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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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最大胆的一个男同学一开始不服气,临出门时还装腔作势地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结果,出了教室门,连水沟边都没跑到呢,不说早已经变调的歌声没有了,人也是吓得“哇”地一声又跑了回来
这种人小时候就可以这么恶毒,现在竟然还在我这儿装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还恬不知耻地反过来说我追他?真是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了!
偷偷做个美梦,说人家跟他谈恋爱也就算了。可是,就算是真去他家还书,就算恰好碰上有人在那儿,他凭什么就能够满嘴脏话呢?
这要是谁瞎了眼嫁给了他,将来生活中有点什么不周不齐,还不得让他给骂死?看他平常在我面前装的还可以,怎么在文章里能够骂得这么难听?是不是他的心理本来就这么阴暗呢?这种人,可连朋友都做不得呢。
就算我现在没有金一诺,就算不说他的黄牙,不说他的为人,可在我们村里,我们是同姓呀?就是他爸爸按辈分也得叫我大姑,我会下嫁给他?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何况我有金一诺。
一诺,我的恋人,我早就把我的心许给你了,我将来也会把我的身子献给你,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用不着你给我打上你的印记,用不着你看着我,我就会替你好好地留着、守着,除了你,谁也别想染指;除了你,我是不会看别人一眼的!
郝宗山,他算什么东西呢?不用说自己本身就这么龌龊,就算他是很好的,我也已经心有所属了!
金一诺是我的,我更是他的,谁也别想改变。
你看,人家于安明和唐思远多会看颜色,我只不过是在言语间暗示了一下,人家就知难而退,哪里像郝宗山?他就像一张黑乎乎、臭烘烘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现在还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妄图希冀我去追他?
不用说是他了,就算是金一诺,如果不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如果不是他在学校时常常给我的开解、安慰,如果不是他在复读这么紧张的学习环境下还顾着我,我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郝宗山算什么呢,他这是把自己想象成了谁?以为自己是琼瑶剧里的富家公子?竟然还敢借机骂人,真是恶心到要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各人的眼泪(二)()
写了那么些狗屁东西,竟然也敢拿来给我看!真是的。我现在倒有点恨自己不会骂人了。不是吗?写了这么些东西给我看,就该好好骂他一顿,骂他个狗血喷头!
可惜,我知道“狗血喷头”这个词,可是,却不知道要实现这个词所达到的效果该用哪些词句。
好讨厌的郝宗山!我讨厌你!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了!我非常非常讨厌你!——我在心里生气地叫着。
算了,这种叫人讨厌的人越想越生气。我拿出金一诺上次给我送来的复习资料,从头“哗哗”地翻着。
唉,一诺,你不是说这个星期只有六天吗?你不是说今天你一定会早早地就来吗?
你又为什么没来呢?你不知道我想你吗?你不知道说好了来,你却没来,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今天会没来呢?
我垂着头,一张一张细细地翻着他给我整理的复习资料,一张一张抚摸着他抄写的各科题目。多么清秀的字体,多么温馨的东西
一诺,快来吧。我快被那个不知道进退的人气死了。
其实,我知道他上午没来,下午也是不会来的。
他今天不会来了。
十月一这天他没来。
十月一以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天,他也没来。
唉,这两天他至少该放一天假的吧?可他竟然没来。我的心慌慌的,像丢了一样,也许就是随他而去了吧?
这种他说来却没来,他应该来却没有来的日子真难过。我一天到头昏昏沉沉,没情没绪的。
我白天会想他,晚上会梦见他。翻开书仿佛看见他托着腮静静地瞅着我,合上书好像听到他轻轻地对着我“嘻嘻”地笑
一诺,你为什么没来呢?你说好了十月一会早早来的,可是你为什么会失约呢?你不是说你是千金一诺吗?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爸爸说你了?老师发现你经常星期天往外跑了?
唉,你为什么竟然没来呢?
我心烦意乱地翻着书可他明明说过,他十月一会来的。
他不但是十月一没有来,十月一以后的第二个星期天他还是没来。他竟然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来。
我发现,我竟然会掰着指头计算我们没见面的天数了。
今天又是星期六了,我热切地盼望着他明天能来,可是我又很怕他明天不来。
下午,吃过午饭,正当我一边思念着他,一边逼着自己学习物理时,我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来人之一是郝舒梅上次回来时提到的李仕强,她的那个阳光雨露杨春雨的朋友,那个银行行长家的公子——李仕强。另一个我不认识。
李仕强是一个很清秀、很白净,也很稚嫩的小孩,他在学校时比我低两级,我上高三时他才上高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也让杨春雨给笼络到了手下。
在学校时,有一次我和郝舒梅一起跟他走了碰头,他跟郝舒梅打招呼,郝舒梅曾经给我介绍过一次。可是,从那以后,我并没有见过他,我对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招待他们。
慢慢地,我从李仕强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话语里听出来,他今天来竟然是想跟我交朋友。哈哈,真好笑,一个小屁孩,更何况是一个银行行长家的公子,竟然会心血来潮地来我家要跟我交朋友!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可比他成熟多了,看起来年龄也大点,也许是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那个人竟然跟在旁边一个劲地敲边鼓。
且不说我现在已经有了金一诺,就算我的心是自由的,难道我不知道齐大非偶吗?我从来没想过找一个家世比我家好得多的人。
我打起精神问他:“小李,如果你不介意,你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吗?”
