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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造梦机器-第282部分

小说: 造梦机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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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在旁人奇怪目光的注视下,他们褪去鞋袜,提着大提琴,光脚走进了喷泉。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

    正在喷泉里跟伙伴们玩耍的意大利小女孩安托尼娅ia吓坏了,她甩甩湿透的头发,爬出池子,朝坐在龟池边的母亲跑去。

    安托尼娅指着正低头调整着把位的男人们。吸吸鼻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不喜欢他们,快把他们赶走”

    还没等安托尼娅的母亲做出回应,三个男人便做出了下一步动作。他们左手按压在琴弦上,右手微微举起,三把琴弓触碰到不住颤抖的尼龙弦,发出了一阵低沉的乐声。

    d、g、b。三个和弦同时奏响,大提琴的声音悠扬而沉静,好似中年男xìng的轻声低吟,又仿若曼哈顿一夜喧嚣后重归平寂的清晨。

    “终于有演出了”这是六十六岁的佐治亚州萨凡纳居民宝拉pau第一次来到纽约,造访zhōng yāng公园。她拍拍丈夫卡斯滕的手臂,兴奋地低声说道。

    “嗯,我看到了。”正在为龟池里的天鹅们拍照的卡斯滕迟缓地转过脑袋,有些疑惑地眯起了眼睛,“怎么会只有三把大提琴,难道……”

    卡斯滕的疑问戛然而止,因为不远处已经有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六位穿着同款灰sè风衣的男xìng,以及五位套着薄纱衣的女xìng朝毕世达喷泉的方向涌了过来。他们在喷泉边围成一个半圆,站得笔直,神情肃穆而又虔诚地看着忘我演奏着的大提琴手们。

    六个小节很快告一段落,第七小节刚刚起头,这十一个人便整齐划一地除去外衣,露出风格样式都极其统一的黑sè燕尾服和淡紫sè晚礼服长裙。就像是有人在一旁发号施令似的,他们同时弯下腰脱掉鞋子,又在同一时间伸出右脚,跨入了水池。

    “喔”

    从rì本东京到曼哈顿学院学习建筑的光hikari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感叹,对身边的友人说道。

    “看样子是一整个交响乐团”

    这十四位乐手训练有素,似乎是已经为了这场表演排练了数周一样。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具有恰到好处的艺术美感,踩点也极其准确。大提琴独奏的第八小节一结束,小提琴与中提琴便加入了合奏。

    g、c、am。又是三组和弦,中提琴像是充满朝气的年轻男人,小提琴则如同婀娜多姿的俊美姑娘。二者你唱我和,比沉稳的大提琴多了几份跳脱灵动。在这片属于音乐的海洋里种下了一丝涟漪。明亮曼妙的音符如波纹般散开,像是洒在公园大道上的第一缕晨曦,充溢着令人赞美的生命气息。

    “太棒了”

    沉静、活跃、欢快,三种截然不同的音sè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像黑咖啡、牛nǎi与肉桂一样,迅速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变了颜sè,也变了质感。虽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但伯尔克能够感受到那种超越语言的情感。伯尔克自认为并不是一个生xìng敏感的人,但现在,他却似乎能够真真切切地在眼前看到一幅为他徐徐展开的纽约清晨图景——第一缕阳光洒进室内,他睁开眼睛,窗外是仿佛闪耀着光环的摩天大厦,街道上正在与寒冷搏斗。升腾而起的白烟。挥舞着圆扇。叫卖希腊烤肉的小贩,以及即使在睡梦里也能听到的刺耳jǐng笛与高声叫骂。

    这是平凡的,美好的纽约清晨。

    还没等伯尔克的感叹结束。周遭环境便又起了变化——四个健壮的男人从连接广场大道与毕世达喷泉的通道入口处推出一台钢琴,把它与一张柔软的无靠背皮椅放在正在演奏的交响乐团身前便迅速离去。数秒后,一个穿着白sè及地长裙,看起来十分迷人的年轻亚裔女xìng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女孩缓缓落座,扫了一眼身前逐渐向自己聚拢起来的好奇游客,微微垂下眼帘,似乎是在向她的观众们致意。

    随后,十根修长的手指舒展开来,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起了优雅的舞蹈。一连串音符如同东村的细雨柔和地飘落,轻轻敲打在由三种提琴乐声编制而成的音乐之上。即使没有扩音器。这台价值接近七万美元的1917施坦威路易十五七英尺大钢琴,也能将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清晰地送入听众的耳朵里。

    钢琴的乐声无疑是温柔缠绵的,但与此同时,它也是清脆的,充满力度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夕落在曼哈顿下城的雨点一样,每一次从天而降的高速坠落,都能在地面上发出震人心魄的声响。

    听着在可称宏大的小提琴合奏中愈发清晰可辨的钢琴声,宝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女孩儿的面孔。她有着一张柔美俏丽的脸蛋,穿着充满南方气息的印花连衣裙,坐在苏荷区公寓的露台上,抱着毛茸茸的泰迪犬舒适地晒着太阳。不一会儿,女孩便发现了正注视着她的自己,她睁开眼睛,摆摆手,朝这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就像现在这个赤脚站在池水里,带着盈盈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孩一样。

    “卡斯滕。”宝拉低声询问着自己的丈夫,“你看到那个女孩儿了吗?”

