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你威武雄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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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羽剑的光芒斗在一处,绯衣女子几下想劈开紫电虬龙却总无可奈何。惊怒之下,绯衣女子身后蓦地出现一双朱红的翅膀,她双翅一扇直冲半空,绯衣女子一声清喝以灵气催动羽剑,羽剑脱手飞出,如白虹般刺向钟零羲。
钟零羲目光如水沉静,手中音符一换,一道低沉的箫声传出。紫电虬龙纵身上前,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龙爪抓住羽剑。那羽剑集了绯衣女子功力之大成,紫电虬龙竟抓不住。紫电虬龙瞬间转变策略,以龙身缠绕羽剑。羽剑的速度刹那间就慢了下来,神息与灵气在半空中激烈地纠缠对抗,绯衣女子身上的红色神息源源不断地涌向羽剑,钟零羲的箫声虽然微弱却不绝如缕。
两股力量在空中胶着许久,绯衣女子心中不禁着急。这病弱男子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放下绞鲨羽剑的袭击!女子自来心高气傲,少数在外行走的岁月里未曾败于人手。如今竟然与一个凡人平分秋色,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
不能轻饶!绯衣女子眼中狠厉之光一现,抬手又是一掌,红色的灵气如火光一般弥漫数丈。红光之下,紫电虬龙瞬间粉碎,绞鲨羽剑光影乍现,以灭顶之势冲向钟零羲。
“老师——”舒远心魂欲裂,失声大叫起来。
“小远!”
钟零羲也同时回头大叫了一声。
不知是什么缘故,舒远忽然明白了钟零羲话中的含义。或者他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自己行动起来。总之,电光火石之间,舒远从蛊雕背上跳下,接着下坠之力向钟零羲打了一掌。
“洞主!少主!”留夷被这对师徒吓得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叫声,立刻直线下坠先接住舒远。
在接住的瞬间,蛊雕与舒远同时望向钟零羲。只见钟零羲接着舒远的一掌之力远远地飘飞了出去,堪堪躲过了羽剑致命的一击。
眼角那羽剑就要轰击在离火之心时,绯衣女子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不——”
话音才落,绯红的身形已到了离火之心前,绯衣女子竟要以自己的身躯,阻挡羽剑轰击离火之心!
又何必如此?钟零羲右手一扬,一缕细如蚕丝的紫电飞速打出缠绕在绯衣女子腰上。钟零羲手腕一动,绯衣女子便被钟零羲拉到羽剑的轰击范围之外。
便在这一刹那,羽剑打在离火之心的土地上,轰然巨响,激起尘土无数。尘土落下之时,钟零羲先张开手接住舒远,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抚了抚舒远的背,再闭上眼勉强忍住冲到喉头的鲜血。
舒远立刻察觉出他的一样,慌忙扶住钟零羲,握住他的手腕就要送入灵气。钟零羲此刻经脉因灵气暴涨而撑得脆弱不已,此时体内只能存有炼气二层的灵气,哪敢再接受舒远的输送?
“不必。”钟零羲苍白着一张脸推了推舒远,望着离火之心眯起双眼,问道:“离火斋之神兽,你三番两次对琅嬛洞主出手,为的便是这株几近枯萎的梓木?”
因为他推开的动作,舒远瞬间就愣住了。只有蛊雕没有察觉,听了钟零羲的话往离火之心看去。
只见原本空空的草地上忽然出现了两棵巨大的枯木,枯木作相互依偎之状,看起来甚是亲密。仔细看去,西边的一棵还有三两片不起眼的绿叶。
“哼,你算什么琅嬛洞主?”绯衣女子凶狠地望着钟零羲,愤然道:“我神兽朱鸢只认天帝俊与娥皇神女,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命令我神兽朱鸢?”
“神兽朱鸢?穷桑之子娥皇的坐骑?”钟零羲含笑点头,“果真有几分上古神兽的威武之气,但我已入主琅嬛福地,琅嬛洞主便是巫山之主。朱鸢,你口口声声认定娥皇神女为主人,却连她留下的话都不听从么?”
