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反派皮的一百种方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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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与心慌。唇舌纠缠间,无法控制地逸出一声轻吟。
苏良身体微震,动作顿时更加强硬和热烈,另一只手开始在花娉背部游移。灼热的触感让花娉惊慌地抓回了远走的思绪,震惊又恐惧地再次挣扎。
苏良突然停了下来,困难地离开了她的唇舌,呼吸带着微微急促和紊乱,制住了花娉挣扎扭动的动作。
“我觉得……你还是别动的好……”苏良低低开口,嗓音里似乎添上了几分沙哑,盯着花娉的眼眸光华流转,异样认真。
花娉一僵,直觉地不再动弹,大口喘息。这一刻,比之前更加后悔问出了那个该死的问题。
苏良没有动作,却似乎也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花娉忐忑却不敢动弹,心中叫苦之时,只闻车外突然一声马儿嘶鸣,然后马车停了下来。
“到……到了。”花娉赶紧开口。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到哪了。
苏良顿了顿,而后总算放开了她。花娉立马闪过苏良,如野兔子般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窜下马车,然后……“吧唧”,一脚踩空悲剧地跌到了地上。
……
两面青山巍峨,中间是一道狭长曲折的窄窄山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山道中,苏良抱着花娉慢悠悠前进,一身红衣在一片碧色之中愈发鲜艳,艳到花娉很想再帮他染上一染。嗯,当然是用他的血。
在花娉敏捷地跳下马车,然后悲剧地摔了个狗啃屎之后,更加悲剧地扭到了脚,于是苏良便十分“好心”地主动充当了她的坐骑,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找根拐杖就绝对能走。
花娉僵硬地缩在苏良怀中,真心觉得他只是单纯想吃豆腐,可是当她挣扎着想下来时,他便用在马车里时的那种眼神盯着她,盯得她不敢再乱动。苏白莲明显十分满意找到了治她的新方法,一路上神情非常愉悦。
在那他通疑似表白的话语之后,他似乎便决定了放弃治疗,脸皮变得前所未有的厚起来。
“苏白莲,你要去哪?”马车在山道口停下来后,苏白莲便抱着她进了这个狭长的山道,她觉得这个看来很是偏僻的地方十分适合杀人灭口焚尸埋骨。
“到了就知道了。”
“……苏白莲,我觉得,用飞的比较快。”花娉真诚地建议。
“嗯,你说得很对。”苏良十分赞同,然后……继续慢悠悠地走着前进。
花娉眼角抽了抽:“……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苏良点头,然后……继续抱着她向前。
“……”花娉默默偏头望天。很想告诉他,被他抱着,她精神紧绷,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绝对比她一腐一拐自己走还要累得多。可是,她想他大概会回答一句“嗯,我知道”后继续我行我素。
花娉不再说话,苏良默默前行,宁静中只闻二人交错的呼吸声和远远的鸟鸣。良久之后,花娉突然再次开口:“苏白莲,我脚疼。”
苏良顿了顿,然后突然跃起,终于如她所愿地飞了起来……
苏良带着花娉穿过狭长曲折的山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四周的青山包围之下,中央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山谷,入谷即闻到弥漫的淡淡药香,放眼望去,满谷的花花草草,煞是好看。
可是等苏良抱着花娉再走近少许时,花娉才发现竟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而全是一片一片的药田,种类繁多,色彩缤纷,竟和花海一般好看。而远远的左方,药田包围之下,有一个简陋的小茅屋。
苏白莲半夜三更吵醒她,甩掉了徐其溜走,就是为了带她到这里?花娉正研究这是什么地方之时,苏良抱着她再次跃起,朝小茅屋而去。
小茅屋的门大开着,花娉和苏良却没有见到人。苏良似是凝神静听之后,带着花娉绕到了茅屋后,才发现了正蹲在屋后药田里埋头研究的主人,是个面容清矍的长者,长鬓白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在长者帮她扭伤的脚敷上药膏再手法利落地简单推拿,让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肿成馒头的脚瞬间便消了大半后,才知道原来他是江湖上传说已仙逝、号称“回春仙”的神医洛隐,苏良带她来是找他解她“蚁狱”之毒的。
在“阎王嚎”还未出江湖的时候,“回春仙”便已在江湖闻名已久。与阎浩不同,“回春仙”不仅传说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而且医者仁心,不论贫富正邪,只要病人找上门,皆会一视同仁地全力医治,才有了这“仙”的称号,只是据说后来正是因来者不拒,过度劳累,最后以致自己身染劳疾而亡。
在花娉搜寻的那些神医信息中,这“回春仙”本是求助的上上之选,只可惜你医术再神,嗝屁了也没有用啊。所以,花娉只好扼腕自己毒不逢时,将洛隐排除在外,却没想到,原来他并没死,并且活得十分精神。
苏良对于江湖传言向来不怎么信,比如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今江湖中和阎浩医术不相上下,或者比他更为高明的,除了“回春仙”,大概也没别人了。所以苏良一直在派人寻找,最后倒真是让何如给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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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果然是没一个可信的。阎浩虽说痴迷于研究毒物;对于找他医病之人表现得十分不耐烦,但最后总会一边嫌弃一边很有职业道徳地以最快的速度医治好,至少,对于清霄宫中之人是如此,即使是宫中某个路人小角色的远房亲戚的邻居,只要最后找上了他,他再不满也仍是会尽心医治。
而这个“回春仙”洛隐原来之所以来者不拒根本就不是因为医者仁心,而是如同阎浩痴迷毒物一样痴迷于医好病例的成就感。然后某一天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就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隐居起来开始研究杂交药草,这是他的新兴趣。
当花娉随口夸了句这些药草长得好时;洛隐十分平静地以谈论天气的口气说大概是因为下面埋着尸体、养份充足的缘故。
然后花娉才知道;以前也是有人找到过他的,快死的病人抬到了他面前;在他家门口放着,他明明动动手就能救救他;他却不想医就是不医,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在家门口。然后没亲友的他就直接将尸体做了肥料;有亲友同来怒而寻仇的,他就顺便将亲友也毒死了一起做肥料。
何等卧槽!
