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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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候言并没有危言耸听,而且大乔郡危在眉睫。装得未听进高耸的话,撸面纱,把酒爵送到唇边,愁肠百结地道:“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本也不想回家。”
“那就随我们兄弟俩回京城吧!”高峰隔几伸手揽向静琬,被她一巧妙一闪躲开。
复把壶在手,一双醉眼挑衅地盯着高峰,“莫非你俩其中一人想娶我为妻?”
“娶你为妻有什么好,不如偷偷的缠绵来得好玩!”说着话,高峰嬉笑着又去揭静琬面纱。
含羞半扭身子躲去,眼角余光就瞥见冬儿朝她使离开的眼色。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趁着躲去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把指甲里的蒙汗药弹进酒壶,摇了摇,捞他们酒爵搁放面前,斟酒道:“二公子说法甚妙!但你们得再喝三爵!”
三爵酒喝下,高峰与高耸脑袋连晃,最后伏案不起,胡话连天。
蒙汗药放很少,短时间还能说话。
她摇摇晃晃扶头站起来,疯癫指着两人笑道:“你俩的酒力也不过如此,连我都喝不过,也罢,蝶舞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一边说话,一边装得要呕吐扑向舱外。
舱内带刀的人其中两人分别轻轻推了推高峰与高耸,听得他们嘴里喃喃自语,只道他们是喝醉了,就不管静琬离去。
出得舱来,在冬儿的眼神下才发现高山作乐的那艘画舫已经离岸边不远。
老者从尾部走出来,透出大开的窗户闪一眼里面,见里面的人正忙碌着,便着接静琬来的小厮把她们送去岸边。
小舟行出几米,她一身醒目红衣,又抱怀着琴,一叶小舟从后追来,一老翁大喊道:“请问前方舟上是蝶舞姑娘吗?”
冬儿不快咧咧嘴,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婉转,“不好意思!老伯请回禀主家,我们姑娘身体不适,今日收工了。”
追来的小舟停止前行,老翁稍后喊道:“那也太败兴了!”
冬儿又喊道:“明日吧!”
水流不急,没多久便到岸。
小厮划小舟离开远去,静琬拉冬儿疾跑到停靠岸边的一只普通小船上,一头钻进去。
自来到秀湖,便租下一只小船,吃住都在里面。
初时以为高轩会来这儿作乐,可后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依她对高轩的了解,高轩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留恋风月场所的人。他充其量是对柳如烟余情未了,余情未了也恰好说明他用情专一。
都说秀湖是权贵聚集之地,权贵聚集那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既来之,则安之,白日养精蓄锐,晚间借给客人抚琴探听消息。(。)
第一百零九十二章 瞬间惊天杀人案()
在柳如烟与高山成亲的那场阴谋中不管高轩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揭穿柳如烟谎言就能靠高山。塞琴到冬儿怀里,静琬摘下面纱,把正反两面可穿的缎面褙子脱下,白的穿在外面,抽出发间珠,放散秀发,从杂物底部抽剑出来,让冬儿留下,飞袭向高山作乐的那艘画舫。
拿剑英姿跃上画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青丝乱舞,顿时惊吓坏了画舫内的妈妈以及彩衣女。
“你”
也不答话,大步走进画舫舱内。
在秀湖,除去那舱官家画舫,其他画舫分为三六九等,有大有中有小,有奢华有一般有简约,租金以及彩衣女的价应画舫的等级不同而不同,高的则高,低的则低。虽分三六九等,可也有不同的风格别样的风情,丝毫不会影响客人的兴致。
高山所租的这舱画舫算是中等的,一目了然。
在画舫内搜下来,发出已经人去楼空,快步走出,厉声问妈妈,“画舫内的那位男客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妈妈眼珠一阵的乱转,稍后坚定是指着左侧的岸边,“他带着那个下人朝那方向走了。”
“走了?”静琬狐疑眨了眨眼睑:正对面的路是回西秀县城,左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无路,高山朝左侧沿岸而走莫非是已经发现自己?
思及此,抓高山心切,点足向左侧方向飞袭去。
暗夜里的风月被很快被她甩到脑后,一个人,在广阔无垠的荒野里奔袭。
也不知追出多远,一身香汗,仍是没追到高山,自思量不是轻视高山,而是高山的轻功真没那么好便停下。
月光轻铺,四野茫茫,一望无际,湖水在这儿因湖面变窄而湍急,除去哗啦啦的水流声就是不知名的小虫叫。
回过头,青丝顺风在脑后乱舞,就见遥远的湖面灯笼光芒似星芒,犹豫下,掉转头向来时路飞袭。
大约三分之二的路程,遇到冬儿飞奔而来,“少夫人!好像有发生大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发生什么大事?“别急,慢慢说!”
冬儿双手撑膝喘出几大口粗气,“少夫人刚走。我们刚离开的那艘画舫人影飞纵,刀光剑影,大约不过奴打三个喷嚏的功夫,那画舫外以及画舫内的人全都倒地,接着,两个黑衣人如鱼一样跃入湖中。”
三个打喷嚏的功夫仅仅两个人就杀了几十人?不可能!静琬疑惑定睛搜向湖面,还是太远,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就撇下冬儿飞袭向水面。
一会儿功夫来到之前离开的那艘画舫,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画舫外血流成河,尸体遍地。
杀人之地,搞不好要背上杀人的罪名。
强忍住晕血的反应,警觉扯出袖中罗帕蒙在脸上,紧了紧手中的剑,绷紧了心弦向舱内蹑手蹑脚走去。
舱内与外面一样尸体遍地,喷溅在地毯上的鲜血有的淡,有的深,形状各异,好似一幅泼上红染料的山水画。
检查下来除却吓得昏倒在尾部舱的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还活着,那腰间带刀的竟无一活口。
他们大部分是颈部中剑,一剑夺命,就连那白发老者也是没能幸免。
许是杀人就在一瞬间,那周边的诸多画舫还乐曲飘飘,调笑声不断,竟没有人发觉这画舫已经出事。
这杀人的还没疯狂到胡乱杀人,留下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望着不同姿势倒地的高峰与高耸秀眉轻拢,又想: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杀了他们两人?
