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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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渊说得对,要赔也赔得起,但那是官银,必得找回来,且还有五个护卫生死不明,静琬扶起习渊躺好,和颜道:“你别着急,慢慢想想,再给我说说情况。”
习渊皱着眉,思索好半晌,“那人的口音卑职好似曾听过他话不多,初时对我们到来挺反感,后来,给了他些钱,他脸色这才好些。屋内空空,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他曾出门去找邻居们借过米。”
“好!你再好好想想,在哪里听到过与他一样的口音。”静琬安扶习渊几句,快步出门。
冬儿知道静琬要出远门,连忙跑回屋去给她拿剑与古琴。
静琬牵马出马棚,来仪追来,“少夫人!既然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丢失的官银,小人带人去寻就行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一十三章 乞丐()
敢杀她的人,她倒要看看那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静琬抬手,“我既然碰上了,就必得亲自去。”
冬儿把古琴背上,拿上包袱与剑,连她那铁棒也拿出来,静琬给叔交待几句,三人冒细雨牵马出门。
小然村,天黄昏时三骑来到村头。
小然村依山而坐,一条黄泥路延伸向村里,住户稀稀拉拉,村头这户人家相距最近的人家至少有六米远。
来仪撬开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普通村里人家的小院,大约五米处,三间破烂草屋伫立在风雨中,一辆镖车在左面草棚下。
中间那屋门大开,隐隐约约透出淡淡的血腥味。
三人疾步进屋,便见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镖行的人。
经过三四天的时间,他们已是死得僵硬。
静琬瞧见尸体的那一刻,袖中握剑的手紧了紧,就为了劫夺银子,那瘸腿男人竟然重伤习渊,杀了她镖行的六个人,更令她难过的是,有五个王府死侍生死不明,带他们离开王府的那一刻,她曾答应过自己,今生今世要好好的照顾他们,发生这种事,她没做到。
来仪正要去搜其他两间屋子,静琬蓦然发现狼藉一片的破桌上有一块破布。
一个破碗压住破布一角,拿起来一看,明显是用手指沾着黄泥水写下的一封简约的信。
来仪疑惑地道:“习渊没说过有这。”
那小小的破布在两手间扯绷得平整,“我想,这是习渊走后,那瘸腿男人才留下的。”
来仪眼珠转转,“那么说,那人是故意没杀死习渊?”
“说得对!不然,他为何没死?”说着话,静琬定睛瞧去。
字歪歪扭扭,泥渍浓淡不一。
经细辨,才瞧清内容:想要官银,想要五个护卫不死,让沈静琬来土地库。
来仪脖子一伸,“土地库?”
静琬凑到窗前又看了看,“我想,那人写错字了,应该是‘土地庙’。
“对!应该是‘土地庙’。”来仪随之又惊讶地道:“少夫人!那人知道你,而且还知道‘记镖行’是你开的。”
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也不知是谁家的人要报仇?可镖行属于她这事就连沈刘氏等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外人,这人是谁?“看来,这人不止认识我,还与我有仇。且手眼通天。”
来仪凝重点点头,转身出去打听这村的土地庙在什么地方。
来仪未回来,静琬就听得来时的方向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眼间,习渊捂住胸口扑进院门。
冬儿忙去扶住他,静琬站在门内,担心地道:“习渊!不是让你好好的养伤吗?”
“少夫人!”习渊跌跌撞撞走来,支撑着勉强拱手道:“卑职忆起来了,那人的口音听起来有点像是原王府下人范鳖,高等的亲侄儿。”
“范南山!”静琬脱口而出。
范鳖刺杀静琬那一幕浮现眼前,冬儿愤愤地骂道:“什么范南山?就是个土鳖,乌龟王八蛋!”
如果是范鳖,那他现在真的是范鳖了,静默几秒,望着冬儿道:“冬儿!如果真是范鳖,我猜想,他不光想要我死,恐怕也想要你的命。”
冬儿又愤愤地道:“他杀了镖行六个人,重伤习渊大哥,还有五个护卫哥哥不知怎么样,奴才想一棒结果了他。”
来仪回来,禀报说瘸腿男人大约半年前乞讨来到这村,村里人见他可怜,村头的三间破屋子空着,便默认他在这村里住下。
半年前,乞讨!这两个念头滑过脑海,静琬陡然明白了,如果那人是范鳖,那他半年前定在沂县乞讨。
一次偶然,他乞讨到镖行门前,见来仪与王府护卫出入,又亲耳听到里面的人唤来仪为当家人,由此,他判断镖行是她所开。
又是偶然,大雨天,习渊等人护送官银来到他家躲雨。
老天给了他报仇的机会,因此,微微思索,他在他们的饭里下了蒙汗药,杀了六个不是王府的人,故意没杀死习渊,使得习渊回去报信,并挟持五个王府护卫不对,他恨的人是她,连带关系,他也恨王府护卫,可他为什么偏偏没杀王府护卫,而杀另六个不相关的人?望着习渊,秀眉轻拢,“习渊!当天,六个下人他们可有得罪过他?”
习渊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在破椅子上坐下,想想,眼眸一亮,道:“好像他们拿他的腿取乐,开了几句玩笑。”
这就对了,祸从口出,可当初还真没看出来,范鳖的记仇心这么的重。
来仪接过话道:“卑职突然想起来了,半年前,曾有个乞丐来到镖行门前乞讨,小人见他可怜,给他两个馒头,可他得寸进尺,吱吱唔唔想到镖行做下人,恰巧那一天都没走镖,下人们都嘲笑他腿瘸,话说不清楚,想要到镖行做下人下辈子。他腿瘸,镖行的下人要体力好,脚力好,身强力壮,他当然不行,我一口拒绝,他随后被下人们赶走。现在想起来,他是刻意话说不清楚,避免被听出口音。”
习渊眨几次眼睑,沉痛地道“少夫人!当家的这样说,卑职想起来了,那乞丐就是这屋的瘸腿男人。当时,六个下人还说他与到镖行门前乞讨的乞丐很像,只怪卑职当时没想那么多”
静琬望向来仪,“那你当时就没瞧出来他是范鳖?”
