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何不带吴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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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不凡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烧毁,然后面色铁青地道:“这小子果然有些来路,钱将军安心回去,安抚好你的手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至于上报的事,万万不可!”
钱德贵道:“为何?”
史不凡只得耐心地向这大老粗解释起来:“这小子杀官兵是重罪没错,不过你我私调兵马,又何曾不是重罪?虽然表面文章做的不错,但一经上报,必有上官下来核查,认真一查,必能发现问题,何况你又能料到上面派何人来核查?你我又是否能将其摆平?到时候如何圆场?即便能摆平上官核查,又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钱将军你可曾算过?更何况这小子的官府背景不比我们差!这件事只能用江湖方式了断!”
“啊?”钱德贵被说的一脑袋浆糊,他只是个带兵的大老粗,何曾懂得这些弯弯绕。当下头疼不已,也不去多想了,当下便向史不凡告辞,怀揣着银票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只剩下史不凡站在内堂中,咬牙切齿道:“诸葛世家?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梁管家,等何长老他们办完事了,帮我把他们请来,还有关照小玉,这几天安心在家养病,不要出门给我惹事!”梁管家暗道:你儿子都被人打成猪头了,哪还有脸往外面跑?当下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第11章 何奎密谋半夜袭()
嘉兴,城南,血刀门分堂
“哎呦,TMD你就不能轻点拔?疼死老子了!”说话的正是在嘉兴城南被诸葛无痕一箭射中屁股的血刀门堂主王大山。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如同一条死鱼般趴在一张条凳上。血刀门分堂配属的那名郎中手里握着刚从王大山屁股上拔下来的箭,低声嘟囔道:“拔得慢更疼。”
王大山回头道:“你在嘀咕啥呢?”
那郎中急忙陪笑道:“属下鲁莽,让堂主受苦了,堂主你看是不是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王大山翻翻白眼道:“废话,包,赶紧包!没看我屁股还在流血啊?蠢货!”说罢又低头哎呀哎呀地呻吟起来。
那郎中怕再挨骂,急忙在王大山屁股上洒满了金创药,又拿了纱布把王大山的屁股给包的像粽子一样。忙活完了那郎中擦擦头上的汗,说道:“堂主,包扎好了,注意不要用力过猛,不然伤口还会崩裂!”
王大山头都没抬,摆摆手道:“没你事了,滚吧!”那郎中习惯了王大山的无礼了,行了个礼,退出去了。只剩下王大山兀自在那哎呦哎呦地叫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早已经黑透了。王大山感觉屁股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直叫,这才想起忙活了大半天饭还没吃呢!王大山正准备叫人把自己扶出去吃饭,只听房门“嘭”地一下被人踢开,吓的王大山跳了起来,转瞬又苦着脸低头弯腰捂着屁股直叫唤。这一跳把屁股上的伤口又崩流血了。气的王大山直喊:“哪个王八蛋不长记性?老子说了多少遍了?进来之前先敲门!吓死老子了!哎呦,痛痛痛!”
“哈哈,王堂主啊王堂主,你好大的威风啊?都被人打成这德行了,还摆谱呢?”一个苍老的声音调侃道。
王大山见来人调侃自己,不由怒上心头。想这嘉兴地面,谁不让他三分,哪个敢如此口气和自己说话?头一抬,正欲发飙,一见来人面孔,顿时便如霜打的茄子……焉了。来人正是何奎和李童二护法,他们得了史不凡的好处,正在兴头上,便连夜从杭州赶到了嘉兴。
当下王大山见是何奎来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说何奎,便是李童二护法在门内地位也远高于他。何况他刚不明所以骂了何奎一句王八蛋,他深知何奎此人武功虽高,但却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若不赶紧低头认错,以后免不了被何奎恶整。也顾不得脸面了,急忙赔笑道:“原来是何长老大驾光临,请恕属下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未能远迎,属下失礼,还望海涵!”
何奎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哪里敢当?刚才某人还骂老夫是王八蛋呢!”王大山闻言变色,急忙赔笑道:“何长老言重了,是属下不开眼,属下才是王八蛋,何长老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属下这里向你赔罪了!”说罢也不等何奎回话,大声向外面喊道:“来人!备酒,给何长老和李护法童护法接风洗尘!”外面当下有人应声而去。
何奎摇摇手道:“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混吃混喝的,是来办正事的!”王大山忙道:“可是为了诸葛世家那小子而来?”何奎点头笑道:“正是此事!”王大山拍拍胸脯道:“何长老但有差遣,自当万死不辞!”
何奎瞄了王大山一眼,笑道:“你都伤成这德行了,还能干什么啊?不过,据情报,那小子已经住进了诸葛世家嘉兴分堂里了,若想解决他,的确有点棘手!”
王大山忙道:“那何长老你就吩咐吧,应该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何奎道:“这次来的匆忙,除了我和李护法童护法,只带了十几个人来,若想攻破诸葛世家的堂口有点难度,这样吧,你现在赶紧把你堂口里的人集合起来,我们连夜偷袭他们堂口!踩平他们,让他们知道血刀门可不是好惹的!”
