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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锦绣胭脂-第8部分

小说: 锦绣胭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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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碾过青石古道,挑帘望着站在府门台阶下依依不舍久久不回的柳如烟,花静琬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水月厅,高轩当众那么的护柳如烟,柳如烟还向他暗递秋波,他与柳如烟是一对,也就怪不得他对这门婚事那么的反感。

    郎有情,妾有情,高轩休妻,当然也就关柳如烟的事了。

    由候氏的态度来看,只怕她心目中的世子妃是柳如烟。

    想通一切,花静琬的目光移向府门,有几分梦碎后的凄凉。

    帘幕放下,她望着那露出裙子的双足思绪有些茫然。

    蹄蹄嗒嗒的马蹄声惊扰了她,她惊讶掀帘,就见着山文甲的高远骑着马已经来到马车侧。

    他贵气流淌,英气逼人,足能与骑马在前的高轩相较。

    高远此来

    眸光流转,内心的惊如涛涛江水,“二弟!你怎么来了?”

    高远目视前方,压低声音道:“父王不放心,让我来护送你与大哥。”

    路途是遥远,但大乔郡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更没听说过有强匪,花静琬道:“没事的,你回吧!”

    高远不答,留下一个极美的笑纵马向前方。

    “哥!父王派我来护送你与嫂子。”

    “又没强匪,护送什么?回去!”

    “父王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

    。。。。

    子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

    一弯新月如勾,骄弱挂天幕,连绵远山轮廓隐隐绰绰,三月天的夜里,还有淡淡的凉意,荒野无人之地更是凉气沁肤。

    花静琬轻挑帐帘,就见高轩披一袭月色,远远的、静静的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

    他宽大的衣袍染了月华的清辉,在夜风里猎猎飞舞。

    刚才看了,虽身处一片平坦的草地,那高轩所坐的岩石下,峭壁呈九十度直下,下面,漆黑一团,看不到底。

    如此清寂的夜,他独坐在远方,花静琬不由而想:

    他定是在思念柳如烟。

    有人思念好,再说,思念的人还是那么个权钱美男。

    夜风徐徐,吹落清幽月华满地惆怅。

    花静琬晃了晃,脑海中的高轩与柳如烟的影像才得已消去。

    “嫂”

    惊闻话语,花静琬扭头,就见高远不知何时来到帐蓬侧。

    静了静心,掀了帐帘出来,气度从容,“别唤我嫂子啦,你比我还大,叫我琬琬吧!”

    “琬”高远的脸稍红,随之,目光锁住远方的高轩,“琬琬!你别生我大哥的气,大哥自小就是这种冷漠的性子。”

    “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心头泛起一股淡淡酸楚,花静琬笑笑。

    “柳如烟与你大哥”

    高远犹豫好久,缓缓地道:“你猜得不错,据我观来,我大哥对柳如烟是有那么点那个,柳如烟嘛,对大哥也是那样。但琬琬,我父王在半年前就把柳如烟指给了表哥高山。”

    这倒是出乎花静琬的预料,她定定地凝视着高远,发现他与高轩一样一派王孙贵胄的华贵雍容之气,只是,在那耀眼的光华之下他身上多了一缕安宁平和之气。

    他在,她总有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有这等事?”

    “我骗你不成!”高远沉默会儿,又道:“大哥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据我所知,在我父王的心里,只有你才是他的大儿媳妇,世子妃!”

    感谢高擎的厚爱,感谢高远如实相告,但高轩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花静琬实在受不了。

    “我知道,念及与我父亲的旧情,你们对我不差!”

    “所以,大哥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准与他生气,一切回了府再说。”

    “一定要回去吗?”

    高远一惊,“难道你不想回去?”

    花静琬又笑了,有几分凄凉,“没有!既然上了你们王府的花轿,说什么都要回去。不然,我怎么办?”

    高远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流光,“那就好!”

    花静琬轻叹一声,缓步向高轩走去,高远望着,不过是瞬间,转身向旁边的帐蓬。

    花静琬来到高轩身边,陡然发现他指间轻捏一方洁白罗帕。

    她突然到来,惊扰了他,他尔后波澜不惊地把那罗帕小心地揣入怀中。

    那块岩石只容得下他一人坐,她便迎风站着,望着眼前那一片黑。

    吹着凉风,心旷神怡,那些缠绕心头的烦恼随风飘散。

    “这儿真静!”

    高轩沉默片刻,扭头斜睨着花静琬,“给你一笔钱,怎么样?”

    高轩这是什么意思?花静琬惊得连咽唾液。

    风中,她回味过来,“我不需要!更不懂你话的意思。”

    高轩冷勾嘴角,“拿到一笔丰厚的钱,你与你的父母可以离开大乔郡,离开我父王的封地,到别处去过想过的生活。”

    说得这般明白彻底,好像已经知道她花静琬要缠他一辈子,而说出这番话,他难道就没想过她会难过吗?

    自尊被高轩狠狠地践踏于地,她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由于气愤泛起一片红光,“高轩!我不会离开王府。”

    “只怕由不得你!”高轩霍地站起,伸手抓住花静琬的手腕。

    他用了大力,猛然的大力之下她身形不稳,摇摇欲坠,险象环生,幸好他稳如一座铁塔,刹那间的惊险后她稳住身子。

    望一眼脚下深渊,如果此刻他有什么不良居心,她必死无疑。

    双眸看向高轩,他眼中显出一丝暴戾,再非她扑倒在地上前搀扶的他。

    心微微的颤抖,仍是死死地盯着他那双曾经令她产生过美好幻想的双眸。

    那么令人神魂颠倒的双眸怎么能是他这种人所有?

