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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十八九岁的爱与痛-第4部分

小说: 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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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生在那寂寞的山麓,

    没有生在那凄清的幽谷,

    我用不着独自孤凄暗自惆怅

    你看,你看,

    我每日在枝头上飞舞。

    我在枝头上翩翩飞舞,

    倾听那百灵歌声婉转,

    俯视着脚下细流涓涓,

    我好快乐啊,我生在小河旁,

    我的家在梨花园。

    这一天,我刚刚在晨露中沐浴,

    就听到一群百灵,

    间间关关在我的身底,

    我急急忙忙地披上晨纱,

    来跟我每日的邻居,

    道一声“早安!”

    我跳着轻盈的舞步,

    这时我才真正认清了那“百灵”的身姿,

    你看啊,她们来到梨园来探望了,

    笑着,闹着,莺语间关,

    啊,她们身上还有醉人的清香,

    她们有着我桃花妹妹一样的脸庞。

    那时啊,我忽地知道了我真正的快乐,

    盈盈地,粘住了她们中一个的长发,

    贴近了她们那童稚的热情,

    消融,消融,消融——

    我要让秋日的爽脆甜透她们的心扉!

    也许我的那篇梨花的心愿根本就没有钟馗的本事,也许是人家根本就不管我写的是什么,只要我能跟他有来有往就行,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想去吓唬人家。

    金一诺与我的交往是一天天多了起来,他写给我一首吕承明的春夏秋冬,我答和他一首鹊桥仙;他抄给我一曲谭健常的三百六十五里路,我写给他一首我的秋

    渐渐地,有些我不敢与我最好的朋友——同桌贺晓琳、同乡郝舒梅说的事都掏给了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误会() 
终于有一天,在日记里,我这样写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读得那样仔细,可是这几天,他又一次一次地那样说,真让我不好意思。我以女神自称,本来以为狂傲得可以一下子吓退他。谁知,他却让我越来越依恋他、信赖他。今天他又一次将他写的一首诗夹在我的书里,从那闪烁的言辞里,我知道他的进攻已经开始升级了。”

    写到这里,这一页纸写满了,我往下翻了一页,继续写道:“他竟然在我心里占据了那样一块位置,让我不忍心严词拒绝他。虽然高中三年我的宿舍里连面小圆镜都没有,可我知道自己可能挺美的,因为有很多人或当面,或背后地说过。可不管于光亮疑神疑鬼叫人监视我的行动也好,有些人风言风语捕风捉影也罢,我自己是从没有动过凡心的。可这一次,我这朵鲜花还是心甘情愿地让他‘碰了一下’。奇怪的是,我竟然不在意他大胆的语言,不在意他闪烁的言辞,不在意他装疯卖傻的举动。若是换了以前,哪个男同学敢这样对我说其中的一句,我早就会给他颜色看了,而且,我给这种人留的后遗症是——不再理睬他。可,为什么我现在对他非但不恼,反而感觉有一点甜呢?这些天,我感到我心头的荫翳慢慢变薄了,心情舒畅了许多。”

    把心里不能对别人说的话对我的日记本倾诉完,心思又回到现实。我又在日记本里写道:

    “生物试卷发下来了,我比董海仁小了18分。这还不过是一次生物小测验,考试之前的两天我又分了点心(不是因为他,是别的原因),董海仁只不过就是这次小测验比我多考了几分,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唉,我难道还要被他瞧不起吗?不,我不能!生物全册结束后,老师肯定还会来一次测验,我一定要好好复习一下,争取比董海仁考得多!”

    感情发泄完了,决心也表完了。正准备合上日记本复习我的老大难——政治。

    这可恶的政治和英语一样叫我头疼!英语我是因为于光亮的关系不愿学,可对政治我是从心里感到讨厌!可恶的政治,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换着花样来,什么政治、政治常识、青少年修养、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真是层出不穷。不用说学以致用,叫我看我都头疼。可高考同样占100分呀,我又不得不背。

    我正合日记本呢,坐在我前排的董海仁转回头来,手里拿着化学练习册说:“郝牵萦,你看这个题”话未说完,他发现了我还未来得及合上的日记本,一下子给我摁住了,“你成天写些什么?”

    “关你什么事?”想起自己刚才还在日记里写人家,有点急了,看他给我摁住了,我越发使劲往后夺,拼命地想遮挡住他的名字。

    “好,果真还有我的大名在上面呢!我倒要看看你都写了鄙人些什么?”也许是对自己的名字特别敏感,他竟然一眼就发现了他自己的名字,于是他扔掉手里的化学练习册,站起身来,手里还死死地摁着我的日记本。

    “不行,你不能看!”如果是当面跟他说比赛倒没什么,可已经写到本子上又让他看见实在不好意思,更何况,我刚刚还破天荒地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非但不能让别人看到,就是我自己重新看到恐怕都会脸红的。

    “怎么不能看?谁叫你写我了?你都能写,我当然就可以看!”他瞪起了眼,也使劲地跟我争夺。

    “你要讲理!你也可以写我,我就不会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写日记是我的自由,我写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我是真急了,我觉得我的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写了我,我看看也是我的自由。快放手,我今天非看不可!”他说着,竟然用闲着的左手掰我的手指。

    想到上面有关金一诺的内容,我急得泪在眼睛里一个劲地打转。

    就算我全力以赴,我也根本就不可能夺过董海仁,何况我还有些怕撕坏我的日记本,可董海仁却不管这些,他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跟我抢夺。

    董海仁这种书呆子,看见了他的名字在上面,肯定以为我写了他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么会不死命地夺呢?