    “我看到了。”

    卡斯滕点点头,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背着吉他,忽然出现在十四位乐手身前的女孩。就像宝拉想象的那样,她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印花连衣长裙。裙摆被稍稍浸湿了一些,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摇曳,带出一点点在阳光下泛着白金sè光芒的水花。

    女孩选的站位非常巧妙,在这里,头顶的阳光就像是一盏功效强大的天然探照灯一样,把她从面部到脚踝的每一寸轮廓都清晰得勾勒了出来。凯特的脸蛋并不像卡莉那样jīng致动人,也没有坎蒂丝那种令人口干舌燥的惹火曲线,但就是这种自然舒适,没有半点距离感的美丽,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与亲和感。

    “你好,纽约。”凯特伸出双手,握紧连接着两只音箱的话筒架,声音轻柔得像是已经开始了歌唱。

    “我的名字叫凯特…沃盖尔。”

    “这是我的新歌thesky。”

    注:

    1、女神希比:希腊神话中象征年轻与chūn天的女神。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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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音乐的力量() 
“宝贝,你此时身在何处,待会儿又会去向何方?”

    baby; whatcha doing today; what are you doing later

    如同一块掷入龟池的石子,凯特…沃盖尔的美妙声线顿时在人群中激起了一片涟漪。 如果说詹尼斯…乔普林的嗓子是堪萨斯城呼啸着的狂风骤雨,恩雅的声音是圣地亚哥拂面的柔和微风,那么凯特的嗓音便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那是照耀在巴哈马群岛上空的温暖阳光,也是初夏坠落曼哈顿街头的绵绵细雨。厚度、力度以及质感,都恰到好处,绝无半分偏差。

    “她有一把很棒的嗓子。”

    站在食推车前的一位游客晃晃手中的热狗,大口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伯尔克撇起嘴,认同地微微颔首。他说不清这个女孩的声音究竟有什么出众之处,就像他永远也无法向别人解释纽约的好一样。在半个地球之外的伊斯坦布尔,伯尔克有很多阔绰的亲戚,每次回土耳其探亲,这些可恶的家伙都会有意在伯尔克面前提起他们造访那颗苹果的经历。逼仄、肮脏和混乱,是他们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亲戚们看着伯尔克,看着这个抛弃了马斯拉克maslak【注1】和黄金之角the golden horn,到美国去卖热狗遭罪的男人,就像在看这个世界上最无知的傻帽。

    通常情况下。伯尔克都会闭紧嘴巴。以沉默作为回应。可有时候被逼急了,他也会摸着小胡子,提高声调:

    “我不知道,但我在那儿待着很舒服。”

    这绝非逞强之言,而是伯尔克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感触。纽约的生活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天他都得四点半起床,准备好当天的食材,推着食车从哈伦区走到中央公园。在寒风中吆喝一整天,直到华灯初上才能回家。活在这里很辛苦,但伯尔克却并不为此而感到沮丧——每次站在毕世达喷泉边,深吸一口气,那只属于大苹果的甜美气息便会飘进他的身体,将积攒起来的疲惫与倦怠一扫而光。

    这是伯尔克对这座城市的看法,也是他对凯特嗓音的看法。也许稍有瑕疵,也许并不完美,但这份让他浮躁心绪平和下来的温柔与舒适,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想到这里。伯尔克的脸上挂起了轻松,愉悦。甚至带着几分欣慰的笑容。他把铁板盖在滋滋作响的油锅上,斜倚在推车前,仔细地聆听着女孩的歌唱。

    “我在这片钢筋森林筑成的灰白迷宫里迷失了方向,可我却并不惊慌。”

    (i can’t findway through the mazegray skyscraper; but i’m willinglearn)

    “只要一句话,我便会紧紧跟随你,毫无怨言。”

    if you wantto i’ll stay just where i am; and i promise justfollow when i land

    “你知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and you can takeword for that

    零星的尖叫与欢呼已经在人群中炸响,但凯特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双眸微闭,轻柔地摇曳着身体,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如果说交响乐团编织的前奏是清晨东河上缓缓升起的太阳,虽然炽热明亮,但却被倚河而立的摩天大厦挡在曼哈顿之外,无法让岛上的居民感受到夏日的降临,只能在建筑物间的空隙中捕捉到一点顽强浸入的光线的话,那么凯特…沃盖尔主歌部分的迷人嗓音,便是上午十点,从布鲁克林上空俯照半岛的阳光。绝大多数在曼哈顿街头行走的纽约客,都被这份灼人的暖意一把拥进了怀里,贪婪地吮吸着生命的气息。

    凯特的低音沉稳厚实,略带粗粝感,与身后奏鸣的大提琴互相依托,进行着奇妙的化学反应,而她的高音则是力道十足,在一以贯之的纯净与几欲喷薄而出的撕裂感之间游走徘徊,好似琴弓上的马尾,轻轻撩拨着琴身,也撩动着人们的心弦。

    “太好听了”

    人群中的光拍着手,对他的同伴说道,依然是那副夸张的语气与神情。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男人出生在东京港区minato的西麻布nishi…azabu,是那个国度富裕显赫的上层阶级中的一员,从小就学习英文,跟随父亲去茂伊maui驾驶游艇,去巴塞罗那做毕业旅行的他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生命中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无忧无虑的快乐。这样的成长经历使他最能深切地体味到这首歌源源不断向外涌出的正面能量,光仿佛能见到自己梦中的女孩儿语笑嫣然地出现在街角,乖巧地环住他的手臂,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毫无怨言地与他一起行走,一起感受这座伟大城市的无穷魅力。

    “woo——hoo”

    脑海里那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迅速转变成了胸口不断膨胀的愉悦与幸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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