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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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轩厌恶地低吼道:“收了赶紧走!”
冷静下来,也不生气,向椅子走去,坐下,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你乐在温柔乡,好像忘了朝廷要收复各封地的事?”(。)
第一百零八十八章 夫不留公公留()
高轩缓缓抬头,把眼底的痛深藏,“一个妇人,不关你的事!”
静琬顿时心头火起,冷凛对视,“既然你已经非从前的你。那,麻烦写下休书!我即刻离府!”
高轩撒气似的在书案上乱翻一番,终没好气地道:“今日没空的纸了,明日写给你。”
刚才不过是赌气而说,高轩竟然说明日写给她。浑身颤抖,霍地站起来,愤然指着高轩,“高轩!我今日就与你一刀两断。从此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高轩挑挑眉,轻松露齿一笑,“最好!”
“冬儿!我们走!”
冬儿抱着白色真丝褙子慌乱跑出来,一瞧厅堂已空,想说什么没顾着,急跑出去。
她这次是来真的啦!高轩眼神一黯,高大的身子软绵绵靠向椅子背。
来仪哭丧着脸,低低唤一声,“公子!何必?”
高轩痛苦闭上双眼,时光倒流,明珠居与高明谈话的一幕浮现脑海“没有何必!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宿命!”
来仪轻抽一下鼻腔,“小人敢说,放弃少夫人,是公子你一生的错!”
“那就用我的错去成全她!”
“公子!”
。。。。。。
静琬大怒出了松涛阁,来红忐忑不安地道:“真没想到公子如此的绝情!看来,是奴不应该劝少夫人来。”
“我不该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却是怪不得你。”静琬驻足在一株老树下,泪水扑簌簌滑落,嘴硬,但若真要她放弃这段感情,她是真的十分不愿。可如今,她再是神仙也亦是无力扭转与高轩分开的结局。
。。。。。
第二天,就听说高擎病倒。
高擎一直在病中,这病倒就是说病情加重。
心急火燎带着冬儿来到南苑,就见白大夫、来朝、候氏、冷氏、柳如烟在寝卧内。来朝的脸拉得长长的,一脸不快。
柳如烟见着她,也不唤少夫人或是表嫂,径直唤的大姐姐。她禁不住想,这称呼是不是高轩或是候氏所教?
牵挂高擎病情,也不较真,来到床榻前。
高擎脸若白纸,眼窝深陷,死气萦绕着他,他像个垂死之人。
“父王”悲悲切切唤一声,泪如雨下。
高擎缓缓睁开眼来,咧开的嘴空洞洞的,十分吓人,“是琬琬来了?”
苍老的声音震在心弦,想起高擎诸多的好,双膝一软,跪在床榻前,“父王!是琬琬!”
高擎灰暗的双眼慢慢移向候氏,候氏怔怔,拉柳如烟出珠帘,冷氏犹豫一下,也跟着出去。
高擎呼出一大口长气,扭头望着静琬,“琬琬!父王久病了,没事!”
笑着连连点头,“父王一定没事!”
“琬琬!可记得父王跟你说的话?”
什么话让高擎那般的惦念?
“琬琬!你要永远对轩儿不离不弃!世子妃!是你!”
不是她要弃他,而是他早弃了她!知高擎不能再受打击,笑着安慰道:“父王放心!琬琬记得,琬琬跟相公没事!我们一直都很要好!”
“没事就好!”高擎灰暗的目光茫茫然望向帐顶,喃喃而听不清的话显示他已经要进入迷糊状态,“本王知道,等待大乔郡的将是狂风暴雨。你们,都要经过那块大劫而重生”
小泣一声,灵机一动,“父王!二弟跟随殿下征战玉坳国,朝廷会对大乔郡网开一面。”
长长一的声叹息,高擎闭上双眼,“是啊!本王也是这样想”
高擎的话越来越弱,她惊慌站起来,无助地望着白大夫。
白执急给高擎把脉,又检查一番,落口气,“少夫人!王爷是身体太虚,睡过去了。”
点点头,问:“父王怎么会突然病倒?”