“我虚岁都17了呢。”他挺了挺身子,好像这样他就能更像个大人似地。
“哦,这么说你上学比我还早一年呢。”
“我爸爸妈妈希望我早点上学,所以就把我早早送去学校了。我在我们班里是比较小的。”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也许不明白我的用意,他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那你今天来我家,你父母知道吗?”我笑着问他。
他羞涩地笑了笑,答非所问:“我的朋友跟我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她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是杨春雨还是他的朋友忽悠你的?”
“她不让我跟你说。”他为难地说。
“好,不说就不说吧。可是在我的心里你还是小孩呢。你看你的年龄跟我的弟弟恰好一样,你现在才上高二,你们班里的所有同学处好了都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不过,朋友要交,可你更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既然你的父母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更应该给他们争气。可别像我们这几个,明明一个个都不笨,今年却没有一个考上大学。你可不知道,我们一个个现在心里可后悔着呢。”
尽管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讨厌别人的谆谆说教,可是,我还是拿出循循善诱的语气。
本来以为这样说了,他们会生气,说不定掉头就走,没想到李仕强却说:“姐姐,你说的很对。我以后可以认你做姐姐吗?”
“好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姐姐。当然了,既然做姐姐,我就得承担一点当姐姐的责任,你也得好好听姐姐的话呀。”
我的有意拿出一副老气横秋、倚老卖老的语气,估计着什么话他们不愿意听,我就说什么。
李仕强频频点头,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就这样会察言观色,会讨好人。
“那你从现在开始听姐姐的话,把你的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上。等你考上大学,你愿意交多少朋友都行,好吗?今天不是星期六吗?学校应该不星期吧?你们怎么没在学校里呢?你知道,咱们学校的校规有时候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你们可不能学着逃学,更不可别跟社会上的人交往,让学校的老师抓住什么把柄,行吗?”
姐姐?我才不想做他的什么姐姐。如果让金一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风雨呢。等下次见到郝舒梅让她好好劝劝他,说实话,做思想教育工作我可真不在行。
“我知道了。姐姐。”他规规矩矩地回答,完全就是一个老实有礼貌的乖小孩,哪里有一点银行行长公子的跋扈呢?
“你现在还跟杨春雨有联系吗?”
“嗯。他转学到黑龙江,做高考移民去了,在那儿考大学录取分数低。前天我刚刚收到他的一封信。”他乖乖地回答。
那份小心翼翼地样子,让我的心里一阵柔软,刚才还在心里跟自己说,自己是在那儿应付差事,可现在我差点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各人的眼泪(三)()
“人家是银行行长公子”我赶紧提醒自己。
“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你看,天快要黑了,早点回家吧,我们乡村的路可不好走。回家晚了你父母会担心的,对吧?”我开始撵他走了。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住在银行的家属院,我们俩一边玩着,半个小时轻轻松松地就到家了。”李仕强跟他的朋友站起身,像个乖宝宝一样有礼貌地说,“我真想在你家再玩一会,不过,既然姐姐说了,好吧,姐姐,我们走了。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送走了李仕强他们,返回房间。
想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怎么说的?竟然会出现今天这一出,一个小屁孩也跑到我这儿来演戏。一定是舒梅或者是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在他跟前说过什么了。
可是,杨春雨不是已经到东北去了吗?他们几个人现在应该聚不到一处的,李仕强这个小孩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算了,不用想了,官二代闲着没事找刺激而已。
第二天,吃过午饭,觉得头昏脑胀,看了看还不到学习的时间,就在房间里歪着打盹。
忽然,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这次是下午才来呢?
跳下炕,刚准备去开门,脚沾到地了,又收了回来。哼,说好来却不来,害我整天心神不定的,这次不能让他看出我很焦急的样子。
我回到炕上坐正了,将摆放在炕上的书随手拿过来一本打开,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拿倒,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在意的样子,扬声说:“进来吧,门没关。”
“怎么,没午睡吗?”郝宗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中。
“是你?”怎么会是他呢?明明知道是午睡时间还来,真讨厌。
“怎么,不欢迎?那么你以为是谁呢?”门被轻轻地推开,郝宗山走了进来。
“你整天不用帮你家里干活吗?”我没有接他的话。
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