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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碧游宫老中医-第69部分

小说: 碧游宫老中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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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至于眼下会特地跑到通天面前送消息的友人,还在西荒大泽壤接幽冥血海的地头上做坏事,虽有术□□,一时间却没兴趣来找小伙伴玩,这就暂且不提了。

    孔宣直天昏地暗地在通天袖中,睡到了第二天的太阴星从天山跃入天穹时分,才茫茫然地揉着眼醒来。他探出头来,睁眼就看到列星为子,布成了残局一篇,在太阴星的映衬下闪着幽幽的光,虽然就在面前悬着,却是又冷又远。

    孔宣似乎是很仔细地打量了它一会儿,才偏过头去问:“师傅,是你赢了吗?”

    通天随手揉了他未束冠,又被蹭乱的一头软发,手感上与毛团子原形摸起来一样的良好,才嗯了一声道:“赢了。”

    孔宣又眨了眨眼,这才像是清醒了过来。

    通天就这样笑吟吟地看着,便心情很好地问他:“现在耽搁了一天,行程可就有些赶了,你是自己去木巫那里,叫白鹿带着你出海,去看看蓬莱新居如何……还是想跟着为师一道走?”他说着又拢了拢衣袖,看起来便平整如故了,又笑,“想来你也不愿意回昆仑,也罢,闷了你这许久,也该带着你出去顽一阵子了。”

    孔宣撇撇嘴,埋头扯住通天的衣摆,也不言语。

    通天无奈道:“好好,便带着你走——快别揉了,要皱。”

    孔宣这才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被他师傅牵着,施施然乘着月色,从南天门离开了九阙。在他背后,其族旧地依旧空寂无人,师徒两人的影子也不曾落于此间。黄道仪悠悠转动,无声度量着时间,飞光而去。而凤族二太子下一次再次回到故土,却是披甲,踏着南天门的残云如血,一路手下刷落无数天家兵将。

    ……

    昆仑山中,正是日暮。

    玉虚峰洞府中,白鹿刚收拾完眼前的物事,正没什么事做,他略一思索,便传了讯给山中熟人。自己便趁着天色未黑透,离开东昆仑,出去见人临行一面。

    虽然不用拖着个熊孩子去东海上,但通天既然已经安排下来,白鹿不日还是得启程往蓬莱,前去收拾自家老爷新辟的道场,顺便也看着些通天新收下的弟子闯祸——与其说是未雨绸缪不如说早有预料。且白鹿现在修行日深,也早已不算在三清童子行辈里了,那些新弟子功课上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由他提点一二……简而言之,他有用得很,不走不行。

    通天刚把白鹿从水中救起,带回到昆仑洞府中的时候,他还是刚化形没多久,稳不住外貌的幼鹿。然而洪荒异种只要来路正的,本来就福缘深厚,他又是兆星瑞兽,这样的出身根脚,只要不像是孔宣那么倒霉还会被天道因其族气运特意压一压修为境界的,一般也蹿长得十分飞快。

    毕竟没有哪个暴殄天物的会当真把此等瑞兽一直当童子使唤的,白鹿从捡回来那一天就注定了劳心劳力的二管家兼职家庭教师的命运。

    通天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嫌弃小孩子呆呆傻傻的撑不起门面,即便是当童子也觉得放出去丢人,但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其实上清洞府的门面都是靠白鹿小仙君来撑的——其实通天挑中他的原本意图,除了本身值得怀疑的绒毛控倾向之外,也是图夫诸神兽养起来省心省力,还好用。

    而现在白鹿已是个十分卓拔的青年,出了东三峰,昆仑山中百神大多客气地称他一声夫诸道友。他匆匆行走在山中四起的暮色里,天地之间那些灵智未开的幼弱精灵在这时分都会格外活跃,便是这肃穆灵山之中,也未能免。时不时地就有小精灵蹿上他的白裘,或是牵着他鬓边的发丝晃荡着,而白鹿也很好脾气地由着它们捣乱,时不时地点头招呼一声散步路过的仙神。

