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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这个都市传说我听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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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薛斐笑道:“你还没女朋友吧,不是正合适。”

    “卧槽,你自己咋不收用了?”张克然气道。

    “我又不喜欢女人。”薛斐轻描淡写的道,继续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进站的闸机。

    “啥玩意?”张克然追着他问:“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搞基的?”

    “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

    薛斐来到闸机前,双手一撑,跳了过去。

    张克然紧随其后,但是一落地,两人就愣了,因为他俩正前方,分明是刚才下来的通道扶梯,也就是来时的路,地铁站在他们身后。

    “靠!怎么回事?”张克然看身后的闸机,“我记得明明是跳进地铁站啊,怎么出来了?地铁站明明在咱们前面,怎么一跳闸机,就跑到身后去了。”

    薛斐眯眼,“跟我猜的一样,之前的油麻地的女尸,应该就是孟聪捣的鬼,为的就是把咱们赶出地铁站,因为一旦出来,就再回不去了。”

    张克然几乎瘫软,“这不是完蛋了?”

    “咱们再跳回来,重新进一遍。”

    两人便再次跳过闸机,和设想的一样,两人的前面再次出现了地下通道的扶梯。

    张克然脑壳疼,“我后悔了,老天爷啊,快让我回科学的世界吧。”

    “应该还有1%的逃生机会。你跟紧我。”薛斐从大衣的内侧口袋拿出孟聪的胸卡。

    “你不是扔了吗?”

    “我之前撇出车窗的是压扁的烟盒,迷惑他而已。”

    根据薛斐猜测到的孟聪的身份,这张胸卡一定有用途。

    他将胸卡拍到了闸机的感应区上,闸机应声打开。

    薛斐和张克然见状,立即过了闸机。

    这一次,前方不再是地下通道的扶梯,而是站台了。

    “进来了……”薛斐如释重负,其实他也不知道孟聪的胸卡到底管不管用,总算是赌赢了。

    张克然忙点头,“是啊,咱们去坐车吧。可是火车怎么才能来?”

    “应该快来了,我认为刚才刷胸卡的行为,足够告知幽灵列车这边有人需要乘车了。”薛斐只能继续赌。

    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孟聪阴阳怪气的声音:“我知道你们进站了。”

    竟然追上来了,薛斐对张克然使眼色,让他跟着自己躲起来。

    两人蹑手捏脚的藏到了一个柱子后面。

    薛斐瞄到孟聪那身难看的绿色校服出现在了不远处。

    “出来呗,你们来都来了,我没尽到地主之谊,怎么好让你们走呢。”孟聪高声道:“出来吧,我带你们去见冯宇,你们整整齐齐不好吗。”

    薛斐低头偷偷一瞄,看到一双带着血迹的赤着的女子的双脚朝这边走来,他都没敢看她上半身,怕留下心里阴影。

    不过这里应该只有孟聪和女鬼,那个司机可能在冯宇那边。

    张克然用口型道:“怎么办?”脑门上都是汗珠,他整个人就跟泡在冷水里一样。

    这时候,薛斐听到铁轨震动,好像有列车来了。

    孟聪有点丧气的道:“看来你们是打算回现实世界去了,好吧好吧,你们可以走,但是把胸卡还给我,我绝对不阻拦你们,我允许你们上车。”

    薛斐一个字都不信,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快速打下一串字,给张克然看。

    张克然拼命摇头,薛斐揪起他的衣领,瞪眼,不这么干的话,咱们都得死!

    张克然绝望的点点头。

    而这时,隧道另一边驶来的列车已经开进站内,车门缓缓打开。

    孟聪四下张望,哼笑道:“不还我胸卡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的脾气不太好,曾经发生过把刚下车的旅客撕碎的情况,从那之后,我就警告她,只许把旅客驱逐出车站,而不许再杀人。不过,今日,我愿意为你们,让她破例。”

    话音刚落,孟聪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闹的手机音乐,“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

    接着,就见张克然从柱子后面背对着他,一扭一扭的蹦了出来,随着音乐胡乱跳了起来。

    孟聪一怔,这家伙太害怕所以疯了吗?

    因为注意力一瞬间完全被张克然给吸引过去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张克然已经朝列车车厢跑了过去。

    “追!”孟聪朝白裙子的女鬼大喊道。

    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人影,他本能的回头,却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直流泪。

    “咳,咳!”他大咳起来。

    薛斐马上朝正追张克然的女鬼道:“还不快点来救他!”说着,又吸了一口烟朝孟聪脸上吹。

    孟聪第一次出现,就是被香烟的味道熏到,发出咳嗽声才被发现的。

    他应该受不了这股味道。

    “呸,呸,咳!”孟聪眼泪横流,苦不堪言。

    白裙子停下,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看向孟聪和薛斐。

    薛斐撒腿就跑,看到张克然已经跑进了车厢内,他也抓紧时间,快跑几步,扑了进去,原地一滚了,进了车厢。

    孟聪捂着胸口喊道:“别管我,去追他们!否则来不及了!”

