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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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这就完啦?“那送信和拉肚子的事呢?”左帅看过之后有点晕。
“小的已经安排好,是不是”小顺子请示了半句。
“朕知道了,你去照章办理就是。”万拖鞋和先帝爷一个腔调。
第九十八章 见鬼了(三)()
熬药喝稀饭,吃吃拉拉,不打也不闹,静悄悄地忍了四天,“啪!”一个土碗摔了个粉碎,尽是算命的词!老子刀下何止人头万千,竟然让你这小儿给糊弄得神魂颠倒不算,还窝窝囊囊的在这给你当了几天的看门狗,“来人、传我帅令,招众将议事。”
将军们早有准备,三三两两的很快到齐,“左帅、粮草已到,正在下锅,待将士们吃饱喝足,定叫那黄口小儿的头颅当作夜壶来使,下令吧!”拉得最惨的一个说道。
攻城无非是分分东南西北,虚虚实实,没有半点技术性可言,玩的就是一个“狠”字,正要散会,“圣旨到——”太监朝前,仪仗至北,顺溜溜地滚来一队人马。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原隶昌平督治侍郎侯麾下右营左都司听旨”一字不差!
本来是该高兴的事却把左帅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太失礼了,“咳咳咳,咳!”传旨的太监还以为他不想出银子慰劳自己,“恭喜恭喜,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喔”左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命令取消,你、你们全都出去。”
太不够意思了,谢谢你都不说一声就要赶老子走人,想赖皮?没门!“将军,大冷天的呆在这民房里,怎么也不添个可心的丫头,太省了吧?城头上的大旗”太监一路走来略有耳闻。
活生生的找死,但凡能混到今天又手握重兵的武夫,朝廷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更别说像你这样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太监,“来人,送公公上路。”左帅不等他说完。
传旨太监害人不浅,活蹦乱跳的一队人马转眼之间就不幸“被乱民所戮”。
“左帅,为什么不打了?”几个心里装不住事的心腹又围了进来。
“容我再想想。”屏退左右,他拿出一旧一新两份圣旨细细地对了起来,字迹和玺印的轻重厚薄无出其二,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左帅瘫在了椅子上。
事不过三,再接着忽悠,迟早会漏马脚。
“你说他会不会来磕头?”万拖鞋对自己的演技产生了怀疑。
万小玲言者有心:“都四天了,既不打也不走?我估他还在猜疑,要不咱们按b计划试试?”
“啥?啥是b计划?”被淘汰的老叫花子张大帅接了上来。
再吊他一会,“抚南虎和十四叔他们那边怎么样?”问话的是群主。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肯定没安好心!同样不知道“b计划”的万拖鞋选择了敲边鼓:“你们就直说了吧,省的张大帅整天提心跳胆的,十四叔他们那边无碍。”
“有什么提心跳胆的?他们都拉了几天了,怕他个球!老子一个回合准叫那姓左的人头落地。”张大帅英武不减当年。
“哈哈哈哈!”万小玲笑了起来,“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老三、还是你来讲吧。”
还在吊,想请人家打头阵就直说,何必搞什么激将法,万拖鞋对这种行为很不齿:“大帅,尚能饭否?”
啊?玩真的,“一小碗、一小碗”张大帅适时谦虚道。
“珍宝献良将,鸟在弓不藏。杀掠尽皆知,无寇谁人重。”群主作了首诗。
老底被揭,张大帅满脸的通红:“哎呀,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没意思。”
“谁说过去了?还没发生呢,咱们这不是份量不够嘛,实在不行你幸苦一趟,提前用用,不丢人。”万小玲没打算做他的思想工作。
“来了来了,他又来了。”小顺子跑了进来。
该退的都退下,趁着空档,万拖鞋问道:“谁写的诗?咋会把他的脸弄成那样?”
“没文化,你问她去。”万小玲没好气的答完,和扮成侍女的群主站在了一旁。
左帅进来后,既不下跪、也不磕头,丢帽子松领口,大咧咧往侧位上一坐:“我想好了,不跟你们玩了,你们作弊。”
见鬼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什么是作弊?朕听不懂。”万拖鞋还想再演下去。
“地宫里来的吧?”左帅问完见他不语,续道:“本帅带兵多年,追匪击寇,力保南明,奈何上官猜忌,后主无能,是、纵兵劫略,恃功寖骄,割据一方,密谋造反,我样样干过,试问英雄不问出处,孙曹与更始未可有道理?老子一没叛变,二没投敌,临了临了还被那些文人骚客骂得是体无完肤,晚节不保,只恨我没能北进中原,收复河山,最终落得个在此排队等候的下场,不就是恶人吗?本帅不在乎,你叫那张屠夫出来,他也比我好不了哪去,要不是他贿赂阎王在先,我又何苦在外与那覆我大明,屠我子孙的真恶人死死周旋。张屠夫!你这忘恩负义,卑鄙无耻,贪生怕死的狗东西,我知道你就在里面躲着,你给我滚出来!”
张大帅哪能听得下去,“你这混货!老子跟你没完!”