    白鹿斜穿了整座山,正好在太阳星将将落入汤谷的时候,踏入了北昆仑的地界,打算叩响禁制便自入内找此间主人。随即他却是微微一愣,因着手下触及了又一层陌生的禁制,他不由略略犹豫,手也顿在了原处,才又叩了叩。

    而白鹿这时才看到自己刚才放出的传讯纸鹤还徘徊在外,一边翅上被燎出了焦痕,想来也是被那层陌生的禁制所伤——有别的客人正来访?

    纸鹤摇摇欲坠地,停到了他的手背上。白鹿抬起眼,果然看到禁制之内,住在北昆仑的主人白泽正步履匆匆地迎出来,他的神色微微郁结,看到来人是邻居旧友,才略略松了一些。

    白泽劈手打开了禁制,便听到白鹿在对面笑道:“是有人在惹你不高兴?”

    白泽目无表情地地盯着那一层被人新加的禁制,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啊——很不高兴,又赶不走,烦得很。”

    白鹿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觉得很有些感同身受,这仿佛就是在说自家老爷。

第79章 天工第六册() 
眼看着白泽的情绪不太对头,白鹿当下也并没有登堂入室详叙的意思,就随他穿过禁制,在前庭花木之间站定了,略略说了几句。

    其实也不过是交代了一下自己日后的去向,邀他有空可来东海蓬莱作客,便就告辞回去。

    他也看出来白泽现在要应付一个难缠又赶不走的客人,出来说两句话而已,也有些逃也似的意思。而白鹿一时间闹不清状况也不好插手,只能尽力安抚一下友人的情绪。

    因着玉虚峰洞府的主人常年不在,在家的时候也是宅着,是以通天自觉与白泽只是一面之缘。而这一面,还是因为白鹿与白泽相熟,才凑巧见过的。

    白泽与夫诸同为洪荒异种瑞兽,同在山中,平日外出采药散心的,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些交情。为此还很是置噱过通天十分不走心定下的童子字号排辈,白泽平白无故地就在名字上被东昆仑给占了便宜,很是不高兴。

    但这也不能硬摊上说是谁的错,便是找上原主,通天也只能两手一摊说去找始作俑者,自家那给头两个童子取名白鹤、白竹的仲兄说理去。

    白泽独自在北昆仑占了峰头,他就是在这里化形的,也没什么师长之类的来教。独自索居,在布置庭院的时候不太走心,经过一夏,花木四处疯长,又有藤蔓开着入暮花,到处爬,全都连成了一片,分也分不清楚彼此。

    从前偶尔白鹿来的时候,会帮着理一下,但他最近也有事绊身,再来就是这样了,乍一眼看过去,因为太过理所当然,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嘲笑友人。北昆仑风水虽好,有这么一个主人在,也就完全不是娇贵植物所适宜的居所。白鹿也只能假装没看到累累藤蔓之下,那几株从玉虚峰前庭移过来的花树已经被压得奄奄一息,小精灵嘤嘤地求着白鹿小少爷再把它带回去,保证不嫌弃总是来搞破坏的孔宣。

    第一次量劫过后没多久,后天之物便渐渐地开始遍布洪荒的每一个角落,万物生灵。昆仑山中也不例外,四处都有小精灵乱飞,一开始大家还都不太适应,就连孔宣祸害庭院的行径也因而缓了缓。

    但是他给友人留面子,对方还神思不属没接受到这善意,半点都不领情。

    白泽拨开了一枝险些将所含的夜露滴落到白鹿裘衣之上的夕颜花,才像是缓缓地回过了神来,仍旧顶着一张神容清傲的脸,十分习惯地开了嘲讽,道:“倒也放心让你一个人去蓬莱——留神着点,别闹出海啸之类的□□烦。”

    白鹿顿时就想甩手走人。

    这么多年的黑历史你还记着……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当初还小,拿捏不准,差点发了洪水把自己给淹了一回吗,至于一个两个过了这么多年还惦记着,津津乐道?

