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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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准备扩大玉米的种植面积,这要再像以前一样一粒一粒往下搓,太浪费时间了。
“你说的这种?”老板引着徐毅走到一个货架边上,从下层的货架上拽出一个纸箱,拆开给徐毅看了眼。
“嗯,就是这种,多少钱一个?”徐毅看了眼箱子里面,确认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台一百二十块,全铸铁翻砂的,耐磨耐用。”不过难得有人来买这个,他也自然希望多赚一点,就指着旁边的一个半米多高的木头箱子,给徐毅推荐到:“这种手摇的机器,也就是农闲了随便弄弄还好,你家里地多又或者嫌手摇的太累,我建议你买那种电动脱粒机。机器整体是纯钢的,皮实耐用。而且电机也都是铜线的,省电功率还大。你要是地多的话,雇人租机器脱粒还得不少钱。这个虽然比不了大型的脱粒机,相比来说雇那种机器一天都能买几台这机器了。”
“那这机器多少钱一台?”
“一台六百块,你要是现在就拿的话,五百八给你拿去。”
“能不能便宜点儿?”
老板笑着摇摇头,“这价钱已经是最低的了,真没赚你几块钱。要不这镇上还有五六家卖农机的,你去打听打听。这几期质量绝对没问题,你要正常使用一年之内坏了,我免费给你换新的。这机器我这里卖了好几年,连配件都没多少人来换的,要不是现在生意难做今天还没开张,六百块钱我都不卖。”
“当然你要便宜的机器,我这里没有,不过别的人家有跟这个差不多的,也就三百五六十块。那种机器你要的话,我去帮你找,不过出了门就坏了那也算你倒霉得自己找地方修去,我这里不保修。”
“那为啥?”
“不说架子更薄,那种机器连电机都是铝芯的,用不住。用的时间长点,电压不稳的话电机都可能给烧了。这机器你哪怕开一整天,不是大太阳底下的话,电机最多也就是烫手。”
“那你帮送货么?”
老板摇头,“就这么个箱子,我最多帮你送到汽车站。真没赚你几块钱,你要道远点儿赚的还不够油钱呢。”
徐毅伸手提了下那木头箱子,估计两百斤左右,觉得用自行车驮回去没什么问题,再不行自己推着总行了,反正路上也有树林,自己把这玩意儿收到空间里就行了。“那能不能帮我找点绳子或者是尼龙带帮我绑到车子上?”
“啥车子?”
“老式的二八大杠。”徐毅指指门外阴凉地里停着的自行车。就算这车子他也有点担心,更何况别的车了。
老板看了一眼,“这车子没事儿,我这里买东西的有人驮的机器比这个俩还重都没事儿!”
验过机器交了钱,老板找了些废弃的捆扎带跟徐毅抬着把箱子捆到了自行车上。
徐毅驮着机器,不过也觉得有些沉,怕自己把车链子给踩断了,所以干脆出了镇子,半路上看着没人就找了片树林把箱子收到空间里面,自己骑着车子回了村里。
0465 兽医()
徐毅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差不多是中午时分。
估摸着这时候林天正已经完成答辩,就拿出电话想问问情况。果不其然,电话刚拨过去,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
“主任,答辩完事儿了吧,情况怎么样?”
“不到九点半就完事儿了,我跟老曹出来逛街了,现在都快到第一百货了。”沉吟了一下,林天正接着说到:“至于能不能过我也说不准。反正我是尽心尽力了,这次运气也不错,几个评委都是真正的学术专家,真没问那些刁钻的问题。不过最终成绩怎么样,还是只能等网上公示出来的结果才算数。”
职称体系关系着存在这么多年,影响力也越来越大,随着社会变迁,学术造假和评审腐败自然也是日渐泛滥。
就像前几年省肝胆外科分会在等级评审的时候,几个评审串通起来开了房间,行贿者排长队送礼的事情被记者暗访报道出来以后,社会反响十分恶劣。除了处理当事人以外,医学会还专门发文整肃等评腐败问题,却也没见得好到哪儿去。上次林天正参评头晚上失眠,评审当天早上评审中心没开门就过来了。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前几次跟自己一起评审的某人,跟几个评委从一辆轿车里下来进了评审中心。
之所以知道那些人是评委,一点也不难。毕竟能进评审委员会的,肯定绝非泛泛之辈。这些人要么师承名流,背景人脉强大;要么是技能出类拔萃。前者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后一类专家基本都是省医学会各大分会专业技能顶尖的那一拨人,甚至不乏国家级分会的核心选手。
不管哪一类总归身处要职,自然也是各种学术会议上面经常抛头露面的人物。毕竟不管是不是业务能力出众,出来刷脸总比普通医生更加容易,而且也能获得实打实的利益。
林天正虽然人在县中医院,可也在市医学会中医内科分会挂着委员的头衔。不管愿不愿意,每年出于学习的态度又或者是上面下达的任务,一年也总得跑省城或市里去参加一些学术会议,这几位都曾在讲坛上见过。
成绩下来以后,除了失望于自己没评上以外,他还看了那位,果不其然出现在公示的名单里面了。
要说这里没猫腻,别人怎么想林天正不知道,不过他的话肯定是不信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兴趣去举报什么的,他觉得自己没过,更大的原因还是自己研究的层次不够,至少没能打动几个评审。
更何况就算自己真想不开去举报,还得面临更多的顾虑: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实锤,对于举报人的保护也不够。只怕自己刚递交上去举报材料,回头上面领导就该找自己麻烦了。
只怕自己就不用再辛苦地准备下次评审了,只怕申报上去材料都可能会被打回来。
