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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都市伪仙-第29部分

小说: 都市伪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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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子眼眸深处滚动着压抑过的轻蔑。田冯章和陈逸君对谢浩然充满了鄙夷,言语当中毫不留情进行了压制,所有这些全都贬低了秦公子对谢浩然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年轻了,“受伤”这个病因听起来也很牵强,甚至令人嗤之以鼻。

    他下意识站在了两位名医的立场,把谢浩然归为了“骗子”的行列。

    虽然已经有了定论,可是看在王恩泽的面份上,秦公子也不好发作。他懒洋洋地漠视着谢浩然,目光随即转向站在旁边的吕梦宇,发出冷漠的声音:“吕先生,这里有田医生和陈老先生就够了。麻烦你替我谢谢老王……”

    谢浩然用同样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右腹侧下中了一拳。以你目前的伤势推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

    秦公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把香烟从嘴唇中间摘下,用手指夹住,搭在了膝盖上。歪斜的坐姿也变得端正,不再是之前散漫的模样。

    田冯章和陈逸君的位置有些远,他们没有看到秦公子正在抽搐的眼角,以及瞬间骤缩成针尖的瞳孔。

    “年轻人,医学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随随便便就下诊断书,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田冯章皱着眉头,发出痛心疾首的感慨。

    “别以为看过几本医术就有了坐堂诊病的资格。这种事情讲究师承和门派。想当年,我可是跟着师傅足足背了五年的药方,辨识各种药材,然后在药房里抓药三年,又在客堂跟诊三年,足足熬了十一年,这才有了坐堂诊病的资格。”陈逸君神情傲然,说话时右手轻轻拈着白色胡须。

    谢浩然背对着两位名医,丝毫没有被来自身后的声音所干扰。他的目光锐利,秦公子甚至有种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被看穿的感觉。

    “田医生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肝脏受损。我想,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你一定觉得很难受。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尿频,而且每一次小便都会出血。这表明你的肾功能正在衰竭。陈医生之前说你的肺部有问题,这也没有错。你的伤势正在加重,从下腹部朝着身体其它部位开始扩散。”

    田冯章愤怒了。眼镜里折射出带有火焰的苍老目光:“年轻人,你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陈逸君的养气功夫显然更胜一筹。他慢慢互搓着全是皱纹的手掌,缓缓摇着头:“危言耸听,不值一提。”

    谢浩然注视着秦公子,声音平静而宁定:“身体上的变化,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胸口的刺痛感是不是越来越明显?呼吸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困难?当初中拳的时候,你应该毫无感觉。打伤你的那个人不是泛泛之辈,他的拳力当中含有一股特殊能量。它正在你的身体里扩散,破坏着你的内脏和肌肉。随着时间推移,你的情况会变得越来越严重。每七天为一个阶段,你的伤势会越来越糟。四肢无力,萎靡不振,进而全身瘫痪,寸步难行。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必死无疑。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只是一拳。”

    田冯章怒视着谢浩然的背影,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逸君端起摆在旁边的茶碗,慢慢抿着茶水,脸上全是愠怒的神情。

    在紫荷山庄,他们毕竟只是客人。谢浩然的这些言论在他们听来虽然可笑到极致,但是身为庄主的王恩泽不现身,作为代言人的吕梦宇不说话,他们最多也只能发声斥责,却没有将谢浩然赶出去的权力。

    秦公子不动声色紧盯着站在面前的谢浩然。坐姿端正,表情也变得严肃而谨慎。

    “田医生、陈老先生,我想和这位谢上师单独谈谈。”

    没有直接撵人,但话里流露的意思却毫无区别。

    田冯章和陈逸君两人不约而同变得面色铁青。即便是涵养再好的人,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继续保持礼仪。然而秦公子的身份摆在那里,王恩泽的钱财地位也远远超过普通富商,他们只能将愤怒和不甘强压下去,紧抿着嘴唇,狠咬住牙齿,一言不发,递次走出了房间。

    吕梦宇快步走到门边,将房门关紧,然后走了过来。

    “谢上师请坐。”秦公子收起了放荡不羁与傲慢,态度变得非常认真。

    谢浩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秦公子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苦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不曾请教谢上师的宗派?”

    对于拥有神秘力量的修道者,秦公子多少听过一切,也知道这些人有着不同的门派归属。他们是超脱于世俗力量的存在。如果能够通过这方面搭上一点关系,应该有助于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

    谢浩然微微颌首:“我是青云宗门下。”

    这可不是随口编造,更不是胡言乱语。

    文昌帝君的确创建了一个叫做“青云宗”的门派。之所以是这个名字,是取自“平步青云”之意。只是文昌帝君创建青云宗的时间过于久远,后人只知道文运加身,也就把“青云”的来自逐渐遗忘。如果没有来自《珍渺集》的注解,谢浩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门派归属。

    秦公子左手用力按住沙发,以此作为支撑,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见状,吕梦宇连忙跑过去搀住他的胳膊。秦公子挣扎了几下,缓缓呼吸着空气,强作镇定的脸上露出一片苍白,额头上也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上师果然是上师,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伤势所在。”

    秦公子用力捂住腹部,胸口呼吸起伏的幅度有些大,夹杂着痛苦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不是我对上师无礼,而是我只能保持着坐姿才好受一些。”

    谢浩然看了看被扔在地毯上的烟头:“你是故意在他们面前抽烟?”

