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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别样仕途:靠近女领导-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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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张文定决定亲自去一趟潘荣家。

    在这个事情上,张文定是下了决心的,所以他要亲自出动——叫别的人出动,会让潘荣家里怀疑,也对潘荣家里起不到多大的振奋作用。

    张文定是想要通过这个事情干大事的,那么,这个事,他当然也要当成大事来抓。

    虽然现在身为一县之长,但真要放下身段亲自做事,张文定也没有什么不适应——习武之人嘛,不像文人那么多讲究。

    如果换个别的县长,就算是被逼到了张文定现在这种处境,也会端着身份,派别人去做这种事情。

    但张文定不同,他真的能够放下身段。

    他知道吴忠诚在燃翼的根基有多深,这一次,吴忠诚的出招有多狠。如果他不尽全力,那将有可能一输到底。

    所以,这一次,他要做到细节上都完美,争取在这一战中,将吴忠诚的威信彻底打下去,从此开启燃翼的张文定时代!

    张文定非常清楚,别看现在这个事情,表面上只是工程重新招标。

    可是这个事情的背后,却是决定着他和吴忠诚之间到底谁能在燃翼作主。

    这个二级路的扩建工程,可以是张文定一手促成并操办的,从交通厅要项目,至交通厅把资金拨付下来,至现在这条路的施工闹出大事,甚至以后这条路的后续资金,都得他张文定想办法。

    在想办法的同时,还要防备着吴忠诚借机生事。

    这种种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修这条路是他当县长一来的第一件大事,如果这件事搞不利索,那么他这个一县之长就刚迈步就摔了一个大跤,虽然还能站起来,但以后恐怕就会瘸了。

    这事就,但大就非常大。

    所以,张文定一定要重视这个事情。在对付赵佩华的时候,他不仅仅要让在警察那边有助力,自己也要亲自行动,确保最重要的环节不出问题。

    反正就是自己亲自去见一见潘荣这个女会计,往乡里跑一趟而已,就当是下乡视察工作了。

    女会计潘荣的家也是燃翼的,但却是在一个山村里,这个村张文定没去过,但他只是稍稍一查,便知道,这是燃翼县有名的贫困村。

    这村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村里的低保率最高,全村二百户人家,七百口人,却有七十多人吃低保,接近十分之一!

    这样的情况,在别的地方并不多见,但在燃翼却是个活生生的现实。

    这个数据,张文定刚看到的时候,脸上也禁不住有点烧——身为一县之长,治下还有这么穷的农村,他真的觉得丢脸。

    潘荣的家,这是一个四面环山,风景原始的山村——原始的不一定穷,但穷的肯定会比较原始。

    张文定的车只到村头就停下了,也没惊动乡镇和村里的干部,自己问明了方向,步行去的潘荣家。

    虽然村村通喊了很多年,但真正落实的基层难度却非常的大。

    其他平原城市,搞村村通建设很容易,但山村却不一样,村级公路确实也通了,甚至还有水泥路。但是呢,这个水泥路,就只是通到村里,至于村里各个组,就要看方便不方便了。

    方便的组,通了水泥路,不方便的组,可能还只是粗路。

    但这路通到组了,也就算是很不错了。

    可是,在山村里,一个组几十户,散落在不同的山谷或者山腰甚至是山顶上,这车路真的不可能通到每一户村民的门口去,这不现实。

    当然了,也有不少村民,已经开始在村口建房子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己住得方便一点,跟大伙挨得近一点嘛。

    潘荣的家没有通公路,张文定步行了一段路,过了一个山头,才到她家门口。

    不过,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不算什么。

    看着潘荣家的院门,张文定心里又震撼了一下,这山里的人,真的穷啊!

    是院门,其实就是用树枝困扎成的一个栅栏,院墙都是用树枝扎起来的,院子里,一眼望去,是个标准的三间,三间的左边,有一个低矮的厨房。

    院门是开着的,张文定迈步进了院子,对着三间的正门喊了一声:“有人么?”

    屋内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哪个啊?”

    伴随着这话落音,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拄着一根棍子蹒跚的从房门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院子里的张文定,她先是一愣,接着便问他:“你找哪个?”

    这老妇的背有些驼,面容漆黑,像是门框上的颜色,头有些凌乱,但并不是那种不打理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棉袄,下身穿着一条洗的已经白的裤子,脚上是一双老旧的布鞋,她一只手拄着棍子,另外一只手扶着门框,好像是腿脚有些不利索。

    张文定两眼看着老妇,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对老妇道:“大娘,请问一下,这是潘荣的家么?”

    老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张文定,没有急着回答。

    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文定看得出,她对自己是很防备的,他没有着急,也没有向前迈步,依然面带微笑看着老妇。

    好一会儿,老妇可能是从张文定脸上没有看到什么凶悍的气息,才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个?”

