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画,千年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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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生,男,二十八岁,未婚,极具孝心,六天前到西安找一家当铺的周老板,随后消失不见。
姓周的老板,又是一家当铺。在她印象中,就只有回民街的周记当铺。这也是她到达西安直奔回民街的原因。
她先在一家面馆吃了碗特色面,吃完到门口柜台结账的时候一个男人从门前走过。
她皱了皱眉,随后若无其事的付帐。
出得门外,一阵凉风吹来,带来各种小吃香味。
画骨闭眼深呼吸,精神一震,随后睁眼便对上一双漆黑冷凝的双眸,“姑娘,跟踪我好玩吗?”
有病。
画骨冷冷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易梵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她拉至一处阴暗地方,目光阴冷的看着她:“说吧,为什么跟着我来西安?谁派你来的?”
画骨没料到易梵会突然动手,一时不察被他拉了过来,此时听易梵这么说,眼底怒火一闪而过,声音同样冷得如冰:“放手!”
易梵不仅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我从不对女生……”
‘砰!’
说时迟那时快,易梵话还没说完,画骨没被扣住的那只手陡然发力,抓住易梵肩膀的衣服,腰部发力,直接将易梵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过肩摔了出去!
易梵反应倒也快,摔出去的同时仍不放开对画骨的控制,导致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不过画骨有一半的身体在易梵身上,倒也没摔痛。见易梵还不放开她,她冷哼一声,手肘直接朝易梵肋骨击去,这一肘子要是下去,只怕肋骨都得断一根!
易梵眼中精光一闪,大手挡住画骨手肘,饶是如此,整个手掌心痛得快使不上力,足见这丫头力气之大。
心中也来了点气,身体用力,翻身将画骨压在身下,双腿死死钳住画骨。见画骨还在挣扎,干脆将画骨两只手举过头顶按在地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差零点五毫米,彼此呼吸清晰可见。
一番打斗下来,易梵腹部与手心痛得直抽搐,他哑着声音:“小小年纪,怎的脾气如此火爆?”
如果是平常女孩,这样被压在身下,只怕早就羞愤欲哭,但这小姑娘没有,只是目光幽幽的盯着他。
她的头发在打斗中已经散落开来,一头乌黑秀发像锻子一样撒在地上,昏暗灯光照下,为那张白净清秀的面孔添了一抹妩媚,声音却是冷得刺骨:“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不计较。”
易梵好笑,故意动了一下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暧昧道:“小丫头,都这样了,还要怎么样?”
画骨大怒,随着她的怒意,手腕上的红绳似乎变得更红了一些。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的喝声让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易梵侧头去看,一位警察手持电筒走过来。
易梵迅速放开画骨,翻身站起顺便将画骨拉起来拥在怀里,对警察笑道:“警察同志,没什么哈,和女朋友闹着玩呢。”
“是吗?”警察将信将疑,朝画骨看去,寻证。
易梵放在画骨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画骨垂眸,半晌才点点头。
易梵心中松了口气,若是画骨不配合他,只怕还得去警局走一趟。还好,这丫头懂点事。
“要吵架回家吵去,你们这样在大街上的,影响多不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欺负女性!下次注意点。”警察脸色柔和了些,见易梵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坏人,便叮嘱了几句,走的时候还摇摇头叹息,“现在的情侣啊……”
画骨从地上捡起簪子挽好头发,抬腿就走。易梵见状,长腿一伸,将画骨拦住。
好在易梵也识趣,赶在画骨彻底发火前迅速道:“刚刚是我鲁莽了。不过昨天我在广元见到你两次,今天又在西安看到你,实在太巧合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如果之前还在怀疑画骨跟踪他的话,刚刚的一幕已将他的怀疑打消。
这丫头身手不错,如果真的跟踪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发现。
画骨缓缓转着手腕上的红绳,眸色幽幽:“说完了?”
对上这样的小姑娘,易梵真没辙,只得无奈道:“实在是抱歉,要不,请你吃东西?”
画骨手中微顿,看出易梵脸上的真诚,眼底幽光渐淡,最终放开了红绳,“不用。”说完擦过他就走。
易梵无奈。
走了一会儿,画骨发现易梵就在她身后不远,不紧不慢的走着。慢慢的,画骨停下脚步,待易梵走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易梵:“我也走这条街。”
画骨停下,让易梵先走,直到看不到易梵人,才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过几百米往左转,那条街大多数都是当铺,周记当铺便在那里。
然而没走多远,她再次看到不远处的易梵。易梵也发现她了,停下等画骨走过来。
这下,两人同时皱起眉头。
“你在找刘文生?”
易梵眸色一凝,“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刘文生?”
画骨没回答他,只默默看着他的头顶,那缕残魂正静静趴在那里。
易梵注意到她的目光,手摸向头顶,拿下来看,空空如也。
“你到底是谁?”易梵开始暴躁。
“我是谁不重要,只不过受朋友之托找刘文生罢了。”画骨淡淡揭过,看了他一眼,终究没告诉他刘文生已死。
魂残一出,主体必亡。
第三章 你多大了()
易梵明显不信,“受谁之托?”知道刘文生失踪的人也就医院的那些人,那些人跟刘文生非亲非故,怎么可能来找他。那么,除了他,还有谁?