    秦公子苦笑着点点头:“我不得不这样做。障眼法……当然,如果他们能诊断出准确病因,治好我的伤,我也不会继续演戏。”

第三十七节 上师,不是普通人() 
谢浩然淡笑着一语双关道:“其实你应该继续演下去才对。”

    秦公子和吕梦宇都怔住了,不约而同地问:“为什么?”

    谢浩然挑了挑眉毛,把视线从秦公子身上移开,转身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平静地说:“你是被修道之人打伤。从你伤势的特征判断,对方应该是修炼大威德金刚功法。之前我没有危言耸听,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你的极限。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好好享受剩下的四十四天时间吧!”

    秦公子再一次僵住了。

    吕梦宇急道:“谢上师,王老将您请到这里,就是为了给秦公子疗伤诊病啊?您怎么……”

    谢浩然抬起右手,阻止了吕梦宇后面的话。他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邪魅光芒,淡淡地问:“我凭什么要救他?”

    一句话,把秦公子和吕梦宇都问得哑口无言。

    谢浩然伸出右手食指,缓缓地说:“修道中人,讲究一个“缘”字。吕先生你和我有缘,是因为当日在山顶泉眼的那条烂脊鱼。我有求于你手中的金丝银线网,故而你我之间才有了结识之谊。王老与我之缘,是因为王老对我许下了诊病的酬金。”

    说着,谢浩然把冷漠目光转向僵在原地的秦公子:“我不认识你,我凭什么要救你?”

    秦公子没有回答。他硬生生咽下去一个无奈的苦笑。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是他从未想过,居然会是在这种急需帮助,可能也是唯一能够挽救自己的人嘴里说出。

    沉默了近三秒钟,他打破了沉默:“……我可以付给你诊费。”

    这是谢浩然意料之中的回答,却不是他最想要的:“吕先生应该跟你提起过王老与我之间的事情。”

    秦公子点头表示默认。

    “王老今天请我过来的目的,除了给你看病,他还要付给我之前欠下的诊费。”

    谢浩然盯着秦公子的眼睛,脸上笑意夹杂着一丝讥讽:“具体的数字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问问吕先生。”

    秦公子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吕梦宇,后者点头道:“谢上师所言非虚。关于王老的病情,相信秦公子之前应该有所耳闻。因为诊费酬金数量庞大,所以是用股份赠予的形式给付。”

    秦公子微微眯起了双眼:“老王给了谢上师多少钱?”

    吕梦宇答:“二十亿。”

    他随即补充了一句:“美元。”

    秦公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

    吕梦宇低声说道:“你得明白,这不是世俗之间的正常交往,而是与性命攸关。以王老的身家,二十亿美元换一命……很值。”

    谢浩然非常适时地插进话来:“所以我现在不缺钱。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可能拿出比二十亿更多的酬金。”

    一抹夕阳的金色光线从窗户里透射进来,将房间里的三个人笼罩在内。看着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温暖光线之中的谢浩然,秦公子觉得身体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焦躁。他的眼眸渐渐变得凶狠,眼眶上下边线朝着中间压缩,仿佛要把对面这个漫不经心的年轻人牢牢刻画在脑子里,成为永远的烙印。

    凶狠冰冷的注视对谢浩然毫无作用。他站起来,迈着悠闲的步子,径直走到侧面的立柜前面,随手拿起一个干净的阔口白瓷杯,从依次摆放的几个茶罐里慢慢挑选,最后拿起了贴有“龙井”标签的那一罐,打开盖子,从中拈起一撮,把茶叶放进瓷杯,然后走到恒温自动热水器前,给杯子里冲进滚烫的沸水。

    “我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

    谢浩然端着热茶坐下来,浓郁的茶香闻起来很舒服,他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秦公子身上:“你应该属于颇有权势的那类人。或者,就是你对王老有恩,所以他必须帮助你。”

    “我不喜欢和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因为你们的思维模式已经固定,无论任何事情都必须以你们为中心。没错,这是你们的特权。你们觉得这样做很正常,普通人也必须服从于你们的意志,老老实实接受你们的命令。”

    谢浩然再一次释放出冷漠的笑容:“离开房间的那两位名医对我很是不屑。这不奇怪。如果换了是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恐怕也会有着同样的想法。当然,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无论田冯章医生,还是陈逸君先生,他们应该都很忙碌,应该有很多病人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偏偏出现在这里,专门只为了你一个人服务……我是不是应该对你高高在上的身份感到畏惧?毕竟,你极有可能是那种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活活摁死的大人物?”

    秦公子逐渐变得冷静下来:“怎么,你害怕了?”

    谢浩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为什么要怕你呢?吕先生之前就说过,我是修道之人。你好像还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说着,谢浩然把手里装满热茶的白瓷杯子平平放在右手掌心,朝着秦公子递了过去。尽管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秦公子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住。可是就在手指尚未触及瓷杯的时候,谢浩然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抽回手掌。突如其来的剧变使秦公子和吕梦宇脸色一变,不约而同想要张口发声。可是惊呼和喊叫终于还是在目光的指引下,被牢牢封锁在喉咙的最深处。

    白色的瓷杯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仿佛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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