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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布衣太岁-第5部分

小说: 布衣太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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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教导朝试百子,也是本官的荣幸。”

    啪的一声。

    官员将代表着天狱司的印章盖在了荐书上。

第六章 大红袍() 
顾笑生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发现信物的那头是一位贵人,连续承受大人物们的羞辱贬低与欺压,甚至出现了燕王府,如果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已郁闷憋屈到死,甚至精神快要崩溃,但他没有愤怒的时间,没有寻死觅活的时间。

    现在他唯一的目标是要报复那位剥夺他一切的贵人。

    对于没有权势甚至还没有洗尘成功的他来说,这个目标实在太过遥远,不亚于痴人说梦,但顾笑生没有任何动摇,反而因为这个目标太过遥远,他越好在乎沙漏里的每一颗流沙,观辰石柱在地面留下的最细微的阴影笔画。

    敌明他暗,况且这里还是令东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甚至皇族郡侯,都要避之不及的天狱司。

    顾笑生从石床板上起身,套鞋穿衣,用余光看了眼观辰石柱,明白现在是五时一刻,正是天光初放的时辰,他不禁摇摇头,不去幻想看不见的东西,转身将一旁放着的天狱司官衣拿了起来。

    那是一件深谙如血的大红袍,在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光华照耀下,妖异的像是神庙壁画里刻着的古老凶兽,让顾笑生的心神都差点被摄入其中。

    他的脸上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有怅然有迷茫,或者兼而有之。然后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他照着铜镜慢慢的穿上了大红袍。

    很合身,就像量身而裁一样。

    顾笑生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方才悠悠叹了口气,离开了石室,准备找到人后马上开始自己的官宦生涯

    半个时辰过后,他按图索骥,独立在昨日的石室前,满目尽是青幽石板,隐有微不可闻的铁索摩擦音,形单影只,四顾茫然。

    他没能找到人,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先前他被男子领下来时尚还有稀松数人,让他以为天狱司的确清冷破败,所以现在至少也应该有些留守的典狱或是看门的狱头,谁能想到,他把整间官员宿舍翻遍,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所以顾笑生打算继续往前深入。

    石道两旁是两三丈高的铭画石壁,上面刻着巍峨壮观的连绵成片的建筑群,然后在某一个阶段,忽然变成阴森的废墟,建筑垮塌,残破不堪。并且在石壁上有些无数道残痕,让所有事物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甚至到了最后那副画面处,轰然断绝。

    这里离地表还远,很明显不是不是风雨留下的痕迹,与时光也没有关系,应该是十余年前或是更早,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建筑群受到了波及,才会变得如此惨烈,甚至连带着壁画都被人生生抹去。

    这应该是天狱司的历史,顾笑生默然想着,摇摇头不去好奇最后那副画面到底是什么,走向石道的最深处。

    然后在石壁的一侧他发现了一道大石门,高到与穹顶平齐,上面印刻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古字,他辨别很长时间才认出其中的一个字,确定应该是与书籍有关。

    石门很厚重,他用了全身力气才将它推开不大的缝隙,借着夜明珠绽放出的柔和光华,他顺着缝隙向里面望去,光线有些昏暗,但能够看清楚,里面的书架上密密麻麻陈列着很多书籍,他有些吃惊,没想到天狱司里居然有这么多藏书,都可以与号称浩若烟海的国学院藏书阁相提并论了!

    对于顾笑生来说,书籍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渴望的东西,重要程度可以与食物比拟甚至更多,不然也不会考取到朝试百子之名。此时隔着缝隙看着这么多书,没来由,他这几日低落的情绪微微向阳起来。

    他走到正门前,正欲推门而入,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的脚步生生停下。

    “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声音里透着的意味并不是威胁,而是劝告更多的是害怕。

    顾笑生转身看向走过来的大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大汉眼睛微眯,满脸都是凶煞的横肉,认真的说道:“这里是咱们天狱司藏书的地方,但也同样是禁地,不信你自己看。”

    顺着大汉的目光延伸,顾笑生才注意到离自己脚下不远的地面,铭刻着晦涩难懂的繁复纹路,就像是鬼画符一般,更重要的是,当大汉来临时,纹路里隐隐传出极强大的气息。

    那里应该是隐藏了一个很强的阵法。

    “既然是藏书的地方,为什么还要用阵法锁上?”

    顾笑生很是不解,书籍这类神圣的东西既然被先贤们创造出来,就应该被人们阅读乃至研习通透,是文明史上不可或缺的共有财富,但那不应该是黄金白银一类被珍藏,而是需要拿出来分享。

    大汉摇摇头,说道:“里面有些书籍不是咱们这些人可以触碰的,据说是被某个咒命师下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在你之前有很多人试图去触碰那些书籍,其中不乏心动上境的修行人,然而他们都死了,所以这里被神庙里的大神官们用神降术封印住了。”

    听到咒命师这个词,顾笑生忽然间变得非常难过,想起了书籍里的记载,才知道石门背后藏着的便是传说中的咒命之法。

    当今世上,修行以秉承昊天意志的神庙为主,真元来源于天地间的元气,改造着凡人的身躯神魂,命寿大涨,这便是修行的最终目的,而咒命师却是作为其中的另类存在。他们身上带走的诅咒之力能够将修行人命寿毁于一旦,其中佼佼者甚至可以与教宗大人比肩,所以这与神庙真理相冲,于是世上的咒命师在神官们清剿下,隐藏在了阴暗角落,惶惶不可终日。

