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槽为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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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不止吧?”古屋花衣冷冰冰地说:“既然是一起来的,何必还鬼鬼祟祟地藏着。”
八个,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结合亚当之前的说法,看来他们还真挺把自己当回事,十三个人直接就派出了三分之二。
“看来是终于忍不住了啊。”古屋花衣挑眉:“又或者说,好不容易出一趟门的我,终于让你们抓住机会了?”
她的嘲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迎面而来的直接就是八个人凌冽的攻击。
一直保持着警戒的古屋花衣立刻避开,然后拔刀砍向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由于血滴子小姐的不在,始解和卍解都施展不出来的斩魄刀,此时此刻就跟一把普通的□□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优势或许就只有可以将念能力和阳炎附着在上面,一个加强防御,一个加强攻击罢了……
可在这帮近战小天王吸血鬼面前,古屋花衣这点能力完全讨不到好。
夜晚本是莉莉丝的天下,但由于之前该隐的坑队友行为,现在也同样是吸血鬼的天下。
她后悔了能不能把那个什么该死的祝福收回来啊?!
又是一把火燎过去,看看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这几十年的平静生活其实并没有将古屋花衣之前积攒下的那股锐气消磨多少,恰恰相反,压抑了这么久的杀气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一瞬间令在场的三代吸血鬼都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吸血鬼都是不屑于用武器的,所以只要不让他们近身就基本妥当。
这个想法虽好,但由于对方数量过多……
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拼了!
狠狠一咬牙,古屋花衣重新重进人群,同时口中还飞快地念叨着什么。而当她念完最后一个字,脚步也停了下来。
“破道之九十——黑棺。”
巨大的黑色柱体凭空出现,将包括古屋花衣在内的所有吸血鬼都吞噬。比夜色更深沉的黑色壁障在月光下闪着妖异诡谲的紫色光芒。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处完全咏唱后的黑棺,至于威力如何……
以身试法的古屋花衣可以很自豪地告诉你,简直棒棒哒。
棒到她很想滚回瀞灵廷抓着真央老师的领子吼一句——尼玛为什么鬼道不能区分敌我!
简直差评!
同样的,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再生能力强到逆天的吸血鬼,在这一招下也不可能完好无损。所以她没有停,在黑棺消失的那一刹那,明亮的火焰化作细密的剑雨,冲向东倒西歪敌群。
最有效的伤害手段,就应该在敌人防御最薄弱的时候用。但是与之相反地,她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古屋花衣也受伤了。
而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从来都是最好的兴奋剂。
******
该隐最终还是赶来了,赶在她杀了他的后代,或是他的后代杀了她之前。
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赶走了那八个福大命大没有被她砍死的吸血鬼,古屋花衣呸地一口吐掉口中的血沫,拿着刀摇摇晃晃地指着他:“你这时间掐的是有多准?”
后者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中夺下刀,然后将她揽在怀里:“你为什么不跑回来找我。”
“没来得及。”或者说,她本意并不想如此做。
“对不起。”该隐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古屋花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没死,也不会死。”
“但终究有一天……”该隐顿了顿,终将后半句话又变成了:“对不起,原谅我。”
被自己的斩魄刀刺穿是个什么感受?
那绝对是比被市丸银的神枪捅个千八百遍还要生不如死……
被信任的人用刀捅死是个什么感受?
与第一条相比较而言,生不如死是褒义词。
从心底,她是相信该隐的,无论是以前那个总是和血滴子小姐一起吐槽,还是现在跟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
可她忘了,如果这是过去,那就意味着无论她如何选择,都是会重新经历一遍。
历史的可怕性就在于此。
今晚的夜色真美,坠入黑暗之前,古屋花衣望着头顶皎洁的月光,银白色的……好像在嘲笑她那跌倒尘埃里的渣人品。
……
……
“亲爱的?小花?!醒醒!”
古屋花衣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便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古屋花衣!”
这下终于听清楚了,能这么叫她的,绝对不是该隐。
朦朦胧胧地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皮,随即又被亮晃晃的阳光刺地眯起眼睛。
银白色的碎发,狭长的眼睛,精致又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
古屋花衣的视线落在对方眼角的那枚倒三角形的纹身上,怔忡了良久,这才缓缓抬手,摸上那张熟悉的脸颊。
“……白兰?”她有些迟疑。
“是我哟~”看见她终于清醒过来,后者终于露出了笑容:“有没有想我?”
“白兰?白兰?”古屋花衣喃喃着,似乎只会念这一个词。
“怎么,见到我太激动吓傻了吗?”白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里满是宠溺。
“白兰!”
