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执行请走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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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厉擎宇要这样对她,到底欠了他什么?就因为她的虚伪吗?或者是惩罚她今天上了本不该上的天台吗?如果是,那这样的惩罚真的太重了,重到她无法承受。那是她的清白啊,是她作为女孩子洁身自好的见证啊,就这样没了,那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厉擎宇!”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她今天已经打算祝福他了,也打算接受厉未晨的感情。她以为,她以后的生活会慢慢变好。她也能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看来她错了,错的离谱。老天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怎么了能改变的了?她真是太天真了,还相信世界是美好的。未晨没来找她,估计是厉言没有同意吧。也对,说的好听一点她是厉家的义女,说得不好听,她就是个娘死爹不爱的孤儿。从小就和他们这种有钱人是两个世界。厉言做事讲究利益,她怎会让她心爱的孙子和一个无法带给她巨大利益收入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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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季蔚然自嘲的笑笑,是她自不量力才会变成今天这种田地。是她自不量力的以为她能正常地生活在厉家,是她自不量力的以为她配得上厉未晨。是她的原因,一切都是她
季蔚然坐在浴缸里,双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身体,脸上又哭又笑。如果被厉家的佣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会以为她疯了。因为怎么看,正常人都不会是这副绝望又空洞的样子。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橙色的太阳挂在蔚蓝色的天边,将周围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可季蔚然仍然觉得冷,冷入骨髓。黑色的长发湿答答的垂在腰间,季蔚然拖着快要坏掉的身子走到床边,之后不顾一切的将自己抛入大床中间,闭上眼睛不再思考。
厉未晨早晨叫季蔚然下楼吃饭吃饭的时候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人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医生检查之后温度计上显示39度8,看着因为高烧而睡着的季蔚然,厉未晨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直觉里他认为季蔚然生病是因为昨天自己没有回去找她。他现在后悔得要死,昨天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回去找她的。将她一个人丢在钢琴房,她一定等了自己很久。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他去找厉言后发生的一切。当他说明去意后,厉言只是神秘一笑,问:“你看上她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奶奶的语气总是带点嘲讽,还有愤怒!
“是,希望您成全。公司我会真的交给她,自己只作为辅助在她身边。”他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但语气却没有半点底气不足。
“你倒是大方,当时你可不是这样想的啊。未晨,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奶奶故作不懂的样子笑着问他,他却觉得周围气温顿时低了十几度。
“奶奶,我想是因为我爱她。”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事情就是那么我理所当然。
“爱情?未晨啊,想不到你也会相信这种虚无的东西。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今天能和你谈谈心奶奶很高兴,”奶奶说完便起身离开书房,再也不看他一眼。他却知道奶奶这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他有些伤心,却也不好反抗,只能慢慢走回房间。不去找季蔚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也不敢面对,面对她那张满是期待的脸。所以,他选择了逃避,请原谅他的懦弱。
季蔚然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床边坐着一直陪着她的厉未晨。她想开口,张了张嘴却感到一阵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动了动手指,厉未晨马上察觉到她醒来了。眼里有一丝惭愧有一丝讨好。季蔚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很不喜欢。
厉未晨伸手在床头柜上拿了刚才放凉的开水,用另一只手扶季蔚然坐起来。手自然的想要喂她喝水。季蔚然却艰难的伸手拦住“未晨哥,我自己可以。”她明显的疏离让厉未晨浑身一怔,最终也没说什么,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季蔚然白皙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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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稀饭()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厉未晨心里害怕他们的关系会回到糟糕的那段时看,在心里思量了很久后,他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蔚然,昨天昨天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厉未晨抬头望着季蔚然,害怕在她的表情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或是埋怨。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你不用自责,昨天我等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是因为洗澡之后没把头发吹干才会发烧的。还有昨天的事我们都没当真的不是吗?只是气氛正好,你陪我玩了一场游戏。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没来找我我生气了吧!未晨哥!”季蔚然平淡的笑着,没有一点伤心或心虚的样子,好像一切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一场游戏。
厉未晨看着这样的季蔚然,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不想彼此那么尴尬。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地说了一句“我一会再叫医生过来看看还有没有事。”
