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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重生之牛郎 作者:顾长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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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心里面冒出个不好的想法。
  老板不会早就知道,并且默许了吧。
  他刚出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声音沉闷并不大,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极熟悉的,大厅下见不到吴陛的身影,周吴郑王心里一突,直接抓着扶梯跳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
  周吴郑王一推开吸烟室的门,就和赵钱孙李面对面。
  赵家老二坐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头,另一支手上,拿着枪。
  周吴郑王自然认得那枪,不久之前,他还用过。
  地上躺倒着的,是吴陛没错。
  从周吴郑王的角度来看,正好看到这个人的侧脑,弹孔再明显不过。流出恶心的液体出来,甚至感觉还带着温度。
  那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消音器后的枪声。
  人明显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周吴郑王往前走了两步,脸色煞白,他难得这么情绪外露,即便赵钱孙李此时还有些发昏,都觉得在意的很。
  就两步的距离,周吴郑王却觉得腿软。
  他千算万算,还以为在贺明德跟前总没事,却没想到这些太子爷身边怎么可能安全,赵钱孙李身边就没消停过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半蹲下身子,周吴郑王伸手摸上吴陛的脖子。
  真是半分声息也无了。
  不过才几天而已,从见到吴陛,到现在这个人再也睁不开眼睛。
  “你干嘛和他到这地方来?”
  赵钱孙李的枪还在手上,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眼睛:“我就是想和他说说话。”他闷哼,既没杀过人之后的惊慌,也无偶然遇到这样的事情的害怕。
  “说说你。”他笑出来:“只是一时间没想到,失手了。”
  周吴郑王眉头一皱,站起来,直接从他手上夺过枪,赵钱孙李一直平稳但偏沉重的呼吸一滞,他挺起胸,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吴郑王,全然没有半分杀人犯的紧张和负罪感。
  “你……”他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贺明德惊讶的收声,止住了脚步。
  周吴郑王一动,将枪在手中转了个圈,指向赵钱孙李:“贺少,赵少似乎对你的警卫不满意。”
  门外来了好些个人,在最初的震惊消失之后都窃窃私语起来,赵钱孙李由得他们观赏,也不生气,只双眼看着周吴郑王,看他对着自己的枪口,看他比身后谁都帅气的身姿,还有宛如寒霜般让自己觉得甜蜜的脸。
  “……赵少……”贺明德一时间也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是不是赵少干的还两说呢,我们等警察来了再说。”
  赵钱孙李未理他的帮忙,从茶几上下来,隔着吴陛的尸体,盯着周吴郑王。
  两个人的距离,大约是一臂。
  周吴郑王也看着他,忽而一笑。
  “是他杀的。”他的枪握的更紧了。
  
    
    27、罪与罚

  周吴郑王和赵钱孙李都被送进了公安局蹲着。
  虽然周吴郑王说是赵钱孙李干的,但是他又没有证据,只能等公安取证了之后才能确认谁才是罪犯以便提起公诉,在此之前,周吴郑王的地位和赵钱孙李也没差多少。
  都是嫌疑人。
  对赵家的位置来说,杀人虽然是大罪,但是协商搞定也是可能的,只要赵家不倒,这事就不会败露,问题是当日里许多见证人,还都身家显赫,这些人也不一定都同赵家交好,要是赵家把赵钱孙李保了下来,反而无异于把把柄递到别人手上。
  赵父和赵扶空来看他的时候赵钱孙李只当他们要来教训自己,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赵先生。”他开口,然后对后面站着的赵扶空点头。
  赵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赵扶空则面无表情,这个赵家长子于面部神经上的修为似乎比他的父亲还要厉害。
  “你看看你这次!”赵父开口,他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却依然是四十来岁的模样,只是身上威严愈重,显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气度来。
  “劳烦阁下来看我。”赵钱孙李不咸不淡的说,半分没有杀人犯的觉悟。
  “你和我们出去吧。”
  “嗯?”到这里,赵钱孙李终于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来。
  他以为父亲只是回来训诫他一顿,然后就此作罢,甚至有可能不出面,毕竟没理由为了他这么个不成器的孩子把赵家拖入泥泞之中。
  几年前把他送出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那个时候就觉得是他犯的事,急匆匆的把他送出去,如今认为他干出这样的错事不是很正常的?
  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赵扶空终于说出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那个犯人认罪了。”
  他神色都是淡淡的,比赵钱孙李轻浮的模样迥然不同,很是肃然。
  “你们做了什么?!”
  获得自由之后被父兄带回家宅,赵钱孙李知道周吴郑王就是这个所谓的“犯人”,立刻诘问道,他就说怎么可能这次父兄这么相信他的无罪的,而且还这么快。
  但是周吴郑王是凶手?说什么笑话,周吴郑王进屋子的时候,枪可还在他手上呢。
  “赵二!”听他这么嚷嚷,赵父就皱起眉头怒道:“什么叫我们做了什么?!是他自己认罪的!”
  “哼,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认罪?”
  赵扶空坐在沙发上,替自己和父亲都倒了杯茶,啜饮了一口,冷着脸慢慢回话:“你是怎么和父亲说话的。”
  “再说,这个人不是还诬陷你了吗?”
  “他‘诬陷’我?”赵钱孙李笑起来:“他既然当时会诬陷我,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口自己认罪?”
  所以说要不是这两个人施了压,周吴郑王又怎么会认罪?