钟零羲的语气不知不觉凝重起来:“你可知巫山药圃乃是帝俊与娥皇神女之全部心血?其中仙草三万一千五百种,都是天地至宝,动辄便是生死人肉白骨之功效。帝俊与娥皇神女为巫山药圃呕心沥血,一朝陨落后将诸位神兽安排于巫山,乃是为照顾仙草药圃,为着拯救天地间不幸遭受苦痛之生灵。你身为娥皇神女之坐骑,居然为了一株梓木,将整个离火斋的仙草置于不顾,还敢大放厥词?”
“你知道什么?”朱鸢激动得尖叫起来,“这梓木与桑木是一对的!是天帝俊与娥皇神女互许双心时种下的!桑木已死,若是再留不住梓木,这天地间谁还记得天帝俊与娥皇神女之情?”
“哦?”钟零羲双眉一挑,反问道,“梓木与桑木象征着帝俊与娥皇神女之情?朱鸢神兽,那巫山又是什么?”
“巫山……”朱鸢喃喃道,“巫山……”
“朱鸢神兽……”忽然一阵苍老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道,“吾早已言明,吾不愿以离火斋之死,换取吾残年之生。”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的一更是补昨晚的,这才是今天的份。但愿能更得上去。。。
第57章()
57
“吾早已言明,吾不愿以离火斋之死,换取吾残年之生。”
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舒远猛的惊醒过来,这才察觉声音是从一旁离火之心的半枯梓木上发出的。
那半枯梓木不见耳鼻五官,树身也未动,却有声音发出道:“尊上是新一任琅嬛洞主?果真无可限量,吾求洞主动手,将吾与桑木焚于离火之下。”
“梓木!”朱鸢立刻不赞同地叫了起来,“这两人不过是凡人之身,如何能信他是琅嬛洞主?你莫要被骗了,我将他们赶出去!”
“我师徒有琅嬛灵玉作为证据,所修心法琅嬛天诀中琅嬛离火诀与琅嬛震雷诀。你设下的巽风迷林阵本就是防着琅嬛福地的来人,所以才在察觉琅嬛灵玉气息时启动。”钟零羲将事情与证据缓缓说出,反问道:“神兽朱鸢,你一再否认本尊之身份,到底是何居心?”
“区区凡人,不过是凭借天造的机缘才有幸落入琅嬛福地,竟敢在神兽年前自称本尊,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朱鸢尖锐地反驳道,“你一再要杀了梓木,谁知你居心何在?若是你杀了梓木又无法恢复离火斋的药田,又当如何?死去无法复生,失去的永远回不来,凡人,你当真能明白?”
钟零羲闻言不禁好笑,当日在兑泽斋,幽地冰蚕母一眼看出他的真实身份,对他毕恭毕敬,以其七十万年之凶兽尚且称他一声尊上。黄鸟与玄蛇虽然看不出,却也知晓他并非凡物,以平辈之身份待之,连这梓木尚且知道琅嬛洞主不可小觑,朱鸢到底是什么来历,连这点也不懂?
“神兽慎言!”他那一厢正好笑着,这一头舒远不禁上前一步,出言维护他心中无所不能又尊敬万分的师父。“我师徒纵然是凡人,但天赐机遇令我师徒入住琅嬛福地,巫山无论神兽妖兽都应当以礼相待。我师徒是为恢复巫山药斋而来,从未想过伤害八处药斋的一草一木,神兽如此咄咄逼人,不惜大动干戈,当真是为了离火斋着想么?”
“恐怕只是为了维护它‘忠于娥皇神女’之名吧?”钟零羲微笑着望向朱鸢,负手道:“朱鸢,你身上一缕凶煞之意始终难以消去,与黄鸟、玄蛇两只纯血神兽大为不同。我猜,你是凶兽与神兽之混血,天地不容,娥皇神女可怜你未曾犯下大错,这才将你隐藏在巫山之中,对不对?”
