代特有的现象,村里来了公职人员,生产队领导按“轮流制”把饭派到农户家里。吃饭时,农户到工作组住的地方去领人。饭后,公职人员按规定标准,付给农家一定量的钱和粮票。
派谁家管饭那是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完成,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不准讨价还价,而且去的人家都是贫下中农和中农,要是地主富农,还轮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由于是轮流坐庄,大家也心安理得,无话可说。况且吃派饭绝对不是白吃。尤其是粮票,虽然数量不多,对于没有任何外来收入的农村人来说,也是稀罕之物。
田青青为了粮票,春天在场院屋里住的时候,就盼着被派饭了。
其实,村里的工作组一直没断过。
郝兰欣在老院里与老人伙里着的时候,管过派饭。但那时田青青还没有穿越,没有印象。而工作组给的钱和粮票,也有田卢氏收着。所以,郝兰欣手里一点儿粮票也没有。
分开以后(确切地说是被撵出来后),先是住场院屋,又是在村外面,说起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家,生产队长自是不能让工作组到场院屋里去吃饭。
搬回来以后。六、七口人住在两间简易偏房里。工作组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生产队长为了照顾他们,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工作组,也就没往这里派。
这一来。田青青的粮票可就没处里弄去了。因为这个时期买饼干点心等一些面食小吃儿,都得要粮票。
后来,姥姥郝徐氏给了五斤,田青青如获至宝,变换着花样儿地给田苗苗以及田幼秋小哥俩买零嘴儿吃。五斤粮票不长时间就用完了。
买顺了手的田青青望着柜台里的饼干儿小点心和鸡蛋糕,急得团团转。那时田苗苗刚断奶,每天都要吃。田幼春打磨(淘气,不听话)的时候,也要用零食来哄。田青青真的好想买回一些去。
但是,没有粮票人家不卖给。
情急之下。田青青想到了紧挨着面粉厂的粮站——那里每天都有非农业人口持着“城市居民购粮本”在那里买米买面。
“城市居民购粮本”可以买现成的米面。也可以支取粮票。田青青在一旁扫面袋的时候,经常听到一些人抱怨细粮给的太少,一个人一个月还不足十斤,抓挠不着。
对呀,他们一个月不足十斤。我一次就能扫十来斤。何不用我的面粉换他们的粮票?!一斤换一斤,双方都落实惠!
于是,田青青拎着自己刚扫的面粉,来到粮站门口,对在那里排队卖粮食的一个穿戴整齐的一看就是城里人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要面粉吗?是我刚从面粉厂抖面袋抖来的,干净着呢。一斤粮票给你一斤面粉。”
那妇女眼睛一亮。把田青青叫到一边,解开口袋口看了看,问道:“你家大人呢?”
田青青摇摇头:“大人没来,是我要卖给你的。”
那妇女说:“你这是多少斤?”
田青青:“不知道,咱到面粉厂取面室让阿姨给过过泵去。”
那妇女眼睛一眨巴,说:“还到面粉厂干什么?到粮站的取粮处称称。不就得了。这里近。”说着,拎着面口袋进了取粮处。
“十斤八两。我给你十斤粮票吧。你这是抖面袋抖来的,还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我认了。”中年妇女一副自认吃亏倒霉的样子说。
田青青心想:十斤就十斤,不就差八两吗。就凭这个顺当劲儿,也值。于是,便点了点头。
哪知,那中年妇女把面粉倒进自己的面口袋里,递给田青青十斤粮票,扭头就走。
“阿姨,你还没给钱呢?”田青青忙喊。
“钱?什么钱?你不是说一斤粮票一斤面粉吗?”那妇女瞪着眼珠子说。但田青青看出她脸上飘着一丝儿羞臊。
田青青:“是啊,我是说的一斤粮票给你一斤面粉。你要在粮站上买,一斤粮票才给你三两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在哪里买,不得掏钱呀?玉米面还一毛一分钱一斤哩。”
两个人这么一对一答,立时围上来三、四个买粮食的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别看这么个小人儿,打听的还挺细,什么粮食什么价钱都知道。”
另一个人说:“口齿还很伶俐,像这样聪明的孩子,胡弄不了。”
先时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对中年妇女说:“你一斤粮票买一斤面粉,够幸运的了。知足吧,小孩子也不容易。”虽然没有直接让她给钱,但话里已经点明了。
那中年妇女脸红红地说:“她的面粉是抖面袋抖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吃?我一斤粮票换她一斤,已经是豁出去了。再给她钱,我何必不买好面去?!”
田青青一看她说出这话来,也不想与她纠缠,便说:“阿姨,我一开始就给你说面粉是抖面袋抖来的。我愿卖,你愿买,买了卖了才是买卖。既然你对这面粉不放心,你的粮票你拿着,我的面粉你给我,咱两拉倒。不要因为这点儿事,把人们都吸引过来看热闹好不好?!”
一个上了点儿岁数的老太太见田青青如此通情达理,便对那中年妇女说:“你用粮票买什么不都得拿钱?既然愿意多买点儿面粉,别的也就甭说了。”又对田青青说:“十斤面粉一块四毛七,让她给你一块四,怎么样?”
田青青点点头说:“只要把话说在明处,我不在乎那一星半点儿。”
人群中立时发出一片赞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