    “你不用哭。你别以为你拿出那个娇滴滴的样来我就会松手,除非你给我看看。”董海仁一边不客气地说着,一边仍旧丝毫不肯松手。

    终于,我受不了手指的疼痛,被他给我拽了过去。

    也许是怕我再去抢,他“噌”地从座位上窜出,向教室外撒腿就跑。有谁见过林黛玉追着个男人跑呢?我又不能追着他跑,眼睁睁地看着他跑出了教室。

    等他把日记本摔给我的时候,我那天写的最后一页日记已经被他加了“批语”。

    在我写的“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挺美的”下面的批语是“卑致极点!”;“可这一次,我这朵鲜花还是心甘情愿的地让他‘碰了一下’”的下面的批语是“真是笑话一桩”;“我一定要好好复习一下,争取比董海仁考得多”的每个字下面是一个“x”号。在我日记的空白处,董海仁还见缝插针地发挥道:“郝牵萦,你果然竟生发如此狂想!你自觉有味?有些人在‘沉郁’(我不知道他这个词为什么要加引号,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郝牵萦)中想寻求一点刺激,故自作丑态,还强调别的,自己黑还怨别人褐!你也把自己看成是一个超出学生身份的游民,原来你也是一个攀花惹草的小人!同学之间的友谊,也不及你郝牵萦单厢情愿!真是自寻的‘见识’。可惜我现在对你没胃口”

    董海仁是把我对金一诺的感情,和与他在学习上较量的话混在了一起,错误地认为是我对他有了好感。

    这个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还说我一厢情愿!你还对我没胃口,我看见你这么没风度才觉得恶心!真可恶,你既然看了就索性往前翻翻,看全吧!怎么能断章取义,自以为是?

    可我没法解释,我不能让全班同学都知道,更不能闹到让于光亮知道。我更怕董海仁恼羞成怒,到处宣扬。

    午饭时,我正心事重重地把饭往嘴里塞呢。一个同学敲着饭盆从教室后面走来,“叮叮当当”一直敲到我的桌旁。

    是他!金一诺!他没有看我,只是又在我桌前敲了几下,才从教室前边角落里的水缸里舀了水去洗碗。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男生敲着饭碗从后边走过来,“叮叮当当”地在我身边敲了几下。

    坏了,今天我和董海仁抢夺日记本的事,肯定有许多人看见了!

    我不好意思在男同学面前细嚼慢咽,便顾不得再胡思乱想,匆忙又扒了几口饭,就算吃完了。

    从那以后,饭盆交响曲成了每餐饭后的经典,一开始还只是几个人,后来竟然几乎是全班的男同学,吃完饭后他们都是敲着饭盆一路“叮叮当当”地向我走来,有的还会在我的课桌前敲一会,才舀了水去洗碗,害得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细嚼慢咽过。

    教室前边正对着门的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我们用的洗碗水是由男同学们去操场东边的水井里打回来,倒在大水缸里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谁跟你明晚见() 
下了晚自习,我心情沮丧地去上厕所。教室——厕所——宿舍,这是我每个晚自习后的固定路线。

    走到半路,金一诺不知道从哪儿闪了出来。“郝牵萦。”

    “你从哪儿闪出来?吓了我一跳。”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有些嗔怪地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下了晚自习,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从这儿走?”说着,我轻轻皱了皱眉。

    “你每天的路线像课程表一样,没有特殊事情你是不会改变的,这一点稍微留意就会发现。”他那较薄的唇角往上翘了翘,显出一点笑容,“更何况我的鼻子是很灵的,我只要嗅嗅周围的空气,就会知道哪条是你走过的路线。”

    “真能瞎说。”尽管我知道他是信口开河,可我心里还是软软的,有一股热热的东西在淌。“你又不是”我不会骂人,一个“狗”字也吐不出口。

    “我不是什么?连这都不好意思说?我当然不是狗,我要是狗,你现在跟我说话岂不成了狗吠了?”他笑着说。

    我知道说不过他,也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只好选择沉默。

    “怎么了?今天垂头丧气的?来,让我给你算一卦。”,他双眼微闭,右手的五个手指不断地轮流伸缩,像神话剧里的吕洞宾,“啊,在这里呢!你有心事?”

    “没有。”尽管他的样子好笑,我还是笑不出来。我怎么能将今天的事说出口。

    “别不承认了,我已经算出来了。今天董海仁是不是把你的日记本抢跑了?”他这样一说,我知道今天的一幕他肯定都看到了,现在跑这儿来装神弄鬼。

    “你怎么就那么会算?什么时候变成张天师了?”我揶揄他。

    “其实,我看见了。他没有说你什么吧?”他倒是直接。

    “没有。”怎么会没有?董海仁今天在我的日记本上写的话还不够难听的吗?他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怎样想我呢?

    “那还垂头丧气干什么?快出去趟,回去睡觉吧。”

    我仍然打不起精神,连个“嗯”字都没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低着头往我要去的地方走去。

    “郝牵萦,我听说你平常跟他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把书共读,说说笑笑,这次他为什么又会跟你抢你的东西呢?”正往前走呢,金一诺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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