王大山急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召集人手,还有何长老你看酒席我已经让下面人备好了,我们是不是边吃边等人集合,正好吃饱喝足了好去厮杀!”何奎哈哈一笑:“王堂主有心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王大山喊来手下去召集人手,又对另一名手下耳语几句,那手下点头离开。自己让一名弟子扶着,一瘸一拐地带着何奎等人前去厅中用饭。酒席上的很快,王大山举起酒杯,向何奎敬酒道:“属下有伤不能陪何长老前去立功,先在这里预祝何长老旗开得胜!”说罢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何奎笑呵呵道:“哪里话,此番王堂主如此配合,当立首功!”两人正自互相吹捧,方才王大山与之耳语的那名手下带着两人回来了,三人各捧了一个盘子,装满了亮灿灿的银元宝。中间那个盘子怕有五百两纹银,应该是送给何奎的,两旁两个盘子也各装了不下两百两纹银,当是送给李童二护法的。
何奎见状眯起了眼睛,故作惊讶道:“王堂主你这是?”王大山可是老江湖,他知道方才得罪了何奎这个小人,光是赔礼几句话怕是不能让人放心,还是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自己在外做堂主油水足的很,也不差这点钱。因此特意吩咐手下去库房拿了些银两来孝敬何奎。
王大山赔笑道:“何长老远道而来,为我血刀门鞠躬尽瘁,属下敬仰不已。这些薄礼还望何长老与李护法童护法笑纳,聊表寸心!”何奎闻言哈哈一笑道:“王堂主有心了,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当下何奎等人带来的弟子便上前接过盘子,送到王大山临时为他们准备的客房里。等会要出去厮杀,这么多现银也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
不多时众人吃饱喝足,此时周围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上百名黑衣人,除了负责后勤和撒出去打探情报的弟子,血刀门嘉兴分堂弟子的主力差不多都聚集起来了。何奎望了望天上挂着的月亮,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霍然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抄家伙,我们走!”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白昼里还熙熙攘攘的嘉兴府此时已是万籁无声,百姓们早已进入了梦乡。青石板的主路上,偶尔只有刚从红楼温柔乡里出来的浪荡客或是在赌场里输的光屁股的赌棍在深夜里游荡着赶回家。
咄~咄咄~梆~
青石板大路上,两名更夫一人敲着竹梆子,一人跟着敲下锣,然后有气无力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这么深了,谁还听的到他们的喊声。两名更夫喊得累了,正准备到路边屋檐下的一张石桌边坐下歇会,顺便拿出随身带着的烧刀子,喝上两口解解乏。突然那个年轻点的更夫用肩膀撞了撞另一个更夫道:“老李头,你看街口那是啥?”那老李头正低头从腰间取酒葫芦下来,闻言笑骂道:“你个小子,这大半夜的街上能有什么?还能有鬼不成?你小子可别吓老子!”说罢抬头望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南面街口转出黑压压一群黑衣人,在黑夜里也看不清面目,手中都提着寒光闪烁的刀,正朝他们这边走来。两个更夫吓的手一抖,竹梆子和锣也脱手掉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哐”的一声,在寂静的大街上显得特别刺耳。
此时这群黑衣人也发现了这两名更夫,大队黑衣人如未见到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只有两名黑衣人奔到他们面前,手中刀一提,刀尖指着两名更夫鼻子恶狠狠道:“不想死就闭嘴!”两名更夫吓的抱头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时大队黑衣人已经过去,后面十几人坐着高头大马,路过这里,为首一名老者见状皱了皱眉头,不满道:“你们嘉兴堂口的人都是属兔子的?做事拖拖拉拉的,难怪不成气候,难道这点麻烦还要我来亲自出手解决?”
那两名黑衣人闻言身躯一震,两名更夫更是意识到大难临头,不由得痛哭失声,正待开口求饶,两名黑衣人咬咬牙,长刀挥出,两名更夫的哭声戛然而止,倒在了血泊中。酒葫芦的酒塞不知何时掉了,烧刀子汩汩流出,与鲜血混在一起,酒气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异常的刺鼻。
那老者正是何奎,见状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样还差不多,记住,下不为例!下次再有这般畏手畏脚,我保证死的是你们。”说罢拍马往前继续赶路。那两名黑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对望一眼,不再多言,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大批黑衣人去了。青石板道路上,只剩下两名更夫的尸体和散落在地的竹梆子及锣。
何奎带着大批人马一路前行,有了前车之鉴,但凡路上遇到夜行的路人,不用何奎发话,便被血刀门弟子拖到大路旁小巷里处决,以防走漏风声。几个倒霉的醉鬼之类的就这样莫名其妙丢了性命。不多时,大队人马便走到离诸葛世家分堂仅两百米之遥,只见何奎一挥手,大队人马站定脚步,而前队几十名黑衣人纷纷向街道两旁散开,沿着街道两旁建筑物的阴影向前潜行,这几十人都是弟子中的精锐,准备出其不意解决掉诸葛世家的大门看守,然后后面等待的大队人马再一拥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诸葛世家嘉兴分堂大门口,八个大红灯笼一字排开挂在屋檐下,将门前照的甚是亮堂。已是深夜时分,正值人最疲倦和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两名诸葛世家弟子无精打采地站在大门外守门,时不时眼角扫下大路两旁,观察下情况,却浑不知危险正从光线照不到的阴暗墙角逐渐逼近。
一名诸葛世家弟子正打着哈欠,另一名弟子突然说道:“今天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那打哈欠的弟子道:“哪里不对劲了?王哥你别老是疑神疑鬼的,还有半个时辰就换岗了,换了岗赶紧洗洗睡觉去,困的不行!”那王哥道:“是有点不对头啊,现在虽然是深夜,但我们门口这条大路是城里的主路,平时再晚也有些醉鬼啥的路过,今天怎么这么久了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那打哈欠的弟子闻言一惊,困意也消退不少,急忙道:“你说的没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