花娉这才明白,他们一来洛隐便十分干脆地应承了医她原来是件十分奇迹之事。而苏良似乎也有些讶异。花娉忍不住问起,洛隐便告之是已答应之前来找他之人。
何左护法果然不简单啊有没有?哦不对,能神奇地找到这个如此偏僻之地还不迷路,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也许他就是迷路了才刚好找到这儿的也说不定。花娉默默地想。
虽然她对于洛隐的行为十分鄙视百般唾弃,但是对于有可能能解毒的机会,她当然还是不会放过的。虽然她已会制“业火”,定时炸弹的威胁解除,但毕竟仍是座不知道哪天便会爆发的活火山,还是早点灭了它的安心。
在简单的看诊、把脉、试血之后,始终平静没有情绪、如高高在上冷眼看众生的仙神一般的洛隐,竟面露些微讶异之色,然后直接就问她是不是中的“蚁狱”之毒,一直靠着每月固定服用解药压制毒性。
花娉比他更为惊讶并且惊喜,以为这回真的碰到一个绝世神医,随便看看便看出了这据她了解几乎没几人知道的毒药。
于是花娉十分势利且无耻地收回了原来对他人品及职业道德的鄙视,激动地一把抓住了他略嫌干瘦的手,热泪盈眶非常深情地感叹一声:“果然回春仙人!”
苏良盯着她的手面色不善地蹙起了眉,而洛隐也盯着自己被握的手面露嫌弃地蹙起了眉。
“老夫没说能帮你解毒,至少目前不能。一眼便看出这毒是因为老夫十七年前就已医过一例。当时没能找出彻底解毒之法,研究月余才制出每月服用一次以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丸,遣我了师弟给那中毒女子送去。不过没想到她命里该绝,就在解药送到的前一刻钟,她便因受不了那毒发之痛而自我了断了。”洛隐冷冷地抽回手道,“病体既已死,没有察看对象,自然更不可能找出解毒之法了。”
花娉一愣,转头看向苏良:“那她就是那个你在落云庄时曾说过的,受不了毒发之苦而自尽的前一个中毒之人?”
“……大概吧。”苏良静了静后道。
其实他也并未见过前一个中毒之人,义父当年将还是痴儿的花娉带回清霄宫时,只随口说了句她身中剧毒,记得每月喂次解药,免得她毒发之时将自己弄死,上一个中毒之人便是这么死的。然后便从此对她再不闻不问。
是以他虽然对义父竟然带个孩子回清霄宫养的举动有些讶异,但既然义父并不关心,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直到八年前暂时需要一个傀儡宫主时,才想到她这个养在宫里浪费粮食的米虫,于是就顺手使用了一下。本来一直用得好好的,这痴儿也很是听话,不想那天摔了一跤就摔出了现在的花娉,凭白给他添了这么些麻烦。只是……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不想解决的麻烦。
苏良发现,他盯着他的“麻烦”之时,洛隐也突然盯着“它”,左看右看,面露探究之色,可明显不像在研究病情。
苏良眉心再度隐隐一锁,正要开口,就闻洛隐在他之前出了声:“原来是你。”
“……啥?”花娉不认为自己见过这个冷血神医仙人。
“那十七年前因中毒自尽的女子便是你娘吧?”洛隐道,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
……
=口=!
原来这个跌一跤把自己跌上了西天的悲剧妹子,不仅有个连环变态杀手的亲爹,还有个身中剧毒的亲妈。
“时间隔了太久,方才没注意,现下仔细一看,你跟你娘长得有七分相似,而当年老夫替她解毒之时,她正是已有孕在身……想来若非如此,她大概也撑不了那么久。她自尽之时,正是你出身两月之后,你这毒,估摸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老夫原本也怀疑过,见后来并无人带你来找老夫,还以为那婴孩没被影响。”
花娉仍处于惊讶之中。这下她不仅冒出个爹冒出个哥哥,还冒出了个娘,虽然已死,但看来和清霄宫肯定是点有关系的。这乱七八糟的身世她实在不想知道。其实对于这个“爹”和“娘”,她并没有多大感触,毕竟她仍觉得她是花娉,而不是这个被毒坏了脑子的痴儿。
只是……骆习航是她哥哥这个事实却似乎无法忽略。她又一次被迫想起了这个比“骆习航成亲了”更加坑爹的现实。
而苏良也一脸沉思。他和阎浩都原以为那“业火”是阎浩的师父研制而出,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那洛隐口中那个送药的师弟便是阎浩的师父?义父和花娉的娘又有什么关系?
二人心中各有思绪,洛隐见状顿了顿,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正事般,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说:“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老夫不过有些讶异,没想过会再度碰见这毒……”
洛隐停了停,看了花娉一眼,起身走向这个不大的小茅屋里的另一间房,同时道:“你随我来。”
花娉微顿,眨了眨眼起身乖乖跟上。苏良也十分理当然地跟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