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你威武雄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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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心当真是好重啊。钟零羲冷笑道:“你既知吾为何身份,必当知晓吾断不会为一瓣茶花毁去名声,又何必多此一问?”
身份?舒远不禁扯扯钟零羲的袖子低声问道:“师父,什么身份?”
“自然是琅嬛洞主之身份。”幽地冰蚕母替钟零羲答道,说出钟零羲希望听到的答案。“是老妪不敬,琅嬛福地乃是天帝帝俊之药圃,其中主人,又怎能是食言失信之辈?”
它幽幽一叹,万分不舍地收回蚕丝,哽咽道:“洞主,吾儿便交付于您了。”
舒远听得这么位数十万岁的老人家为了孩儿的安危不惜称一个低阶修士为尊上,心中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即一片不忍,脱口道:“蚕母请放心,等小公子出世我师徒便立刻喂它赭鞭茶花之花瓣,纵然望月冰蟾是至毒,亦可解去。”
幽地冰蚕母早知道舒远手中的储物戒有赭鞭茶花,否则又怎么会将它的孩子交给这对师徒?它方才与钟零羲一场唇舌中的暗地交锋,说的也是赭鞭茶花的事。幽地冰蚕母此前一直未留意钟零羲身边的少年,这下听得舒远说话,心中更是放心,当即应道:“如此,老妪便多谢了。”
“不敢当,在下亦有父母,深知父母对子女爱俞性命。”舒远问道,“不知小公子出生后可能吃些什么?”
蚕母道:“幽地冰蚕一族,可饮水食冰,亦能如普通蚕虫般吃植物之叶。”
舒远点头,退后一步不语。
幽地冰蚕母道:“洞主对吾儿有救命大恩,老妪却功力尽毁,内丹碎裂,无以为报,唯有身上所存七条冰蚕灵筋可赠送,望洞主莫嫌粗陋,一定收下。”
此言一出,连钟零羲也不禁神色一震。舒远不知何故,疑惑地看了钟零羲一眼,钟零羲微微摇头不语,心中却知晓。蚕虫乃是无筋之物,幽地冰蚕十万年才生出一条灵筋,乃是比内丹更重要的物品。内丹损毁失去的不过是修为,只要意志坚定,自可重新再来,但灵筋却是性命,譬如人之骨骼。抽筋之痛天下无任何生灵能忍,这幽地冰蚕母为了它的孩儿,竟不惜以如此重要的灵筋交换!
钟零羲再一次认识到亲情的伟大,他几乎是立刻摇头,正要说话之时,幽地冰蚕母又道:“洞主,老妪内丹已毁,又背负灭族的罪孽,早已了无生意,这灵筋与其随老妪化为尘埃,不如赠与令徒,他日若遇上冰水属性的强敌,还能保护令徒。”
钟零羲闭了闭眼,终于点头,却又双手拢袖,恭恭敬敬地给蚕母施了个大礼,口中道:“吾谢过蚕母。”
蚕母话语含笑:“洞主身份尊贵无比,老妪如何敢当?时间不多,洞主请速速撤离地下,老妪当解去兑泽斋之危。”
钟零羲微微颔首,握住舒远的手,低头道:“玄蛇,我们出去吧。”
玄蛇一直乖乖听着不敢插嘴,这时候虽然好奇蚕母说给礼物又没拿出来,也没多问,蛇尾摆动几下,迅速地钻出地面。
蚕母的声音从地下闷闷地传来:“请离开地面,腾于空中。”
玄蛇学乖了,不等钟零羲的吩咐便腾身半空之中。
只听一声低吼从地下低沉沉地传来,沼泽水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的力道强劲无比,将整个兑泽斋的白色瘴气尽数吸入其中,引得风起云涌,天象大变。玄蛇忙振奋神息将周身护住,免得头顶上的两人被这狂风扫落。半刻钟之后,不仅白色瘴气,连沼泽里的水分也被彻底地吸干,兑泽斋重新露出了干爽的泥土。
“洞主,勿忘老妪与尊上之约!”蚕母在地下沉声道,不等钟零羲回应便大喝一声。霎时间整个巫山都震动了起来,仿佛大地在低吼一般。这震动持续了整整一刻钟,随后,兑泽之心上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白光之中,一团物品从中飞出,钟零羲伸手接住,舒远望去,只见那是一束柔软的丝线,丝线的粗细不一,用心观察,果然整整七根。
是幽地冰蚕母的灵筋。
舒远不知为何心上涌起一阵难过,虽然幽地冰蚕母身上背负了诸多罪孽,但它爱护孩儿的心却不是假的。
“别难过。”钟零羲抚了抚舒远的头,“对蚕母最好的报答就是好好照顾它的孩儿,来吧,将冰蚕交给玄蛇,我们开始准备种药草。”
舒远用力地点头,将冰蚕卵放在玄蛇的头上,叮嘱道:“玄蛇,你头上有蚕母的孩儿,不要乱动,免得它掉下去,知道么?”