生性豁达,所以他也不再考虑这事儿,反正自己没什么门路,即便有只怕自己也很难拉下脸去为这个钻营,职称这事儿还得靠自己这大半辈子的从医经验。
一路磕磕绊绊从副高到正高评审前后这么多次,林天正也算是品出来了——职称评审对自己这样的医生而言,真的只能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能不能过一方面取决于自己发表的文章内容,个人的工作经验,更取决于评审组的意见。
早几年的答辩,也不是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可是分数出来却总是差了那么点儿,所以这个林天正也的确没办法说自己一定能过。
林天正还两年就该退休,今年到这个时候,再弄文章年底报名肯定来不及,所以如果今年过不去,最多也就是明年年底再报名,不过后年的评审时间也已经在自己退休之后了,就算评上职称,也没办法聘任。
如果是小医生,可能能力再强也只能熬资历,论资排辈,但是到了评委席这个层面的,基本上除了关系户,就很少有能力职位不匹配的现象了。
林天正参加的这次评审,几个评委不是大医院相关专业的负责人,要么就是省城高校教研室的负责人。
前者自然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甚至很多人还都在带硕士、博士研究生,手上大把各种省市级、甚至国家级的项目。后者更是彻底脱离临床,专心从事相关的研究。这也导致他们的知识层面更高,而且更偏爱那些前沿性、创新性的东西。
林天正自认没有夜郎自大的癖好。不是妄自菲薄,自己也就是个常年扎根基层的医生,自认写出什么高屋建瓴的东西,总结出什么先进理论那也只能自己无聊时候想想而已,真要他厚着脸皮自吹自擂,他也只能说句:臣妾实在做不到呀。
而且虽然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也不想冒险发表这样的东西,毕竟自己没条件深入研究或者思考,自己都知之不详的东西写出来肯定有各种问题。而且很可能对于那些评审组的专家而言,这所谓的创新可能就是非常浅显甚至漏洞百出的东西,那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自己创新尚且如此,要是花钱买文章,那问题可能就更大了。虽然花了点钱找人发表,至少这文章他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写的。
参照着前几次的评审,这次他申报的几篇文章也是这两年总结的这些年行医中的一些心得体会,并没多少创新性的内容。
在他看来,医学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是为的把人当成小白鼠来搞研究。真颠倒了主次,不说引起医疗纠纷的风险,要是大点的医院,医务科和伦理委员分分钟就得找你谈话。医学创新肯定要有,没了创新还怎么进步,不过这所谓的创新,必须得保证医疗质量和医疗安全才行。
当然,对于自己这点所谓的创新,他也有着自己的定位——能当成加分项,却不足以对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甚至能不能入了评审组的法眼,他都没什么把握。
而且也有传闻说退休金也不准备再朝着高级职称人员倾斜,虽说这个也说了很多年,不过估计迟早是真要实行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报不报名也没太大意义。如果真的运气使然,明年也争取接着报名,尽可能弥补自己的遗憾吧。
所以尽心做好答辩,林天正也就坦然地溜达回了酒店,去找瞿主任,想叫上他们夫妻两个中午出去吃点。
不过瞿主任还是本着临阵磨枪的态度,想着再清理下思路,说中午酒店随便对付点就行了。推脱说回去了晚上叫几个朋友一起出来聚聚。
不过她可能觉得俩人干等着也无聊,就打发她老公出来给她买东西——毕竟省城总比县里好些。
林天正没什么事儿,干脆退了房,跟着瞿主任的爱人一起出来了。
徐毅听着一笑,“是准备去给刘姨买东西么?”
“是呀,不过还不知道买啥好,等着去了还得让老曹帮着参考,他眼光可是比我强。”想起徐毅的事儿,他也关心地问到:“你学校的事儿忙完了么,什么事儿呢?”
“保送研究生的事儿,不过我还有点犹豫。”
徐毅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下,只说自己还在考虑。
当然,他也没说自己已经选了农业大学的研究生,也省得主任多想。反正不管这事儿的结果怎样,等着自己回去时候,木已成舟再说吧,想必他也真的不会再惦记自己回去的事儿了。
林天正听了沉默了一下,虽然他内心更希望徐毅自己放弃考研,回到中医院,却也知道读研究生对徐毅未来的发展更有好处。
他自己这辈子也就吃亏在这里了,格局太小,没什么腾挪的空间。当初自己有这想法也是因为徐毅是真的想留在中医院,根本就不做他想。也算是可造之材,业务能力上去了,剩下的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慢磨练,总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徐毅回到中医院,或者他的未来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区别。想再得到深造的机会就不大可能会有了,可以说稳定有余,不过未来的路也肯定会重重阻隔被限制住了。
“小徐,这挺好的事儿,你就别犹豫了,干脆就读研究生吧,如果真的生活费或者学费有困难,你别自己硬扛着。我这多少也能支援你一些。真放弃这机会,我怕你以后会后悔。好好学着留到好点的医院吧,怎么也不至于再像我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