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七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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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木有更成,现在更了,你们就原谅我吧。。。。
我对不起乃们。
我悔恨。
恨。
22
22、第二十一章 。。。
我心又一震,望着房梁上那只猫,怔了半晌,又半晌,才慢慢回过神。
云非白又将我搂紧了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云看海看夕阳,过完一天,再过
下一天,过完下一天,再过下下一天,过完夏秋,过完冬,再过完春,一直过到我们慢慢老去。”
他身子微微顿了顿,将我往面前又搂了搂:“好吗?”
房梁上的猫瞪大眼睛将我望着,猫目里忽然浮出点娇羞,猫爪子抖了几抖。
我慢慢伸手抱上他的背:“好。”鼻子有些发酸。
他身子又一顿,半晌,将我松开,望着我似笑非笑:“不反悔?”目光轻却浓,柔却烈。
我把老脸一烫,脸皮一厚,对上他的眼:“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忍俊不禁,笑了一晌,往前又将我拥住,俯在我耳根边低声道:“执子之手。”
我道:“与子偕老。”
甚默契。
本老女于是便就这么拐了一个弯,在小道上迂回了一回,和他再次把这终身私定了。
一如那个初雨后的黄昏。
他说,阿离,我若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我说,愿意。
私定终身是个勇敢且奔放的活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云非白大约是觉得还可以更勇敢奔放一些,于是将我放开,像许多戏里演的那样,深情的望了我一晌,然后慢慢的水到渠成的把脸凑了上来。
我心里公兔子与母兔子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在他的唇将触到我唇角时,我忽然脱口而出:“我这儿还有两张戏票呢!”
房顶上的猫子“咚”的一声栽了下去。云非白愣了一愣。
我摸了摸滚烫的脸,搓了搓衣角道:“我、我们明天开始约会,好、好吗?”
云非白忍俊不禁:“好。”
云非白前脚走,我后脚便打发人去叫了瑶玉来。经过深刻的探讨与磋商,瑶玉给我量身定制了一套完美约会攻略。
第一步,看戏。
第二步,吃饭。
第三步,逛街。
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看戏的时,往他身蹭蹭扑扑,以展现本老女小鸟依人的一面,吃饭时,和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以展现本老女知书达理的一面。自然,逛街也并不是为了逛街而逛街,最最重要的是,要在逛的过程中,撒一撒娇,以展现本老女天真可爱的一面,比如,让他买一串冰糖葫芦,一块桂花糕,或者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你一半我一半,你一口我一口分食。
瑶玉摇着团扇,幽幽道:“保管你们一根麻花吃出鲍鱼味,就算是黄连,也能吃出蜜饯的甜来。”
我深以为然。
第二日,本老女身体大好,神清气爽。半晌午时候和云非白相约在醉花荫门口。
天蓝,云白,风细,他嘴角边的笑。恰恰好的微笑,恰恰好的人,本老女心坎间的一把油菜花也恰恰好的开满。
很欢喜。很圆满。
但悲剧的是,只有圆满的开头,却没有圆满的过程。
戏台搭好,旦角上场,本老女惴惴握着云非白的手刚在台下坐定,忽走上来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和一个同样满面皱纹的老太太。
老头对云非白道:“小伙子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眼睛不好,坐在后面瞧不大清,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往老太太面上一瞅,默了默。
老太太对我一笑,道:“姑娘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腿脚不灵活,我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座,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又往老头腿上一瞅,默了一默。
于是,这场戏,我和云非白一个这一旮旯,一个另一旮旯默默看完。
挨到戏落幕,人散场,按照计划第二步,我和云非白慢慢踱去了街南头酒楼。
酒楼里颇热闹。我和云非白要了一间小包间。一时酒菜端上,茶倒上,本老女将将才拿起筷子,便听哗啦一声巨响,一大汉手持大刀,破窗而入,一个不察,噗通砸到了饭桌上。又从坍塌的饭桌上滚到地上。然后,又一大汉破窗而入,再然后,再一大汉破窗而入。
三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你瞪我我瞪你,手上大刀一举,你砍我我砍你,砍的十分卖力且辛苦。
我望着他们,十分抑郁,本老女这约会第二步怕是也要宣告失败了。
云非白将我拉到角落,握了握我的手,才要说话,忽又听“嘭”的一声,一队官差破门而入。
我的娘哎。
官差头头将手上令牌一亮,大喝一声:“公共场合聚众打架斗殴,扰乱京城治安秩序,来人,给我拿下,带走!”