古屋花衣一把搂住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处:“想,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好乖~我也想你~”想的我都快疯掉了。
白兰回手将少女整个抱紧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终于,终于。
终于又见到你了。…… 38648+d50s2x+12107977 ……》
第108章 家教()
“这里是……”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的古屋花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狂风呼啸的狂野被宽敞明亮的房间所取代,粉刷地雪白的墙壁,充斥着后现代风格的家居摆设,通透巨大的落地窗,以及……
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日光,柔和中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密鲁菲奥雷?”古屋花衣喃喃地猜测,声音了充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这究竟是命大没死,还是……仅仅只是回到了现实?
【该隐?血滴子?】
古屋花衣茫然了。
依旧无声无息找不到踪迹的血滴子和该隐,令她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没想到小花你还记得这里,我很开心,只不过……”
白兰换了个动作,从坐在床边改成面朝古屋花衣跪在床上,被子立刻被他的重量压下去一块。他伸手挑起少女的下巴,眯起眼睛略是不满地说道:“这么久没见了,你居然还在人家面前走神,真是不能原谅~呢~”
说完,他俯下身,在古屋花衣的唇边落下轻柔的一吻。
香甜的气息伴着白兰的动作扑面而来,少女抿了抿嘴,失神的双眼终于重新找回焦距。并非因为他这暧昧的举动,而是——
她饿了。
用舌头舔了舔凸起的尖牙,这种来自于本能的反应反倒令古屋花衣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回到了现实,这很好,简直不能再好了。
抱着白兰的手下意识地一紧,等到古屋花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自然而然地贴上了白兰颈侧的动脉。
温热的触感,强而有力的脉搏,令人怀念的气息……
炽热,滚烫。
她真的好饿。
这种诱惑直直地撞进内心深处,让她想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狠狠地,狠狠地,就这样撕开他的喉咙,然后——
“不!”
古屋花衣忽然一把将白兰推开,捂着嘴巴往后缩了一下。
“花衣?”忽然感觉怀中一空,白兰也有些错愣,不过随即回过神来,故意用失落的语气调侃道:“饿的时候叫人家小亲亲~不饿的时候就把人家一把推开,好~冷~血~哟~”
……
意外的是,古屋花衣居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面带嫌弃地讽刺他。
依旧死死地捂着嘴,痛苦地摇了摇头,像是在摆脱什么一般。
呜咽声从指缝中流泻而出,飘忽如柳絮一般,依旧只有一个字。
“不……”
她的这种反常令白兰彻底慌了,他连忙凑近,一手扶住少女的肩膀,蓦地发现她居然在发抖。不过他也顾不上想原因了,另一只手顺势拨开了遮挡在她眼前的长发,然后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下一秒,白兰怔住了。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古屋花衣。
那爽无论何时都洋溢着恣意和活力的眼睛此时此刻溢满了泪水,里面浓郁的负面情绪狠狠地刺痛了他,恐惧,慌乱,不甘,厌恶……
从未见过的柔软就这样直白地摆在眼前,他却一点都不想看见。
刚才还好好地,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别看我,求你。”强悍如古屋花衣,居然说出了求这个字。
她瑟缩了一下,从白兰手中挣开,逃离一般下了床,踉跄着向浴室走去:“我去洗个澡。”
白兰看着少女淡薄的背影,手背上的泪痕还有些滚烫:“你怎么了?”
他很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理,但这里面却从不包括古屋花衣。她的情绪很不正常,这令白兰不得不去介意。
“没什么,只是有些恶心。”古屋花衣推门的手一顿,将头抵在门板上,淡淡说道。
“因为我吗?”
“怎么会,你很好。”她的语气透着无力:“白兰,你很好。”
说完,古屋花衣头也不回地推门走进了浴室。
如果她变成吸血鬼的原因并非之前经历的那般,或许古屋花衣还能妥协,接受。但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这让她还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咬下去。
看得开不代表她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着刚刚自己几乎就屈服在本能之下,古屋花衣没来由地就觉得想吐。
令人感到恶心的人,是她,还有那个将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混蛋。
古屋花衣这个澡洗了很久,如果不是因为浴室里只有淋浴并没有浴缸,这时间甚至足够她在里面溺死个好几次了。
等到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终于停止,古屋花衣裹着浴巾推门走出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袋子。
“你还没走?”她怔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地问道。
听到她那副口吻,以及没事人一样的态度,白兰放下心来,勾起嘴角,冲她张开怀抱:“怕你想不开,我要第一时间去英雄救美啊~”
“不会想不开的。”古屋花衣爬上床,居然好脾气地回抱了他。
“……什么?”白兰以为自己幻听了。
向来秉承着有话不说第二遍的古屋少女一巴掌拍过去:“你的手摸哪儿呢?”
“谁让亲爱的你裹着浴巾诱惑我。”白兰讪讪地收回手,却没有丁点的不好意思:“虽然……”
“闭嘴我不想听虽然后面的话。”少女睨了他一眼:“滚去给我找件衣服。”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要黑色,也不要白色……还有红色。”
她现在看到这三个颜色就条件反射。
“亲爱的你口味变挑剔了呢。”白兰似有些苦恼:“明知道人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衣服。”
“当我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