“你不用管是谁托我来的,你只需知道我们的目的一致。”画骨说完,见易梵仍没释疑,也不在意,反正她要的不是他的相信。
她隐约记得周记当铺的位置,直直往前走,易梵无奈,只得跟上去。
周围一片热闹,他们俩之间却是一片沉默,易梵感觉有些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他咳嗽一声,试图挑起话题,“现在去找周记当铺?”
画骨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画骨小看他,他继续说:“本来我下午就可以去找的,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画骨没说话,他也不介意,又问:“丫头,你多大了?”
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这性子,实在不像啊。
多大?
已经很久没人问她多大了。画骨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这让易梵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自己问的问题很敏感?
他刚想说如果不想说不说就是,画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十七。”
画骨垂眸,掩下眸里的情绪,继续往前走,发现易梵愣在原地,挑眉:“怎么?不信?”
易梵摇头,隐约的,他从画骨这句话中听出浓浓悲伤。这丫头太过神秘,她周围像是围了一圈雾,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
“只不过反思,我刚刚居然跟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动手了,还差点失手,这要是被我兄弟知道了,铁定被骂没出息。”
这人倒爽快,画骨心中对易梵倒不那么厌恶了,也起了攀谈的兴致,“那你多大?”
易梵耸肩,左手比了个二,右手比了个九。
如果真按刚刚年龄算的话,易梵都可以当画骨叔了。
所以现在,易梵真觉得老脸发红。不过对画骨倒有新的一番认识,这丫头也就脾气冷漠了点,其他倒也还不错。
周记当铺从外表来看,与其他当铺倒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门大了点罢了。两扇朱红的大门紧紧闭着,落了锁,看样子已经关门了。
画骨也不气馁,要是一来就见到周老板,事情也太顺利了。
她折身往周记当铺旁边的刘氏当铺走去,当铺老板在,见来客人,热情的迎了过来,“两位,要当什么?”
画骨没说话,把问话的任务交给易梵,她也不怕易梵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向两边的货物看去。
易梵心中苦笑,他怎么总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
当即便与老板攀谈起来,不过当刘老板听易梵问他周老板的行踪时,这位刘老板脸色就变了。
毕竟两家都是当铺,但周记当铺的生意是他的十倍有余,他不眼红才怪,不过他也纳闷,“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具体去了哪,我也不清楚。”
“他是第几天不见的?”
刘老板敲着脑袋想了想,才回答:“三天前,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去找他,过后,他就离开了,看起来非常高兴。”
“是不是这个人?”易梵掏出手机,将刘文生的相片翻出来给刘老板看。
第四章 去我房间()
刘老板看了一眼,就点头。随后终于觉得不对劲,开始害怕起来:“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易梵面不改色的胡诹,“我是便衣队的队员,接到匿名投案,说周记当铺的老板失踪了,因此过来调查一下。”
刘老板松了口气,却也似信非信,易梵又给了他一个安定丸:“已经秘密失踪了好几人,我们怀疑是个犯罪团伙干的,所以不敢大肆宣扬,怕打草惊蛇。”
刘老板这才相信,态度恭敬起来。忙招呼着易梵往里走,又要去倒水,易梵制止了他,刚要说话,画骨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蓝心草是什么?”她手里拿着本册子,是刘老板的帐簿,她看到蓝心草后面被打了着重符号。
原来趁易梵与刘老交谈之时,画骨蹿到柜台边,取过了帐簿。
知道易梵是便衣,那与他一起的肯定也是便衣,刘老板对不问他就翻他帐簿的画骨没有一点意见,不过却也纳闷,“你不知道蓝心草?”西安的警察不知道蓝心草?
画骨见刘老板脸色惊讶,心知这蓝心草是定是众所周知,心念一转,已想好对策:“我是才调来西安的,并不知道蓝心草是什么。”
老板见她真的不知道蓝心草是什么,便热情解释起来:“蓝心草是我们这儿的特产,是治病养颜的圣品,许多明星和富豪们都想要。咱们这儿有座山,山上产蓝心草,所有许多人去山上找,一株普通的蓝心草至少值十万元。”
“既然蓝心草这么珍贵,自己种就是了,为何还要去山上找?”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这蓝心草只长在那座山上,我们自己种的蓝心草种不活。不然,蓝心草也不会这么贵。”
“那照你这么说,不是很多人都去山上找,肯定早就找完了。”
“不不不,蓝心草实在太难找,都是长在一些悬崖峭壁上。当初有好几个去找蓝心草的掉落悬崖摔死了,慢慢的,许多人也绝了找蓝心草的念头。只不过有空的时候就去山上转转,有的运气好呢,真能碰上一株呢。”
刘老说完,指了指帐簿某处,“你看,三个月前,我这儿进了一株蓝心草。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收到蓝心草。我之前也去山里碰过运气,一次也没找着。”说着叹了口气,“所以,找蓝心草,纯粹是看运气。”
刘文生与蓝心草有关系吗?
刘母说刘文生到西安来,是因为周老板欠了他钱,难道是他找到一株蓝心草卖给周老板,但对方没给他钱,或是只给了一部分,所以他才过来拿?
但不对啊,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