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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梿枷拍子在离心力作用下,直接绕着连接轴翻转到前方,随着梿枷把向下落下来,直接打在豆秸上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被梿枷拍子砸到的豆秸和豆荚纷纷炸裂,能看到豆粒不断地顺着豆秸之间的缝隙向下滚落,还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到这梿枷还算好用,徐毅加快速度,抡起梿枷砰砰啪啪地一顿甩动。
打到高兴之处,徐毅还轻轻地哼起了打场号子:“上场打到下场来唷呵喂;四句山歌不为难哎呵喂;一个牛犊两个角呀呵喂;一年四季十二个月呵喂!”
梿枷起落的节拍刚好合着号子的节拍,给这抑扬顿挫的唱腔凭空增加一些节奏感,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很快,铺在地上的这些豆秸就被拍平了,也塌下去好大一截,甚至顶上一层的豆秸一根完整的都没有,全都被打碎打裂,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芯子来。
更不用说那些豆荚了,连着外面的皮子都已经被打得粉碎,跟豆粒一起裹在豆秸里面。
看到已经差不多了,徐毅放下手里的梿枷,拿过叉子。
徐毅把叉子伸到伸到豆秸和苫布中间轻轻地往上挑起豆秸,然后抖动几下叉子上的豆秸,让里面裹着的豆粒落到下面苫布上。
把叉子再挑高一些,扯断跟周围豆秸的牵连,徐毅把叉子上面的豆秸朝着旁边苫布上面的空地上掀过去。
梿枷毕竟没多重,所以这豆秸下面差不多有一半都没被打透,上面的豆荚甚至都还保持着完整的形态。
豆秸翻开以后,苫布上就露出一层参杂着豆皮的豆子来。
一直到把所有的豆秸都翻了一遍之后,徐毅再次哼起号子,抡起梿枷埋头苦干起来。
如是反复,直到所有的豆秸都被打得一丝丝的,再也看不到上面有完好的豆荚了,徐毅才把这些豆秸挑起来抖干净里面的豆粒,扔到苫布外面去。
挑干净豆秸之后,下面就剩下一层豆粒和豆皮,还有一些没被打碎的豆荚。
徐毅拿了个袋子,直接就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拎到一边。等着豆子全都打完再进一步处理。
重新换了一批豆秸,徐毅接着打了起来。
直到所有的豆秸都被打干净之后,徐毅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活计自然是要把那些豆粒全都处理干净了。
先把苫布上面的东西全都清扫干净,装到袋子里,徐毅把苫布清理出来。
徐毅拿着当时买的那块筛底,重新量了一下,确定大小之后,就锯出来几块板子做了个筛框,再用木条和钉子把筛底绷紧固定到筛框上面。
徐毅找了个钉蜂箱时候剩下来的拉环,用木螺丝把它装在筛子一个面的中间,就把它拿到苫布边上。
毕竟只有一个人,所以徐毅筛豆子也只能靠着自己了。
徐毅拿过来当时架菜种的一个架子,重新再捆了一下,免得它承重时候散架了,再把它立在苫布中间。
徐毅再拿了根绳子,穿过筛子的拉环,比了下高度,就把这筛子拴在架子上。
用簸箕从一个袋子里装了半下子的豆子倒在筛子里面,徐毅站到架子对面,端起筛子贴地的两个把手,端平了就前后晃动起来。
随着筛子的晃动,筛子里面哗哗作响,黄豆和小一点儿的豆皮子漏到筛子下面去了,上面只留下一些豆荚和一些杆子、还有一些没有干透有些涨粒的豆子之类的东西。
徐毅掂了几下筛子,确定没有黄豆漏下来了,就放下筛子,去拿了一个竹匾把筛子里面剩下的东西装了起来。
这些,自然要等着全部的豆子打完之后,收集起来晒干之后一起处理。
很快,所有的豆子都被筛出来了,地上堆着黄灿灿的一堆豆子。
空间里面没有风,无法扬场,所以徐毅只能用簸箕装了豆子,把它们簸干净,随后才装到袋子里面。
自然,这些豆子里面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被打碎的碎豆子,自己做豆腐倒是无所谓,只要再把留种的那些豆子重新选下种就够了。
徐毅这差不多两亩地,最后装了六袋子还多出来半袋左右,徐毅拎起来一袋子掂量了下分量,发现一袋子至少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
看着时间还来得及,徐毅把电子秤拿了出来,一个个袋子打开,把所有的豆子分批给称了分量,最后加起来,这几袋豆子差不多有八百五十斤左右。
如果再把那几个晒着豆荚的竹匾里面那些清理出来,徐毅估计自己至少能得到八百七八十斤的黄豆。
就算往多按着两亩地来算,这一亩地至少也得有个四百三四十斤。
果然是丰收的一天!(未完待续。)
。。。
0221 土豆()
徐毅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忙活这么长时间,疲倦困乏早都战胜一切,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不过睡到半夜,徐毅周身的神经全都得到了必要的放松,而肌肉充血的程度也达到了高cháo,以至于从腰腿神经上传的痛楚直接把徐毅从梦乡唤了回来。
徐毅下意识地去掀身边的窗帘,只是胳膊刚刚抬起一点儿,就“哎呦”一声放了下来。
自己这右手割豆子和打场的时候总是动作幅度大,出力更多的,刚才没觉得怎样,这胳膊抬起来以后,从肱二头肌一直到前胸后背的各组肌群受到牵拉之下,无不发出针刺一样的疼痛。
显然这丰收的意思不止代表着黄澄澄的豆子,同时更代表着辛劳、辛苦。
徐毅伸出左手轻轻地触摸一下右肩,只觉得附近的皮肤都微微的发烫,显然这都有一些急xìng的劳损了。
换成左手把窗帘掀起来,徐毅摊开双手看了下,虽然皮肤颜sè仍然白皙,不过双手指根已经出来一层薄薄的茧子。
想必以后不是出太大力的话,掌心基本不会再有起血泡的可能了。
徐毅起床,去摘了几片地瓜叶子,拿个碗捣烂了以后,敷在肩膀上面,再用保鲜膜包了一下,省得弄得床上染了被褥就算了。
至于这东西能有多大的效果,只能明天看看再说了,只能希望这空间里面的地瓜叶子活血止痛的效果比外界的更好吧。
徐毅把窗帘放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疼归疼,毕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休息就是最好的治疗了。
再者说了,自己还得接着干活儿呢,休息不好怎么行?