第九十九章 捉鬼()
“你们想干什么?!”十四叔在外面挡着。
卫兵:“教头、里面打起来了。”
“关你们屁事!在捉鬼呢,好好守着。”十四叔依c计化行事。
卫兵们不敢多言,鬼?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
两个老鬼打得是天昏地暗,上蹿下跳,尽其所能地各出大招与恶语相攻,上半场还像是那么回事,人形鬼影交替不断,各显神通阴损频出,唯一差的就是七十二般变化和呼风唤雨降雷霆。
“要不要叫卫兵?”万拖鞋他们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都还嫌躲不安稳,群主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万小玲充当着“护驾”的角色,“不用,等他们打累了再来收拾。”
下半场就安全多了,头发胡子揪掉了一地不算,还把脸也抓得五花八绿的,看来英雄拼到最后也和泼妇没有两样。
“累了吧?来来来,喝点水。”砸烂那么多的东西,万拖鞋一点也不心疼。
张大帅恨他不讲义气,“哼!”把头扭了过去。
“哈哈哈哈!”姓左的居然还有心情笑,“我就说嘛,你一辈子都是交友不慎,到死也就这么大点眼水,还想跟老子斗,服不服?不服在来!”
“来就来,就冲你那认贼作父的儿子,老子一辈子都看不起你!”张大帅嘴上不服输。
该劝的时候一定要劝,“算了算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年纪不饶人,看在朕的面上,消消气、算了。”万拖鞋把他的“朕”又抬了出来。
朕你爹的头!张大帅不揭穿他是因为怕干不过这姓左的,左帅不揭穿他,是因为自己原来就玩废在“假太子续南明”的把戏上,现在正好,你情我愿,换个顶缸的,我没说谎吧?
“叩见陛下。”左帅假戏真做,带头拜了下去。
唉!又让这小子白捡了一个便宜,张大帅老马失蹄,不得不跟着拜道:“陛下恕罪。”
此二鬼恩怨情仇说来话长,总之、左帅能有今天,多数是靠了张大帅的名声,张大帅多活了几年,全耐左帅的“养寇自重”,你枪我棒,真真假假的干了十几年,最后大家各霸一方,都成了文人笔下搞垮大明的极恶之人。
不打仗,最高兴的莫过于百姓和士兵,大家又在鬼门关前遛了一转,不好好地喝上几大碗,怎么能压得住这几天的心惊。
“你为什么认为他心怀不轨?”万拖鞋问道。
“猪脑子,你想过没有,他撂挑子撂过多少回?为什么一出来就改了?随口而出的话最能表明心迹,做贼心虚,懂吗?”万小玲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是说他还想利用我?”万拖鞋不明白张大帅为什么要这样做。
回答他的是群主:“不止是利用你这么简单,在地宫里他内忧外患,霉得跟臭豆腐一样,当然是先哄着你为他留条后路要紧,后来姐姐逐渐控制了地宫,我又换掉了不少将领,他才算是安份了下来,如今来到幻界,他未尝不想再卷土重来,找到定北虎后,要么让你老老实实地听他的话,要么让你战死沙场,就算是再跑回去,他也未必不是兵心在握,大权在手,人家干得那才是名利双收的买卖。”
“那左帅、抚南虎、小顺子他们呢?”万拖鞋紧张起来。
两个女的一起回他:“他们都是鬼啊!”
“你还不是。”刚说出来就挨了万小玲一巴掌,连忙改口道:“忘了忘了,你是妖,是我的妖。”
“妖什么?”
“妖、幺妹,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十四叔敲门道:“你们别闹了,小顺子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样子他比万拖鞋还要在乎这个名头,“万岁爷,杂家自作主张,给您置了件龙袍,您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万拖鞋没那个气质:“有那么好笑吗?帮我脱掉!对了,张大帅怎么样了?”他问的是小顺子。
“还能怎样,喝醉了呗。”
“那抚南虎呢?他喝醉了没有?”
“他倒是没有,还在城头上守着,杂家给他送吃的时候敬他他都不喝,说是得防着点。”小顺子回道。
万小玲说过,“皇上”现在就是左帅的“遮羞布”,他稀罕还来不及呢,暂时对人畜无害,而且他和他的将领们都在城里,大可不必担心。“走,陪我看看去,让人家一个人在那吹冷风,怪不好意思的。”万拖鞋想知道抚南虎防的是谁。
守城头的是老道士和抚南虎,见万拖鞋他们来后,老道士微微一笑:“鬼捉完了?”原来他们早有布置。
“啊啊。”万拖鞋随便打了个哈哈,走近抚南虎道:“胡子哥,想啥呢?”
抚南虎苦笑一声:“义父他早年英纵,自从全家被屠后,才变得如此狡谲嗜杀,贪念权利,人性之恶皆有因果,还望万兄体谅。”
张大帅事前肯定与他有过交集,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你为什么不帮他?”万拖鞋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抚南虎观他一脸的无辜相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是我的选择,实话对你说吧,再像他这样折腾下去,终究挽回不了什么名声,我大西军的这点家当得来不易,再也经不住内乱了。”
“抚南虎起家草泽,乃心王室;恂恂退让,有名将风。情势既迫,猜嫌顿起,岂天必欲讫明命欤?何两贤不相得也!”群主说出了历史对他的评价,“他呀,还吃过平东虎的亏呢。”
“哦”万拖鞋明白了,胡子哥并非纵情声色,酒色犬马之徒,那些表像都是他装的,“来、我两个喝一口。”
抚南虎接过碗大口饮下:“万兄,阳间的世界如此祥和安宁,你为何还要来趟这浑水?”
“这是我的命,总不能让你们跑得满大街都是,对吧?相处得久,我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鬼都很坏,一个个地超度,咱也没那个本事,找条出路,你好我好大家好,对不对?”万拖鞋省去了盖宫殿的想法。
抚南虎怎会不知他的来意,“你看,城下的布营如何?”
“我不懂。”
“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