    ——其实也因为长得快,白鹿的黑历史实在是少,好容易有一件幼年犯蠢的往事,当然是一个被人反复提及的话头,除了这个也实在没什么好嘲笑这人了。

    白鹿顿时心塞,但还挂着一脸笑,回说:“老师也嘱托过了,你……并不用操心。”

    他说着转过眼不经意地望向厅堂,隔了密密的花幕,并看不明白其后的情形,却能看到有人正扶手玉阑之上,垂下了华美的衣袖,借着最后一线黯淡的天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飞羽逐日的纹样。却依稀眼熟。

    白鹿只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大约对北昆仑的来客身份有了一个猜测。他暗中按了按白泽的手,作了个示意,对方不动声色地睨回来一眼,点了点头。

    ……

    “我也没什么可多唠叨的,”白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等以后回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白泽被他矫情得不行,随手折了支花塞到对方手里,聊作安慰,一边口头嫌弃“哪还有人有那个胆子来强占你的地儿?”威名赫赫在外的,嫌自己福缘太过深厚,一路太过顺风顺水,也不必手贱至此,去招惹上清洞府这一窝的太古凶兽啊?

    白鹿接过了花,轻轻地拨弄了下,摆出一张忧国忧民的脸:“……也不是,我就是担心老师一个没忍住收多了徒弟……”……然后可不是就住不开,就得空置利用了么,有一天白鹿发现自己无家可归,而旧地住进了一群熊孩子,感觉上也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这么腹诽自家老师,他晓得吗?

    白泽默然片刻,很是嫌弃地挥了挥手赶人。

    白鹿便也捻着那花,随口道了个别,身形就这么一闪,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往回路晃去了。白泽站在原地目送他,只见那裘衣一转就消失在院角的树影掩映里了,这会儿才突然觉得,是该好好整一整园子了。

    即便是没有什么相关的经验,也很容易猜出来,白泽这是被人看中了,想要招揽呢。而他并不愿意接受对方的好意怀柔,却又强硬拒绝不得,一时间僵持不下,白泽又涉世不深,绕来绕去的,已经快绕不开了。从前一起在山涧中滚过水,在群岭间追过风的幼年玩伴,也长成了各当一面,需得独对诸方觊觎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不过果然再怎么靠谱纯良的瑞兽,在一窝太古凶兽里待久了,也得长出一口利齿尖牙。何况夫诸本就是瑞兽中擦边的那一种,天职是水祸的兆星,本来也不是那么靠谱的。

    果真是,昨日之日不可留啊……

    被白鹿登门这么一打岔,被这来客压得很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白泽总算是略缓了缓,他定下神,又翻了翻跟前的杂花乱草,择了一捧夜昙,拿回去前厅。

    说起来北昆仑又寒酸得很,白泽身边连个童子都没有,作陪的主人出去后,厅中的客人独自坐不住,便在外间游廊凭栏而望。

    这客人正看到白泽回来,便含笑点了点头,十分自适,半点没有初登门做客的觉悟。白鹿适才看到的那衣袖便是他的了。这客人高冠华饰,气度容雅,正是先前说是要前往昆仑的太一。

    白泽便解释道:“是东昆仑上清府下的好友。”

    太一本来还想多问些什么,闻言略略一顿,便不着痕迹地急转话头,夸上些别的:“这昙花开得甚好。”

    ——提都不提一句,难道是见过上清本尊,被治理服帖了?

    白泽心中颇幸灾乐祸地转了转念,依旧平静道:“花是好,可惜不过瞬息开落,便是有长夜无昼,它也会应时谢去。”

    白泽话里意有所指,这指向还暗暗地对准了对方的痛处,显然是有了助力,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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