    张文定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门,他继续微笑着,道:“大娘,我是荣的朋友,过来看看她。”

    张文定来之前是买了点东西的,一箱牛奶,一些水果,他觉得自己不能空着手去,不管潘荣家庭条件怎么样,看得起看不起自己的东西,自己都要表示一下对她家人的尊重,而且张继松自称是潘荣的朋友,就更应该表示一下了。

    空着手去看人,这多少是有点不礼貌的。

    老妇迟疑了片刻,觉得张文定面相上也不像是坏人,没再坚持问张文定的名字,咳嗽了一声,:“哦,那你进来吧。”

    张文定这才提着东西跟着老妇进了屋,在院子里张文定就看得出,这个家并不富裕,但进了屋他才知道,这哪是不富裕,简直就是穷的一清二白。

    屋里的光线很暗,以张文定从经过特别训练了的眼睛,也是适应了近五秒钟才看清了屋里的陈设。

    正对着屋门的是一张老的黑的八仙桌,两侧摆着两张圈椅,已经磨出了光,八仙桌的左侧是一个灶台,下面堆了一堆柴火,灶台旁边是一个水缸,水缸前面是一个石头垒的台子,台帐放着油盐酱醋。

    看到这里,张文定就知道,自己先前觉得这三间旁边低矮的房子才是厨房,那是自己想当然了。人家的厨房,直接就设在正屋里了。

    八仙桌的右侧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好像是睡了,被子已经被烟熏的看不出颜色。

    床旁边摆着两张凳子,其中的一张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屋顶,有人进来,她并没有为之所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除了这些,张文定在这间房子里看不到其他东西了,老妇走到炕前,推了推躺在炕上的男人,:“她爹,荣的朋友来了。”

    推完了男人,老妇又对着呆的女人:“荣啊,你朋友来看你了。”

    听着这话,张文定愣了一下,什么?这个老妇竟然是潘荣的母亲,那么躺在床上的就是她的父亲了,这个两眼呆滞的女子竟然就是刚毕业的潘荣。

    张文定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虽然他之前有思想准备,觉得她家也不会多富裕,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张文定有些意外,而且很意外。

    最意外的是,潘荣的照片他见过,很有几分姿色,而且挺青春靓丽的,可现在……眼前这个一脸呆滞的女人,跟照片上的潘荣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不过,定睛一看,似乎,这个呆滞女人脸上,还真有几分潘荣照片上的影子。但是,还是不太像。

    当然了,张文定也明白,照片这玩意儿,现在都叫照骗了,跟本人有五分相似,那就已经了不得了。

    炕上的男人翻了翻身,正对着张文定,用一种不确定地语气道:“荣的朋友来了?坐,坐吧!”

    张文定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八仙桌上,然后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也是个家?

第七五八章 问计() 
屋里除了一盏电灯,竟然连个电器都没有,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潘荣看上去似乎精神也有点问题,自己从进屋道现在,她几乎是纹丝不动,如果你不看她的眼睛,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个活人。

    当然了,潘荣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精神受到重大打击,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老妇给张文定倒了一杯水,床上的男人很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啊,我下不来床。”

    张文定赶紧起身,接过水,很客气的:“大叔,没事,您躺着。”

    男人勉强的笑了笑,这笑容中有一种认命的无奈,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张文定话:“你是荣的朋友啊,唉……你看这孩子,一直就这个样。”

    完,他又叹了口气。

    张文定又重新看了一眼潘荣。虽然她的眼神有些呆滞,相貌也跟照片上有较大的差别,但颇有几分清秀,如果仔细打扮一番,肯定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嘛。

    在县城里做会计的时候,想必潘荣就算用不起多好的化妆品,但总会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

    面对这个情况,张文定也只能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此时,老妇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花生和几个柿饼,放在一个瓷盘里,端到了张文定面前,没话。

    张文定有些感触,自己和这家人素昧平生,他们虽然拿出的东西有些寒酸,但他明白,或许这就是他们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了。

    他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特别不好受。

    “婶子,我跟你几句话,你出来一下。”张文定压下心里的难受劲,对着老妇了一声,称呼从大娘变成了婶子。

    老妇看了看张文定,又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男人,点点头,和张文定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然后找了两个树墩子,和张文定一人一个,坐到了屋外。

    在这种时候,张文定心里有太多解不开的疑问,也很是犹豫,自己的身份要不要出一。

    但他也没犹豫多久,便开口问道:“婶子,你们家田地怎么样?”

    老妇道:“荣这样子,她爹又是这样……田地都没人干,租给别人了。”

    完,她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张文定接着又问她:“那你们家……现在几口人啊?”

    老妇:“四口人。”

    完,她的肩膀稍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接着又改口了:“三口,三口人。”

    张文定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也有些朦胧。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还是另有隐情,但几口人这件事都错了,肯定不是正常现象。

    没等张文定再问,老妇解释道:“荣原来还有个哥哥,年前死了。”

    “啊……这,怎么回事?对不起,提起您的伤心事了。”张文定可不知道这情况,钱海给他的材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个。

    “都是命啊……”老妇了四个字,便开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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