    薛斐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张克然在另外一节车厢:“啊啊啊——救命——”的惨叫。

    他气都没喘匀,便往那边跑。

    就在他拧开车厢门的时候,列车启动,朝来时的方向驶去。

    他看到张克然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爬着,他身后的车门上夹着那个女鬼的上半身,长发覆盖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脸,但她满是鲜血的手不停的抓挠着车门,明显是想挤进来。

    谢天谢地,她留了长发,薛斐这样想,可以避免看到她的脸。

    “救命啊啊啊——快救我——”张克然叫个不停,渴盼的瞅薛斐,“你别愣着不动啊。”

    虽然薛斐已经认为她不足畏惧了,但看到张克然喊得这么恐怖,还是决定意思意思救一下。

    他身上并没有合适的武器,便用手里的打火机朝她扔去。

    但就在打火机要击中她的前一刻,她的身体竟然唰的一下消失了,打火机穿过她的身体,打在车门上,落到了地上。

    薛斐看向周围,原来他们驶入了一个漆黑的隧道。

    张克然就势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道:“下次能不能你去吸引女鬼?呸,呸,呸,没有下一次。”

    “果然,那个女鬼是生活在如月车站的怪物,没法脱离车站的范围。”薛斐仰躺在座椅上,“换句话说,咱们已经离开车站了。”

    张克然擦了把汗,“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她逮住了,太冒险了。真不如把胸卡还给孟聪了,不过,如果真还给他,他应该也不会遵守诺言。”

    “就算他遵守诺言放咱们走,没有胸卡,咱们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薛斐道:“只有用这个胸卡,才能自由穿梭在各个世界。”

    “所以孟聪是……”

    “还记得木槿说过吗?创始人是能够进行空间跳跃的人……”

    张克然脊背发凉,“孟聪就是创始人?”

    薛斐颔首。

    第1章

    1992年,K7667次列车。

    这是一辆开往祖国边陲的列车,终点站在中国的最北端。

    火车沿着轨道在雪原上驰骋,车轮和铁轨间发出匀称的声响。

    在行进过程中,车身小幅的摆动着。

    所以张成从厕所出来,一不小心踉跄了下,险些跌倒。

    他赶紧扶住车壁,透过车门的玻璃看向车厢内,父亲和他的卧铺在车厢的中段。

    他今年十二岁,明年就要初中了,一个人上厕所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父亲带领,所以他没和父亲打招呼,有个尿意,就悄悄起身,到车厢衔接处的厕所内解决。

    这真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况且天已经擦亮,看得很清楚。

    车厢衔接处,凉意逼人,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抱了抱肩膀,赶紧打开车门,走回了温暖的车厢内。

    突然,周围黑了下来,似乎进入了一个隧道。

    黑漆漆的一片,车厢内,呼噜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卧铺隔间,在他的角度看,都是一样的。

    为了回来的时候,方便找到自己的卧铺的位置,他临行前,特意瞅了眼自己床铺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那里面装着半只吃剩的烤鹅和两个面包,是上车之前,特意在站台上买的。

    塑料袋十分醒目,他只要向着它走,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不是一个个卧铺检查摸索。

    可是,当他打开车门,整个人跨进车厢之后,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视线之内,像鱼塘的浮漂一样,依次排开了个五个一模一样的红色塑料袋。

    瞬间,他有点混乱。

    他走向第一个塑料袋,发现它旁边的床铺空着,而对面睡着他的父亲,灯光微弱,但能看得出来他睡得很甜。

    就在他要躺下的时候,他好奇的想,那么另外四个塑料袋旁边是什么呢?

    他便没有躺下,而是朝下一个目标走去,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他几步就走了过去。

    一模一样的塑料袋,旁边的床铺空着,对面睡着父亲。

    只是姿势不一样,刚才的父亲仰着头,而这个父亲,是侧卧着的。

    张成错愕的张大了嘴巴,怎么又有一个爸爸?

    他便向第三个红塑料走去,同样他的床铺空着,对面的父亲睡得死沉,对一切毫不知情。

    第四个、第五个……都是一样的景象,他的床铺空着,父亲在熟睡,其他的乘客,也全都是安然酣睡。

    长长的过道,只有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为什么有五个爸爸?他害怕了,不禁想上一次厕所,可是他不敢。

    他往回跑,想回到第一个爸爸那里,却在中途,脚下一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又怕又疼,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成,你干什么?吵什么吵,赶紧睡觉!”他旁边恰好有一个父亲醒来,趴在床铺上,长臂一伸,揪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了隔间内。

    张成害怕极了,憋住了哭泣声,在父亲的呵斥内,躺回了自己床铺,用被子盖住了脸。

    无声的流着眼泪,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父亲喊他,“马上到站了,不要睡了。”

    张成坐起来,忐忑的将脑袋探到过道内,发现过道的折叠小椅上已经坐满了聊天的人,车厢内的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吃着早餐,一切如常。

    “你快把外套穿好,一会记得要戴好帽子,围脖也系上,否则你妈接站看到了,又要唠叨了。”他的父亲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叮嘱。

    难道昨晚上是做梦吗?张成看着窗外移动的景物,仰头看向父亲,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眼前这个爸爸,是哪一个呢?

    …

    现在。

    薛斐有飞行恐惧症,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选择搭乘飞机。

    而往祖国北方边陲,又没通高铁,只好搭乘普通火车。

    不过,这样的绿皮卧铺车,除了某些特殊线路,在出行选择多样化的今天,想找也困难了。

    他买的是上铺,翻个身都怕掉下来,所以天刚刚擦亮,他就下到地面,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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