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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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什么祸,纯粹是被人害!
章氏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直觉告诉花静琬,章氏此次前来是来看笑话。
看谁的笑话,她不得而知。也许是看她的笑话吧!
在高擎的眼神示意下,来朝接过章氏手中的账簿。
章氏没管别人如何,续夸张地审视着高等道:“大管家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偷了谁家的鸡,谁家的鸭啦?早警告过你,做事别过份,如今倒好,竟发展到偷鸡摸狗啦!”
“噗!”
秋儿忍俊不禁,发生一声笑来。恰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内室探出来。
海蓝色的琉璃圆眼盯着堂内人,小小的红唇蓦然一张,“喵!”
酥心!
这声猫叫一下子打破了严肃压抑的气氛,高擎脸上带笑,候氏更是老眼迸射慈爱光芒,她和颜向那猫招手,“小雪球!过来!”
“小雪球!”晚月笑着疾步跑去,那猫转身就躲,却没会儿被晚月抱着出来。
“定是吓坏了我的小雪球!”候氏接过晚月臂间的猫来,那猫很乖,她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这几天那猫叫声把我都弄烦了,生怕你这小东西也跟着叫。还好还好”
许是觉得这时候再提猫叫一声不妥,她道:“不说了不说了,早餐还没吃呢!正好冷妹妹与章妹妹在,如烟!传早餐!”
柳如烟喜上眉梢,甜甜地答应一声,与此同时提拉着裙子起身。
候氏讨好地朝高擎道:“王爷!你猜今儿的早餐如烟给安排了什么?”
这就是说也不追究高等的罪了!花静琬惊讶一怔,随后望向高擎,孤注一掷,“父王!猫骚扰东苑的事就算是琬琬产生的幻想,可高等贪污府中银子是有凭有据,他罪该万死,不能饶!”
高擎没有犹豫,立即高喊,“来人!把高等拖出去砍了。其余的涉案人员交给琬琬秉公处置。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禀报!”
终惩治了高等这小人。还整治了王府的贪污之风。花静琬舒心地笑了。
“父王英明!”
“等等!”高轩及时拱手向高擎,“父王!高等贪污,可有真凭实据?”
高擎愤愤扯了来朝手中的账簿隔空扔到高轩手上,“你看看这账簿,琬琬说历年来的账全有问题。若不是琬琬接管府中事务,只怕还要任由高等那蛀虫肆意贪污妄为下去。”
账簿边缘泛黄,是真的,不是假的。高轩验明账簿真伪这才翻开,尔后,他拿账簿的手轻颤,心中豁然明了高等那日为何对妻子接管府中事务没反对。
原来是把柄被妻子捏着。只是这妻子城府也极深,竟然瞒到今日才揭穿。
“父王!孩儿不明白了,既然这些账簿是高等贪污的罪证,他为何不寻机毁掉?”
花静琬眼角挂着一缕得意之色。在王府,高等凭借候氏撑腰一手遮天多年,人在春风得意之时最容易忘形,何况不出事谁会查他的账?因而早的时候他不可能想到,自自己接管府中事务后或许是想到了,可惜自己早就别有用心收买了他的忠心打手范鳖,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想毁掉也做不到。
“回相公!自接管府中事务以来琬琬除去晚间白日里都在流芳厅。高等就是想也没机会。”
高擎犹如与花静琬心灵相通,接过话,“轩儿糊涂!那流芳厅也是府中小金库,有护卫把守,不是任何人想进去就进得去的。”
少了范鳖,高等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他要进去毁掉账簿恐已是不可能。妻子未雨绸缪,竟然提前收买了范鳖,当初自己为何没想到她收买范鳖是别有用心?
小看了她!
“父王英明!”
“王爷英明!大快人心!”
大出乎花静琬意料,章氏喜笑颜开起身跪在堂中央。惊诧瞬间,她也不奇怪了,前一次家宴,就已经领会到章氏恨及了高等。现在高等落难,她岂能不拍手称快。原来,她是来看高等笑话的!
高等一下子瘫软在地,被架起时大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有话要说”
求饶声堂内回荡着,柳如烟小脸煞白,半瘫于地。
候氏心烦地挥手催道:“拖走拖走!似这等小人不重治怎行!”
门槛前,高等挣扎着扭过头,望一眼候氏,张了张嘴,最终望向柳如烟,“表小姐!你不能不管小人死活,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不是要命吗?柳如烟翻跪于地,浑身微微颤抖,“姨父休听疯狗情急之下乱咬人!”
候氏不屑地哼一声,“情急之下乱咬人那也属正常,指不定如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高等,这会儿事败他要拉个垫背的。”
“王妃!你也不能坐视不管”
花静琬又是倏地一怔。生死之际,高等不光唤了柳如烟,还唤了候氏?
章氏嘴角挂着一缕得意,向高擎道:“王爷!既然高等有话要说,何不让他回来说。”
候氏眉头一拧,低吼道:“章氏!你今日话太多了。”
章氏晃着头,嬉笑望向花静琬,“琬琬!你说句公道话,是不是应该让高等把话说完?”
“这”
候氏是亲婆婆!花静琬大骇之下六神无主。
候氏急红了脸,许是那猫感应到不安全,嗖!一声从她怀中跳出如离弦的箭一般快直奔内室。候氏这时候顾不得管心爱的猫如何,歇斯底里斥道:“琬琬!自你入府,我王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章氏是有名的祸害精,难道你想与她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吗?”