来仪轻缓摇了摇头,“他蓬头垢面,瘦得皮包骨头,瘸一条腿,乱草发下还有一只眼睛有伤疤,与被赶出王府时判若两人,小人真是没认出来。”
范鳖被赶出王府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可她已经宽宏大量饶他一命,他上有父母,为何不回家?
想留在镖行做下人,是想等她到来好下手。
这就不难解释他手中为何会有蒙汗药之类的。
没如愿,他怀恨离开沂县。
可他就那么恨她吗?如果有恨,他刺了她一匕首,差点要了她的命,那还不够吗?
原来,罪魁祸首是她。
怅然一叹,问清楚来仪土地庙在什么地方让习渊与冬儿留下大步向院门走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必死()
冬儿哪肯,却跟随静琬多年学得奸滑,不吱一声安顿好习渊,后悄悄地跟上。
静琬也知劝不回冬儿,默认她同往。
三人来到村东面的大山脚,天已黑尽。
破朽的土地庙在风雨中摇摇欲坠,门大开,里面燃起一堆旺火,他身后几米远,隐隐约约是尊巨大的土地公泥像。
火光的映照下,那穿着补丁布衫瘦骨嶙峋的男人发枯凌乱如乱草,满脸皱褶,却双眼发亮,笑得阴邪。
算下来,范鳖四十不到,他看起来更像个五十好几的人,难怪来仪等人认不出他。
嫁给高轩,不知不觉十二年过去,自己是否也老了?
静琬缓缓迈门进去,就见庙内满是蛛网,巨大的泥像与供桌铺着厚厚的灰尘,两个土瓷破碗摆着供桌上,内空无一物,一辆镖车停放左手边,地下皆是乱草。
十分平静,“你是范鳖?”
男人抬高下颌,颇有几分戏耍与得意的味道:“不错!”
当初放过他,十多年了,他还来送死!吐出一口积压在心口的浊气,“范鳖!你与我就有那么大的仇吗?仇深到你要杀了我镖行的六个下人,挟持我的五个手下?”
范鳖的目光移到与来仪一同迈进门的冬儿脸上,阴森森地笑道:“你虽饶我不死,可我却残了,活着已是多余。这么多年,我没敢回家,一直在寻机报仇,九年前,乔其县街心那一幕,我乐得差得没跳起来,可你命大啊,竟然没死。”
乔其县街心相残的那一幕是静琬心底消不散的痛,也是跟随她的人心底的痛。
静琬气一滞,心隐隐生疼。
冬儿怒吼道:“住嘴!你这乌龟王八蛋!”
来仪也吼一声,“住嘴!”
范鳖笑得露出大黄牙,“心疼吗?当初你们可不知道我有多绝望。”
小人!静琬手中剑缓缓指向范鳖,“我来了,他们在什么地方?”
范鳖得意朝静琬脚边的破水壶呶呶嘴,“这么急干什么,既然来了,喝口茶水叙叙旧。”
这茶水有毒,淡漠眨巴下眼睑,蹲下拾起来壶来,往旁边的一个破碗里倒了一半的茶水。
茶水浑浊,闻气息,应是苦茶。
来仪瞪着那茶水,“少夫人别喝。”
冬儿突然跃起,越过火堆一棒砸向范鳖。
铁棒带着唿唿风声,然,范鳖看似风吹都会倒,实则身手比在王府之时还要快,他敏捷朝侧一跃,有惊无险躲过冬儿一棒,瞧着冬儿又要动手,急喊道:“我死了官银与王府护卫就再也没有人知道”
冬儿及时收住铁棒,愣在原地。
静琬闪眼冬儿,目光再度锁住面前的茶水,把剑换到左手,右手端起破碗来。
冬儿脸色急变,“少夫人别喝!抓住这乌龟王八蛋,看奴把他再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相信他不说出官银与五个护卫哥哥在什么地方。”
都到了这种时候,范鳖就是死也不会轻易说出,静琬手中的碗缓缓抬高。
就在碗要凑到唇时,冬儿陡然飞跃过来,来仪也蓦然出手抢碗。
来仪较冬儿出手更快更狠,为抢这碗毒茶,他似拼尽所能。
她不能伤来仪,又惊又怒之下只得见招拆招。
静琬与来仪过招时,冬儿趁机抢到茶水,并一个极美旋转离开她两米远,一双已是自然的双眼皮眼睛冷冽地瞪着范鳖,“当初是我把你折磨得不男不女,你恨的人应该是我,我喝了就是。”
来仪也呆住,静琬趁机脱身,足点地一跃而到冬儿面前。
不过是弹指间,她幻影连连,已是夺得那碗茶水并点了冬儿与来仪的穴道。
把那碗茶水喝下,破碗从指间滑落,一身正气浩然望着范鳖,“范鳖!我的五个手下在什么地方?官银又在什么地方?”
范鳖阴森森地笑着道:“本来刺你一匕首,我已经为我叔报了仇,可那贱丫头,竟然把我”
就知道冬儿当时对范鳖实施了惨虐的手段,怪不得范鳖有家不回,宁愿在外乞讨。
身负六条人命,还做下劫官银以及挟持她的人,范鳖不管有多大委屈多少愤恨,他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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