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倒插门儿_暗夜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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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参差,轩窗掩映,朱栏曲折,珠光玉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相映下,熠熠生辉,亭台雅阁,光怪陆离,巧夺天工,丝竹管弦,靡靡之声,迎风入耳。
花凌洛的前脚刚在芙蓉楼门口站定,里面几乎是瞬间便涌出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美男子。妩媚的妩媚,妖娆的妖娆,身子都跟抽了骨头似的,蛇一样的往她身上缠,浓烈的脂粉气息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花凌洛从头皮一直寒到脚底,要不是想起周云潇那厮的话,她几乎就要转身逃跑了,此刻手脚都僵硬着不能动弹,任由围在身边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人儿簇拥着她进了芙蓉楼。
要说芙蓉楼里的小倌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是个女的就要往里头抢,只是这般清秀俊俏的跟小公子哥似的女子还真是罕见,尤其是她醉眼朦胧觅归路时的惊慌眼神儿,更是让这些人萌到了骨子里去,这年头,这般羞涩纯情的女子可真太少了。
花凌洛一路脚不沾地的被花蝴蝶托着上了楼,跟还珠格格里面紫薇跳崖时的情景有一拼。
入了内楼,底层是一正厅,画栋雕梁,珠玉生辉,,楼上幽房密室,间间相连,千回百转,其装饰布局各有特色,绝不雷同,断不会让人出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或者是入错了门,上错了床。
走到连廊尽头,以为是山穷水尽,略一转身,拨开眼前的花木,便又透出一条狭路,其内又是几间琼室瑶阶,别有一番风味。
花凌洛就被众人七拐八拐的扔进了这其中的一间阁楼之内。
“姑娘你看着面生,莫不是本地人?”
“这个姑娘可是初次来我们这等烟花之地?”
“哎呀,姑娘你的脸好红!”
“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今晚上让奴家来陪你怎么样?”
“……”
被耳边嗲声嗲气的男音喊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造反了,镇压都镇压不住,眼前水罗长衫此起彼伏,广袖临风,丝带缓扬,花凌洛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正在挣扎着要不要暴走,刹那间,阴风起,剑影闪,雅阁的门被人一剑劈开,来人一袭黑衣包裹着精瘦的身子,头戴一顶斗笠,黑纱遮面,手执一柄长剑,似秋水寒月。
“啊?!”
“有刺客,来人啊——”
黑衣人手腕轻翻,长剑一震,龙吟一声,直抵那小倌儿的咽喉,后者白眼翻了又翻,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晕不过去。
众小倌儿被惊了一跳,慌乱的挤作一团,有的身子贴在花凌洛的背上,有的手臂还缠在她的身上,有的手里端着酒杯瑟瑟发抖,模样楚楚可怜,有的臀部几乎要坐在她身上。每个人都拼命的想要往花凌洛怀里挤,企图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花凌洛用手撑着额头,眼角自瞄见那人开始,嘴角便偷偷的染满了笑意,感觉到那人身上像个超强功率的电冰箱一样呼呼的冒着寒气,她起身挥退殷勤过分的莺莺燕燕们,众小倌儿一哄而散,雅阁内只剩了对面的两人。
饶了一个大圈,这人终于还是回来了,如此,甚好。
摇了摇头,花凌洛起身想要走过去,谁知脚下绊了椅子,一个踉跄就要摔倒,黑衣人收了长剑,伸手来扶,手指触到她的指尖,反而猝不及防的被她用力一扯,一齐倒了下去,落地前他被她护在怀里,头上的斗笠滚落在一边,花凌洛的心顿时噼里啪啦的乱了好几拍,眼神痴迷地瞧着那美到令人心悸的一张脸,陌生而熟悉。
她嘴角自豪的勾了勾,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倾国倾城绝世佳人,统统都及不上她家小破孩儿的一星半点儿。
他的下巴似乎更加削瘦了,五官却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精致了,浑然天生的贵气和风华隐都隐不住。此刻他正绷着一张小脸,薄唇紧抿着,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怒火的瞪着她。
“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脾气还是一样的坏,别扭的要命。”
花凌洛说着微微抬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他的脸一红,仿若春风桃花般,霎时间绝艳容色绽开,片片璀璨夺目。他尴尬的略略偏过头去,她却执意的要掰着他的下巴吻他的嘴角,借酒耍疯什么的,不用白不用。
良久,两个人唇分,气息微乱。
花凌洛面对逃避了这么长时间的熟悉面孔,执意抱着他不撒手,秦江宁恼羞成怒,拖着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站不稳,他连忙去扶。
花凌洛酒意上涌,皱了皱眉头,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前就开始吐,秦江宁在旁边扶着她轻轻给她拍打。好像不久前才刚发生的画面再次重现了,不过此时却是两人互换了角色。
吐了大半天,花凌洛难受的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一把拽了秦江宁,趴到他身上喃喃道,“宁儿,原来胸闷呕吐什么的这么难受啊,那等你将来怀了宝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花凌洛的话说完,便直愣愣的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秦江宁身子一僵,脸腾一下子,烧成了个大煤球,又黑又红又烫手。
(加更章节)亲热不容易
大江东去,平楚南来,一带江山如画;高柳垂阴,老鱼吹浪,依稀风韵生秋,遮天红艳花如火。
几天前,秦江宁抱着烂醉如泥的花凌洛回了客栈,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那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原本挽着的发髻都变成了齐肩的短发,一时间成为当地茶余饭后的闲咨,花凌洛知道那算是秦江宁报了当初的下药之仇,这样的惩罚,比刺他们一剑还要糟糕。
有时候花凌洛觉得,其实当初端给他喝那碗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药有问题了,他是从小吃药长大的,连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怎么可能连普通的伤寒之药都分不清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关系算是和好了,长期待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虽然不知道秦江宁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看他的穿着是一身粗布的衣裳,也知道他的钱来之不易,要知道三年前,他的皮肤嫩到即使穿一件旧衣裳都会划出一道道的红痕,这几年,他的确是吃了不少苦。
花凌洛找了辆马车,马车虽然不算宽敞,但是钻进两个人去倒也不显得拥挤,而且布置的十分舒适,她把秦江宁塞进去,自己跳上车,牵着马的缰绳便朝着城外走去。
江湖什么的,飘着飘着就会挨刀,像他们这种小人物,还是随便找个小村小庄什么的落脚比较好,安全省钱还环保。
山路有些崎岖,周围怪石嶙峋,枝桠茂密,远远望去,也不见半分人烟。马车的轮子咕噜咕噜单调的滚动着,坐在马车里的人也被颠簸的有几分难受,最后他索性掀了帘子蹿出来在花凌洛身边并肩坐下。
花凌洛扭头朝他笑了笑,“累了么?要不要停下来歇歇?”