再起床的时候,徐毅活动了下关节,虽然昨天受力的那些肌肉仍然阵阵酸痛,不过已经比疼醒的时候减轻了许多,不会影响今天干活儿的。
吃药这事儿是没必要了,肌肉关节疼痛虽然不舒服,但是这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能力,这在提示自己该减轻劳动量,避免造成太大的损伤呢。
而且这事儿也没别的更好办法,这只能靠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地适应这劳动强度了。
种田远比拿笔拿听诊器辛苦得多,自己到现在这才忙了几次,离着当个合格的农民差得远着呢。
徐毅出了空间解决了下个人卫生,再顺带着洗了个热水澡,把那些绿了吧唧的糊糊洗干净再换了套衣服就再进了空间。
吃过饭之后照例再喂好蜜蜂,徐毅就把那些红小豆、绿豆什么的也给收回来同样都给打好。
忙活了小半天,苫布边上码放整齐的战利品里又多出来几个大半袋子。
徐毅带着篮子走到地瓜旁边,把地瓜秧子理了一下,把上面的蔓头一个不落地全都掐下来,整齐地摆在篮子里。
这些蔓头自然不是准备拿来吃的。
徐毅拎着篮子走到自己准备种菜这个方向的光幕边上,把蔓头一根根全插到地里面。
科学种田都不提倡翻蔓来减少蔓节扎根了,以免因为改变红薯叶子的排列,甚至把下面的黄叶子老叶子翻到顶上来,影响红薯的产量。
真的按着以前的老办法来翻蔓的话,严重的能减少三分之一的产量呢。
现在要弄的话,最多也就是把蔓节提一下,拉断上面的根,然后还得再放回原位。
徐毅更是栽上连管都没管过,这样看的话,这地瓜反倒相当省事儿了。
既然不用cāo心,那何必种得太近,靠边儿栽着就行了。
大半篮子的蔓头差不多栽了半亩地,徐毅只给它们浇了一遍定根水就不去管了。
至于成活,想必是不用太担心的,再者说了,能活多少算多少呗。
这玩意儿一亩地都能收获五六千斤,就算只有一半剩下来,自己也吃不光用不光了。
而且这毕竟是在空间里面,以后这地瓜再栽的时候,只需要掐蔓头来栽就行了,倒是极其节省成本,减轻劳动强度的一件事儿呢。
徐毅拿着镰刀回到地边上,把那些地瓜秧子全给割了下来,扔在地边上,扭头看着旁边的那一垄马铃薯。
那些马铃薯想来也已经彻底成熟了,枝干上面有些叶子边缘都泛起一层黄sè,枝头还挂着一堆跟迷你型小番茄差不多少的土豆铃子。
那些土豆铃子,少则六七个,多则十几个长成一串,差不多都有手指肚大小。
徐毅摘下一串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这些土豆铃子从淡黄sè到浅白sè什么样的都有,而且捏起来软软的。
闻着熟悉的味道,徐毅还是放弃了直接扔一颗到嘴里的想法。
土豆嘛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种,每到收土豆的时候,基本都是大人小孩儿齐上阵。
大人负责拔土豆秧子,往外刨土豆,小孩子负责往筐里面捡。
有的时候小孩子就会揪几个熟透的土豆铃子来吃。
其实这东西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不过就是稍微有点淡淡的甜味儿,还带着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
大人看了一般也不拦着,只是不让小孩子多吃,说多吃会闹脑袋。
闹脑袋就是当地的一句土话而已,就是指头晕头疼。
这土豆铃子味道不怎么样,再听大人一吓唬,所以基本上小孩子除非饿了,最多也就是吃一两个吃个新鲜,没人会多吃。
徐毅以前在学校找过资料想查询一下这土豆铃子的成分,不过却也没在哪本文献上找到过这东西成分分析。
想到龙葵素中毒的症状之一就是头晕头痛,或者这果子里面也必然会有一定量的龙葵素在作怪吧。
按着空间出产品质超群的想法,想必这土豆铃子里面龙葵素的含量还会更高吧,这东西还是不吃为宜。
不过徐毅把玩这东西想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把这些种子取出来给种下去?
自然,徐毅以前就听村里人说这土豆铃子一样能种,只是长出来的土豆非常小,得再把这长出来的小土豆栽下去,要栽好几年才能恢复正常。
就算这样,这种子最后长出来的土豆也未必就比自己留种的土豆更大,所以没哪个人闲到蛋疼会去种这东西。
徐毅想到的是,既然这东西种了能长土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能再选育一下这种出来的土豆呢?
毕竟这种子种出来的土豆,听这意思是有很多的不确定xìng,没准儿这就能长出来更适合空间里面种植或者是口味和产量更好的土豆也未知呢。
当然,徐毅可没想着再把自己培育出来的土豆拿到外界去种植。
自己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