来朝神秘拢来,附耳低语,“今日王爷无意听到王妃说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表少爷的而是公子的,当即就大发火,王妃又与他争执几句,大怒之下,他就晕倒。”
白大夫道:“王爷久病,身上的各个器官已是慢慢衰竭,这一受刺激”
高擎病加重竟然为了自己!伤心一场,掀珠帘出来,候氏与柳如烟迎上前。
候氏抓住静琬的胳膊,“琬琬!王爷给你说了什么?”
不关心高擎病情,却是关心给自己说了什么,候氏可真是夫妻情薄,微抬下颌,一脸倨傲,“父王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我永远对相公不离不弃!”
候氏一怔,疑惑望向来朝,来朝点了下头。
柳如烟张了张嘴,抿唇移步到候氏身后。
冷氏拭着眼眶拢上来,“琬琬!王爷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白大夫说父王还好,他现在睡着了!”后望向白执,“白大夫!可开了药方?”
“小人即刻就开!但王爷最主要的是静养!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王府药房药材齐备,知白执要回药房开方,顺便抓药,便带着冬儿跟白执出门。
下得台阶,遇见黄氏、高丽、章氏三人,黄氏闪一眼静琬身后正堂,着急地问:“王爷还好吗?”
“三姨娘不要焦急,父王没事!已经睡下!”
高丽越过静琬向台阶跑去,“我看看父王去。”
章氏拧眉道:“琬琬这是要去?”
勉强笑笑,“我想给父王亲自熬药去,再到厨房给他备些可口的吃的。”
“那快去吧!”章氏说完,拉黄氏急步拾阶而上。
当晚,高轩赶来,在高擎的面前,他与静琬相敬如宾,琴瑟相和,鸾凤和鸣。
这招很管用,高擎当即就精神好了些。
天不留人公公留人,留在王府,心头唯剩一个念头就是高擎尽快的好起来,为尽媳妇之责,当晚,静琬经过候氏同意就住在南苑。
她与冬儿霸占了来朝的屋里小屋,来朝抱被褥在正堂打地铺。
有她随时伺候高擎,候氏闲下来鲜在南苑,听闻是去了雪雨斋。柳如烟也鲜有来南苑,听候氏解释是怕让高擎生气。
一晃眼,十多天过去,经过精心调养,小心护理,高擎已能下地,只是身子越发的瘦削,瘦得如根竹竿一样。
望着他空空荡荡的衣袍,静琬不知暗中掉了多少眼泪。(。)
第一百零八十九章 秀湖蝶舞()
今天阳光明媚,冷氏正陪着高擎在院中赏,来朝伺候在侧。
静琬敛了心中的那缕伤感,来到高擎身后,“父王!琬琬许久不回家了,想回家看看。”
高擎转过身来,笑着嗔怪地道:“琬琬此言差矣。是回娘家看看,不是回家看看!这儿才是你的家!”
赶紧认错,垂首道:“是!琬琬说错了,是回娘家看看。”
高擎皱眉想想,望向来朝,“来朝!我记得金库里还有几支千年老参。你去取两支来,让少夫人带回给亲家翁!”
静琬谢过,把腰间钥匙给来朝。
陪着高擎在庭院中走走,来朝就捧着两个做工精养的长方形锦盒而至。
背着高擎交待来朝一番,略收拾行装,带冬儿出府。
心中一直惦记着西秀县,便打马奔通往西秀县的东城门。
风在耳畔呼啸,前方的官道曲折望不到尽头,冬儿大喊道:“少夫人!莫不是要去‘西秀县’?”
“那么好玩的地方岂能不去玩玩!”