    若要不是第四代教宗看在多年前与鬼族的那场惊世大战中,咒命师纷纷奔赴战场,前赴后继,战死沙场者十有**的面子上,只怕所谓传承便会断绝。

    就是不知,天狱司怎么会惹上咒命师的。

    大汉看着沉默不语的顾笑生,认真说道:

    “没有大神官的真元修为,是不能够碰触那里面的书籍的,你若是真的想要观阅,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

    顾笑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天狱司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观辰石柱上标明的时辰,以至于所有人都还没醒,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甚至他开始觉得天狱司里是不是只有那寥寥数人挂在花名册上。

    大汉脸上明显升起了几分尴尬,说道:“天狱司的清晨,你是不会看到任何同僚的,至于原因嘛你未来日子里自然会知晓。现在,我需要带你去解决温饱问题。”

    顾笑生眉头微微蹙起,即便是胸有很多疑惑好奇,却还是忍了下来,诚恳说道:“谢谢。”

    大汉摆了摆手,满不在乎说道:“都是同一屋檐下的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叫屠放,你可以叫我屠大哥!”

    说完,大汉便是向着石道某一个方向走了去。

    顾笑生楞了一下,感受到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不禁加快了步速,跟了上去。

    石道最深处,也是最大的那个房间里,有很多骨头,其中最多的是人骨,有头骨,有胸骨,有脚骨有崭新带血的,有腐朽不堪的,更多的则是晶莹如玉的,仿佛人体所有的骨骼,都能在这里找到一般。

    幽室光线暗淡,更是将这里映的如九幽一般。

    在骨林深处,是一面刻着人体器官分布的大型壁画,画前是一方极大的书案。

    先前给顾笑生盖玺那名官员站在书案前,神情满是焦虑,额上满是汗水,很明显,不像在顾笑生面前表现出的那般沉稳,他说道:“大人,那位朝试百子该分配到哪里?”

    事实上,以他的职位权限完全可以做这个决断,但事关于燕王爷亲手签署的荐书,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首座亲自交代下来,那少年拜钦天监典狱之职。”

    一名中年男子从书案后方站起来,眼神冰冷,从穿着的红袍制式来看,应该是位掌狱使,这也就意味着,他是除了天狱司首座之外最大的存在。

    听及“钦天监”这个词,官员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颤声说道:“大人,钦天监不是尘封多年了么?”

    他的面色很惶恐,像是想起当年那些血腥而阴森的故事一般,连额上的汗都在极速下降的体温中,冷却蒸发。

    掌狱使东方霸道,看着自己的亲信,冷漠说道:“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那名少年是什么来历无所谓,能成为新的钦天监第一位典狱也无所谓,有所谓的是,首座重启钦天监这件事代表了什么?”

    “是要为多年前的那桩旧案翻案吗?”

    “如果是真的,我们这些下属应该怎样配合?”

    “是抓着犯人呢?还是别的什么呢?”

    “这些,你都要好好领会。”

第七章 钦天监() 
去配合去领会首座大人的意会,那就要往燕王爷的签名和印鉴更深处思考,要触碰到自己灵魂最深处,大概才能稍微接近大人物们浩瀚如星海般的精神世界吧。

    官员从掌狱使房间里离开的时候,想着最后那些话,脸色依然苍白,心神依然不宁。他做了很多揣测,却依然无法确定哪个最正确,难道首座大人真的决意重启钦天监曾经的无限辉煌?为什么燕京甚至天狱司里都没有一点风声?为什么挑一个朝试百子来做这些事情?最关键的是,钦天监遗留下的历史问题没有解决也不敢解决,谁敢触碰到这一块?

    应天神都里的那些大人物们,是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他走到同僚下属时,所有思考必须结束,于是他用百余步的时间,决定了该怎么做,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看着同僚们,说道:“从今天开始钦天监全面开放!一应人力物力重新分配,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新的钦天监活在所有人的噩梦里!”

    嘶!

    无数道身影尽是整齐地倒吸一口气,将冰冷石室残留不多的温度瞬间抽空,让他们的身体都是被冻的发颤。

    “大人,钦天监真的要重启吗?”

    一名相关的办事人员颤声问道,他起初还皱眉想了会,觉得那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似得,却又记不起来,过去这几年里,他初来天狱司时与无数人打过交道,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钦天监忽然间,他想起来了。

    他确实听过那个地方,之所以不耳熟,是因为只在浩若烟海的卷宗里有过极短的描述,而那个地方每个天狱司官员都知道,却不得谈及,不得写出,因为那个地方已然禁忌。

    官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郁,仿佛要滴出水来,声音微寒说道:“这是首座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还有疑问吗?”

    那名办事人员没再敢说些什么,身子伏得更低了。

    “该怎么做你们懂得。”

    官员扔下了这样一句话后,拂袖而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领会到首座大人的精神,他已经拿定主意,只要自己不用替钦天监的事鞍前马后,不需要涉及那些大人物难懂的谋划里,那把这麻烦推到下属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懂什么?钦天监的事。怎么样算懂得?那就要往上司的只言片语最深处考虑,去触碰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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