看着慢慢关拢的房门,季蔚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一下子少了什么东西。她知道那叫“爱”。她已失去了爱的资格。刚才两个人的尴尬她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明知道厉未晨会受伤,也还是说出口。是给厉未晨几个台阶下,也是给她自己一个台阶。她明白厉未晨内疚的原因,他以为自己在怪他昨夜的违约,但事实上,是她已经没了爱他的资格。错的不是他,是她。
医生大约是在五分钟之后来的,礼貌又专业的为季蔚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随后表示她的高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只要按时吃药,感冒很快就会好。季蔚然道了声谢谢,但仍然坐在床上目送医生离开。
之后她又躺了下去,用被子把整个人盖住,l渐渐睡了过去。
晚饭之后厉言叫人将吃的送到了季蔚然的床边,自己却没有出现。想来,一定是她开始觉得她失去利用价值了。季蔚然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只是淡淡的开口说“我想吃甜稀饭。”佣人们有些惊讶,问“小姐,只要稀饭吗?”季蔚然点点头,最后加了句“只加白糖,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这句话,打消了佣人们想在稀饭里加些有营养的东西的想法。他们原本以为小姐生病会想吃很多稀有珍贵的东西,没想到季蔚然会朴素的只要一碗稀饭。但她们毕竟只是这栋房子里的佣人,答应季蔚然之后便推着放满食物的餐车出去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每次她生病,厉擎宇都会去小厨房帮她煮一碗甜稀饭。虽然白糖的味道配上稀饭真的很奇怪,但是是厉擎宇为她做的,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会全部吃完。之后,她就真的喜欢上了甜稀饭,不豪华,却温暖。所以就算厉擎宇早就不是以前的男孩,并且还这样对她,但她多年来的习惯,已经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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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佣人善良宽容的语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佣人们将稀饭端了上来。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季蔚然舒服了很多。吃完之后她突然想到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下楼,她便下床穿了拖鞋打算下楼洗碗。
刚下到二楼季蔚然就看到了陪岳天晴上楼的厉擎宇,当他抬起他那双银瞳望向她时,季蔚然一个激灵,手里的碗也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一如她的心。
碗的碎片跳起来滑过岳天晴的脚边,明明没有碰到,她却已经吓得大叫“啊~”
季蔚然淡定的看了眼吓得跳脚的岳天晴,独自蹲在地上用手将瓷片一一捡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岳天晴见没有伤到自己,便放下心,对着躲在地上的季蔚然说“没关系,下次小心就行了。”这口气,真像是家里的女主人对佣人善良宽容的语气。
季蔚然仍然不抬头,专心致志的收拾地面,却在听到厉擎宇问岳天晴有为有受伤的时候手猛的一顿,下一秒她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手指流出,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花。
“擎宇,我没事呀,蔚然,你的手在流血。”岳天晴对着厉擎宇微笑,低头却看见一片血色,她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后故意大声的说。
厉擎宇在在听到地上的女人流血后皱着眉头低头看她。当事人却像无所谓似的继续捡碎片。等她发现如果不将手包扎那地上会越来越乱后,季蔚然捡了几块大的瓷片走向垃圾桶。在下楼的时候听到身后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只手就被拉住。
“你疯了吗?”厉擎宇刚刚站在楼梯口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血迹,心里一阵烦闷。扭头看到季蔚然还在流血的手时,再也忍不住,放开身边的岳天晴冲了上去。在触碰到季蔚然的一瞬间,感到她僵硬的身体,他的怒气更是如火一般往外冒。
“对不起,我会收拾干净的,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因为害怕,季蔚然不自觉的握紧双手,而连握在手里的尖锐瓷片慢慢嵌入肉中也感觉不到。
血越来越多,到最后都快成水状哗哗的流在地上。霎时,一滩鲜红的液体淹没了两人的鞋底。
“季蔚然!”厉擎宇咬牙切齿,在看到季蔚然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时,眼里划过无奈。拉住她的手快步走向客厅。
放开季蔚然的手,厉擎宇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医药箱,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季蔚然。后者自觉的坐在沙发上将握紧的手掌慢慢摊开,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季蔚然自己都不敢看,但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和那天晚上相比起来,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厉擎宇坐在季蔚然旁边,一片一片的将碎片拿开丢入垃圾桶。有些碎片已经嵌入她的手里,厉擎宇只好狠心将它们拔出。看了眼季蔚然的脸色,却发现她只是微微皱眉,甚至嘴角还悄悄上扬。看到她这幅模样,那股无名的火又冒了起来。为什么她永远都是这样?就算痛,也绝不会有一滴眼泪,也不会喊一句痛!虚伪的恶心。
“你非要这么虚伪吗?季蔚然。”厉擎宇是用吼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她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厉擎宇气结,几秒之后便甩开季蔚然全是血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季蔚然看了眼愤愤离开的男人,一脸无奈。他认为自己虚伪,看到自己在笑,却不知道那是对她自己的自嘲。无奈的摇了摇头,季蔚然简单地为自己处理完伤口,之后拿了钱扫把回到楼梯口。却发现那里已是一尘不染,想必是家里的佣人们打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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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是朋友的()
真笨啊,她为什么非要自己打扫?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季蔚然看了眼缠着纱布的手,叹了口气,转身将手里的扫把放回原位,之后向游泳池走去。
坐在泳池边,季蔚然将脚伸进深蓝的池水,冰凉的感觉在这夏天里带给了季蔚然一丝清爽。但那抹疼痛却还是没有消失。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她需要静静。不然这心里的痛与不甘心会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扑通~”随着一声巨响,季蔚然一头栽进了两米深的游泳池。水渐渐淹没了她的整个身体,溅起巨大的水花,在夜中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