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师尊萌徒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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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对我有一星半点的情意?请不要让我一个人努力好吗?
闻言,天沉的身子明显的缩了缩,为什么你一定捅开这层纸呢?为什么你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留给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天沉心下一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为天沉有教养大恩,天沉终身难忘,师尊在天沉心中便是天沉的爹亲,永远不会改变。”
紫逸心神一震,脚下竟驻不稳了,那每一个字每一个都如刀刃一般刺入他的心中,本早就无澜无波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为你而痛,为何你偏偏就是无知无闻呢?
好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好一声爹亲!
好一个终身难忘!
如果爱的反面是恨的话,他想此时此刻他有些恨她了。
恨她的无知;恨她的迟钝;恨她的无情;恨她的离去,尽管有恨,但他怎能让她离去?
外面的世间太大了,但是她却太小了。
外面的世间太花了,但她太单纯了。
外面的世间太繁华了,他自私的希望她将自己当成全世界。
“哈!”轻轻的一笑,不知是在嘲笑谁,也许是在笑他自己吧。
“你说过会乖乖听为师话的。”紫逸的声音轻轻的似是羽毛飞浮在空中:“放你离开吗?为师不允。”
天沉顿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感觉,这份无果的单恋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与经历,这并不是重要的,可是这时师尊突然变的好伤心好伤心,突然变得不讲理了。
“师尊说过要天沉独立的。”天沉小声道。
“这和你要开离有什么关系?”
“天沉不是不能独立,而是……”天沉略一苦笑:“师尊在天沉身边,让天沉独立好难、好难……”
紫逸心口一紧,这样的天沉让他怎生舍得让她无奈、难过?又怎生舍得让她离去?
一经离别,怕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不愿就这么放手了。
“不允就不允。”紫逸心中一硬:“你还要为师说第四遍吗?”
“徒儿不敢。”天沉糯糯回话,心中却有一番计较。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她只怕会越陷越深。
听着天沉说不敢,却是万般滋味索绕在心头。
是‘不敢’,而不是‘不愿’‘不能’……
“若你……”
若你不想见为师,那为师便躲着你就好了,为师只要远远的看着你便足满,知道你还在为师的术法范围便好。不要说什么离开的话,外面天大地大,人心叵测,独身一人在外,谁来关心你?谁来护你?
可是这样的话他怎好能说得出口,当初赶走敖凌,敖凌便是用游历当借口的,现在天沉对他说她也要出去游历,难道这是报应吗?
这么一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萌发了。
敖凌……
天沉……
游历……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或许……或许……他们早早的就约好了……
紫逸心中真是又酸又沉又涩:“你和敖凌还有往来吗?”
天沉是怎么也想不通师尊转移话题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便如实回答:“他最近有书信于我。”
脑中‘嗡’的一声,紫逸的脸色真是黑透了,甚至没有听见天沉下面的话语,直接以为天沉要离开他是为了去见敖凌,天沉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和敖凌在一起而准备着。
他以为这时他应该很生气,但是滔天怒火却被隐藏在平静如水的表面之下。
晨风‘哗啦啦’的吹卷着树叶作响。
东方的旭日缓缓的升起,驱走春日的薄寒。
银树上的花香与鸟语齐绽。
花瓣儿吸着晨风与清露轻巧的在空中转一个圈,然后掉进小水潭中。
远处的炊烟袅袅,还有众人走动之声,都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天亮了!
而今天是天若继任掌宗的大日子。
‘滴嗒!’
有一滴赤色的水渍落在天沉面前的青石板,天沉有些纳闷了,这是什么东西?
目光微微向上移,白蓝的衣袖之间藏着一只素色的手,那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从那只手中滴出那炫目的朱红。
五指深深的掐入掌心,将掌心掐的鲜血淋淋却不自知。
天沉心下万分担忧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移动着膝盖连爬带滚的到紫逸跟前,撩起紫逸的衣袖,想看看那只受伤的掌心,可是就是掰不开那只紧握的拳头。
“师尊,放开,快放开。”
紫逸恍然如梦,盯着天沉泫然若泣的小脸,声音如同在九天之上:“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天沉顿时看着紫逸的目光有些陌生了,但是一直在滴血的手让她心乱如麻让她不及体会紫逸语中的深意。
“师尊,你握的太紧了,天沉没办法给你看伤口,没办法给你止血,天沉求你了,请你不要伤害自己。”
“答应我,你不会离开。”痴迷的目神带了些许的偏执,甚至有几分的恳求。
握紧的手如长在一起一般,任天沉使尽所有的力气,终是无果。
“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天沉看着血越流越多也跟着越来越急,师尊连问了三次,师尊是在威胁她么?
她不明白了,她对他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此时此刻她可不可以为他对她其实是有情的……
师徒之情?还是,父女之情?心中有一个冷冷的声音狠狠的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师尊他是最古板最守礼之人,他对你会有儿女私情?这简直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大最大的笑话,但是若是让师尊知道你对他有别的感情,你猜会如何?你猜世人会怎么看待你和师尊?