玄蛇认真地回答说:“知道!”
舒远一笑,被钟零羲抱着慢慢飘下地来,准备开始种药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准备结束兑泽斋去下一个药斋~
第54章()
【54】
有了琅嬛福地和乾金斋的经历,舒远和钟零羲种药草自然是轻车驾熟,而且蛊雕留夷服用赭鞭茶花的花瓣后也解了望月冰蟾的瘴气之毒,可以帮忙。
程序依旧是翻地,分行,选种,交给蛊雕一部分让它播种,而钟零羲与舒远也趁机练起了许久不用的荏苒指。经过玄蛇一事,舒远再次认识到自己对战经验的不足,主动要求钟零羲教他打架。
钟零羲十分开心,他想了一下,趁着等待种子发芽的时候跟舒远重新练起了刺鱼剑法。
蛊雕第一次听到刺鱼剑法这个说法,对此表示十分鄙视,堂堂琅嬛福地洞主创出来的剑法,居然叫这么……的名字。
钟零羲虽然认为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但以后总是要出去的,总是叫刺鱼剑法不大好。他想了想道:“那就改名叫《驭龙四诀》吧,舒远,水龙吟里还有竹枝么?”
驭龙四诀,好大的口气哦。舒远眼中满是笑意,从水龙吟中取出竹枝。那竹枝从前抽过鲤鱼青宁,在探兑泽斋的沼泽时被腐蚀了一节,长度从三尺变为两尺六七寸左右。
“我们以驭龙四诀喂招。”钟零羲右手一划,中食两根手指并拢,一缕淡淡的紫气便出现在他的指尖。钟零羲站在舒远对面道:“舒远,出招吧。”
舒远有些犹豫:“我……要出哪一招?”
钟零羲微笑道:“想出哪招就出哪招。”
舒远思索片刻,右手一挥,是驭龙四诀中刺字诀中起手的一招“入木三分”。他的功力今非昔比,灵气充盈竹枝,隐隐有白光闪烁。竹枝刺到钟零羲面前,光芒吞吐长达三丈,如白龙出水,直冲向钟零羲胸前。
钟零羲微微一笑,出手也是同样的一招“入木三分”。只听啪的一声,紫气架在竹枝上,钟零羲微笑着反问道:“被压住了,你待如何?”
舒远想了想,竹枝变刺为削,一招“削株掘根”,剑光横扫向钟零羲的腰。钟零羲略微点头,又是同样一招削株掘根,削的方向却是自上斜下,要扫向舒远的手腕。舒远明知钟零羲绝不会伤害自己,却也忍不住手臂一抖,再也无法应对。
“你也知道若是敌人,你的手腕便要没了?”钟零羲收回紫气,上前拍了拍舒远的头,微笑道:“别怕,立刻教你应对的办法,好不好?”