秦江宁笑着摇摇头,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想了想,可能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又改而去挽着她的手臂,一会儿摸摸她的肩,一会儿又噌噌她的脸,最后干脆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
花凌洛起初还在专心地赶车,后来终是忍不住,淡淡的道了一句,“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秦江宁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他笑的双肩一抖一抖的,胸腔还微微的震荡,他笑得眼角儿都潮湿了,他笑的那么欢畅,那么好看,可是,却没有一丝声音。
花凌洛心里像是被人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厉害。伸手揽住他乐得东倒西歪的身子,她笑,“江宁,等我们安顿下来之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秦江宁停了笑,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困惑不解。
花凌洛用手将他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又重复了一遍道,“你没听错,是我嫁给你,所以你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了,好不好?”
秦江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指攥着她的衣角,死紧。
她握住他的手,一点点让他放开自己的衣角,两人十指相握,额头抵着额头。
“我早就是你秦家的人了,你不记得了么?”
秦江宁别过头,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年她说,我花凌洛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魂。
她说的那般铿锵有力,那般斩钉截铁,可是后来,明明不要他的人是她,丢了他的人也是她啊,现在她还敢怪他不记得了?
她怎么能够这么坏……
花凌洛知道他心里委屈,也不解释缘由,不知不觉的,手指伸入了他的衣角,慢慢的往上游,秦江宁身子猛地一颤,红霞染上了耳际,他抬眼,恨恨地瞪了她一下,接着发泄似的将她扑倒,抱着她的脖子就胡乱啃了起来,两个人翻身进了车厢,任由那匹老马自己去走。
眼看着两人皆已动/情,衣衫半解,眼神迷蒙,马车却猛地一个颠簸,秦江宁的后脑勺往车壁上撞去,花凌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用手撑住了车厢的侧壁,与此同时,车帘外面的老马受惊的嘶叫起来,四处乱奔。
眨眼间,秦江宁已经收拾好了衣衫,提剑飞了出去,他一出去,马车立时就停了下来。
等花凌洛追出去的时候,刀剑在头顶上已经连响了十几次,三个黑衣蒙面人倒地不起,剩下五个倏地四散开来,四面八方的将马车围在中央。
花凌洛恨恨地咬牙,要不要这么狗血的,破坏人家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一群大人欺负她家小孩儿更是要被劈的灰都不剩的!
但是人家秦江宁眼皮子都不得眨一下的,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排场,足尖一点,如踏云踩月一般掠了出去,身形虚幻缥缈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咻咻咻的几下,结果了剩下的五个人。
收剑,站定,掠回马车。
花凌洛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窝在她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的人吗?
眨眨眼,一道人影掠了回来,眼神得意的看着她笑,最后越笑越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花凌洛将他拦腰一抱,低眉垂首一吻,秦江宁刚刚的英雄气概顿时一短,心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摇摇晃晃的就被花凌洛拐进了马车。
可是这心花还没来得及怒放呢,就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那匹老马如惊弓之鸟般拉风的跑了起来。
“此路是姐开,此树是姐栽……”
话还未说完,秦江宁飞出去,再飞回来,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接下来的半天,这些人来了一拨儿又一拨儿,也不知道这些强盗土匪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活人了,他们这一出现,就像一块糖掉进了蚂蚁堆,人人都要过来抢。
最后一次听见外面惊叫的时候,花凌洛终于怒了,她一把按住秦江宁,噌的一下子蹦起来,丫的,这还有完没完啊!
其实这事也不怪花凌洛色急,刚刚开始热恋的人总是这样你侬我侬缠缠绵绵的,一会儿你亲亲我,一会儿我再吻吻你,反正只要眼睛一看着那人,便再也挪不开了,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眼前的人更重要了。
他们这热恋可是守了十几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