师尊失望的眼神,众人鄙夷的目光,所有人都会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甚至大声唾骂……
还会连师尊也受到牵连,有悖人伦;藐视伦常;大逆不到、天理难容,禽兽不如。
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如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天沉大呼出声。
第78章 挽留()
有悖人伦,藐视伦常、大逆不到、天理难容,禽兽不如。
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如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天沉大呼出声。
还是不要留下来吗?紫逸的神色瞬间从无奈变成了冷冽、甚至还有点点残忍的感觉。
这样都留不住你吗?你太狠心了,太让为师失望了。那么接下来莫怪为师狠心了。
蓝白衣袖轻甩,原本跪在紫逸衣袖下扯着紫逸手的天沉也连带着摔倒在地。天沉还未反应之时,紫逸举起受伤的手了,五指终于张了,凝目,下一刻又用力攥住,又有更多的血从尖指流出,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团,并且慢慢的泛着冷蓝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天沉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双眼。
血和头发是神仙身上最强的灵媒,师尊想用血干什么?天沉十分不解。
最后光芒散尽之后,原来有血的地方出现一个人。
是神侍吗?
以师尊的鲜血为体,法力为引,所化出的神侍吗?
师尊的神侍从来都是花花草草树叶石头之类所化的,这个由师尊鲜血所化的神侍会有什么不同?关键这个与众不同的神侍有什么作用?干什么的?
“血魄在此,一切任凭主人差遣。”冰冷冰冷的声音听不到任何情绪,神侍是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
男性的五官平静的如一张白纸,穿着纯黑色的衣袍,虽有师尊的五分长样、两分气息,但这个名为‘血魄’的神待总体来说只是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木偶。
无意对上师尊耐人寻问的目光之后,天沉连忙垂头,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额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或许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天沉轻轻的叹了一声,她的直觉向来很准,但是,还有比现在还糟的情况吗?福无双至,又偏偏祸不单行。
紫逸看天沉的眼神慢慢变了,直到最后变的彻底。
幽深幽深的眼眸有着她不明白的感情,狠不得将她吸进去、甚至要吞掉她的全部一般。
三个‘不允’,三个‘留下来’,耗尽了他对天沉的耐心与忍耐,也看清了许多许多事情。
天沉的心现在还没意识到她对敖凌的在意,嘴上虽然说对敖凌没有男女私情,可是一举一动向着他,她对他的行为已经泄露了许多许多。
只要一想她离开仙宗是为了与敖凌双宿双栖,他的头就如炸了一般,身体就像被冻住然后沉入了极南之地……
你怎能和敖凌一起?
为师怎会允许?
在做了那样的梦之后,你让为师怎能允许?
对你,为师早早的便不能放手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将你藏起来,甚至囚禁起来,不管你愿意与否,让你只为我绽放,为我灿烂。
可是为师不能这么做,那样的话你会枯萎的,你会恨我的对不对?
“血魄,从现在开始,你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天沉,不许天沉离开仙宗半步。”紫逸利语命令道。
“是,主人!”
天沉眼睛的瞬间睁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师尊这是要将她永远关在仙宗吗?
天沉慌乱的扯着紫逸的衣角,如作梦一般的喃喃道:“师尊,你不能这样子,你不能……”
“我能的。”紫逸慢慢的蹲在天沉面前,四目相对,避无可避,一字一字说的轻柔却不温柔,如催眠一般:“我是你的师尊,我能的,你知道的。”
一个父亲将一个即将与野男人私奔的女儿关在家里,这有什么不对?他有这个权利。
而这个时候又用到了‘父亲’这个身份,紫逸苦笑,我想用别的身份留住你,而这个身份不是‘父亲’,也不是‘师尊’。
你是吃定我不敢反抗你对不对?天沉脾气一上来也控制不住了:“我若有心走,谁也拦不住,我会逃走的,一定会逃走的。”
紫逸心神身一滞,看着天沉的眼神凌利了。
天沉缩了缩脖子,其实她刚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样,收不回来了。
“你若敢偷偷的溜出去,那么以后也不要回来了,为师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弟子,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日后相见形如陌路。”紫逸说的气势十足,一字一言一语如同立下誓言一般。
你若真敢偷偷溜走,那么师尊也没有必要了挽留你,也从此绝了对你的念头,以后相见真如不见。
这一番话下来,天沉的心中冷嗖嗖的,即使再如何如何,她却从未想过和师尊断绝关系,师尊今却说的如此认真……
师尊是从来不开玩笑的,而她偷溜下山的后果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你跪在这里慢慢的想清楚吧!血魄看着她。”说罢,紫逸缓步又入重华阁。
竟然让她罚跪……
看着师尊甩袖而去,天沉笑的苦涩。
晨风微寒。
天沉跪在晨曦中,血魄如木桩一般站在一旁。
迎着晨风,重华阁是迎来另一行人。
以天遥为首,天遥身后有几个普通的神侍,手里捧着各种美酒与酒具。
天遥看着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