于是,作为旁观者和无辜的受害人,我和云非白被热心的邀请去了衙门里提供口供。
这些官差抓人的效率十分叫人钦佩,但办起案子来却是磨磨蹭蹭,效率着实叫人心酸。
是以,从衙门里出来时,天已黑了下来。
街上华灯初上,包子味飘香。本老女肚子也十分叫人心酸的适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云非白握住我的手,微微笑道:“饿了吧,我们去对面酒楼。”
我扯出他,讪讪一笑:“我……我想吃包子。”
云非白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道:“好。”
于是,我们肩并肩朝对面的包子摊款款而去。
我想今儿个定是一个多姿多彩的黄道吉日。
才将将挪了两步,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直直朝我撞来。
我惊了一惊。云非白忙伸手揽住我腰,将我带到了一边。那孩子从我旁边飞快窜过,擦身的瞬间,又飞快的朝我眨了眨眼。
我孤疑了下,反应了下,下意识摸摸口袋。空空如也。钱袋子没了。
云非白和我一样。口袋里也空空如也。钱袋子也没了。再一瞧,那孩子早不见了影踪。
我心中叹了两叹,今儿这一天过得真可谓是跌宕起伏。本老女望着对面摊子上热气腾腾的包子十分忧郁。
云非白望着我好笑道:“怎么办?”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问他:“你从小偷过柿子吗?”
云非白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我道:“不偷柿子,不被狗追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同样,不偷包子,不被包子铺老板追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约会的过程是悲剧的,那么,按照一贯定律,结局十有八九也是悲剧的。
押两根小黄瓜,我赌你们可能猜不到。
咳咳,再说一句,其实呢,这篇文重点不是兄弟俩争一个女人,按照这种套路写,我永远也追不上《边城》。咳咳,当然了,我一点点一毛毛也不敢比,只是打个比方,乃们不要嗤笑我。⊙﹏⊙b汗
男主呢是既定的,故事也不是一般的套路,本人是雷校抽风系天马行空专业优秀毕业生,所以呢,这篇文呢有那么一点点雷,我先前已经说了,乃们看到最后一定要承受住。当然了,我不会写悲剧的,结局一定会美满幸福,欢欢喜喜,比抹了蜜还甜。
最后,祝大家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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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人生如果不完整,该是件多么叫人忧郁的事情。
于是我大胆的走到包子摊前,大胆的趁着包子摊那胖老板扫眼过来时,揣了两个包子往兜儿里,拉着云非白狂奔而逃。
逃好半晌,才听包子铺胖老板放声尖叫:“唉呀妈呀,小偷偷包子呀!”
这个反应慢半拍的老板哟。
于是我们平平安安十分圆满的奔到了一个旮旯墙根下停住了脚,并排坐在地上欢欢喜喜的啃包子。
啃着啃着,云非白忽然轻声笑起来。
我包了一口包子馅儿在嘴里,望向他。
他道:“想不到你竟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我默默的思考这孩子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思考良久,未果,于是默默无语。
这厢云非白却忽然幽幽道:“阿离,你知道么,我总觉得我们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是上辈子,也许是上上辈子。”
他望着我笑了一笑,又道:“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里面一个女孩子趴在一条河岸边,我从桥上走,她望着我盈盈的笑,那笑容和你一模一样。”
我心中像是有某种东西突然动了下,像破弦的琴,被手指头轻轻拨动,弹掉蒙在上面的灰尘,噶的一声,似有东西出来,却又嘎然而止。
至于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思考良久,当然,仍然无果,想了想,于是便道:“也许这就是缘罢。”
“缘?”云非白似笑非笑,“哦,那阿离说说什么叫缘?”
缘,妙不可言。
这是我外祖的话。话到这里,便不得不再提提我的外祖。其实,我的外祖不仅仅是个神医,他还是个文学家,他活着的岁月里每天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并且在晚年的时候写了一本回忆录《追忆我的草样年华》。
文章里有一段他和外祖母在烟花三月,杨柳青青的扬州城里一个公用茅厕边邂逅的故事,外祖对缘分的注解是这样的:缘分就是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你,不早不晚,你看见我,我看见你,你隔着攒动的人头和一张长满麻子的大饼脸,冲我羞涩一笑,我心里瞬间开满一片油菜花,从此不可自拔的美妙过程。
很显然,我的外祖是个很有文采的优秀文学家。
作为他的外孙女,按照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历史基本原则,我自然是得更有文采些。
于是我在心里斟酌了下用词,望着他深情款款正欲引经据典,先来一句“莺莺张生会西厢”,再来一句“八戒到了高老庄”忽听一声高呼:“他们朝那边跑了,快追!”
正是包子店那胖老板。
云非白一把拉起我,揽住我往墙上贴去。
然后便见一群人呼啦啦从旁边跑过。胖老板跑在最后,许是跑的太过聚精会神心无旁骛,脚下忽然一崴,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一滚,又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气急败坏叫嚷:“等捉住你们,我一定拿包子撑死你们!”
这个执着而热心滚滚的老板哟。
我望着他一瘸一拐走远的身影,不甚善良的笑出了声,云非白也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的原因在于,云非白扣着我的腰,而我贴在他的胸上。回眼望去,便瞧见云非白正目光灼灼将我望着。
我面上顿时一热。
他轻轻唤我:“阿离。”声音里带了丝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