语气像是在哄孩子,舒远却高兴了起来。他回忆着同样一个招式,钟零羲出手与自己有什么差别,然后试着出手。第一次自然不能顺利击破钟零羲的招式,但钟零羲一点点纠正,一个时辰之后,舒远终于能像钟零羲那样,以同样的招数破去入木三分与削株掘根两招。
经过这两招的训练,舒远认识到同样的招数竟然有不同的出招方式,能应对不同的敌人。舒远好奇不已,隐隐觉得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还太多。于是在药草破土、冰蚕孵出之前,钟零羲一直用同样的方法训练舒远的应敌经验,舒远学得十分地快,随后才发现,钟零羲创的这《驭龙四诀》中的每一式竟然又有四种变化。钟零羲以十二式为一轮,循环不断又别有不同地训练舒远。而舒远这时才明白,真正的《驭龙四诀》乃是十二式共四十八招,他之前学的,倒真的是刺鱼剑法了。
白龙之威,却以鱼为遮掩,倒有几分白龙鱼服之意。
“喝!”舒远心中感悟,剑法的最后一式不知为何剑势偏着,白色的光芒拢成一束自下而上冲起,掠至最高处时绽开盛大的光芒,如白龙出水般盛大凌厉又怒意腾腾。
“这招我却没教过你。”钟零羲站在一旁笑道,“威力甚大,你自创的么?来取个名字吧。”
他自创的招数?舒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本事也能自创招数,愣住之时脱口而出道:“不如叫白龙鱼服!”
白龙鱼服?钟零羲眉梢一挑,难道他知道了什么?随即又笑了,舒远若是心中怀疑,必定会明确提出,不会玩这招拐弯抹角的。钟零羲收起紫气点头道:“名字取得很好,今天的剑法就练到这里,我们去看看玄蛇那里的情况。”
两人练剑多日,药田中的药草大多数都已长出四五片叶子,成活绝不是问题,也能自行吸收兑泽灵气,不需要人照顾。师徒俩逗留在此的唯一原因,就是那枚藏在玄蛇头上的冰蚕卵了。那幽地冰蚕卵中望月冰蟾的余毒未尽,幼蚕一直在沉睡,不知何日能醒。舒远心中等得有些焦急,若是冰蚕几百年才醒,他们就要在兑泽斋呆几百年么?
但其实……只要跟钟零羲在一起,在兑泽斋呆几百年也没什么。
如是想着,两人已走近了黑水玄蛇身边,钟零羲一眼望去,只见黑水玄蛇伏在地上,身体僵硬如同中毒。钟零羲心中微微惊讶,但仔细看去却未曾发现中毒的迹象,便过去问道:“玄蛇,怎么了?”
“洞……洞主!”黑水玄蛇小声地说,“我……我是雄蛇!”
舒远莫名其妙地与钟零羲对望一眼,不解地问道:“然后呢?”
玄蛇带着哭腔说:“可是那小东西叫我娘亲!”
小东西?舒远先是不解,随即不由得大为惊喜:“冰蚕孵出来了?”
“嗯。”玄蛇可怜兮兮地说,“刚刚我觉得头上有些痒,就把绒毛变没了。谁知一条小虫子从脑袋上滑下来,掉在我的鼻子上望着我叫娘亲!”
说话间,一条成人手指粗细的蚕虫从地下钻了出来,吭哧吭哧地爬上玄蛇的头顶再滑下玄蛇的鼻子,奶声奶气又响亮地叫了一声:“娘亲!”让后使劲蹭了一下玄蛇的鼻子,软声道:“娘亲,饿!”
“我我我……”玄蛇无奈地大叫起来,“你饿我也没办法啊!”
钟零羲心中一动。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安置幽地冰蚕的幼虫,带在身上十分难照顾,但随意交付他人又有负幽地冰蚕母的重托。没想到冰蚕幼虫对玄蛇依恋万分,问题可迎刃而解。
“玄蛇。”钟零羲道,“想必是这蚕虫见自己与你相似,便认为你是它的母亲。蚕虫年幼,你可等它日后长大了再做纠正,现在先带它去吃东西吧。”
玄蛇有些犹豫,要是带这幼虫去吃东西,这幼虫岂不是更加认定它是“娘亲”?
“你若是不愿意,我可带走冰蚕幼虫。”钟零羲淡淡道,“其余六个药斋总会有愿意收留冰蚕的神兽。”
其余六个药斋?玄蛇一听就不干了。其余六个药斋的家伙都是什么货色啊?冰蚕到它们手里岂不是要被玩死?玄蛇虽然不愿意被称为“娘亲”,却更舍不得冰蚕离开自己,它一个人守着兑泽斋很孤单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