“你……”朱鸢的脸色蓦地一白,眼中凶光一闪,手臂微抬。
舒远只听“当啷”一声,朱鸢已捂着右臂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显出痛楚之色。她愤恨地瞪着钟零羲,身上却被一条紫电束缚着,动弹不得。
“咳咳……”钟零羲也忍不住咳了一声,身体微微晃动。他察觉朱鸢又要动手,因此先发制人将朱鸢制服。但他先前的伤未曾恢复,现在又妄动灵气,经脉立刻有些支持不住,身体已不受他控制地放慢心跳,以免血液流动时冲毁经脉。
“老师……”舒远在一旁看得分明,立刻想上前扶他,却又记起方才不知为何的推开犹豫了一下。就在此时,钟零羲侧身望了他一眼,目光里竟有些说不出的委屈,舒远心中的不满、委屈、防备一瞬间溃不成军。他上前一步扶住钟零羲,钟零羲身上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舒远有些吃力,却又不知为何有些开心。
一连串的心思起伏,在朱鸢看来却不过是钟零羲出手捆住自己后身形一晃,他的徒儿上前扶住而已。
“呵!”朱鸢冷笑,“不过是个病弱的凡人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钟零羲靠在徒儿的身上,心情大好地反问道:“朱鸢,你以二十万年混血妖兽的功力,却被一个病弱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心情又是如何?”
朱鸢一听,气得肺也要炸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钟零羲懒得理会她,目光转向梓木,问道:“离火灵气会引得你燃烧?”
“惭愧……”梓木叹息道,“吾之树身已枯萎十之八∫九无法沾染一丝离火灵气。”
钟零羲点头,修长斜飞的双眉皱起。
“尊上不必顾及吾之性命。”梓木道,“离火灵气被神兽朱鸢镇压于地下,请尊上与神兽细说,神兽自当听从琅嬛洞主之令。”
“离火灵气一定会让你燃烧么?”为了一片药田而取走一位老者的性命,舒远无法做到。“如果我用其他药草将你恢复成枝繁叶茂的样子呢?你既是帝俊与娥皇神女种下的,当年也必然能承受离火灵气。”
“小公子,不必了。”梓木的话语里有一丝温和慈爱的笑意。“吾多谢你。”
舒远还要劝解,钟零羲却将揽住他的腰,制止道:“不必了,梓木死意已决,你无法说服它的。”
舒远闻言不由得一惊,朱鸢已不由得冷笑道:“你胡说什么?”
“并非我信口雌黄。”钟零羲问朱鸢道,“我且问你,当年穷桑归墟被魔尊九黎毁于一旦,巫山桑木身为穷桑一族的一支,自然也枯萎了,是也不是?桑木枯萎之后,梓木便无法承受离火灵气而燃烧,是也不是?将离火灵气镇压于地下的方法,是梓木提出的,是也不是?”
朱鸢全然没想到钟零羲竟然能将过往之事说得一清二楚,脱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钟零羲却不回答,只是望了梓木一眼,摇头道:“你不当如此。”
蛊雕与朱鸢一头雾水,完全不懂钟零羲在说什么。舒远垂眉沉思,忽然问道:“神兽朱鸢,梓木是不是从镇压了离火灵气之后,才开始一点点枯萎的?”
朱鸢对这双师徒已经没办法猜测了,只能不回答。但这不回答,却仿佛已是默认。
“我知道了。”舒远的神情忽然变得起来:“当年穷桑被灭族,桑木因为这无可抗拒的原因死去。梓木与桑木情深,起火一事那是它决心**殉情,只是被神兽朱鸢发现,才说是无法承受离火灵气,要神兽将离火灵气镇入地下。火焚木,这一点从古到今都无法更改,梓木的根都在地下,离火灵气一旦全部沉入,对没有灵性的树木来说毫无损伤,但是对于梓木来说,却是一点点将根须焚烧殆尽,无法挽救的死亡!”
“你……”朱鸢面色惨白,颤声道,“你是说……”
舒远闭了闭眼,清晰而沉痛地说道:“梓木让你将离火灵气埋入地下,乃是为了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