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影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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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吗?……于是好奇心又促使我不断靠近李总,有滋有味地与他攀谈起来。原来,兰花——他心爱的妻子,其长相、神态、一举一动等等酷似我。还听说他们的婚姻生活十分幸福,几年后生下了一个可爱女孩儿,不知何故,妻子兰花突然间失踪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可谓同病相怜,两颗心像磁铁的南北极很快贴近了,而且都隐约品味出了一种相见很晚的味儿。于是原来的‘我’好像一条深海之鱼,一下子隐藏得很深很深,似乎不见了踪影。十天后,我和李总就顺顺当当结合了,我很自然地充当了兰花的角色。为摆脱常人庸俗的围城之苦,我们曾约法三章:一、不计前嫌,互不揭短;二、自由出入,互不干涉;三、允许*,互不公开。
嘿!这招还真管用,接下来,我们的日子过得竟一天比一天平静,如意美满。二十年了,岁月不仅改换了我们的容颜,而且抚平了我们的感伤。有时甚至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互相已成了离不开的知己。不瞒你说,月月、荷花都是我俩恩爱的结晶。”
倏地,我内心有一样液体涌涌动动起来,泛起了一种说不出名的味儿,是高兴?疼痛?还是内疚?……
“这么说荷叶并没有和你们一起生活啊?”我不禁关切地问。
“我……我……”杜鹃的眼里满是无奈和痛楚,脸紧绷绷的,目光闪烁,最终咬紧牙关,说,“荷叶一生下来,我就送人了。”
“啊!!!”我的心突然好像被荆棘扎了,或者被谁的手掐了,隐隐疼痛起来。
第三十六章 小人儿“我”()
过了一会儿,我和杜鹃的心里都平静了一些,只听杜鹃慢条斯理往下说:“荷叶一直生活在国内,她是个乡下长大的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十八岁那年,我们母女才真正相认。当时,我花了一笔钱才把她赎到身边的,还把影子生意经传授于她,让她跟着我的女员工们下乡推销产品。
我曾经说过的,红狐是影子创意设计公司所有女员工的网名、代号,她们进入公司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其身材、长相都十分相似,一经打扮化装,外人很难分辨出来,下乡推销给你影子产品的红狐说不定就是我们的荷叶。我们公司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自有一番道理。荷叶应是女员工中进去最晚的一个。你看,说着说着我又扯远了,其实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你的。”
我的心忽然又一阵疼痛,好像有汩汩的鲜血流出,一些形容词副词争先恐后老想往外涌,但很快又被挡回去了。
“荷叶没有上学,你就让她去经营生意了?”我强忍怨气,故意显出平静的样子,话略带点刺儿。
“哪能呢?咱们的荷叶属早慧型的孩子,智商超常,十八岁就读完了经济管理专业。”
我心里刚才还风起云涌、波澜起伏的,老想为荷叶打抱不平,要责怪杜鹃什么,这时居然平静下来了。
瞧,我巴掌里蓦然冒出一个小人儿——“我”来,指着我的鼻尖说:“你,你,太自私了,没有资格谈论荷叶之事,更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越看你越自私,简直自私透顶了啊!荷叶是个懂情识义的孩子,决不会轻易承认你是她亲爸爸的。你真的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念头吧……”
忽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幼稚得像小孩儿似的,光想着替自己女儿说话,责怪别人呢,就不想女儿肯不肯认自己,回想以前对荷叶的亏欠,内疚得要死。手掌的小人儿“我”五指并拢,拳头石头一样坚硬起来,干什么呢?想惩罚自己!目光也幻化成了一把利剑,闪着寒光刺向自己,顷刻轰隆自毁。
这时只见杜鹃柔和的目光不由参与进来,看出了端倪,说:“你怎么啦?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我……”我不由结结巴巴起来,“杜鹃呀,我该死!我没有资格跟你谈论荷叶之事,我以前亏欠你们母子实在太多了。你说女儿能认我这个混账爸爸吗?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你什么都不必顾忌,赶紧叫几个人来,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立即把我的肋骨打折,或者把我的胳膊腿打断,把我打晕,打得遍体鳞伤,打得死去活来,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向荷叶坦白了,我想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残了?谁说我们母女要怪罪你呢?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的。你既然有那么大自暴自弃的勇气,就拿出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为他人,为自己,为社会,只要付出了,不仅女儿,别人也会另眼看待你的。”杜鹃开导。
第三十七章 荷叶摔门而去()
“放心吧,我会让荷叶重新认识我的,我会的!”我的心情像经过了一场烈风,感谢杜鹃的一番话,像一把梳子抚平了。
厅外忽然声音嘈杂,客人窸窣陆续离座,宴席要结束了。杜鹃忽然醒悟,赶忙收回激动的心和凝聚的目光,关切地问:“哎,你怎么样呢?还好吧?”