    “你想怎么样?”

    “你就不怕这是你的葬身之地?”

    花静琬刹时在风中凌乱,眼中渐渐有泪,迎风盈盈一笑,“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娶我过门?”

    高轩的手颤抖了一下,“是父王所逼,为了他的健康,我别无选择。”

    “果真是这么回事。”花静琬深吸一口气,一股清凉直达肺腑,她稍稍冷静,“冬儿受罚一事,你们本意是想打击我,但我的气话,让你们又有了打击我的好借口,高等如果我猜得不错,是受你与柳如烟的指使。”

第十五章 绝情() 
(小伙伴们,祝端午节快乐!)

    高轩微微眯眼,手上力度剧增,“沈静琬!明明是你想给府中下人一个下马威,拿冬儿开刀,我念及你颜面,这事也就这样算了,你还要血口喷人!”

    花静琬在心中大呼冤枉,好像大声吼出,可心中越是气极,就越发地冷静,“在你心目中我就这样不堪吗?”

    高轩脸上浮起一抹不屑,花静琬的自尊再一次被狠狠地碾得粉碎。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个市井小人。”

    的确,迎亲一系列的事没给高轩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如此说,花静琬认了,却不甘心,气度越发的从容,“我只想说,水月厅我说的全是实话。还是那句话,是什么情况一问冬儿便知。”

    她的冷静,宛如此时清幽的月华,她的话使得高轩不再那么的冲动。

    很长的时间,他就那样低睨着她。

    这时候较量的是心里战,为表清白,她决不能输。

    他不语,她也不言,也眼都不眨的盯着他。

    直到一只小虫从遥远的地方飞来,在他与她的视线间来回穿梭骚扰,他才敛了锥心的审视,不着痕迹移开目光,另一只大手准确抓住小虫,道:“冬儿一事我也是在宴会上才知道。但我相信,此事与如烟无关,一系列的事全是巧合。”

    花静琬自嘲一笑,“那你的意思是那高等责罚冬儿是在正常的履行管家职责?”

    “不是吗?冬儿之所以要被砍头,不就因为你的气话吗?水月厅你也看到了,如烟始终没有说过你什么,还深深的自责。”

    水月厅,柳如烟确如高轩所说。可难道这不就是高明之人的高明厉害之处吗?

    “你就那么相信她?”

    一瞬间,高轩美目里竟是美好,让花静琬顿时就产生了浓郁的妒忌。

    “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能干的女子,她对谁都很好,没有一点坏心眼。”

    花静琬脑海里浮起出柳如烟的影像,的确,无论从各方面来讲柳如烟都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见人爱,树见花开的女子。

    她曾经悄悄忌妒过她,也在她面前自形惭愧。但是,他竟然在新婚妻子的面前这样赞一个女子,他把她置于何地?

    一股怒火从心起,一刹那就燃烧了花静琬。

    “看来,她是你心目中的女神!”

    一股强风从对面吹来,花静琬最后的那个‘神’字拖着袅袅的尾音随风飘去。

    高轩张了张嘴,再一次沉默不语。

    “公子、少夫人!风大,小心着凉。”

    云姑的话远远的随风飘来,高轩手上的力度轻去,花静琬抽出手,“夜里风大,稍作休息,还得赶路,回去休息吧!”

    高轩不言,撂了袍裾坐下。花静琬带着惆怅转身离开。

    。。。。

    几个时辰后,云姑早早地起来,收拾完,来到花静琬的帐蓬,竟发现花静琬不在。

    晨风清凉,她借着天边那抹黯淡的鱼肚白四下张望去,四周空荡荡,没有花静琬的影子。

    王府的老人啦,知道事的轻重,不敢声张,当即悄悄向四周跑去。

    一番辛苦寻找,她在昨夜花静琬站的岩石边寻到一只绣鞋。

    精心伺候花静琬梳发穿衣,可以说花静琬身上的每一件佩饰她都一清二楚,更别说是一只绣鞋。

    这鞋在这儿,难道少夫人跌落深渊了?

    当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念头划过脑海,云姑吓得脸色死灰,呆了半晌,清凉的风吹醒了她,双手舞动一下,强憋住心中那抹恐慌,发疯一般地向高轩所住的帐蓬跑去。

    “公子!少夫人不见了,小妇在昨晚你们坐的岩石边寻到少夫人的一只绣鞋。”

    云姑初时到来的一瞬间,高轩还有几分不高兴,心里直埋怨云姑冒冒失失,疯疯火火,越来越没有王府老人的样,不顾他没起床径直跑进帐,这成何体统?一听她这话,猛然僵住。

    如记得不错,昨夜所坐的那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天哪!

    ‘深渊’两字划过脑际,他心头所有埋怨皆尽吓跑。

    一掀被子,大力扯了外袍,边穿边向那白生生的岩石边大步走去。

    岩下,雾气袅袅,如一片隐动又不透亮的网,隐隐透着一股子神秘。

    望着云姑手中拎着的那只绣鞋,他情不自禁地想:

    花静琬是受了刺激想不开跳崖了。

    “大哥!怎么回事?”

    身后蓦然传来高远的问话,高轩略一迟疑,夺了云姑手中的绣鞋向远处的高远一亮,“你嫂子恐怕是失足落下了悬崖。”

    “怎么会?”这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高远大脑一片空白,脸猝然苍白如纸。

    弹指间,他也不管衣袍带没系,急速跑到崖边。

    崖底看不清,只是一片雾,他急道:“那那快下去寻寻!”

    高轩道:“寻什么寻?若是掉下去,还能有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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