  “你!!”赵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反而是赵扶空,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看着自己的弟弟。
  “我们劝说了他没有错。”他说:“再说他也承认了自己的犯罪,又何必追究这些不必要的东西。”
  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反而让赵钱孙李无话可说。
  “你们怎么劝说的?”
  “他的债务还了十年都还不完,目测还会还上十年。”赵扶空说:“我们替他清了债务。”
  说的多轻松。
  赵钱孙李反而消停下来,他知道周吴郑王绝对不会是会为了还清债务而替人顶罪的,赵扶空说的这么顺利,反而奇怪。
  也正因此,他才会去探监。
  案子审的很快,因为有犯人的配合,也有各方的使劲,赵钱孙李出了禁足期,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来的倒快。”周吴郑王出来的时候赵钱孙李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大概是有了些手段的缘故,两个人并不是在警卫的监控下见面,而是有了个单间。
  “什么?”赵钱孙李靠在椅子上,挑眉问他。
  “我在数着日子,算你几点来呢。”周吴郑王已经换了一身囚服,蓝色工装穿在他身上居然也别有一番风味,只能说不要怪衣服不合适,只是人不合适而已,他坐了囚犯,也没有什么不自在和萎靡的神色,眉目舒展,虽然不见得多开怀,却也并未抑郁。
  “你想见我?”说出这话的赵钱孙李带出几分笑,在这破地方也想着调情,反而好像是把正事忘了一样。
  “是你想见我吧。”周吴郑王开口道,他哼了一声,左看右看:“连杯茶都没有,真令人捉急。”
  赵钱孙李敲了敲桌子:“你自己找的这个待遇。”他突然想起正事来:“怎么不说是我干的?”
  周吴郑王听他问这话,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自在这屋子里重逢到现在,他是第一次露出怅然的神色,似乎极惋惜,又有些悔恨,还有些释然,态度复杂。
  “以前就告诉你不要涉险。”他说,耸了下肩膀:“玩过头了吧。”
  从以前自己的姓名受到威胁也欣然应对,终于发展到害了别人的性命。
  他这么说,自然就是表态替赵钱孙李兜下罪来的意思,赵钱孙李皱起眉头:“我还没到要你顶的地步。”
  周吴郑王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话,稍稍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眨了一下,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凑到赵钱孙李跟前:“不是你干的。”他一口咬定,说的斩钉截铁。
  “你倒是比我还相信我自己。”赵钱孙李笑出声来:“我有的时候都会忘了我在干什么。”
  “难不成你居然知道?”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肩膀却放松下来,似乎周吴郑王的肯定让他极为舒畅。
  对他的问法,周吴郑王也没回答,只是伸手抓了抓头,眉头皱成八字,却露出笑容:“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总不会是因为嫉妒的缘故吧。”
  没成想赵钱孙李看他两眼,露出沉思的神色来:“唔,做过考虑。”他神色一整:“说起来,你和小吴是什么关系?”
  周吴郑王摇摇头没说话。
  静默了一会儿他才道:“我之前就有些怀疑,吴陛死在你跟前我还没想明白。”
  “但是这事儿出来了,贺少他们都赶过来,我就明白了。”他往前趴在桌子上,在桌子上写字。
  “你还有什么话见不得人不成?”赵钱孙李问他,看他手指在桌子上划的心痒痒:“不如在我手上写好了。”
  周吴郑王收回手,很是不给面子。
  坐他面前的赵钱孙李,多正常啊,和二十多年后的赵署长相比简直堪称活泼可爱了。
  除了性向似乎扭曲了之外,都正常的很。
  他之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第一次看到贺明德来日月明的时候带着吴陛吓了一跳,随后就有些着急,导致失了进退,平素里的沉稳都少了大半。
  吴陛可是就在这些日子死的。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只是日后听别人说的。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吴陛是死在赵钱孙李跟前。
  怪不得日后赵署长会对他格外好些,连脸色都略温和几分,他还当是自己表现优越,源头却在这里。
  赵钱孙李吸毒他信,即便这个人过敏,可以他那不要命的性子,只要图个爽,过敏算什么。
  只是这人作践自己的性命作践的快活,却从不作践别人的性命,杀人,绝不可能。
  贺明德和其他几个太子爷们进门的时候他就转过来弯了。
  消音器虽然不可能消音的那么厉害,但他在楼上也就听到咚的一声,若不是他对此十分敏感,恐怕只会把这个当做是哪位大姐打扫卫生动了东西的声音。
  更何况这些人是在地下层里,声音往下传可比往上传难多了。就不说那些玩乐室的隔音了,这些人谁会为了莫名的小动静跑出来?
  其实手段还不错,毕竟是同等级的人较量,手段粗劣点达到效果就行了。只可惜他周吴郑王夹在里面,就变成了炮灰。
  还是个很有分量的炮灰。
  不过,他到底知道了吴陛的死因。
  若不是亲眼见到,只怕他还会一直信了是因公殉职呢。
  亏他还以为在一个太子爷跟前当差,恐怕没什么好涉险的。
  他要是把自己的发现说出去,恐怕事情就不了了之,赵钱孙李没什么事,对方也没什么事,赵钱孙李要是陷进来,就更不要指望对方有事了。
  思来想去,结果居然只有自己炮灰的更彻底的选择。
  也许是他的一番表演太给力,整个案子都没什么外力插手,大概对方也放下心来,毕竟赵钱孙李又不是赵家的主力股,被抛出来也是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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