画舫灯在风里摇亮,目光移向对岸。
冬儿说那人飞跃入湖,那人不是鱼,定是潜水到对岸。
轻盈落到岸边,火折子亮起,一番仔细检查,发现不远的岸边有片水渍。
细分辨,又发现有三个人的脚印。
观脚印是三个男人的脚印,是轻盈的那种布鞋。
有人在这儿接应,说明杀高峰与高耸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
高峰与高耸死,对谁最有利?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突然露齿一笑,自然是对太子高明有利,只是他此刻征战玉坳国,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谁敢质疑他?
话说回头来,依她的律法,高峰与高耸该死!死在别人手中,那是她自认为没有那般的好身手,不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干掉那画舫上的带刀人。
眼底幽光一闪,转身飞跃湖面,双**替,极快向岸边而去。
高峰与高耸死在西秀县秀湖,只怕事情一传开西秀县马上得戒严。
身为大乔郡世子妃,出现在这种北执国尽人皆知的风月场所说不过去,更会令人怀疑。
回到对岸,没说一句话,匆忙拉了冬儿回到小船,把必带的带上,拽上冬儿向千里县方向奔袭去。
天亮后出重金在官道上买下两匹马,打马继续上路。
一天后来到千里县城门,现在驻守在千里县的是柳一笙。
高峰与高耸死在秀湖,对于大乔郡来说不知是福是祸,自得提醒柳一笙做好防范工作,严密注意西秀县情况。
写信一封着冬儿送给城门兵士转交给他,在城中吃顿便饭,又仓促离开。
回到王府,时值傍晚,高峰与高耸在秀湖被杀事太大便匆匆忙忙直奔松涛阁。
松涛阁门窗紧闭,问打扫卫生的下人都说高轩好久都没回来住。
天边新月如钩,夜色茫茫,风尘仆仆的静琬禁不住暗想:高轩没回来住难道是住进了雪雨斋亦或是云阁?
与谁欢好就是不能与柳如烟欢好!
冬儿气愤地道:“公子真是太不应该,少夫人为了大乔郡出生入死,他却每日只顾着那几房夫人。”
一想到高轩与柳如烟在一起滚床单静琬头都大了,身子摇摇欲坠,冬儿赶紧扶住她,小声劝道:“少夫人别气别气,咱不是为了公子而活。”
是!她曾暗暗告诫自己,她这一生不是为他而活!可她能控制得住内心的难过、失落、愤怒吗?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东苑,喜了东苑的下人。
瞧着她脸色不好,来红赶其他人出去,吩咐小雁与小鸢赶紧准备洗澡水。
“王妃这久还好吗?”本是想问候氏有何举动,觉得犯不着那样直接。(。)
第一百零九十三章 生不逢时()
“听来朝哥说,王妃这久除了与柳如烟走得特近,行为有些怪异”来红给静琬脱了外衣,皱皱眉,又道:“也说不好!”
静琬暗想:候言都说大乔郡笈笈可危,‘富源’钱庄也关门了,他定是暗地里写过信通知候氏。
大乔郡笈笈可危在大乔郡这支高家并不算什么秘密,也可以说不算是秘密通知她,只是,候氏是与高擎一样听天由命还是有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
云姑接过话道:“王妃怪怪的行为还不止呢!少夫人回娘家的这段日子,王妃吩咐下来,让下人们改口唤表小姐为二夫人。还说,谁敢背地里说三道四,立即乱棒打死。”
就这么急着为柳如烟正身份吗?轻叹一声,与高轩言明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说话。
洗完澡,让小雁去雪雨斋找高轩。
小雁拧了拧眉,道:“很是奇怪,公子好像好久都没在府中。”
先是十分诧异,后就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住在王府,定是住在郡守府。”
小雁犹豫不决回道:“这个奴也不知道。反正好久都没见过来仪了。”
来红揉了揉手中罗帕,道:“小雁说的是实情。连来朝哥都说公子好长的时间没去南苑。不过,奴猜想正如少夫人所说,公子住在郡守府。”
“我有紧要事找他。去看看在不在。雪雨斋不在,再去云阁瞧瞧。若是都不在,我再到郡守府寻他。”
青丝干透,屁股坐疼,小雁迈进门来。
来红急问:“怎么样?”
小雁回道:“公子不在雪雨斋,奴又去了云阁,三夫人与四夫人没在云阁,问下人下来,下人们说公子于一个月以前带着三夫人与四夫人出门游玩至今未归。”
当下嗓子眼哽塞,两眼冒金。
她不吃翠依与绿柳的醋,但高轩怎么能有那么好的兴致,他难道忘了朝廷随时都有可能决定收复大乔郡吗?
气了许久,心绪平静,向小鸢道:“去唤高低来!”
两个时辰后,小鸢跑进门来,“少夫人!高头没在府中。听说,他已经有一个多月不在府了。”
高低身为王府护院头领,竟然不在府一个多月!而且她还不知道!高低以前可是什么都会知会她重重一拍几,“眼中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
想想,气不过,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