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逐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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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花逐月的脸色顿时大变,一掌拍开又一个黑衣人,急忙奔向原随云的方向。
花满楼的心却是猛地一沉,“暴雨梨花针!”明明已经失传多年的东西,怎么会在青衣楼的杀手手中?原随云到底能不能避过?
原随云是人不是神,出必见血的暴雨梨花针对他而言也是极有威胁的暗器。只一瞬间,原随云就计算出来了,他若是运功护住全身应该能够完全避开,但是却可能出现两个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独孤一鹤被杀,黑衣人逃走。不用说,原随云自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果,拼着左肩上被暗器射中的危险,右手却是猛然对着黑衣人拍出,笑看他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随云,你怎么样?”逐月赶来,看见原随云左臂中了一根银针,脸色大变,赶紧点了原随云左臂各处大穴,就掏出解毒丹和九花玉露丸喂了他吃了。才取了那银针恨恨地走向那黑衣人。
当她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蒙面布巾后,银针对着他的后侧颈部的穴道就缓缓地刺了过去。
“哎,果真是你,方才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猜错了。”拼着内伤加重方躲过那记飞来的大刀,独孤一鹤的脸色惨白得不像个武林高手,“上官木,霍休。难怪了,难怪你被称为天下最富有的人,只靠着自金鹏王朝带出的那四分之一的财根本就不可能,只有经营杀手组织这等无本的买卖,才能让财富变得越来越多。可是我想不明白了,你为何要杀我?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假,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啊——”霍休惨痛出声,好半天,才颤抖着说道:“谁会嫌钱多?你和阎铁珊这许多年把持着那些财物根本就是暴殄天物,而我复姓上官,在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都不在的情况下,那些财物都是我的,都是我上官木的!”
花逐月眼见霍休到死还如此贪婪,当即运真气于银针又对着霍休的穴道刺入,看他痛得在地上打滚,才冷声道:“你交出银针上的解药来,不然就等着活活痛死吧,这种深入骨髓和每一寸皮肉的痛感,只会越来越深,而你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霍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额,独孤一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逼迫手段,心里暗自骇然,面上却是极有礼貌地谢过了原随云和花逐月,以及随后走近的花满楼。
花满楼为人宽和,实在不忍看霍休求生求死皆不能的样子,又知妹妹是担心毒针上的毒素留在了原随云的体内。只得偏过头眼不见为净,与独孤一鹤说起话来,“独孤掌门,我听霍休话中的意思,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好似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一个多月前,在下和陆小凤才见过他们,然后没多久就见到了他们的尸体,死状很像是独孤掌门独创的剑法所致。”
独孤一鹤摇了摇头道:“那一定是他人伪装的,因为早在三年前大金鹏王就过世了,而丹凤公主也早就在去年的年底过世了。当时我还派遣了我的大弟子张英风走了一趟杭州,正是因此,我心知事情有异,才会离开峨嵋至晋中,本欲和阎铁珊商量旧事的。”
花满楼还待再问,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回来了,他们俩一看现场一地的青衣楼杀手的尸体,有见依旧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霍休,在看花逐月扶着原随云一脸怒意地瞪着霍休,立刻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凤看向霍休,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与他有几分交情的霍休,竟是青衣楼的幕后主使人。一时间颇有些叹息,又听花满楼说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早就死了的事后,他神色顿时变了,转身就往晋中城方向奔去,大红色的身影很快就走远了,“花满楼,我担心霍天青对阎铁珊动手,先过去了。”
一般贪财之人也同样惧怕痛苦和死亡,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剧痛让霍休恨不得掐死自己,可他感觉不到手脚,只有痛,无处不在的痛,可他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的目光却是恶毒至极的,“唐门密毒,没有解药,咯——咯——我们一起死,一起死……”他最后竟是忍着钻心的剧痛,一头撞到了他自己的大刀之上,割断了喉咙死了。
独孤一鹤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没了气息的霍休,目光移到了原随云身上:“我峨嵋派和唐门还算是同乡近邻,也算有几分交情。原少侠和花姑娘莫要担心,我定会向唐门求得解药的。”
原随云其实并不担心,不过也没有拒绝独孤一鹤的好意。花逐月和花满楼却是极为开心,郑重地谢了他。
“师父!”女孩子清脆的嗓音中带着焦急,四个年轻而活力四射的女孩子朝着几人所在的方向跑来,其中一个嘴角下有颗小黑痣的女孩子,在经过西门吹雪身旁时,脚步顿了顿,眼神亮了亮,双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来。
第76章 龙啸云一剑魂归()
独孤一鹤未死,霍休却死了,在众人不知的情况下,事情朝着方向发展。阎铁珊很是隆重地款待了陆小凤一行人,原随云和花逐月也在其中,只是他们俩本就与陆小凤喜欢结交朋友不同,所以住在珠光宝气阁客院之中时,可以称得上深居简出了。不过花逐月没想到,峨嵋的女弟子会来寻她说话。次数多了,她便发觉了石秀云对七哥花满楼的少女情思,而孙秀青每每说着话不久,就会提及起西门吹雪。
花逐月并不觉得四秀中的小师妹石秀云与她的七哥合适,只是感情之事,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无权插手多说什么,不过多次见脾气不大好的石秀云为了多知道七哥的喜好,压着脾气来讨好自己,花逐月也无法否认这姑娘对七哥的情义有作伪了。起码比起另外的三秀,石秀云的性格好算讨喜了。
叶秀珠每次被师姐妹带着来花逐月处,就沉着一张脸,让人一看就倒足了胃口,花逐月本就不是压抑本性与迎合他人之人,见状也不客气,直接道:“叶姑娘不高兴来我这儿,大可不必过来。我自认招待诸位还不算失礼的。”
叶秀珠的嘴唇动了动,双眼中好似有晶莹闪过一般,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捂着脸跑走了。
马秀真是大师姐,师妹的心事大概也就她察觉到了两分,只是没想到她私底下的告诫完全无用,竟对着花八姑娘都落了脸子。她赔笑两句,替叶秀珠道了歉就告辞了,石秀云和孙秀青也不好再待下去了,跟着一道告辞了。
原随云从屏风后走出来,皱了皱眉道:“独孤一鹤也算是难得的英雄人物了,怎么收的弟子是心思完全都在儿女情长之上?外头传言三英四秀如何了得,大概都是瞧在独孤一鹤的面子上才赞誉有加的。”他笑看了下花逐月靠在椅背之上无力的样子,“亏得你还能耐着性子与她们几个应酬?”