“喔,还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我喃喃说。
“咣、咣、咣……”有人敲门。
我和杜鹃一惊闪开了。
“谁呀!”杜鹃缓缓趋向门口。
“我……荷叶……”
一种似曾熟悉的声音悠然飘进我的耳孔,像浓咸水似的一直渗透于心。
吱呀,门开了。
“啊……啊!……你们认识?”荷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着,眉毛水中月牙一样,两片丹凤唇像扇动着的蝴蝶翅膀。
“我……我……我们……”我和杜鹃浑身好像触电了似的,一阵痉挛,嘴唇抖颤,言辞不零不整。
荷叶走路遇坎似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似乎觉悟了些什么,说:“对不起,打搅了。”继而转身离开。
杜鹃一把拉住荷叶的手说:“孩子,坐会儿吧,妈有话正想跟你说呢。”
看到荷叶止步,我心里蓦地似的东西,迅速洇开,心里泉水般咕咕冒着明亮亮的泡子,涌涌动动,似乎要流淌下来了。
此时,荷叶的目光不够用了,像探照灯似的来来回回在室内游移。我和杜鹃着实尴尬极了。
“女儿,对不住你啊!”我的嘴巴突然豁了口似的收不住了,呼啦啦拖泥带水一股脑儿流出。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谁是你的女儿?你是我们公司的老顾客,我早认识你了。咱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别的,望您放尊重点。神经病!”荷叶责怪,话也放枪般干净利索。
“孩子,你怎么这样跟你爸爸说话呢?”杜鹃急了没来及把握住口袋,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爸爸?哈哈哈……”荷叶有些激动,目光像菜刀似的在他们脸上游移说:“我有爸爸,不欠什么野货色爸爸,我的爸爸现在还住在乡下。阿姨(杜鹃)啊,你仔细听着,你虽然买回了我的身,但是买不了我心的。”荷叶说着哭着,转身“啪!”带上门跑出去了。
“你怎么?……”杜鹃有些生气。
“这不能怪孩子的,慢慢来吧。”我抬头瞅瞅杜鹃。
“噢,这是我的错。荷叶从小生活于乡下,对养育自己的土壤有着深厚难以割舍的情结。虽然乡下的生活是苦了点,但那里的泥土,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永远散发着淳朴、厚道、亲切的味儿。这也是城市人永远都没法比的。
记得刚生下荷叶时,我怨天尤人,气不打一处来,怀揣怨恨才做出了这件无情无义之事,狠心把她扔在了乡下。那日,天阴沉沉的,雾气弥漫,似乎要下雨。我一时冲动,怀揣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出门了……一路耸耸肩膀,晃晃身子,手掌轻轻拍着,口中喃喃,把孩子哄睡了……悄悄来到一家门前,瞄准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轻轻将熟睡的孩子放上了麦秸垛……
第三十八章 抱下麦秸垛女婴()
这时,那家院内突然窜出一条大黄狗来,汪汪直吠。我不由立刻躲到另一个麦秸垛下,观察动静。大黄狗围着麦秸垛嗅了一圈又一圈,不时往麦秸垛上的孩子龇牙咧嘴,叫声尖锐凄厉。我顿时心惊肉跳恐怕孩子有什么不测,差点儿窜出来抱回。但奇怪的是大黄狗嗅了一阵子好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似的,摇头晃尾跑回家去。我想:一定是去给主人报信了吧。果然,大黄狗很快带着一位大哥出来了,只见他紧随其后,循狗发出的信息,四面张望,很快便发觉了孩子。当时那位大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满怀喜悦把孩子抱回家去了。
嗐!我!……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了。”
“你……你怎么……忍……忍!……忍心!!……后……后来呢?”我心里好像装了一只刺猬似的。
“唉!后来的日子嘛,”杜鹃激动过后,言语明显慢了说,“每……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咱们的孩子,于是就托人回乡下打探孩子的情况。间隔时间不等,有时一个月,有时几个月,甚至几年,最后一次打探间隔了五年,那年荷叶刚好十八岁。
乡下孩子读成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啊!荷叶上大学时,家里一贫如洗,姊妹三个就她一个成绩好。她乡下的爸爸不忍心看着女儿好端端的前程,硬是被几张票子毁掉,于是狠狠心,宁可蹭掉几层脸皮也要弄下钱供她读书。
开学前两个月,荷叶爸爸天天背着干粮袋,穿着旧军服,旧军鞋,挎着旧红军壶走村串巷向亲戚熟人借钱。有时一天下来,他虽然有些收获,但冷眼、凉脸、寒屁股冰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好背地里哇哇放声大哭一场,把心中的冰棍化去,从来没在荷叶面前露过什么苦瓜脸。有时候,他一天翻山越岭东奔西跑的,鞋和嘴唇都磨破了,也没弄来几个钱。他就专想一些天上掉陷饼的美事,这样心情好些,第二天照样气得贼早,又兴致勃勃信心百倍投入筹钱工作中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荷叶终于如愿以偿跨进大学校园了,她一向苦瓜脸的爸爸,变了一个人似的,见人就笑。
我去看荷叶的时候,她正在上海经济管理学院学习。我约她出来,刚见面,她十分热情。可是,当我说明来意,她一听我是她的什么亲人,脸刷的立刻冷冷的,简直要掉下冰碴来,一口咬定,说:‘我的亲人都在乡下,别的没有什么亲人!’
过后我想:当时荷叶肯定认为我找她不怀什么好意吧。所以,她说罢索性扭头便走。我急忙喊了追了,但都无济于事,很快,她就消失在学校楼群中了。于是,我只好灰头灰脸回转。
通过学校,我了解到了荷叶在校的基本情况和家庭经济状况。我急中生智,私下里悄悄与学校签订了资助贫困生的合约。学校十分理解我的苦衷,当场立下保证,在荷叶面前对我个人的情况只字不提,表面就说是社会好心人募捐,让她安心完成学业。
第三十九章 杜鹃去大牛家认亲()
我马不停蹄又悄悄来到了乡下的荷叶家,很快便打听到了供她上学借款之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明来意,我马上掏出一笔钱让她爸爸——一个叫大牛的中年人去还借款。
大牛听后;眼睁得溜圆,头蛮劲晃了几晃,甩了几甩,摇得像货郎鼓似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