第六十章 放猫原因()
我说什么啦?花静琬当即在心里大呼冤枉。
章氏嘲笑接过话,“大姐姐这话说得不对,妹妹我是祸害精,请问妹妹我祸害了谁?王府这不平平安安,蓬勃兴旺吗?大姐姐无端骂了妹妹也罢,又这般凶神恶煞斥责琬琬,琬琬怎敢说话。我说大姐姐,你也不要着急,清白的自是清白,着什么急!妹妹我被骂都没急呢!王爷还没糊涂!”
候氏一拍椅几而起,怒瞪着章氏,“章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本妃贵为王妃还会与高等勾结贪污府中银子吗?我候家在北执国也是名门望族,长兄位列三公,弟弟不才也在朝中为官,亲朋好友不是富甲天下就也是官宦人家,本妃用得着贪污银子,且贪污银子何用?”
家世一提,强有力的反驳,章氏没了底气,低低呢喃,“知道大姐姐身份不低,妹妹我也没说什么!”
候氏所言极是,她贵为王妃怎么可能与高等勾结?暗为候氏捏着一把汗的花静琬松了一口气。
高擎也暗放松,王妃若是与高等勾结吃里爬外,传出去,银子事小,面子是大,让他情何以堪?
高轩高悬的心在候氏的自辩话落终于落下地,暗想:母妃可以排除嫌疑,可柳如烟与高等走得很近,又时常代母妃管事府中事务,结合高等其间的嘶喊,柳如烟有与高等勾结的重大嫌疑。
柳如烟进府才半年
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高轩坚定地向高擎道:“父王!如烟表妹进府才半年,识字不多,又不通算数,高等贪污,她怎么会知情。一切确如母妃所说。高等极有可能死到临头拉垫背之人。”
高轩的话招来花静琬狠狠的一瞥。
不说了,说出来全是辛酸,不管柳如烟有没有与高等勾结,自个男人护着别的女人是不争的事实!
高等的嘶哑喊声渐渐远去,模糊不清,花静琬突然意识到之前太过冲动,案情还不明,她向高擎道:“父王!琬琬认为高等贪污府中银子数额巨大,财产去向不明,且同伴有谁都不清楚,为一网打尽高等同伴,还请父王暂且饶他,等琬琬审问清楚再处死不迟。”
高远大步走到堂中央,正气凛然拱手向高擎,“禀父王!嫂子说得极是!案情未清不宜先处死头犯!”
候氏扶下额头,道:“琬琬!远儿!你父王一向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岂是随意能更改?”
高擎一脸难色,候氏又道:“高四、高五、高六与高等关系极好,他们又是掌管银子与账簿的人,不用质疑,他们一定是高等最大的同伴。关于高等财产问题,想高等再精明,也不可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没有透过一丝口风。琬琬要是没有那能力,这案子就交给轩儿好啦!”
候氏都如此说了,还能说什么?高远沉默,花静琬也只得默认。
高擎一本正经地望着高远,“远儿!你哥忙!高等在府中任大管事二十载有余,父王在心里粗略算算,他应该也是富甲一方。这事,你配合琬琬,查个清楚。”
高远拱手,“孩儿遵命!”
。。。。。
出得门,花静琬招护卫头高明近前就是一阵耳语。
瞧着前后左右无人,花静琬追上先行一步出门的高远。
月洞门前,一株老槐树下,高远别开头,回避着她询问的目光。
花静琬移动一步,正视高远,“高远!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遵父王之命,自是到流芳厅等候嫂子!瞧着高明跑着越过,相信嫂子已有安排!”
还算记得!花静琬心略慰,“高远!你为什么要帮高轩?”
想起不久前的的威胁,高远气愤难填,“大哥不光放了李三,连荒院的猫也驱赶出府了。那包小干鱼与小虾也交给了他,没有了证据,我能怎么说?就算我说出实情,谁会相信,而且他也会一一反驳。与其那样,还不如顺着他所说的做。”
花静琬恍然大悟,想起那些猫来,心虚垂首,“猫是我放的。当时,我想只有李三就行,没想到你哥会反复无常,放了李三,还说一切全是巧合。”
“大哥从小就优秀!”
“他的故事编得很精彩,不光成功为他母亲开脱,也无形成功为我开脱。”
“可你为什么要放了那些猫?”
艳阳下,花静琬打了个寒战,环抱双臂,这样好似能好受些。
“高远!实不相瞒,我从小就晕血。我虽不忌口,却是不敢想象那场面。只要一想到鲜血满地我就不能自已。高远!你知道吗?时至今日,初次见到的一只狗被残杀的血淋淋场面还留在我的脑海里,夜深人静,那恐怖的场面就会跳出来,那热气腾腾的鲜血以及那狗临死的哀号声会让我产生无限的幻想,幻想得越多就越是害怕。”
幽幽一声长叹,“不说了。只是就算我不放,你大哥不也会放吗?
高远仿似理解了花静琬放猫走一事,他悠悠眺望着远方,“一切正如你所说!你知道吗?我刚查出来,最先传你会妖法的是我妹妹。”
“高丽!”
花静琬又惊又怒,高丽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她不知道这会让我沈家灭门,甚至会连累王府吗?”
“你也休怒!”高远顿了顿又道:“丽儿本性纯良,天真浪漫,又被宠坏了。难免被人利用。”
“那,利用她的人是谁?是什么居心?”
“我不知道。兴许,大哥能解释这一切。”
高远说得对,高轩定是快速的查出了什么,所以,他才不承认有人利用了猫骚扰东苑。
“依你看来,这事与柳如烟有关吗?”
假如说猫在东苑叫春一事的幕后主使人是柳如烟,就不难解释高轩要那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