。。。。。
秀湖。入夜。
星月交辉,月光如水,众星隐耀,远处古色古香的小城已然沉寂,秀湖却如差役所说画舫满湖,舫上彩衣飘飘,燕舞笙歌,好一派迷人而繁荣的景象。
湖心漾着的一艘气派画舫,婉转的琴音绕舫。
舫中三几前坐着三位不同年纪的锦袍男人,他们的怀中皆偎依着二八女子。
三个彩衣女子眉目如画,风姿卓越,精心勾画的妆容以及薄如云雾的纱质褙子令她们看起来媚入骨去,楚楚动人。
抚琴的红衣女子面蒙白纱,大眼澄如秋水,随意绾起的墨丝斜插一只精美珠。尽管着一袭娇艳红衣,可掩不住她出尘气质。
她在抚琴,莹白如玉的指端如流水轻拨,那好听仿似天簌的音便从指端飞出。
中间那位白胡须的男人与怀中女子调**,道:“怀玉!这琴音如此美妙,从未听过,她叫什么名字?”
怀玉把手中罗帕扑到男人脸上,香气盖面,她笑得风情万种,“候官人休打她主意。她可不是我们这画舫中人,她也是近几日才出现这秀湖,听说叫什么蝶舞,不伺候人,凭抚得一手好琴应招到各画舫。”
老男人色迷迷地赞道:“蝶儿满画舫飞,美极了,妙极了!”
右侧那位稍年轻的男人琴未停先拍手道:“虽不是欢喜之乐,却也是宛如天籁!”
左侧的那位肚大腰圆的好似从未注意到红衣女子,怔怔,从怀中女子身上抽出手来,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抛给红衣女子膝前。
长长睫毛在眼下印出两弯淡淡的弧,眼睑未撩一丝,专心抚琴。
凭着他们的言谈以及称呼,老男人是当朝丞相候言,是候氏的亲哥哥。另两位也在朝中为官,右侧那位稍年轻的男人姓刘,长得细皮嫩肉,细长眼细长眉,自有一派儒雅之风,来此放纵,白白糟蹋了那副正人君子的皮囊;左侧肚大腰圆的姓肖,其貌不扬,大众脸。
来了秀湖几日,每夜在听到琴音的各画舫流动抚琴,还从没有见过如此重要的人物。
‘富源号’钱庄关得匪夷所思,候言身为当朝丞相,他定知道不少情况。
只是,该如何探听?
极大的一绽银子就在跟前,却不为所动,候言好奇心又大起,眼珠一转,从搁放后面的锦缎包袱里摸出三绽金子一一抛去。
咚咚咚三声,红衣女子抬眸朝他友好一笑。
就说这秀湖没有不喜欢金银的女子!候言当即得意拈须向左右的两位看去。
那两位兴起,又分别各抛出两绽金子。
她却再没撩过眼睑,岂知此举顿时就惹得他们怀中的女子不满,各自向他们撒着娇。
都是挥金如土的人,怀中女子撒娇,大乐之下又各自给了怀中女子不少金银。
一曲完毕,画舫外的妈妈向内使了个眼神,静琬拾金银搁放绢质罗帕包好,抱琴起身,含笑向三位客人颌首,步出画舫舱。
舱外,扮成普通人家丫鬟的冬儿迎来。水中,早有一叶小舟候着,舟上一锦衣小厮大喊道:“蝶舞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点点头,轻撩一眼舱内,把罗帕打开,取一绽银子给画舫妈妈,合上,递给冬儿,“明日把这存到千里县的‘祥富’钱庄。”
妈妈得了偌大的银子,笑道:“我说蝶舞姑娘,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存在本县的‘富源’钱庄就行了,还跑到什么千里县去?虽然是邻县,也有一些路程,再说,那‘祥富’钱庄哪有‘富源’钱庄出名?”
在冬儿小心的搀扶下,向小舟方向走去,“妈妈不知。听闻大乔郡内的‘富源’钱庄关了门,想来是主家经营不善,空有其表。故,还是‘祥富’钱庄可靠些。”
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