花逐月撇了撇嘴,“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一次啦。哎,随云你快些好吧,我都有些无聊了。”
原随云走近,伸手揉了下花逐月的头发,笑道:“既然无聊了,不如跟着你七哥还有陆小凤出去,听说最近他们在查一桩绣花大盗的案子呢。你就一点儿也不想去瞧热闹?”
花逐月摇了摇头,嘟了下嘴才道:“你之前都说了,七哥和陆小凤与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就算是去瞧热闹也是同你在一起呀。”
原随云的眼神变得温暖和煦起来,他笑道:“好,那我要快些将毒给驱尽才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珠光宝气阁的下人院,他利落地行了礼后恭敬地道:“花八小姐,是花家快马使人从杭州送来的书信,送信之人说事关重大,请花七公子和八小姐读了信后尽早地回南。”
花逐月狐疑地接过书信,展开看了,神色顿时起了变化,她放下书信打发了下人,才对原随云道:“绣花大盗截了镇远镖局的镖,那是三嫂娘家的镖局,他们的总镖头风常清你也是见过的,说是本来这次他该亲自出马押送这八十万两镖银的,不想风湿犯了,只能让结拜兄弟,也是镇远镖局的副总镖头常漫天带着三十五个好手押镖,不想括常漫天在内的三十六个人全都被那绣花大盗刺瞎了双眼,现场只留下一块绣着大红牡丹的白绸。”
原随云还记得风常清那人,在花府中时也见过多次三奶奶风连云,若非花逐月的关系,他根本不会将这对小心思不小的父女记在脑中。此时听花逐月的口气,不像对镇远镖局被人踩了脸面生气,反更像是对那三十六个镖师被人弄成了瞎子气恼。他心中本生起的戾气与冷然被她这反应给浇灭了,他斟酌了片刻方道:“你七哥和陆小凤去了平南王府,等他们回来将此事告知他们吧。过了几日,等我们都离开了珠光宝气阁,只说这儿会不会成为绣花大盗新的目标呢?”
花逐月睁大了眼,瞬间也明白了原随云的意思,她不禁拍掌喜道:“以珠光宝气阁为诱饵,等绣花大盗出现了,我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原随云点了点头,“不过这个计策的前提是我们都离开珠光宝气阁。当然了,还得阎铁珊也同意才行。”
阎铁珊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虽然算不得一个完全的男人,但是心胸却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宽广疏阔一些。
他笑与陆小凤等人道:“若非诸位出手相帮,我这珠光宝气阁早就落入了霍休之手,就是我自己的性命,只怕也会丢在霍天青的手上。听说这绣花大盗,盗走了镇南王府中的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照这样下去,我珠光宝气阁迟早也会被他光顾的。如今几位借我这儿做诱饵,我只有欢喜的,只要早些将这个绣花大盗给抓住了,我这生意也做得安心了。”
得了阎铁珊的允许,很快陆小凤就往京城去见金九龄了,花满楼则是南下回转杭州去了,原随云和花逐月则是跟着西门吹雪和林诗音一道往沧州而去。除了尚在养伤的独孤一鹤和他的几个弟子外,珠光宝气阁瞬间就变得冷清起来。
孙秀青站在山坡上看着西门吹雪一行人远走,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人影了,她才落寞地低下了头。谁知转身就看见了师父独孤一鹤和师兄弟、师姐妹们。
独孤一鹤在阎铁珊的提醒下,才正色几个女徒的情况,待见她们果真如老友所说,心思全都放在儿女情长之上,顿时就有些后悔当初放她们下山行走江湖的决定了。他看向大弟子张英风和小弟子严人英,他们俩天分一般,胜在勤奋刻苦,只有在阎铁珊处做客卿的二弟子苏少英,是几个弟子中天分最好的,可也远远不及陆小凤、西门吹雪以及花满楼原随云等人。
“该回峨嵋了。”独孤一鹤暗叹了一声,心中却依旧生出一股豪情来,他能将刀法融入峨嵋剑法之中,让峨嵋一派成为武林之中人也不敢小觑的强大门派,自有他的雄心与骄傲的,他就不相信不能将几个弟子调/教成为江湖一流的高手。
至于女弟子们的情思,只能说有缘无分了。
花逐月看着拦路的小李探花,眨了眨眼,低声与一边的原随云道:“他怎么还与龙啸云在一块儿?”
原随云摇了摇头,他也很是不解,一个能够考中探花且习得不错武功的年轻人,本就不可能是个傻子,为何就是看不出龙啸云的真面目呢?
“诗音,我知你在马车之中。我知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